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事。 说不定还会好。 真的会好吗。 等放开黎清的脖颈,他一句句回想黎清刚才说的话。 猛地意识到什么! 傅霖手臂忽然按到黎清躺着的桌面上,俯身打量她眉眼。 “你是谁??”他问。 对傅馨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知道唐教授用过的针剂,自已替傅馨试药....... 黎清跟唐宴长的不是很像,但跟唐宴的母亲有三成相似! 唐宴母亲的照片,傅霖去唐家老宅时是见过的。 现在仔细看—— 有着苏杭女人的柔婉,又夹杂着唐教授的冷冽凉薄。 不就是黎清这张脸么? 傅霖惊奇又诧异,缓慢试探:“唐宴有个夭折的姐姐,那个姐姐天资聪慧,可是没几岁就病死了......” “没死。” 黎清看着天花板,眼角有被掐攥过的生理泪水淌下。 “我就是唐傅唯一的学生,唐清。” 唐宴,唐清。 海晏河清。 非要她隐藏身份的人是唐宴,不是她。 她没想隐藏身份,也没想让唐宴一个人替她拦挡伤害。 唐宴想保护她,可她的存在总要浮出水面。 不能让唐宴时刻都提防绑架和刺探,一辈子活的提心吊胆吧。 更何况,唐宴现在有姜楠了。 他们姐弟俩至少得对姜楠的安全负责任。 黎清也想让她弟弟能轻松点,不要给她当挡箭牌。 只要她露面,唐宴和姜楠就安全了。 因为那些组织想要的是她,是她脑子里的东西,是唐、傅两个人钻研一生的时空信息穿梭论。 “......” “....你是,唐....”唐清。 傅霖语调都变了,无措的看着她。 程泽本来对黎清是谁并不关心,但很快反应过来,诧异道。 “那你不就是唐宴的亲姐姐?” “......” “对、对不起!对不起!” 傅霖满脸懊恼,慌忙要把她从桌上扶起来。 可黎清没穿外套,傅霖觉得自已手脏不好摸她胳膊,不尊重。 又看见黎清脖子上的指头印儿,想到自已刚才对她的态度,想到她能拿自已的身体给傅馨试药,想到傅馨总跟他说这里有个姐姐,对馨馨多好多好...... 傅霖你混啊! 傅霖在心里骂,手刚伸出去一秒,直接反手朝自已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 耳光声挺清脆的。 这是他打自已刚才对黎清的冒犯。 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一直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没关系。”黎清朝他笑了笑。 能理解傅霖对针剂和科研专家的厌恶。 要是有人随便给唐宴注射针剂,害得唐宴的智力永远停留在十几岁,发育无能...... 黎清绝对比傅霖更狠,不止是掐掐脖子。 傅家对唐家人已经足够宽容了。 所以她不会怪傅霖刚才冲动之下的粗鲁,都是自已人。 餐厅里的冲突终于落幕。 也确实难为黎清了,不善言辞的她能把这个情况说清楚,没被程泽关房间里看押起来。 就在黎清从桌上下来,程泽把她外套递过来的时候—— 楼梯口忽然出现一道捧着鲜花的身影。 男人穿着挺括的黑衬衫,能看出造型是精心打扮过的。 封凌云诧异又惊怒的嗓音猛然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他的女人在满地凌乱里站着! 衣衫被程泽拿着,白皙脖颈明显泛红刚被人掐过...... “操,谁干的!” “?!” 黎清接了外套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捧着一束玫瑰花的封凌云已经冲过来了! “你脖子谁掐的?” “......” 片刻后—— “砰,啪!啪!” “呃!我错了!凌云哥!哥!” 傅霖抱头鼠窜,根本不敢还手。 殷红的玫瑰花束被男人当武器用,哐哐抽在他身上。 玫瑰花瓣炸飞漫天,飞舞落下! 餐厅里不久前被傅霖踹翻的桌椅板凳,这会儿都成了避难所,傅霖狼狈的左躲右避,被花束抽在身上嗷嗷喊。 也是故意喊这么大声,代表知道错了挨打给黎清赔罪。 让黎清能消消气,别在心里不舒服什么的。 “我们往后站。”程泽及时护着黎清退后,旁观傅霖被打。 在封凌云撵累了打算停手的时候,程泽忽然喊话。 “封总别打了!傅霖也不是故意辱骂黎顾问的,刚才都是误会,掐着黎顾问的脖子按桌上好像还磕了一下脑袋?傅霖肯定会赔医药费的......” “!!” 明褒暗贬,火上浇油? 傅霖瞪大眼睛。 好你个程泽,难怪那晚在病房外面没打他。 全攒着留到这会儿来阴的! ———————— 宝宝们小年夜快乐!?????? 第278章 叫这王八蛋到处勾引小女孩,打! “......” 不仅掐脖子还辱骂,甚至磕了脑袋? 