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了一下:“我刚刚也接到了省厅的电话,市局会尽全力配合纪委工作。” 李兆国坐在崔连青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眉头紧紧的皱着。 崔连青站在窗前,眼中流露着忧虑,“老李啊,虽然杨洛同志调来时间不长,可他真要有问题,真的贪污,而且数额那么巨大,你想过后果的严重性没有?” 李兆国轻声说道:“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同一天,市里和省里收到那么多举报信,很显然这是有预谋的。” 崔连青慢慢转过身,看着他说道:“不管是不是预谋,奇谨愈那里在接到举报信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去调查了,举报信完全属实。六个亿啊,这是多么触目惊心的一个数字。” 李兆国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杨洛是京里空降的,来的时间不长,问题也不是出在我们这里,对我这个分管领导还有陆强,有影响,但不会太大。” 崔连青摇头:“你错了,我退了之后,你和陆强上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可要是有人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你们两个的前途就很迷茫了。” 李兆国沉思一会,突然一笑:“现在我们担心还太早,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崔连青叹了口气:“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陆强坐在警车里抽着烟,董玉洛开着车说道:“打死我也不相信杨局会贪污,这很明显是有人在栽赃陷害。” 李新坐在陆强身边,叹口气说道:“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陆强看着车外:“我已经通知杨洛了,他说不用担心,我想他自己心里有数。” 杨洛这丫的正躺在酒店客房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放着一瓶二锅头,手里抓着一把花生米,正在一个个往嘴里扔。嘎嘣嘎嘣,吃的津津有味。 “砰砰砰!” 房门被重重敲响,杨洛懒洋洋的喊了一声:“敲毛,门没锁。” “咔”门被推开,陆强几个人走了进来,看见杨洛吊儿郎当的躺在那喝酒,真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坐!”杨洛指着沙发说道。 “你们都出去吧!”陆强对着几名警员说道。 那些警员退出房间,现在就剩下陆强、李新和董玉洛。 “纪委没派人来?”杨洛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董玉洛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看了看,“我说杨局!你的心也够大的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酒。” 杨洛哈哈大笑:“什么时候该喝也得喝,该吃也得吃。”说完抢过董玉洛手里的酒喝了一口。 陆强坐到他身边:“你不把事情和那位说一下?” 杨洛摆了下手:“说个屁,老子的钱虽然来的不那么光彩,但和国内一点干系都没有。”说完半躺着的身体坐了起来,歪着身子和陆强面对面坐着,“咱们国家第一贪,那个中国银行广东开平支行行长余振东,贪污四十亿。老路!不是老子跟你吹,就他弄的那屁崩俩钱,我还真看不上眼。辛辛苦苦几十年才四十亿,我想想都累得慌……操……” 陆强三个人同时撇了下嘴,杨洛看见他们的表情拍了拍大腿,“丫的!老子的话你们居然不信。” 陆强笑着说道:“信,我们信,这总行了吧,只要你能把钱的来源说清楚就行,其他的我们才懒得管呢。” 杨洛很没劲的又躺了下来,然后喝口酒吃了粒花生米,“这是为什么呢?老子说假话的时候总有人相信,可说了真话却没人信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十几个人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一名中年人走到杨洛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是杨洛同志吧。” 杨洛眼睛翻了翻,“有事?”这丫的是明知故问。 中年人也没有生气:“杨洛同志!我是市纪委纪检一室主任康宝祥,我们接到举报信,举报你经济上有问题,希望你能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嘎嘣”杨洛把最后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老子等你们半天了,才******来。” 杨洛这是第二次走进纪委,上一次是在曲阳。 站在那里打量了一下,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盏灯,居然和她妈的曲阳县纪委一样。然后一屁股做到椅子上,看着康宝祥说道:“我说康主任,你们也太**小气了,堂堂市纪委,就不能弄个大点敞亮点的房间?居然连个窗户都没有,乌漆墨黑的,省钱也不至于这样吧。” “砰”一名年轻人狠狠拍了下桌子,“给我老实点,你以为这是你家客厅啊,还给你弄窗户。” “啧啧……”杨洛用手指点着年轻人,嘴里啧啧有声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都这样,动不动就拍桌子,还真是不得了。” 康宝祥坐在杨洛对面椅子上正翻着文件,听了杨洛的话看了一眼年轻人,“小赵!注意工作方式。” 小赵张嘴想说什么,可看见主任脸上的表情没敢说出口,只是冷哼一声,坐在了康宝祥身边,拿出纸笔准备记录。这时又走进来三个人一次挨着康宝祥坐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一名脸色冰冷的青年看向康宝祥:“主任……” 康宝祥看着文件头也没抬,“你问就行了。” “好的!”青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杨洛,“杨洛同志,今天让你来是想谈谈你的经济状况。” 杨洛一笑:“这里好像不是谈话的地方吧,应该是强制性审查。” 