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看到的,那片位于这?座建筑最中心处的巨大圆形平台。因为废弃而无人打扫,前几天的落雪后,这?里便积攒堆叠下厚厚的积雪,满满地覆盖了整个平台。 “好漂亮……” 星光反射出令人眩目的银色,星野满目纯白的雪色,一边喃喃着,一边轻轻跃上?了完整的雪被。 雪只陷下了一丝清浅的痕迹,星野富江缓缓向中央走去,几乎没有留下脚印。那丝缕陷入的痕迹,像只是这?漫漫的雪,承载不住今夜过盛的星光。 星野停在了圆台中央,几乎像浮在雪上?。他闭上?眼睛,微微仰首。上?方是漫天群星的夜空,白色的长发被风吹起溶于月光之中;下方是沉积的雪,皮肤比雪色更加苍白。 “我纯白的星星啊……睁开眼睛吧。”果戈里用戏剧般的语调诵念道,“这?场奉献于你的表演,才刚刚拉开帷幕呢。” 星野富江睁开眼,回?身看向他。 果戈里笑了一声,一手掀起了斗篷。 然后,轻快地打了个响指。 瞬间,无数惨白的尸体出现?在空中,摩肩擦踵遮天蔽日,几乎覆盖了视野可见的全部天空。 下一秒,断肢如雨般纷纷而落,漫天的尸体坠落成红白交织的巨型瀑布。 巨大的重量一齐落进积雪,雪粒大幅回?溅,散开的雪在空中足足升起了十几米高,被夜风一吹,纷纷扬扬地悠悠而下,只于星野富江纯白的瞳孔中,下起了一场特?殊至极的大雪。 星野富江轻轻低头?。 他轻盈地立于雪上?,只有他站着的那一块雪完好无瑕,鲜明地在圆心处高出一层。脚下其余皆是沉在雪中的尸体,断臂残肢支在外面,但即使是最高的指尖,也无法触碰到星野的脚尖。 “我的主……我的……神明啊……” 死寂的白中,突然有一个活物扭动着开始爬行。 星野微微侧头?,看见男人跪伏在雪中,偏执的眼紧紧盯着自己,在雪中手脚并用地向自己爬行而来。 “我的神啊……请让我……注视您……”男人喃喃着,在纯白的雪中拖出一道鲜红而深刻的痕迹,“这?些低贱的生命……是我献给您的……不值一提的礼物……” 星野富江漠然地看着男人爬到了自己的脚下。 “我是被您选中的人……我是您最忠诚的信徒……” 男人偏执地抬起头?,脑袋与腹部上?都是血洞,眼睛贪婪地注视着星野的脸庞,嘴中念念有词,竭尽全力地向上?伸出手。 “我愿付出所有祈求您的恩赐……请让我……一直注视您……” 这?个人要死了。 星野富江如此判断道。 但,最重要的是…… “你是谁?”星野眨了眨眼,“我认识你吗?” 男人的瞳孔骤缩。 过了片刻,才有一声完全不似人类的、比野兽更加凄厉的绝望的惨嚎,在这?深夜中爆发开来。 星野捂住了耳朵。 “好吵。”他皱了皱鼻子。 男人猛地收声。或者说那声带已被刚刚的嚎叫彻底撕裂也说不定。 男人已彻底失去了所有表情。连尸体的眼睛,都比那双眼眶中的眼珠更有生气。瞳孔像是两口深井,而睁开的眼眶好像只是无机质的某种东西?……比如玻璃的裂痕。 但那伸出的手指仍执着地向上?、向上?——直到超过了手臂所承受的极限,骨骼发出扭曲的断裂声,也仍然在向上?。 星野下意识退了一步。 但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皮肤开裂显出扭曲至极的肌肉,那手掌猛地向上?,一把握住了星野的脚踝。 星野富江一惊。 “还真是讨厌的人啊。” 星野抬起头?,看到费奥多?尔踏着男人身后那条被鲜血染红的雪路,微笑着缓步而来。 “这?样可怖的执念,估计不到死都不会放手的吧。” 费奥多?尔踩上?积雪,走到星野的身边。雪被一步步地踩实,星野的视线缓慢地下降,落到了男人面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费奥多?尔伸出手,将一样东西?放入了星野手中。 入手冰冷。 ——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 “只有杀了他,才能彻底解决麻烦。”费奥多?尔贴着星野的耳朵,柔和地轻声道,“你本就不该承受这?些。不是吗,星野?” 星野富江默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费奥多?尔笑了笑,耐心地将刀柄在星野的手心中放好,然后手掌包裹住星野的手指,带着他紧紧握住了那把刀。 接着,慢慢前探。刃尖刺上?了男人的胸膛。 刀越刺越深,星野清晰地感?觉到手上?传来了真实的、血肉的触感?。 ——马上?要到心脏了。 “你不阻止我吗。”费奥多?尔含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轻声道,“星野?” 星野的瞳孔闪烁了下,似乎出现?了一丝抗拒的迹象。 但就在这?时,男人突然张开了嘴,嘶哑至极的声音愤恨道,“你根本……不是神……你这?个……怪物……!” 噗嗤。 刀刃彻底刺穿血肉的声音。 男人的手松开了,彻底倒伏了下去。 星野怔怔地看着停止呼吸的男人。 ——那一刻,星野富江于冥冥之中感?受到,自己彻底地、永永远远地失去了什么东西?。 虽然还未明白,但在懵懂的茫然中,已模模糊糊地产生了悲伤的预感?。 果戈里发出了大笑声,费奥多?尔牵着有些浑噩的星野,将他带至平台的边缘,温柔地擦去他手上?沾着的血。 “我明亮的晨星啊,抬起头?!” 果戈里的声音混着大笑突然炸响。 星野下意识抬起了头?。 果戈里在唇前竖起食指,神秘地眨了眨眼。 “现?在正是演出的高潮——魔术时间!” 果戈里打了个响指。 瞬间,这?沉默着的无数具尸体,开始一具接一具地爆炸开来,随着爆炸程度的大小,喷出一道接一道高度不同的血柱。 在这?接连不断的血色中,果戈里清了清嗓子,就着一声接一声极具节奏的爆裂声,开口唱起了歌。 那似乎是一首来自家乡的乌克兰民谣小调,果戈里清唱着,似乎有特?意练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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