程泽短短几句话,就让刚打算停手的封凌云嗤笑出声。 他自已挨一耳光都不舍得责怪的人,竟然叫别的男人‘打’了。 好好好。 封凌云可没有什么好脾气,且最擅长以暴制暴。 他修长指节挽起黑衬衫的袖口,步步朝傅霖逼近,薄而殷红的唇瓣扯出一抹狞笑。 “傅霖你别跑,你过来。” “!” 我靠。 傅霖剃了寸头都被他笑的头发丝儿险些竖起来,磕巴了。 “.....哥、哥你听我说,那是误会,我不知道她——” “不知道你现在就知道知道!跟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来,我陪你练,你不是手痒吗。” 封凌云没耐心听他说废话。 直接朝连声求饶的傅霖扑过去,开始新一轮暴揍。 边打边说—— “医药费,医药费,我最擅长赔医药费了,我赔你啊!” 玫瑰花束已经抽的只剩干棍儿了,他索性丢开,直接赤手空拳朝傅霖肩背上招呼。 这地方肉厚,打不坏。 封凌云比傅霖他们大两岁,但小时候因为傅霖太霸道张狂,他们没少打架,都打习惯了。 “!!” “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对不起唐清,对不起两位哥,你们都是我哥.....啊!” 傅霖不敢还手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一通乱跑,还扭着头朝程泽那边也服软了。 他知道程泽这是在为林茜出气。 操,他怎么欠了一圈儿人。 明明什么也没干啊。 “程泽,程泽!你帮我拦着点啊!大哥?!” 这会儿知道喊哥了。 程泽唇角勾起,哼笑一声。 “不敢当,傅总可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这点伤痛算什么。” 之前在病房里他顾及交情没出手,这会儿人家封总替他抽了。 说明什么? 有时候面对敌人不用自已当场发作,借刀杀人才是最妙。 叫这王八蛋到处勾引小女孩,打! “......” 站在落地窗下的黎清,看着封凌云为她暴揍傅霖,抿唇笑了笑。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落了满地的玫瑰花瓣上。 此时阳光正好,人间热闹。 * 但另一边的位面里就没这么轻松了。 男村民满嘴大黄牙,鄙夷的看着门口。 “哪儿来的俩臭和尚,什么世道还下山化缘,村里的狗都叫烤着吃了哪有东西喂你们,滚滚滚!”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 宋小楼正要冲过去,被姜楠拽住了。 他俩正身处雇主的家乡,水隆村,一个穷苦小村庄。 雇主名叫孙文,是个老实巴交的教书先生。 在外求学归来,却发现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不见了。 满心焦急找了好几年却苦苦寻不到消息,于是积郁成疾病故了。 病故后还心心念念着他的未婚妻,这就有了遗愿订单。 宋小楼和姜楠这次的任务,就是帮孙文找到林月月。 根据孙文提交的档案线索,他俩找到林月月隔壁这户人家。 档案上显示,这家人曾经给林月月说过媒! 但孙文之前也来问过很多次,这家人都三缄其口,就是不承认给林月月说过媒。 毕竟都知道孙文和林月月有婚约,他们趁孙文不在家把林月月‘卖’了,心虚的很,不敢承认。 孙文知书达理又家里没亲戚,这家人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 每次来问还被嘲讽,就这么郁郁而终了。 几分钟前—— 他俩把门刚敲开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这家男主人当成要饭的。 宋小楼腿伤才好了没多久,从坟地走到村北头都走了二十分钟,这会儿烦得很。 “就问句话能废他半条命?什么人呐。” “这里人人自危,肯定会防范着陌生面孔,很正常。”姜楠说。 架空民国啊,哪儿是一个乱字。 完全是烧杀掠夺,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扯着宋小楼的僧袍往另一边走。 “看样子待会儿要下雨,咱们今晚去孙文家凑合一夜,明天再打听。” 天色渐晚,挨家挨户的敲门不太合适。 只会让村民看见他俩更生出防备心。 “....行吧,”宋小楼点点头,嘟囔着,“也只能这样。” 乱糟糟鸡窝头搭配土黄色僧袍,脸颊被粉底液打的蜡黄。 姜楠看着他的脸还是觉得好笑,才刚进来位面第一天,不着急。 “孙文家里没有人住,去世刚一个月,家里是空的。” 寂静的村道上,他俩低声聊天。 宋小楼说:“哎,你说林月月就算被说媒的嫁出去,怎么没给孙文来封信,或者带句话呢。” 