青年眉毛一挑,“你可以这么理解。” 杨洛点点头:“行!你问吧,我一定会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杨洛的话让他们眼睛一亮,就连一直低着头的康宝祥也抬头看了杨洛一眼。虽然他和杨洛这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对杨洛可不陌生,这几天杨洛做的事情可传的沸沸扬扬。 在市委门口砸了陶文春的车,还把陶文春给打了。尤其是他听见传闻,那天晚上调查组找他去谈话,他还把调查组的人打昏绑起来,然后跑了。这样一个胆大妄为的人,今天却说出坦白交代的话,还真******诡异。 青年拿起手边的一份文件,翻开看了看,“还是先说说你的工资状况吧,你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 “啪”杨洛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把对面几个人吓了一跳。那名青年一瞪眼,“干什么?一惊一乍的,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杨洛也是一瞪眼骂道:“你******知道个毛,老子亏大了。” 康宝祥皱了下眉头,青年问道:“不要说一些和问题没有关系的话。” “****的,怎么没有关系。要不是你们提起,我倒是把这事忘了,老子辛辛苦苦干活,居然没有拿过一分钱工资,你们说我亏不亏。” 第654章 国家机密 这一次,连康宝祥都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说道:“杨洛同志!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工作,尽早把事情交代清楚。” 杨洛身体向后一靠,翘起二郎腿说道:“老子说的实话,你们不信就算了。等有时间得把工资领来,钱再少那也是钱,那也是老子用汗水,拼了命赚来的,不能便宜了那些肥头大耳的王八蛋。” “砰!”小张实在忍不住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杨洛!你******说话注意点,和谁老子老子的。” 杨洛慢慢站起身,双手拄着桌子,上身前倾,微微眯着眼睛森冷的说道:“小子!把刚才的话在说一遍,我没听清。” 小张刚想说话,康宝祥一个激灵厉声喝道:“小张!你出去,笔录让焦志强做。” 小张愣了一下,看见康宝祥脸色漆黑,虽然有点不服气,可还是站起身,怨毒的看了杨洛一眼走出去。他就想不明白了,哪一次被带到这里来的不是这样审问,今天怎么就不可以了。而且那个家伙还那么嚣张,从来没有见过。 杨洛慢慢坐回去,又翘起二郎腿,懒洋洋的说道:“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不然才良就是你们的榜样。” 康宝祥就是突然想到才良才把小张赶了出去,二十多人,有十多个还带着枪都吃了亏,他们这几个还真不够看,其实这也是他对杨洛这么客气的原因。 流氓不可怕,有文化的流氓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流氓武力值超强,而且精神还有点问题。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你有权利可以去招惹君子,招惹小人,但不可以去招惹一个会武的流氓,而且这个流氓还是个疯子。 想一想,只有流氓才会弄一堆板砖砸车,只有疯子才敢到市委门口,当着********还有市政府领导的面打人。晚上还把调查组打昏下了枪,把才良这个公安局副局长鼻子打没了,牙更是打丢了好几颗。你说这些事情,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吗? 康宝祥说道:“既然你说你没领过工资,那我们直接切入正题。” 杨洛很欣赏的点头,看着青年说道:“看见了吗?这就是领导,你们学着点,不要总问些没用的。” 康宝祥接着说道:“你用来拍买锦州港临海大厦的钱,是怎么来的?” 杨洛耸了耸肩:“别人给的。” 康宝祥包括三名纪委科员眼睛一亮,康宝祥问道:“谁给的?” 杨洛想了想:“日本政府,美国政府,印度政府,韩国政府,还有印尼……其他的想不起来了。” 刚刚出现在康宝祥脸上的兴奋之色突然没了,随之而来是一脸铁青。 现在康宝祥也有点发怒了,趴在那名青年耳边轻声说了什么,那名青年站起身快速离开。 二十多分钟后,门被推开,青年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几名全副武装的特警。 杨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康宝祥也不说话。 康宝祥见到全副武装的特警,心里有了底,你******不是厉害吗。警察不是你对手,现在我把特警找来了,看你还嚣张。 “杨洛同志!请你交代清楚购买临海大厦资金的来源。” 杨洛叹口气说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有什么办法。” 青年眼中历芒一闪:“好!我们相信你说的,但那么多国家为什么给你钱?这总的有个理由吧,是不是你出卖了国家什么机密情报?” “哈哈……”杨洛一阵大笑,竖起大拇指说道:“够狠,说我贪污还不够,又给我安了一顶卖国的帽子,看来是想把我往死了整啊。那我到要问问你,一个小小的公安局副局长,他能知道什么国家机密。”说到这杨洛恍然大悟,“哦!对了,我还真知道不少‘国家机密’。凌河县暴力拆迁,法院副院长枪杀无辜女孩……********袁敬轩不顾人民利益,袒护日本考察团引起民众示威游行……招商局局长为了自己政绩,恐吓威胁被日本人撞伤的受害者……一名充满正义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副局长被打压撤……” “砰”康宝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够了!” 杨洛急忙点头,“好好好……我不说,我犯了严重的错误,居然说出了这么多‘国家机密’,我愿意接受组织的批评教育。” 站在杨洛身后的几名特警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杨洛一直在胡说八道,把康宝祥他们的肺都气炸了。 “杨洛同志!你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要是说不清,对你没有好处。