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成成?” 是谁在叫这个几乎三十年都没人提过的乳名? 阮成杰耳畔嗡嗡作响,一瞬间他知道自己是幻听了。 他真的在这远离亚洲非洲的温泉小镇,一家房量限定的高奢酒店,一间极为抢手的套房里,遇到了十四年前自己亲手制作,又在故人腕间多年的旧配饰吗? 是看错了吧,是记错了吧,是听错了吧。 世间哪有这样的巧合,当他在哈拉雷医院里搁下了电话听筒时;当他在方岭大教堂接受安排,站在那同一个空间却不同时间的特定位置时;当他终于可以永远离开津巴布韦却选择了远赴欧洲时…… 就已经确定,这辈子都不会再让李泽知道自己还活着了。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阮成杰的整个脊背都在微微发抖。 他站得很直,身形挺拔,从背后看去是一杆瘦削而坚韧的标枪。这两年多来的日子让他瘦了却结实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过得不好,但终究是硬生生挺过来了。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怀疑过自己的五感知觉,但这一刻忽然丧失了所有的勇气和认知能力,直到那个迟疑的嗓子再度发声,叫他。 “阮成杰……是你吗……” 他没有转身,没有点头或者摇头,甚至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但肩膀和胳膊立即被一股大力道用力抓住,有个人全然粗暴地把他掀了过去,久违的陌生的胸膛陡然撞上了阮成杰的前胸,他被一个人狠狠地桎梏住了。 先是用力抱紧,然后扯开一点距离辨认,那声音是语无伦次的,叫他的名字,含含糊糊地说:“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再一次仿佛要嵌进骨肉的狠狠拥抱。 阮成杰微微张开嘴,他或许发出了一点声音,但或许又没有,因为李泽所带来的一切动静都压倒式地倾泻了下来,将他整个人死死地困在了其中,李泽的声音甚至哽咽着,带了一点点的哭腔。 阮成杰颅腔以内轰隆隆的一切声响终于像潮水一样退却,他麻木的指尖和胳膊恢复了一些知觉,在李泽紧紧的拥抱中,他艰难抬起了胳膊轻轻抱了下对方,掌心里的纯银袖扣丁零丁零两声落了地。 在这细微到近乎于无的声响中,他叹息一样地回应。 “是我啊,阿泽,是我,我还活着,我挺好的……” · 壁炉里跳跃着橙红色的火,除此之外别无光源。 阮成锋陷坐在壁炉一侧的一张丝绒单人沙发里,整个人坐得很放松。他支起一边手臂撑着脸,目光停在起伏不定的火焰上,像是看得出了神,只是偶尔一下缓慢眨眼,能分辨出他的注意力其实非常集中。 但到底是在看什么,这个人自己也说不清。 他只是就这么懒散淡然地、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一簇跳跃的火。橙红色暖光勾勒出阮成锋面容五官的清晰轮廓,俊美而强硬,密而长的睫毛下敛着一抹沉静如水的视线。 一个人待着太久了,房间里又极安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用右手无名指抚了抚嘴唇,然后下意识衔住了,开始轻轻咬指甲。 齿尖摩擦着甲盖和指腹,指端传来很细碎的啮咬感,阮成锋这会儿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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