第466章
在国内城和乌骨城再次回到了高句丽手中。形势又回到了去年此时,敌人重新建立起了第二道防线。” “区别就是,我们损兵约四万,元气大伤,敌人却实力大增。” 侯君集站出来单膝跪地请罪,“陛下,都是末将指挥失误,没守住国内城和乌骨城,若非陛下及时带兵来援,连同我们这些人在内,所有前线五万人,全都要交代在敌人的追杀里。” 李二摆手道:“起来吧君集,是非对错无须遮掩。我们早有灭国之机会,也不缺实力,是朕一时念起,导致我们多添了几万无辜亡魂。” 众人纷纷单膝跪地,“陛下,是我等无能……” 萧锐无语的看着这一幕,强撑着疲惫大声说道:“事已至此,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要不你们继续在这里互相懊悔,来个人带我去看看牛将军,不是说牛将军病危吗?” 张士贵着急道:“侯爷,不可,您刚刚救了一人,元气大伤,不可再耗心力了……” 萧锐转头瞪了一眼,示意他别多嘴。 可李二敏锐的捕捉到了信息,连忙追问,“出了什么事?张士贵,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了?” 萧锐抢答道:“正如老张所说,前不久救了个人,心血耗费过多,累得。牛将军不同,他是战场受伤,都是些外伤,给他治疗不费太多心力。” 李二瞪了一眼,“朕没问你。张士贵,一五一十的详细说来。” “咳咳……回禀陛下,末将不敢隐瞒,事情是这样的……”张士贵全程解说,不敢看萧锐半眼。 静静的听完,在场所有人都默默的往旁边躲,没人出声。 皇帝李二黑着脸朝着萧锐训斥了一通,“出来打仗的,还不忘收女人,以后管管你那好色的臭毛病!堂堂大唐冠军侯,哪天如果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成何体统?” 萧锐:完了,我好色这个污点,再也洗不清了。 噗嗤…… 程咬金实在没憋住,笑喷了出来。 “抱歉抱歉,末将没想笑的,实在是……咳咳,不是侯爷可笑,怪末将没忍住……”眼看越描越黑,老程灵机一动连忙改口,“那什么,恭喜侯爷添了一个公子。” 众人再也绷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恭喜侯爷再添麟儿!” “恭喜侯爷……” 此时的恭喜,臊的萧锐满脸通红,求助似的看向自己便宜岳父。 李二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牛将军的外伤止住了,但却得了不明癔症,一直昏迷不醒,日渐消瘦,军医和御医全都束手无策,你去瞧瞧能不能帮上忙。” “喏!” “等等……”李二伸手叫住了萧锐,张了张嘴,眼神里满是担忧,却没说出口来。 萧锐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点了点头,知道老岳父是什么意思:不要逞能! 但这话不能当着众将的面说出来,否则就是不爱惜手下将领了。 “君集,你带着小子过去。顺便给他说说牛将军的经历。” 李二相信,自己的亲信侯君集肯定明白是什么意思。 其实不用他叮嘱,侯君集跟萧锐私交甚好,他本人也不会看着萧锐为救老牛而不顾自身。所以路上除了讲故事,就是再三劝萧锐不可大意。 来到病房,入眼的是一个形销骨立躺在病床上的人。 这、这……这是牛将军?怎么可能? “就算是受了浑身刀剑外伤,重伤一个月,只要止住了外伤,将养一个月,也不至于消瘦如斯,简直就认不出来了。他原本可是一位健壮硬汉的。” 侯君集叹息道:“是啊,所有的大夫都很奇怪,各种办法都试过了,有人说牛将军没病,有人说是战场受到重击得了失魂症。众说纷纭,却无人能救醒。” “这人不醒呢,就无法进食,是御医出的主意,每日用一根麦管勉强喂入一碗参汤吊命。这不,都盼着侯爷您呢。” 萧锐坐下把脉,同时叫来了一直看守的御医询问病历。 “哦?你是说,牛将军最开始的时候,有意识,只是意识混乱,似乎是陷入战场厮杀的魔障?时不时的大喊大叫?” 御医点头:“是的侯爷,那个情形吧……不好形容,就好像是在做噩梦、发癔症!但是这几天却逐渐平息下来,许是形体消瘦,元气大伤,无力发癔症了。唉……您如果再不来,以我们这帮人的能力,估计最多再撑十天。” 感受到指尖脉搏的跳动,萧锐眉头紧锁,侯君集连忙提醒:“侯爷,您身体未恢复,不可太耗心力。若是因为救治老牛,让您有个闪失,就算是救活了老牛,他也没脸活着了。” 萧锐却是不答,心中不停的在推演…… “从脉象上看,牛将军确实没病。