而且现在我们的人正在调查你的账户,在他们没回来之前,你交代清楚,也算是坦白交代,要是等他们回来,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你在交代那就晚了。” 杨洛脸上露出非常痛苦的神色,好像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过了好一会,杨洛叹口气:“好吧!我全部交待,我一个美国朋友很早以前就打算到国内投资餐饮业,前几天我听说临海大厦要整体拍卖,打电话告诉了他。本来前天应该到了,可因为临时有点事来不了,是他托我竞拍临海大厦,钱也都是他的。” 康宝祥黑着脸冷冷的看着杨洛,“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他是干什么的?” “他叫乔布斯……约翰,是美国的石油巨头,掌握着世界第一大石油公司米森,去年又收购了奥帮公司。” 听了杨洛的话,康宝祥这个气啊,乔布斯是谁他不知道,第一大石油公司他也不知道,至于奥帮公司他更不知道。先不说杨洛说的是真是假,就凭杨洛把事情推给了一个外国人,他也没有办法,怎么调查?人家外国人认识你是谁啊。 康宝祥深深吸了口气,脸色铁青的说道:“好!等我的人回来,一旦证实那个账户是你的,我看你还说什么。” 杨洛耸了耸肩:“那我们就等着吧。”说完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康宝祥也不再问,就是在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大概半个小时后,一名中年人推门走进来,趴在康宝祥耳边说了句什么。康宝祥脸色一变,急忙站起身向外走去,中年人也跟在他身后。 来到走廊,康宝祥问道:“瑞士银行?而且还是VP客户?” 中年人点头:“对!要想调查他的账户,必须要得到他本人同意才行。” 康宝祥点头说道:“我去见于书记!” “啪!啪!啪!” 于淑萍坐在椅子上,正皱着眉头看着关于杨洛案的一些资料。听见门响,头也没抬的喊道:“进来!” 康宝祥推门走进来说道:“书记!调查遇到麻烦了。” 于淑萍抬头:“什么麻烦?” “杨洛是瑞士银行的VP客户,我们要想调查他的账户,必须要得到他本人同意才行。” “他交代什么没有?” 康宝祥摇头,有些憋气的说道:“这个家伙狡猾得很,一直在和我们打太极。刚开始说钱是日本、韩国、印度……政府给他的,这******简直那我们当猴耍。后来又说是他一个美国朋友托他竞拍临海大厦,钱也是他这个朋友的。叫什么乔布斯……约翰,是美国的石油大亨,掌握着世界第一大石油公司,米森。” 于淑萍敲了敲额头,沉思了一下站起身,“我去见齐书记。”康宝祥和于淑萍一起来到了奇谨愈的办公室。 于淑萍把事情说了一下:“齐书记!您说怎么办?我们无法调查他的账户,他完全可以否认钱是他的。而他那个所谓的美国朋友,我们也无从调查。” 奇谨愈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段正己,“段书记!杨洛的案子遇到了点麻烦,他的账户是瑞士银行的,我们无法调查。他还交代,是他一个美国富豪朋友托他竞拍临海大厦,而那六亿资金也是他这个朋友的。现在无法证明那个账户属于他,也就无法证明六亿资金是他贪污所得。” 段正己说道:“他这个美国朋友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叫乔布斯……约翰,世界第一大石油公司米森的总裁,去年还收购了什么奥帮公司。” 段正己拿着电话冷哼一声,“我知道了。”说完放下电话,叫来秘书,“小田!你知不知道美国的米森石油公司,还有奥帮公司。” 小田摇头:“书记!我们也不是搞经济的,谁会注意这些啊。” 段正己想想也是,“你去问问其他人知不知道。” 小田一笑:“不用问,去网上查查就知道了。” 段正己点头:“你去吧,然后把查到的资料打印出来给我。” “是!”小田走了出去,十多分后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两张打印纸。 “书记!查到了。”把手上的两张纸放到办公桌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段正己拿起来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这杨洛简直是胡说八道,人家乔布斯可是大名鼎鼎的慈善家,身价超过千亿,怎么可能会认识你一个地级市的小小副局长。 可现在要想把杨洛绳之以法,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调查杨洛在瑞士银行的账户。可这谈何容易,美国政府多次向瑞士银行索要美国公民逃税资料,可人家理都不理,更不要说他一个中国的省纪委书记了。 第二,想办法联系乔布斯,只要证明他不认识杨洛,这样就可以打开杨洛的心理防线。可这也不容易,乔布斯这样的人物是你说见就能见的?那是美国不是中国,当官的一句话,不管你多有钱,必须得配合。不过,这总比和瑞士银行交涉要容易点。 想到这拿起电话打给外事办,让他们通知一下美国驻沈阳领事馆,他要去见大使罗伯特。 第655章 市纪委道歉 杨洛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的哼哼唧唧唱着歌,脸上还露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这个样子,要是右手端着一壶茶,左手在拿着一个烟袋,腰上在挂着个王八盒子,绝对是不择不扣的二鬼子队长形象。 青年还有另外两个人看着杨洛,眼中能喷出火来。他们在纪委工作了也有几年,还真没见过杨洛这种人,都到这份上了,还******在那哼哼唧唧唱歌呢,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杨洛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哥几个,如果我没猜错,把我带到这里来审问,已经对我立案了吧。” 青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杨洛嘿嘿一笑:“立案好啊,我就希望你们能对我立案。”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他的话把对面三个人弄得一愣一愣的,这还用问吗?六亿资金购买临海大厦,已经证据确凿,不对你立案还留着你?不过这个家伙还真是精神有问题,对他立案还这么兴奋。 他们哪里知道,已经不知不觉的跳进杨洛事先挖好的坑。 段正己正在美国驻沈阳领事馆,参战彼得正在陪着他聊天。而罗伯特对于段正己的请求也没有推迟,毕竟是举手之劳,和中国的高官打好关系也是他的职责。