就算嫁出去不方便回来,那也没有说音讯全无的。 难道是—— 刚嫁出去人就不在了? 这个可能性很大。 雇主这单任务说了,死可以,但得知道她怎么死的,死在哪儿。 孙文还惦记着让他俩把林月月的尸骨带回来,跟他合葬一处。 生前不能共白头,期盼死后同棺。 也算不辜负少年约定。 “明天想办法问问那户人家就知道了,不管林月月现在是死是活,得让他们说出来个去处,到底把人嫁哪儿了。”姜楠说。 说话间就来到孙文的家,破破烂烂的。 家里不论值钱还是不值钱的,只要是能用的物件都被村民们搬空了,角落剩下一张木板床,空荡荡的连被褥都没有。 就算有,他俩也不想用。 好在现在是夏天,天气不冷。 花姐给准备的黑灰色行囊非常大,里面基本日用品齐全,每只行囊里都有一条绒毯子。 姜楠把木板床扫了扫,用村民们不要的蓝皮书籍在床板上铺了一层,最后铺上毯子。 简单吃了些压缩饼干,就跟宋小楼并排躺着睡在木板上。 屋子里没灯,地上摆着一只太阳能小灯具,也是行囊里拿出来的。 夜晚的农村太安静,还真是连声狗叫都没有。 “......” “睡不着。”宋小楼啧了一声。 姜楠闭着眼睛没说话,其实他也睡不着。 宋小楼翻了个身,平躺着嘟囔。 “....程泽这会儿在干嘛,应该在房间里对着电脑工作吧,你说他想我没有.....我操,我有点想他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心里老惦记着。 宋小楼又说:“也不知道这个任务多久能结束,哎呀,以前也没这么惦记啊,我现在感觉就是....抓心挠肝的,恨不得明天就把任务结束。” “......” “姜楠,你也在想老唐吧?” 第279章 你就是江氏那个失踪的大公子? “......” 姜楠不想理他,翻身冲着里面墙壁。 “赶紧睡,早点把任务做完就能出去了。” “你能睡得着?我不信,”宋小楼也跟着他翻身,一起冲着墙壁里面,“....哎,唐宴会不信任你吗,就是老怀疑你跟别人有什么,你怎么办。” 姜楠不喜欢跟人聊私人感情,但觉得不回答他身后这人肯定得问很久。 “不怎么办,怀疑就怀疑,自已没做越界的事还怕被怀疑吗。” “你这话像是点我呢,”宋小楼笑了笑,“也对,我什么都没干怕什么怀疑,等他怀疑累了就不怀疑了。” “只是我觉得怪怪的,不被信任,而且程泽那人特多疑你能看出来吧?他还翻我手机,我觉得很难受。” “......” 姜楠翻过唐宴手机,唐宴也翻过姜楠手机。 姜楠翻了个身躺平,睁眼看着窗外月色透到破旧房梁上,嗓音平静。 “你很介意被翻手机?只有对感情和自已不自信,才会害怕被抛弃。” 程泽就是不自信,所以在宋小楼面前犹如惊弓之鸟。 “不是介意,是觉得他不相信我,”宋小楼说,“你说他哪儿来这么多疑心?信任是建立在坦白的基础上,我又没有骗他什么,干嘛搞的紧张兮兮......” 互相信任是建立在坦白的基础上。 这话让姜楠沉默了。 所以唐宴那种性格会翻他手机,也是因为不自信,没有安全感吗。 唐宴心里也会有些惊弓之鸟,怕被丢下? 在大桥上那句—— 其实是唐宴的..... 试探? 姜楠皱眉,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 唐宴是不擅长表达的人,舍不得让他跟宋小楼一样不舒服,所以忍着不问。 然后他就真的一直没说,连家庭状况甚至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 我操。 姜楠心里忽然凉了一下。 猛地意识到他有些愧对唐宴毫无保留的喜欢。 因为唐宴是主动把家庭情况,甚至身边几个朋友的情况,以及他的资产和成长经历,全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而每次跟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唐宴心里在想什么? 想得到同样的回馈。 唐宴一直都在试图了解他,但他没给唐宴这个机会啊。 导致唐宴翻他手机,其实就已经是在心里惴惴不安了。 “啊,”姜楠没想到自已的隐瞒,会给唐宴带来这么多不安定情绪。 难怪唐宴在离开的那天晚上,抱着他反复问喜不喜欢...... 他还以为唐宴是问当时做的事他喜不喜欢。 现在看来,唐宴是在问他喜不喜欢他。 嘶。 姜楠脑子一空,说:“小楼哥,我要是隐瞒了一些事情,唐宴会生气吗。” “?”宋小楼来精神了,转头看昏暗暖灯下的枕边侧脸,“那得看你隐瞒了什么,很重要吗?” 姜楠摇头:“不重要。” 在他看来是不重要的。 “什么事啊?”宋小楼好奇,“你能隐瞒什么事,难不成你是其他组织派过来的奸细?” “......” “那倒不至于,”姜楠默了默,说,“就是我的家庭状况和姓名学历,没有对你们说实话。” 