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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轿帘的多余动作都没有做,就放众人出城,当然也就没看到当今天子朱祁镇也在其中了。 “皇上,您真的还要继续向琼州去吗?恐怕京师又是一场地震了。”李贤忧心问道。 朱祁镇擦去眼角异物,掩嘴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伸手擦去眼角眼屎,金齐递上毛巾,将手上眼屎擦去。 “啊哈~李贤啊,咱们这次出门本来就是为了琼州疟疾,已经在洛阳滞留几天了,当然要尽快赶往目的地。”朱祁镇理所当然的说。 “哎呀,李贤,你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朱祁镇见李贤还想再说,就有点嫌他唠叨。 “金英应该已经到京城了吧。”朱祁镇自问自答的说:“这么大年龄了还跑来跑去,也着实是辛苦他了。” 李贤苦笑一下,只能止住话头,天色尚早,轻微鼻鼾声自车厢内传出,与车轮荡起的烟尘一起随马车远去,消失在清晨的昏暗里。 河南府府衙 “皇上走了?”河南都司指挥使田礼忐忑的心情终于平稳。 “是!守门的兄弟亲眼所见,锦衣卫指挥方达亲自送出的门。”副将恭敬说道。 田礼忙追问:“是方达送出门去的?有没有听到什么别的情况?” “倒是没听见皇上有其他吩咐,只是方大人特意交代守门兄弟要告知大人。”副将犹豫着说。 “特意告知我?”田礼粗狂的眉眼跳动一下,急匆匆出门。 不多时田礼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年富房门前,此时房门大开,年富正坐在桌上品着香茗,好像在等人。 眼角余光见人来了,忙请田礼坐下,茶在人落座之前已经倒上,不多不少刚好七分。 田礼开门见山的问:“藩台大人是在等我?” 年富诧异的看着田礼,反问一句:“难道田将军不是专程来找我?” 田礼强装出轻松表情,打了一个哈哈:“知道知道。” 年富语气却开始变化:“既然将军知道,那我就不得不问一句,将军可知罪?” 田礼脸上僵住,不自然的说:“藩台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刚走,您要参我是不是晚了点。” 年富冷笑一声问:“将军真觉得皇上不知道吗?” 田礼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装出一副轻松模样说:“藩台大人是封疆大吏,我只是掌管兵马的指挥将军,总归是由您节制,您若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我老田是个武将,没那么多弯弯绕。” “田将军如果非要装傻充楞,恐怕就太辜负皇上的一番心意了,也辜负了我与方达大人的保举。”年富失望的说。 “你说……” “我想皇上对河南府是如何知晓他的踪迹,定然是还有疑惑的。”年富直视田礼。 田礼怔住,手中的茶杯不上不下的放在哪。 “我、我,这跟我有什么……请藩台救我!”语无伦次的田礼终于捋顺了舌头。 年富皱眉佯装惊讶:“田将军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怎么会有危险?你可掌握着河南数十万的大军呢。” 田礼听闻此言竟直接跪了下去,年富却先一步拦住了这位都指挥使。 一抬头,田礼正对上年富那慈爱的目光,心里瞬间踏实了不少。 年富将田礼扶到座位上,没有再开玩笑,而是正色说:“田礼,你也不用跪我,求我。我既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权力赦免你。 是皇上知道有人向河南府暗通消息,也知道了这个人是你,但是他惜你是个人才,这才让我与方统领提醒你,不要再行差踏错了。” 田礼一愣,他原以为是皇上不知道,年富想抓他把柄,却没想到朱祁镇原来早已经了解了一切。 也是,有方达这位锦衣卫指挥在,皇上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枉我还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是徒增笑柄了。 “那皇上可曾留下什么话?”田礼问。 年富摇头,将朱祁镇跟自己说的那句话,与田礼讲了一遍。 “会当家的媳妇两头瞒。”田礼默念一遍。 脸上露出恍然神色,这是让自己好好配合年富,把河南的事做好,只要听话照做自己也就可以安全了。 “末将以后定然以藩台大人马首是瞻!”田礼行礼说道。 年富这次没有再拦,安然受了这一礼,然后才说:“皇上临走前与我说:食民之禄忠民之事担民之忧。希望自此以后,你我共勉。” 田礼反复咀嚼这一句话,一时间感慨万千。 “皇上真乃太祖再世啊!年兄!受教了!”田礼叹服。 皇城文渊阁 “什么?皇兄将伊王斩了?”朱祁钰惊愕的一再确认。 却是一大早就被叫来议事,进来就得到这么重磅的消息,郕王已经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被吓麻了。 上次几人仍在,只是多了一个面色憔悴的金英,两天时间在京城与洛阳间一个来回,着实是吃了大苦。 而骤然得知这个消息后,不光是郕王,就连胡濙、曹鼐都是一副死了爹的难看脸色,只有于谦较为平静。 “这个是河南送过来的急件,里面有简要的情况汇总,让你们心里有个准备。”