不过并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试着联系。 半个小时后,罗伯特走进会客厅,用非常流利的中文说道:“段书记!我已经通过纽约警察局联系到了乔布斯先生,他告诉我,那个杨洛,中国杨是他唯一的朋友。至于他是不是在中国购买一栋大厦,要到这里来投资,那属于商业机密,不方便透露。” 段正己愣了一下,这和他想的完全是两个结果,“罗伯特大使,您联系的这个乔布斯,是不是米森石油公司的总裁?” 罗伯特一笑:“对!这个不会弄错。” 段正己伸手和罗伯特握了握,“非常感谢罗伯特大使的帮助。” 罗伯特一笑:“不要客气。” 段正己客气的说了声告辞,然后带着秘书急匆匆赶回省纪委。回到办公室,坐那里一阵沉思,过了一会拿起电话拨了一窜号码。 于淑萍和康宝祥都在奇谨愈办公室里没有离开,他们知道,段正己会给他们下一步指示,因为杨洛的案子已经不是他们能办的了。 “叮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奇谨愈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袁敬轩的。 拿起电话,“袁书记!” “谨愈啊,我刚刚才知道举报信的事情。杨洛同志的问题很严重,有没有通知市局对他进行抓捕?” 奇谨愈心里一阵冷笑,才知道?骗鬼吧,估计我这里刚刚收到举报信,你那里就知道了。 “袁书记!杨洛同志正在接受我们调查。” “那就好啊。”说到这还叹了口气,“杨洛同志虽然调来的时间不长,但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要不是他做事太冲动,在一些问题的处理上感情用事,他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可作为一名党员,一名国家干部,犯了错误就得负责,这是没有人情可以讲的,撤他的职我也是无奈。所以,在这个案子上,一定要严肃认真的调查取证,我们不能冤枉自己的同志,但也不能放过隐藏在我们党内部的蛀虫。” 奇谨愈眼角跳了一下,“袁书记!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严肃认真的处理。” “好!有什么进展,随时向我汇报。” 奇谨愈答应一声,挂断电话,紧接着铃声又响了起来。看见来电显示,急忙拿起电话:“段书记!” 段正己的声音在听筒里传来,“谨愈同志!我刚刚通过美国驻沈阳大使馆联系了乔布斯,据乔布斯说,杨洛确实是他的朋友。至于他是不是到中国来投资,临海大厦是不是他委托杨洛同志竞拍,这已经不重要了,案子到此为止吧。” 奇谨愈彻底松了口气,“知道了,段书记。”说完放下电话。 于淑萍问道:“齐书记,怎么样?” 奇谨愈说道:“段书记已经通过美国大使馆联系到了那个乔布斯,没想到杨洛还真是他的朋友。段书记交代,案子到此为止。” 于淑萍点点头:“就是我们想调查下去也无能为力。” 而康宝祥脸色却突然变得苍白,于淑萍奇怪的问道:“老康!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康宝祥双眼无神的说道:“齐书记,于书记,我已经对杨洛立案了。” “什么?”奇谨愈和于淑萍同时喊道。 于淑萍脸色也变了,“对他立案你怎么不向我汇报?” 康宝祥蠕动着双唇说道:“六亿财产来源不明,我以为只要调查他的账户,证据就应该确凿了,谁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岔子。” 奇谨愈站起身来回的在办公室里走动,“杨洛在常委会上被撤了职,可市政府那里还没有下达正是文件。实际上,杨洛还是市公安局副局长,还是一名副处级干部。在没有他违法违纪的证据情况下,就对他立案,这是严重的违纪操作。他要是咬住我们市纪委不放,那麻烦就大了。” 康宝祥抱着一丝侥幸的说道:“我这就回去把他放了,估计他不知道我们纪委办案的程序。” 于淑萍沉着脸说道:“作为一名公安干警,怎么可能不懂得这些。”说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接着说道:“老康,就是因为你平时办案心思细密,我才把这件案子交给你,没想这次却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奇谨愈停下脚步,看着康宝祥说道:“你去把杨洛同志放了,看他有什么反应,不行我亲自向他道歉,希望他不要揪住这件事情不放。” 康宝祥和于淑萍一愣,奇谨愈的话可吓了他们一跳。 奇谨愈见到他们没有动,挥了下手,“去吧!”康宝祥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嘎吱”一声门响,杨洛睁开眼睛就看见康宝祥一脸笑容的走进来。 “杨洛同志!谢谢你的配合,已经查清楚了,举报信上的事情都不属实。” 杨洛一笑,“没关系,这都是为了工作嘛,我理解。”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杨洛脸上的笑容,康宝祥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杨洛同志!你可以回去了。” “哦?”杨洛眉毛一挑,“就这样让我回去啊,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 康宝祥眼角一阵急跳,他知道面前这个家伙还真不好糊弄,“杨洛同志!我为刚才对你的态度道歉,请你原谅。” 还坐在那里的三名纪委科员已经傻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主任出去这一会,回来形式就变了。难道那个账户真不是他的? 杨洛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别******和我来这套,什么叫态度不好?”说完敲了敲桌子,“你们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好像不是调查,而是已经立案审查。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不介意向省纪委反应一下,要是省纪委不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只有回京里,向我那些老领导说道说道。这个地方,哪是党领导的政府啊,纯粹就******是个大土匪窝啊。说撤了我的职就撤职,说对我立案审查就立案,不得了啊。” 刷的一下,冷汗在康宝祥的脸上流了下来,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奇谨愈和于淑萍推开门走了进来。 “杨洛同志!我代表市纪委,对这次严重的违规行为向您道歉,请您原谅。” 紧接着于淑萍也说道:“杨洛同志!这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如果您不接受我们的道歉,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绝不推脱。” 那三名科员嘴张得多大,现在看来举报信的内容真的不属实,账户和购买临海大厦的六亿资金显然不是杨洛的。他们对杨洛立案就是严重的违规操作,为了不要把事情闹大,康宝祥和于淑萍这个纪委副书记道歉,可以理解。可奇谨愈这个市委常委,手握重权的人物亲自来道歉,也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神奇。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跌破多少人的眼镜。 杨洛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奇谨愈,心里还真佩服他的能屈能伸。这样的人只有两种,要么是心胸宽广,对大是大非区分的很明白。要么是心机深沉,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小人。 “齐书记居然向我这样一个小人物道歉,还真是不可思议。” 奇谨愈说道:“只要是人都会犯错,我要是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哪还配当一名国家干部。” “啪!啪!啪!” 杨洛站起身鼓了几下掌,“说得好,不管这些话是不是出自你的真心,最少你能说出来,也是一种勇气。就冲这,我杨洛也不会在闹下去。”说完向外走去。 对于杨洛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评价,杨洛在三名科员的心里,就是狂妄嚣张。在康宝祥心里,是一个非常狡猾难缠的人物。而于淑萍,在面对杨洛的时候,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无论是谁,有没有问题,只要被市纪委带走调查,那都是战战栗栗。就是立了案的当知道自己没有问题之后,哪还敢闹,早就千恩万谢离开了。可杨洛的表现完全颠覆了她以前的认知,太平静了,平静的给她一种难言的压力。 至于奇谨愈的心情却很复杂,他来给杨洛道歉是迫不得已。敢在市委门口砸车打人,敢把调查组打昏下了枪的人,你要是不给他一个交代,他是不会在乎在市纪委大闹一场的。这个人就是一个痞子,一个蒸不烂煮不熟的滚刀肉,还是少招惹为妙。 第656章 送给市委书记的花圈 西坠的太阳还在发了狂似的散发着热度,杨洛走出纪委大楼,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整个城市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 杨洛低头点了颗烟,然后抬头看着天空,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慢慢低下头,看向前方,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尘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不动。 “叮铃……” 杨洛拿出电话一笑,按下接听键,“乔!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该死的杨,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事?你们中国的官员通过大使馆找到我,问我是不是你的朋友,还问我是不是要去中国投资。” “哈哈……”杨洛一阵大笑:“我就知道他们找到了你,不过,还是谢谢你。乔,你这份人情我记住了。” “杨!你这个混蛋,不要忘了我们是朋友,你是我乔布斯唯一的朋友。” 虽然乔布斯做事都是凭自己的喜好,为人性格更是让杨洛不敢苟同,但这并不影响两个人的友情。 “乔!作为生意人,对于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还有庞大的市场,你不会没有兴趣吧。” 乔布斯突然大喊一声,“NO!中国那该死的官僚主义让我憎恨。” 杨洛苦笑一声,“好吧,乔,注意你的身体,不要离不开女人,不然你早晚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还有,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的话,我也憎恨官僚主义,但你是商人,不会和钱过不去的对吗?”说完挂断了电话,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乔布斯这个混蛋会说些什么。 刚走到纪委大门处,电话又响了起来,拿出来按下接听键,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听筒里传来。 “杨少!我是商广赢。” 杨洛一愣,紧接着想起来这个商广赢是卫华的表哥,曾经见过面,现在好像是公安部经济犯罪调查局总局的副局长。 “老商啊,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 听筒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混得在不错,也不能和你杨少比啊。” 杨洛说道:“这次对起航集团调查,不会是你这个大局长负责吧。” “你还真说对了,你杨少的事情,我怎么能不亲自办。” 杨洛一笑:“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晚上,今天早上就对起航集团突击调查。截至到现在,发现起航集团的问题很严重。涉嫌非法融资、金融诈骗、洗钱、偷税、生产销售伪劣商品、操纵股市扰乱金融秩序……” 杨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证据掌握了吗?” “已经初步掌握,不过要想调查清楚,最少还要一个月,甚至是两个月时间。” 杨洛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抓人!” “相关涉案人员已经控制,不过企业法人袁宁不在本市,经过调查他在锦州,抓捕小组到了之后,在他家扑了个空,目前还没有掌握到他的行踪。