如御医所言,因为终日不醒,久不进食,形销骨立元气大伤,这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醒来进补即可。” 御医赞道:“侯爷英明。我们会诊的结果也是如此,但却无能,始终不知牛将军为何昏迷。” 松开把脉的手指,萧锐仔细打量着牛进达,长叹一声,“侯将军,你刚才说,牛将军首战失利,三万兵马折损大半,拼死护住八千残兵杀出重围,力竭跌下马来,昏迷至今?” 侯君集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当时情形有副将跟着,我把他叫来?” “嗯,把副将叫来,我有话要问。” 不多时,副将被叫进来,一进门就给萧锐跪地行礼,哭着求道:“侯爷,您一定要救救将军……” 第七百七十八章 救人 萧锐伸手扶起,“你别慌,我一定会救牛将军的。这样,你把当日跟随牛将军冲杀的经历说一遍,重点说说杀出重围之后,到牛将军重伤跌倒的经历。” 副将不敢耽搁,仔仔细细的描述一遍,萧锐追问道:“你是说,牛将军在倒地前回头看了一眼你们所有人?” 副将点头:“没错,应该是在看有多少人杀了出来。然后将军就体力不支掉下马来。” 萧锐长叹一声,“我想,我明白为什么了。他不是体力不支,而是痛心伤亡。三万精锐骑兵,活下来不足八千……这个结果他接受不了。他把一切的罪责都归到自己身上了,所以才会终日不安,噩梦连连……” 嘶…… 侯君集点了点头:“没错,老牛确实是个执拗之人,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比如找高句丽报仇这件事,也就他能在心中惦记二十多年。侯爷,既然搞清楚了病根,那该如何医治?” 萧锐感慨道:“他这是心病,不是昏迷,而是陷入了忏悔的死胡同,是他自己不愿醒来。” “心病还须心药医,难啊。” “唉,先搁下他,反正这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灭了高句丽给他报仇了再说。走吧,去找陛下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大战。老牛倒下了,先锋官空缺,得找个比老牛强的将领才行,本侯决定亲自出手布局,让先锋大军一战杀入敌人中军,生擒渊盖苏文,替之前牺牲的几万将士报仇!” “啊?这能办到吗?”侯君集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这种大场面国战,怎么在侯爷嘴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萧锐自信的说道:“呵呵,小菜一碟,本侯已经安排好了,东西两路夹击,百济新罗同时出兵,围了高句丽王城,来个围魏救赵。迫使他们分兵回援,而我们就守株待兔,十万城管精锐专打援兵。把生擒渊盖苏文的任务留给先锋大军。” “走走走,别在这里聊,我们快些去找陛下商议人选,你觉得是苏定方合适?还是刘弘基呢?要不还是老刘吧,苏定方毕竟太年轻了,资历不足。但是老刘一个堂堂大将军……” 萧锐勾肩搭背的带着侯君集往外走。 就在这时,只听病床上的牛进达一声大喝,霍然坐起,“侯爷,末将请战!愿再为先锋一雪前耻!” 啊?老牛,你醒了?侯君集惊喜回头,“侯爷,您真神了,一个照面就唤醒了老牛!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医。” 萧锐回身再次走到了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牛进达,“怎么?为何不继续装睡等死呢?不想死了?” 啊?什么? “老牛,你、你这厮是装睡的?岂有此理!你可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侯君集当场暴走。 牛进达痛苦的低下了头,“是我害了几万儿郎的性命,我老牛没脸活在世上。本想自刎谢罪的,但外伤让我连自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绝食等死……谁成想连绝食都困难。” 你、你…… 侯君集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牛进达训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就是一场败仗嘛!