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是很清晰,她可是在原本的历史中下了郕王继位的决心。 一定要搞清楚她的态度,是不是还对现在的自己满意,是不是依然支持自己做皇帝。 刚才的可以算试探吧,孙太后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是朱祁镇的亲娘没错,可也是朱家的媳妇,自打当上太后以后,她就不只是朱祁镇的娘了,更是天下人的太后。 所以她会在大明江山不受威胁的情况下,全力的支持自己,也是为自己宽心。 “哎,最是无情帝王家啊。”朱祁镇幽幽一叹。 “皇上,于尚书到了。” “进来吧。”朱祁镇说。 “皇上圣安!”于谦进门就跪。 朱祁镇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以后只要不是朝会这种场所,见朕不用下跪,赶紧起来说正事。” “谢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召见有什么旨意?”于谦问。 。 朱祁镇指了指暖榻,让于谦坐下。于谦虽然不敢,可在朱祁镇的注视下屁股只好挨了一个边。 “今天朕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大明的将士如今战力跟太祖、太宗时差了那么多呢?竟然能被瓦剌打到京城来。”朱祁镇不解的问。 于谦心里一阵,还以为朱祁镇是想将土木堡之变的责任推掉,于是嘴里接道: “皇上,土木之事王振当担首过,不懂军事却胡乱指挥,才导致土木之败。” 朱祁镇脸有些红的说道:“不用替朕粉饰,你这么一说朕也要再交代你干件事。” “臣不敢!只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君父自然也是,皇上您请吩咐。”于谦一扭身子又跪了下去。 “朕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动不动的就跪。”朱祁镇无奈道。 “谢皇上!礼法尊卑不可废,皇上的恩赐是臣的荣耀,为人臣礼还是要做到的。”于谦诚挚的回答。 这些古人真是………… “于谦,这几日给朕写一份罪己诏送过来,朕要为土木之变承担应有的责任。” 于谦低垂的头颅微微抬起,那双眼眶里已经湿润,他颤声跪倒说: “皇上请不要过于自责,土木之事全是臣子们无能,跟君父无关!” “好了!说了不让跪越跪越起劲!这事不用再议,回去就办。”朱祁镇声音越说越小。 于谦擦了擦眼泪,只能应下。 “咳咳,那个于爱卿,朕的脾气有些急,不是针对你,还是接着说。”朱祁镇干咳两声缓解缓解气氛。 “皇上是想改革军制?提高军队的战斗力??”于谦试着问。 果然做官的都是人精,我才起了个头,下面话都说出来了。 朱祁镇点点头:“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想法?” 于谦理了理思绪,正色道:“皇上,我也不瞒您,自我任兵部事起,就一直对我大明军队日益降低的战斗力所担忧。” 顿了顿看了朱祁镇一眼,朱祁镇示意于谦继续。 于谦接着说;“臣所见情形,军队战斗力低下主要有三: 一、士卒素质变了。 新兵良莠不齐,逃军连年增多,再没有太祖时的环境,都想回家种地务农,不愿意在沙场博功名了。 不用搏命就可以生活的不错,这也是我大明盛世的佐正。 人心生变,将校军官不光吃空饷,还拉着士卒去给自己干私活,侵占军屯。 没有训练,没有令行禁止的军纪,自然战斗力低下,不复太宗时勇猛也就不足为奇了。” 确实是日子好过了好赖活着,谁也不想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朱祁镇点点头,示意于谦继续说。 第24章 “二、卫所兵力分散,不利于集合优势兵力对敌人形成压制,容易被逐个击破。” 见朱祁镇没有表态,于谦心情振奋,紧接着将第三项道来: “三、我军以京营为最强,三大营互不统属,各司其职。 虽优势可以互补,但却有碍统一调度。兵将皆是临时指派,上下不识,不能使将令完美执行。” 朱祁镇期待的看着于谦,虽然早于前世几个月时间,但是于谦果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对京营的改革方针。 “于爱卿说的好,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去改才能够改变这种情况呢?”朱祁镇问。 于谦略微沉吟整理,便将心中想法全盘托出:“国之所持者兵,兵之所赖者将,将得其人则兵无不精,兵精而国威镇,则虏寇可平,臣以为可自军中选官军十万,分为五营团练。 以每队五十人,一人管队。两队置领队官一员,每千人把总官一员,三五千人置把总都指挥一员,其管队把大小总官,各量其才器谋勇谋之。 使之互相统属,兵将相识,管军者知军士之强弱,为兵者知将帅之号令,不敢临期错乱。贼来多则各营俱动,少则量势调遣,随机应敌,头目素定。 等到交战之时,只需调动头目而士卒自然跟随,相处日久,同袍兄弟间自可相知相辅,而将官命令上呈下达无有滞涩,战自然可以得十分全力。” 