怕走漏消息,我的人把袁敬轩的老婆都控制起来了,要是晚上还抓不到人,我们也会有麻烦。” 杨洛说道:“去市纪委,袁宁一定在他老子那。” “消息准确吗?” 杨洛嘴角一撅,“他一定在那,你马上通知抓捕小组过去。还有,案子有什么进展随时向我汇报。” “好!”商广赢挂断电话。 杨洛收起电话,把烟头扔在地上,站在那里想了想,又拿出电话拨了一窜号码。 时间不长对方接通,“我是袁敬轩!” 杨洛笑着说道:“袁书记!听见您的声音,让我感到很亲切。” “杨洛!”袁敬轩的声音有些高昂。 “袁书记啊,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时时刻刻让您惦记,真是深感荣幸。今天令公子还送了我一份大礼,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里面应该还有你的一份心意……唉……”说到这叹了口气,“我有点受之有愧啊,所以也准备了一份大礼要送给令公子,希望你们能够笑纳。” “嘟嘟嘟……”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哈哈……”杨洛仰天一阵狂笑,“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说完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去市委!” 袁敬轩脸色阴沉的可怕,一天的好心情被杨洛的一个电话,弄得无影无踪。 袁宁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老子问道:“爸!出了什么事?” 袁敬轩没有回答他,双手紧紧握着拳头,过了一会拿起电话打给奇谨愈。 “谨愈同志!杨洛的案子审查的怎么样了?” “哦!袁书记,我刚想向您汇报呢,没想到您的电话就来了。杨洛的经济没有问题,他参加拍卖会,是他国外一个叫乔布斯的朋友托他竞拍临海大厦。那六亿资金,也是他这个朋友的。” “砰”袁敬轩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胡扯,这样的话你们也信?” 奇谨愈平静的说道:“袁书记!我们不信也没有办法,省纪委段书记已经通过美国大使馆,联系到了那个乔布斯,经过证实,杨洛确实是他的朋友。段书记也交代,杨洛的案子到此为止,如果您有什么异议,可以给段书记打电话。”说完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袁敬轩拿着电话,脸上的表情不停变换,让他给段正己打电话,去质疑省纪委书记,他哪有那个胆子。 袁宁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爸!到底怎么回事?” 袁敬轩放下电话,“杨洛的经济没有问题。” 袁宁猛然在沙发上站起来,“怎么可能。” 袁敬轩无力的挥了下手,“你回去吧,让我静一静。” 袁宁眼里闪过一道杀机,“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袁敬轩平静了一下喊道:“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五名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了袁敬轩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了袁宁的身上。 “你就是袁宁?” 袁宁点头:“对!我就是袁宁。” 中年人在身上拿出证件,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叫黄云波,隶属于经济犯罪侦查局。起航集团涉嫌非法融资、金融诈骗、洗钱、偷税、生产销售伪劣商品、操纵股市扰乱金融秩序……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袁宁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就想不明白,经济犯罪侦查局怎么会突然对他进行调查,更让他感到心慌的是,居然没有收到一点风声。 袁敬轩看见自己儿子被抓,愤怒的情绪突然平静下来,“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黄云波看了袁敬轩一眼,冷冷的说道:“对不起,这涉及到保密条例,我无可奉告。”说完一转身,“把他带走。” 袁宁双腿突然一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嘶声嚎叫道:“爸!爸!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他做的那些事,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他这一喊,各个办公室的门全都打开,一个个脑袋在门缝里探出来。看见袁宁瘫坐在袁敬轩办公室门口,紧接着被两名警察架了起来。这个家伙连哭带嚎,鼻涕眼泪齐流,这哪还是平时那个嚣张跋扈的袁少爷,好像是被十几个大汉****的少妇。 “袁少!你这是怎么了?你老子死了?”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 袁宁抬头就看见杨洛笑眯眯的在看着他,丫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大大的花圈,“袁少啊,谢谢你今天送给我的那份大礼,让我在纪委免费喝了半天的茶。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记得,进去之后千万不要把兄弟我忘了。” 然后拍了拍袁宁的肩膀,拿着花圈走进袁敬轩办公室,“呦!袁书记你没死啊,听见令公子哭得那么伤心,我以为你为了老百姓日夜操劳,突然得了疾病死在工作岗位上了,我还特意去买了个花圈献给你,现在看来用不上了。”说完把花圈扔在地上,“还是给你留着吧,都这么大年纪了,也活不了几年,等你死了之后在用。” 袁敬轩脸色铁青的看着杨洛,不用想,这个家伙能把花圈拿进来,大门的警卫一定又被他绑上了。 杨洛走过去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嘴里啧啧有声的说道:“不要用这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您作为我的领导,给您买个花圈是应该的。”