你老牛也算身经百战,这辈子吃过的败仗还少吗?怎么,多一场败仗就要寻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骨气的?特娘的,亏得老子以前还一直佩服你老牛是条硬汉,呸!” 憋了许久气的侯君集,劈头盖脸将牛进达骂了个狗血淋头,老牛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就你这样的软蛋还当先锋?老子亲自上阵都不用你。万一这次先锋再失利呢?你岂不是又要寻死?你这样的魂淡我可不敢用。” “大帅,我……”牛进达都快被骂哭了。 这时萧锐笑着走了过来,拉住了侯君集,“行了老侯,牛将军装睡自杀不成,再被你骂得悔恨自杀怎么办?你骂两句出出气得了,别再捅他了。” “不过这先锋大将嘛,老牛你真不行。” 牛进达急了:“侯爷……” 萧锐伸手按住,“不是说你身份不够,也不是因为你这次装死犯错。你低头瞧瞧自己的身体,骨瘦如柴,别说让你当先锋冲杀了,就是自己起初吃喝拉撒都做不到……” 噗…… 侯君集当场笑喷了,“可不是嘛,老牛,让你去当先锋?怎么,想把渊盖苏文笑死吗?” 我、我…… “来人,军医,老子要吃饭,快拿饭来,疙瘩汤三大碗,胡麻饼五张……” 萧锐打断说道:“不行!你久不进食,身体虚弱不堪,此时暴饮暴食是找死。先适应着喝三天稀粥,慢慢调养,三天之后才可缓缓增进进食。” 啊?我这……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睡了! “侯爷,那我这先锋?” 萧锐哈哈大笑道:“先锋?这得陛下说了算。而且要不要跟高句丽决战,也得陛下开口。刚才我如果不这么骗你,你会醒吗?” 噗……您全是骗我的呀? “废话,高句丽如果那么好打,挥手间就能灭掉,我还跟你在这里废话?早就带人杀过去报仇了。到时候直接用渊盖苏文的人头给你做祭品,反而简单。”萧锐没好气的拉着侯君集往外走。 “老侯,你亲自安排人,好好看护老牛的饮食。一定防止他偷吃。” 侯君集大喜,拍胸脯说道:“明白,我派人不间断的盯着,一天就给一碗粥,绝不让他有丝毫机会偷吃。” “嘿嘿,老牛,别怪兄弟我心狠,饿你几天,算是对你装睡骗我们的惩罚。” 说完,跟萧锐二人勾肩搭背的潇洒离开。 牛进达无语的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副将。 副将:咳咳,将军,末将还有军务在身,先告退了,您好生养病。末将去把您身体大好的喜讯跟兄弟们说说…… 说完,不等牛进达开口,副将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整个房间就剩下老牛一人无语望苍天。 回去的路上,萧锐叮嘱侯君集,“老侯,一会儿千万别说老牛是装睡,你已经骂过他一通了。如果传开了,大家都饶不了他,本来他就愧疚,别再刺激他了。” 侯君集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唉,侯爷,老牛也是为将多年,不是败不起,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太重情义了,难怪我们千方用尽都叫不醒他。若不是您来的及时,他会真的就这样死去吗?” 萧锐点了点头:“有句话很有道理: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老牛原本是心死形存,这么多天来,水米未进,存了死志,虽然每日喂参汤,但药毕竟不能长久代替五谷,这就跟他绝食自杀差不多的,我若不叫醒他,早晚是个死。” 侯君集唏嘘道:“特娘的,早知道老牛愣,没想到这么愣。堂堂大唐悍将,如果是这种死法,也太窝囊了些。” “所以啊,我们要给他保密,否则老牛的面子挂不住。”萧锐叮嘱道。 侯君集重重点头:“明白。对了侯爷,接下来的战事……” “呵呵,走吧,找陛下商量商量,是战是和,总要拿个章程。” 啊?怎么还有和呢?我们刚刚折损了四万多兵马,岂能议和?侯君集慌了。 萧锐却叹息道:“打仗不是儿戏,攻守相易,为何不能是我们谈和?敌人强大就是强大了,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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