朱祁镇静静听完于谦的想法,这些事包括整体规划他都记得,见于谦充满期待的目光,却没有立即回应。 他还要问问于谦知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大的阻力,还有没有更好的想法。 “于谦,你可知道你这些话传出去是什么后果?”朱祁镇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将兵分离,是朱元璋用来限制将领权力过大定下的祖制。 于谦重重点头:“臣知道!臣原准备与其他大臣一同上书,联合朝中有识之士也减小一些阻力。” “你性格沉稳,不打无准备之仗朕是知道的,可你确定你所说的那些人还会跟你一起上奏吗? 在朕跟曹鼐等人也回来之后,你的想法还能得到众人的支持吗?”朱祁镇要再提醒于谦目前的情况。 于谦没有犹豫就回道:“臣相信不论是曹首辅还是其余大臣,他们定然会以国事为重,再说臣也无意把持权利,自是不怕。” 朱祁镇感受到一颗赤子之心,国士无双不外如是。 朱祁镇也兴奋起来,他目光灼灼的直视着于谦,激动的问:“既然这样,那你可还有更彻底的想法吗?” 却见于谦此时犹豫了,他没敢与朱祁镇对视,良久之后才说: “皇上,改革越激烈就越容易成为少数人牟利的工具,还是徐徐图之吧。” 朱祁镇一愣,他没想到于谦会这么说,这跟他的预料可太不一样了,几次想开口,却又忍下。 既然于谦这么说,就不再说改变卫所的事了,不过刚才的团营制做一些调整,倒是没什么问题。 “既然你这么想,那朕就不为难你了,对你刚刚所说我做一点补充: 以十人为一班,三班组成一排,三排成一连每连配备一伙头班,四连成一营,三营成一团,三团成旅,三旅成师,两师成军。 逐级各设正副长官一人,以班为例,就是设班长、副班长各一人,再加参谋的职位,每军人数就可达两万人。 战时,上级阵亡由下级自动补位,这样每军的两万人不管何时,都不会失去指挥,就是一支如臂使指的铁军,你看如何?” 朱祁镇有些骄傲的看着于谦,他相信借鉴了后世的军队,一定是跨时代的创举。 可看于谦表情,好像并不是很感冒? 于谦真的愣住了,他虽然一时之间不能完全理解朱祁镇的想法,可这样详细的体制,皇上到底是从何时就开始筹划的? “皇上真是天纵之才,臣拜服!”于谦终于回过神来,叩首道。 朱祁镇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面露微笑说:“快起来,快起来,具体还要你拿出一个章程,还需要朕再复述一遍吗?” “臣已牢记在心,明天一早就将奏疏呈上。”于谦成竹在胸。 这记性让朱祁镇嫉妒…… “倒也不用太急,还是按你原本想法,尽量减少一些阻力,朕也趁这段时间再筹划筹划。”这时候朱祁镇又不着急了。 “是!臣还有一事跟皇上禀告。”于谦领旨又说。 “哦?爱卿还有什么良策尽可以畅所欲言。”朱祁镇好奇的问。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齐汪自土木回来之后,精神还很是恍惚,臣觉得是不是要换一个更合适的人去?”于谦小心的说。 “这样啊,那王竑正直果敢,助太后稳定朝廷人心。 嫉恶如仇当朝面唾奸贼,现调任兵部暂领武选清吏司主事,授从六品。 金英,你现在就去传旨,告诉他现在就收拾行李,即刻去于谦府上报道。” 说什么精神恍惚,朱祁镇自然是不信,既然这样就让更有决心的去做吧。 他要的可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的人,将来要面对的可不是什么人情世故。 “于爱卿,朕也不留你了,尽快回府安排。 告诉王竑保护好自己,将所有问题都查清,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朱祁镇沉声道。 “是!王竑一定感念您的爱护。那臣先行告退,您早些休息!” 朱祁镇点点头,目送于谦远去。既然做了皇帝,他就不怕有人不听话,大不了就像他的便宜祖宗朱元璋那样:都杀光。 “李贤,你不是说离得很近吗?怎么还没到呢?”朱祁镇一身便装的问。 “皇、公子,您别急啊,再往东一条街就到。”李贤回道。 朱祁镇点点头,好奇的目光不停在四周人、物上停留。 在经过半个月的各项朝议跟祭祀典礼之后,朱祁镇终于有时间出门好好看看京城了。 “哎,你们俩经常去玩吗?”朱祁镇问。 “臣因吏部考绩,跟他们奉銮打过交道。 弘载兄仪表堂堂,又文采非凡,想必是有过才子佳人的风流事吧?”李贤八卦的问。 商辂俊美的脸一红,支支吾吾的憋出来一句:“臣、臣也是在殿试后跟同乡好友去过一次,去过一次!” 商辂是明代近三百年科举考试中,唯一一个被官方承认的“三元及第”状元。 也就是乡试、会试、殿试均是第一名,可以说是状元中的状元。 原本的历史中,因为代宗的关系,导致天顺年间的商辂被英宗厌弃,终其一朝再也没有一展政治抱负的机会,一直到成化三年才又重新入内阁。 六百年前的北 京完全没有后世的繁华,皇城边也并不都是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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