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说话,少年也只是动动身子,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点,连眼睛都盖了起来。 “少爷!”老人叫了一声。 “哎呀,宽伯,你着什么急啊,这还有一个多月呢,时间足够了! 再说今年不准备点好东西,还是要被人比下去,那去跟不去又有什么区别?”少年无奈的掀开被子。 正是广州城中,少年苟简与老仆宽伯。 “回去总比晚回好!”宽伯凑到少年身侧。 苟简见状忙将脑袋扭到另一边,宽伯不厌其烦的跟了过去,丝毫没有放过苟简的意思。 “哎呦,你烦不烦啊!”等到宽伯又从里跟到外的时候,苟简怒喝脱口而出。 “见过认钱不认人的买卖人,你这把人往外推的还是头一个。”阿剌知院眯起了眼睛。 “怎么说话的!”身边护卫瞪大了眼睛看着苟简。 苟简只是瞥了一眼,就迅速起身,原本的不耐烦消失不见,拿出一副标准生意人模样。 满脸堆笑的说:“误会误会,我跟家中老仆斗嘴呢,客官是想要什么?” “口气不小,你们摊子上什么都没摆,谁知道是不是空手套白狼的。”护卫讽刺道。 “打剌!” 阿剌知院制止了,努力想体现忠诚的,前太师也先卫队长,然后露出和善笑容问:“你们有多少粮食?” “您要多少我们就有多少,就看您能出什么价了!”苟简说。 阿剌知院轻笑一声,他本就是随便找一个摊子探探虚实,见这没有人才过来问问,没想到一来就遇见个能给牛皮吹破的,当即就准备要走。 “哎,客官,莫不是出不起价在这戏耍我?”见对方要走,苟简却挑衅似得说道。 打剌帖木儿原本就很不喜欢这个年轻人,见状一只大手抓住了苟简的脖领子。 打剌帖木儿狠狠说道:“明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站在一旁的宽伯身体紧绷,死死盯着打剌,背在身后的手掌已经悄然握住刀把。 “放开我们少爷!”宽伯声音虽小,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打剌仿佛被一头野兽盯上。 “没事宽伯,这里是大明的土地,他们不会怎么样我的,你说是吧?这位首领?”苟简似笑非笑的盯着阿剌知院。 “打剌,放开他。” 阿剌知院看着这个年轻人,突然感觉对方好像是在等自己。 “钱我们多的是,就看你能拿出多少粮食了。” 苟简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服,好整以暇的看着阿剌知院说:“这么说我们也算是棋逢对手了,三百万石粮食,你能出多少?” “三百万?我看这小子满嘴瞎话,他怎么可能拿出三百万石粮食?别说是他,就算是明国朝廷也不敢夸下这种海口!” 打剌本就看不惯苟简,听闻这个数字,更是对苟简的说法嗤之以鼻,满满都是质疑。 “这位掌柜,你可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吗?” 阿剌知院一听也觉得不靠谱,不说多少的问题,就算真的有,大明朝廷会让人卖给他们吗? 可看对面的神色,还真有一股子自信放光芒的感觉。 苟简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折扇来,轻摇两下笑吟吟的点头说:“当然,足够百万人吃上大半年的,您考我这个太小儿科了吧? 不如问问我多久交货,以什么方式交易,需要你们拿出什么东西来。” 阿剌知院原本饶有兴趣的神色一变,竟是拂袖而去。 “哼!”打剌冷哼一声,沙包大的拳头在苟简面前一晃,跟着阿剌知院去了。 苟简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踮着脚尖大声冲着阿剌知院的背影说:“想好了就来城中柳心居找王公子!” “少爷,这就是你要等的礼物?”宽伯看着那几个人,怎么都不敢相信。 苟简,现在应该叫王公子,骄傲的看着宽伯:“怎么,不相信本少爷的眼力?他可不是普通的部落首领。” 宽伯用力摇头,王公子见宽伯不信,也不多解释开始收拾自己的铺盖。 “宽伯收拾东西,咱们去客栈等,这大漠苦寒,本公子真是一刻也受不了了。” 宽伯劝道:“您不再等等?就算是刚才那人是个大人物,可总归也有个成与不成的,就这么回去,万一谈不拢怎么办?” 王少爷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说:“本少爷会错?” 宽伯无奈,只能跟着开始卷起桌布,摊子虽然不大,可对于这一老一小两个人来说,整理起来也依然是个不小的工程。 “请问,咱们这招伙计吗?”一个人突然来到摊子前,压住了半卷的桌布。 王公子抬头一看,忙活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你一个读书人,在这凑什么热闹?没钱去考试了?” “学生张岩,寒窗苦读了小半辈子,也就混一个秀才功名,不考了,累了。 我看您这只有公子两人,不如我来帮你们出摊,我要的月钱不高,能学东西就行。”原来张岩离开京城后,竟来到了这边关大漠。 “听你口音应该是京城人氏?”王公子又问。 “不不不,学生老家是北直隶河间府,只不过年少就客居京城读书,这才一口京师口音,少爷好见识!”张岩拍了个马屁。 “那京城的活计不比这舒服,天气冷还荒凉,连个妓院都没有,你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书生,这不是浪费自己大好的年华吗?”王少爷揶揄道。 张岩却说:“公子此言差矣,京城虽好,可这边关互市更是广阔天地,对于我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书生来说,才是真正的机会。 况且若真是不好,您这么尊贵的身份,又怎么会屈尊在这受苦?” 王公子一笑,爽快的说:“行,那你搭把手,以后就跟着本少爷吧。” 宽伯想劝,可见王公子不住点头,也只好作罢,将一肚子的疑问消化出去。 第198章 一行三人来到柳心居,等伙计将马车牵走,王少爷便对张岩说:“你在哪住?” 张岩脸一红说道:“学生还未曾下榻客栈,不用公子操心,既然做了您的伙计,我住马车上就行。” “马车?”王公子看着张岩嘿嘿笑了起来。 张岩还以为公子嫌弃,便说:“不用马车,我住马棚就行,您放心,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 “哈哈……”王公子笑的前仰后合的,指着张岩对宽伯说:“宽伯,他真以为咱们是穷的连样品都没有的皮包骨头了。” 被说中的心中的想法,张岩老脸一红,连连摆手解释:“没有没有,这不是做伙计哪有让东家破费的,公子我这人对住的地方要求不高,您别多想。” 王公子没再搭理张岩,径直走进了柳心居。 走进柳心居中,一眼就能从摆设看出,这也是刚刚开业,可即便如此,依旧是人满为患,食客络绎不绝。 张岩刚走进柳心居,就被这客栈的富丽堂皇所震住,看这楼梯把手,竟然奢侈到用金丝楠木妆点。 还有光滑如镜的翠绿地面、一水的景德镇瓷器,这哪像一个小小卫所城关客栈,跟京城的大酒楼比也不遑多让了吧? 张岩看的眼花缭乱,脑海中不时想象着京城酒楼又该是何等的富丽堂皇,心中对于出人头地的想法越发坚定。 “王公子今天回的早啊!您看是不是先给您上些小吃水酒,还是照老规矩,直接上菜?”小二见到王公子赶紧迎了上来,边走边问。 “先给本少爷的新伙计安排一间上房,你们这拿手的小食整一桌送到本少爷房里,酒就不用了。” “好嘞,这位客官您跟我来,楼上上房一间!”小二带着发懵的张岩走了。 宽伯终于找到机会,压低了声音忧心忡忡跟王公子说:“少爷,这个人来路不明,恐怕并不可信啊。” 王公子斜了宽伯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个傻子?” “老奴不敢。”宽伯低头否认。 “宽伯,你就没发现,这人脑子后面长了反骨?”王少爷问。 宽伯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时语塞,沉默下去。 此时主仆二人已经来到房间,等宽伯将门关好之后,王少爷这才开口道: “这人科举不中,可大小也有个秀才的功名,真要是找个末流小官做个幕僚,那也不至于活不下去,何必要跑到这苦寒之地受苦?” 见宽伯考虑,王少爷接着说,“再看他的说法: 累了。这不就是心灰意冷吗?最近刚刚举行恩科乡试,这明显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才有的表现。 能到宁愿做一个末流商人,也不愿继续在仕途上努力,你说他该对朝廷有多失望?” “可这人老奴一看就不喜欢,眼睛里透着奸诈。”宽伯还是认为张岩不可信。 “咱要的不是道德圣人,管他品行如何,只要能干事,敢干事,还能为我所用就行了。 真要是到了需要丢卒保车的时候,这种人扔出去,你会心疼吗?”王少爷问。 “可是老奴还是觉得这么轻易的就让他接触咱们的事,太冒险了!”宽伯依旧不放心。 王少爷眼睛一瞪说:“你当本少爷傻?今天不正好碰见一帮鞑子,这不是正好拿他试试水,不行了直接推出去顶罪就是。” “少爷说的是,是老奴欠考虑了。”宽伯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脑子,就是天生比别人好用。 ‘咚咚咚’ “少爷现在方便吗?”门外传来张岩的声音。 随着张岩进屋,所谓小食时间不长也跟着进来,满屋子各种香气混在一起,让人不禁食欲大开。 张岩好像几天没吃饱饭了,盯着眼前的美味不停的咽口水。 王公子看在眼里:“饿了就吃,我们没那么多规矩。” “公子没吃,我这个伙计怎么也不能僭越。”张岩虽然摇头,可目光始终没有挪开。 王公子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混不清的说:“吃吧。” 张岩不再客气,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早就忍不住了,两手齐用往嘴里扒拉,生生一个饿死鬼托生的模样,看的宽伯是心惊肉跳。 也同样因为这幅模样,减少了宽伯对于张岩突然出现的质疑,应该是饿的狠了,见人就问能不能收工人。 这边吃着,王公子不时跟张岩说几句话探探口风,多是科举方面的事,好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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