说到这拿起办公桌的烟点了一根,“说句心里话,你要是死了,也就我念及感情给你献个花圈,其他人不买鞭炮庆祝就不错了。” 那几名警察都是京里的,对杨洛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不过谁也没见过,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拿着花圈给********送到办公室,也就他能干得出来,果然是名不虚传。 袁敬轩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把花圈拿到我的办公室来了。你这已经不仅仅是针对我个人了,而是对党,对国家的公然挑衅。” 杨洛看着袁敬轩,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身上的气势突然一变,狂烈的气息猛然迸射。 “袁敬轩!我的胆子向来都很大,只是你没有见识过。不要说你只是个********,就是********找我麻烦,老子敢把棺材抬进他的办公室。” 杨洛身上的气息,让袁敬轩的心一阵剧烈的跳动。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居然让他产生一种窒息感。 杨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跳下办公桌向外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袁敬轩!在我杨洛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朋友,第二种是敌人。而我杨洛对待敌人,从来都不会手软。你,做好心理准备。” 第657章 得罪了大人物 袁敬轩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抓走,走廊里传来杨洛狂傲的笑声,让他的心一阵阵抽动。 坐在那里愣了一会,突然一个激灵拿起电话打给毕冠霖。 “毕书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毕冠霖打断:“我知道你给我打电话的目的,起航被调查和省里没有关系,是公安部经济犯罪侦查总局下来的调查组,而且还是副局长亲自带队。袁宁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不然公安部怎么可能连个招呼都不打,把我们都弄得措手不及。” 袁敬轩感觉到一股冷气在后背窜到头顶,心里把袁宁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还用说,一定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不然公安部没事跑沈阳调查你公司干什么。就是有人举报,上面也会通知省里调查。不过,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儿子,总得想办法把他捞出来,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毕书记!您能不能帮我……” 下面的话他没有往下说,毕冠霖沉思一下说道:“我试着和他们沟通一下,只要弄清楚原因,保住袁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袁敬轩千恩万谢的挂断电话,坐立不安的等待毕冠霖的消息。 在政府机关,永远都没有秘密可言。袁宁被警察抓走,杨洛给袁敬轩送花圈,而且直接送到办公室的事情短短几分钟就传开了。市委就不说了,市政府那边都炸开锅了。 杨洛这小子胆子也忒大了,给********送花圈送到了办公室。就凭这一点,袁敬轩完全有理由把他抓起。可到现在杨洛安然无恙,还在逍遥…… 联想到前一段时间的常委会,崔连青、李兆国彻底和袁敬轩撕破脸,有鼻子灵敏的,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袁敬轩失势了,市政府已经完全和市委对立,市公安局他也指挥不动,所以杨洛这个砸车打人的家伙还能到处晃悠。而杨洛被撤职,因为市政府还没有下达文件,也成了一个笑话。 崔连青的办公室传来一阵笑声,“老李啊!还真被你说对了,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李兆国弹了弹烟灰沉声说道:“袁宁的公司被调查,他的被抓,我怀疑是杨洛干的。” 崔连青点头:“袁宁的公司有问题我们谁都知道,而省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拉下水,就是我们想搞掉他也不那么容易。”说到这叹了口气,“这个杨洛的能量可真不小啊。” 李兆国抽了口烟,“绕过省里,直接让公安部经济犯罪侦查总局下来调查,能量能小得了吗。我估计,省里要有人倒霉了。” 陆强坐在办公室里,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我是看透了,招惹谁也不能去招惹杨洛,这丫的太损了。也亏他也想得出来,居然给袁敬轩送花圈,恶心人也没有他这么恶心的。” 李新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在市委门口拿板砖砸车,给********送花圈,这个世上除了他,没人能干得出来。” 陆强突然拍了下额头,“你给董玉洛那小子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顺便问问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李新点头,拿出电话打给董玉洛,“杨局已经没有事情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听筒里传来董玉洛的声音,“游行的规模比昨天小了很多,而且今天就没有在见到学生,估计明天就不会有人在闹了。” 李新挂断电话,“没什么事了,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这几天可我们折腾坏了。” 陆强点点头,“我给杨洛打个电话。”说完拨了一窜号码,居然关机。 “这小子又在搞什么,怎么又关机了。” 李新看了看时间:“走吧!都下班了,我们出去喝点,然后回家睡觉。” 毕冠霖放下电话沉思了一阵,起航集团的问题他也有耳闻,只不过没有在意。现在问题出来了,袁敬轩又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不能不管,最少也要把袁宁的命保住。