金英拿出年富的奏疏。 紧接着又拿出朱祁镇的圣旨说:“这个是皇上的中旨,推荐年富为都察院右都御史巡抚河南;王骥升授靖远侯。” 几人对视一眼,只能跪地接旨,随即由内阁起草正事文件,司礼监紧急批红,发八百里加急快件分别送到湖广、河南两地。 第86章 辰州王骥驻兵处 秋雨连绵,已经下了一天一夜,至今还没有停歇的迹象,王骥所带火器火药都开始受潮。 不过他并没有显露焦急之色,依旧与两天前一般无二,此时刚刚吃过早饭安坐在军帐中,望着那盆小小的祛湿炭火,微微有些出神。 “报!启禀伯爷,辰州锦衣卫指挥千户薛津携皇上圣旨前来,此刻正在大营外等候。” 王骥挑眉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圣旨? “快请!”王骥立马起身迎接。 还没走出去,就听见哗啦一声雨水飞溅,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嘭的一声进了军帐中。 王骥刚想跪下去,却被薛津拦住。 薛津说:“伯爷,这不是圣旨,只是皇上的私信,不用行礼了。” 可王骥坚持跪了下来,说:“没有能出门恭迎已经是臣子失礼,怎么能再省了跪拜之礼?叫旁人知道,还以为我王骥不敬皇命!请天使宣旨!” 薛津倒也没有坚持,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信件打开,神色肃穆的念道:“王骥,你文官出身却领兵扫平边患,数十年为国守边,朕甚欣慰。 日前收到内阁所报,你所帅部众多水土不服者,望卿代朕多加抚恤,切不可寒了将士之心。 思之至此,朕顿觉有愧与你,古稀之龄仍不能享天伦之乐,望卿亦保重自身,待凯旋之日,朕要亲自为你接风。” 圣旨已经宣读完毕,王骥恍若未觉,深埋胸中的苍老面庞已经是老泪纵横。 “伯爷,圣旨已经宣读完,请您接旨吧。”薛津提醒道。 王骥这才叩头谢恩,匆匆擦去脸上泪痕,双手捧住那张薄薄纸片,声音嘶哑的说:“薛大人远来宣旨,本应该请你休息宴引之后,再礼送回辰州城。可眼下平越卫军情已万分紧急,实在是只能失礼了。” 薛津听出了王骥话里的意思,惊讶的问:“伯爷此时要行军吗?” 王骥已经套上了自己的盔甲,雷厉风行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门外亲卫:“击鼓,进军!” “既然伯爷军情紧急,下官就不叨扰了,祝伯爷旗开得胜!”薛津抱拳。 王骥已经穿好了铠甲,激动的泪水已经被坚毅取代,他挤出一些笑容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塞到薛津手里。 “伯爷,这是何意?”薛津连忙拒绝。 王瑾紧握着薛津的双手,声音动情的说:“薛大人,这是早年间在大兴隆寺中求得,可是我此行是去杀人,带着它难免玷污佛家神圣,既是是你为我带来了圣上的恩泽,这也你它与你的缘分,还望不要拒绝。” 王骥话说完就直接松手,连屋内的干燥都没有留恋,迎着大雨出了门。 长者赐不敢辞。薛津抓着那块白如凝脂的玉佩,心里不禁感慨。 不到半个时辰,原本一望无际的帐篷已经全部收起,原地只留下一片片逐渐打湿的空白,薛津站在一旁,看着令行禁止的军队逐渐远去。 薛津从同来的下属那拿出一只信鸽,将几行小字塞进它的脚环后,便将信使放飞。 两骑向着来时的路飞驰而去,只多了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 平越卫 原本被城墙分割的苗人与卫所士兵,此时正在外城中激战,张鸿飞与黄镐一起站在内城城楼上,脸上菜色更甚。 看着城下胶着的战况,张鸿飞忍不住说:“将士们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了,再打下去就要输了。” 黄镐也深知张鸿飞说的对,可是此时就算想退兵,那苗人也只会死死咬住己方将士,想安全撤退,还不是时候。 “张将军,你是指挥使想必比我更懂用兵,这种战况,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张鸿飞说:“要想休战,只有先将敌人打疼,我准备亲自参战,以壮我军声势。城头上的事,就拜托给你了,黄大人。” 黄镐急道:“不可!你是主将,若是有失,定会让军心大乱,这平越卫就真的守不住了。” 不等张鸿飞说话,他身边的副将陶成竟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张鸿飞一惊,赶紧低头望去,只见陶成手脚并用,如壁虎一般在城墙上四处借力,不多时就落在地面上。 陶成抬头对着二人说:“将军!黄大人,您二位且好好督战,我陶成去也。” 话音未落陶成就持刀冲进前方战线,双刀翻飞间,无数苗人授首。 顿时明军气势为之一振,陶成趁着此时,奋力带领大军冲击敌军阵形,以自己为锋切进了敌军之中,身后是如血残阳。 一番大战终于落幕,苗人暂时被击退到城外,张鸿飞与黄镐来到满是敌我双方尸首的战场上,鼻尖的血腥味浓郁至极,天气炎热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只能先行掩埋,为诸位战死的将士立下衣冠冢让后人祭拜。 终于找到陶成,他此时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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