不等宋小楼说话,他补充一句。 “就只有这些外在的身份信息是假的,其他都没有隐瞒,我还是我。” 他一直都是他,只是身份信息不一样而已。 “!” “你是说,你入职时候填的所有信息都假的?”宋小楼猛地手肘支床翻身,盯着姜楠,“什么意思?” 那姜楠到底是谁? 隐姓埋名来到事务所有什么目的? “......” 姜楠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已跟宋小楼说了什么,在反复追问下,他权衡一会儿才决定承认。 因为宋小楼跟江氏没有利益牵扯。 “....其实应该你认识我,不,也可能见过或者听过。” “???”宋小楼诧异。 姜楠说:“我们应该是前后脚在同一所小学,还有初中和高中毕业的,你比我大两届。” 他从小在学校里没有朋友,走路也大多低着头,一放学就被江家的车接走了,才会不认识宋小楼。 但宋小楼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毕竟学校里有个低年级的神经病小孩,挺出名的。 “......” “我靠,你就是江氏那个失踪的大公子?!” 宋小楼垂死病中惊坐起,眼睛瞪的像铜铃。 “昂,”姜楠点点头,“是我。” “!!!” 宋小楼用了一分钟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就感觉不可思议,世界真他妈奇妙。 回过神来他问姜楠:“不是,那你为什么会失踪啊?你爸妈一直在找你,哦,那是你后爸....不对,也是你叔叔?” “呃,你家关系也挺复杂的,我听我妈她们打麻将的时候说过。” 江家长媳带着长子改嫁给小叔,这事儿当年可炸裂了,一度是京圈艳谈。 还有猜测媳妇和小叔早就暗中苟且的...... 不过这种事在豪门望族里不算稀罕新闻,比这更炸裂的都有。 有的公公和媳妇儿都能搞到一起,婆婆和女婿也不算奇闻,嗐。 “是我叔叔,他不是我爸,”姜楠说。 “我上大学的时候离开京城了,毕业后因为一些原因,我用了假的身份信息让他们找不到我,来到d城做古武器设计师。” 后来意外跌入黑洞,来到猎灵事务所。 “到底为什么啊?”宋小楼不明白,但很快想到,“是不是你那个叔叔对你不好?他想把江氏家产留给他亲儿子是吧?靠。” 毕竟宋小楼是见多了这种人性的,豪门恩怨大多都是利益当先。 “......” 完全正确! 姜楠就知道跟宋小楼说会比较简单,点头:“对,但还有些复杂情况。” “我爸给我留了些遗产,赵媋想要,她逼我拿出来我不想拿,她就使手段对付我,所以我逃了。” “....怎么会这样,你妈不是慈母吗?” 宋小楼对这个情况说惊讶也不惊讶,只是有点唏嘘。 “都说你是江家唯一继承人,你妈和你叔叔在家里把你当佛供着......” 外面一直都这么传的。 说江家原本继承人江天佑意外去世后,儿子江楠虽然患有精神疾病。 但慈母赵媋和后爸江源,一直没放弃对江楠的抚养和教育,是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的,家教甚严。 “屁的慈母,他们在撒谎!”姜楠嗓音激动了些。 因为这么多年他说赵媋不好,没人会相信。 但此刻—— 宋小楼会信他! 第280章 我才不在乎她,随便她爱不爱我 姜楠没把小时候被怎样对待详细告诉宋小楼。 每个人都想把伤痛藏起来,只给想让疼惜自已的人看,姜楠不爱到处卖惨,他觉得丢人。 他只是简单一句:“他们对我不好,不是你们听说的样子。” 但尽管他没细说,宋小楼也是义愤填膺。 因为—— 能把一个幼年丧父的孩子逼离生母,那一定是很重的伤害! “你是江氏唯一继承人,你不能怂啊,要跑也是他们跑,你都成年了你怕什么,找律师找公证处,你爷爷不是有遗嘱吗?” 京圈儿就那么大,谁家有点事几乎都是瞒不住的。 宋小楼看这种争夺家产的事也看多了,法子信手拈来。 “....不行,”姜楠说,“爷爷的遗嘱里说我必须是正常人,无残缺。” “?”宋小楼一时间没理解,“你哪儿残缺?” “......” 姜楠嗓音落寞:“赵媋说我是精神病,她把我强制关过疯人院,我这个病历洗不掉了,从小到大都洗不掉。” 只要有这张病历,他永远别想继承江氏。 “其实我没打算跟他们争股份,我只想守住爸爸留给我的东西。” 可他一退再退,赵媋还是不想放过他。 就跟苍蝇见了腐肉,非得把他啃干净了。 “....我操。” 宋小楼骂了句脏话。 知道人性恶心,但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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