可要保住袁宁的命,就要了解事情经过,到底他得罪了谁,然后才能对症下药。 坐在那里想了半天,他是********,去找商广赢有失身份,派别人去,人家也不会给面子。至于给公安部部长李石打电话,他又有点为难。毕竟两个人除了一些重要会议,也碰不到面,更谈不上什么交情。而且在级别上来说,他们是同级,可李石是国务委员,属于国家领导人,这样打电话过去很唐突。 想了半天,最后一咬牙,拿起电话拨了一窜号码,响了半天对方才接通。 毕冠霖恭敬的说道:“齐老!我是冠霖!” “哦!冠霖那,今天怎么想起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了。”声音苍老,但却中气十足。 “齐老!有件事情请您帮忙。” “遇到麻烦了?” 毕冠霖组织了一下语言,“不算什么麻烦,您也知道,锦州的********袁敬轩是我一手提拔起来,他儿子袁宁弄了个公司,可能是得罪了谁,现在公安部经济犯罪侦查总局正在对他调查。问题可能不小,只要能保住命就行。” “这一段时间我的注意力都在锦州,发生的事情我都有了解。有些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袁敬轩也可能要动一动地方。” 毕冠霖突然打了个冷战,“齐老,您的意思是……” “袁敬轩和他儿子得罪的是同一个人,你要是插手,连你都有可能动地方。” 冷汗在毕冠霖脸上唰的一下流了下来,齐老虽然退下来了,可他在中央的影响力并不比他退下来之前差。现在说出这样的话,证明齐老也帮不了他。 “我知道怎么做了,齐老。” 齐老叹了口气:“虽然袁敬轩在一些问题的处理上让我很不满意,但他以前的成绩也不能完全否定……”然后听筒里一阵沉默,“他们得罪的人叫杨洛,也就是刚刚调到锦州的公安局副局长,让袁敬轩找他去谈,那小子要是高兴了,他儿子的命就能保住。不过希望并不大,袁敬轩这一段时间针对杨洛做了不少事情,显然把他激怒了。那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能把天捅个窟窿的主,你千万不要参与。”然后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毕冠霖放下电话,过了一会,就像被什么咬了一下,突然蹦起来喊了一声:“杨洛!” 京城四少,可谓是恶名远洋,对这些大佬来说,没有人不知道。尤其是杨洛,王辉秘密被捕,上海、云南、曲阳县的官场地震,这些事情的背后都有一只手在推动,而这只手的主人,能瞒过所有人,但瞒不过他们这些真正的大佬。这个家伙的心狠手辣,没有人能出其右。 他知道,袁宁很可能是完蛋了。袁敬轩虽然没有犯过大错,但一挪地方,也就是个清水衙门,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想到这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打给袁敬轩。 袁敬轩软软的靠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可怕。拿着听筒的手还举在空中,可听筒却已经掉现在了地上。 阳春抻面馆,杨洛低着头西里呼噜的吃着,而董悦婷坐在他对面,双手住着下颚,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杨洛,她面前的一碗面一口没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洛几分钟把一大碗面吞进肚子里,然后捂着肚子打了个饱嗝,“真******爽。” 突然看见董悦婷这个小女人在看着他,咧嘴嘿嘿一笑:“妞!这么看着爷,是不是春心荡漾?要不今晚给爷侍寝?” 董悦婷回过神来,脸色变得通红,狠狠剜了他一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完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面条,很凶恶的一阵咀嚼。 杨洛揉了揉鼻子,拿出烟点了一颗,“丫头!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董悦婷没好气的说道:“哪有那么快,什么工商、卫生……大庙小庙的两个月能跑下来就不错了,那还得看你侍候的人家高不高兴,要是不高兴,一年你也不用想把手续办全了。” 杨洛挥了下手说道:“手续先不要办了,马上装修,把六星级酒店给我弄起来。让他们到酒店给我们上门服务服务服务,要是有敢找麻烦的,老子剥了他的皮。” 董悦婷放下筷子,瞪着眼睛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他们来找麻烦,你可不能怪我。” “你去弄吧,有哪个部门敢找麻烦你告诉我。” 董悦婷点头,低头又吃了两口面,叫来老板娘结账。然后开着她那辆破普桑把杨洛送回酒店。 杨洛回到客房,去浴室洗了个澡,刚出来就听见门被敲响。走过去把门打开,看见来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袁书记!您大驾光临,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袁敬轩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往日的那种气势也消失不见。站在那有些鞠楼,脸上更是一片灰白。 听见杨洛的话,双眼无神的看了他一眼,“杨洛同志!我是来向您道歉的。” 杨洛没有理他,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袁敬轩犹豫一下,迈步跟进去。他是真的不想来,因为他心里清楚,不要说是杨洛,就是有人对他一再打压陷害,他也不会放过对方,这是个死结,无法解开。可为了袁宁,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得来。 “杨洛同志!只要您给袁宁留条活路,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杨洛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说道:“袁书记!你认为我缺什么?” 第658章 又是维稳 袁敬轩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杨洛点了颗烟,深深吸了一口,“袁敬轩!你作为党员,作为一名国家干部,一个********,虽然不能说是权倾一方,但也掌握着几百万人命运。而你为了自己的政绩,损害老百姓利益袒护日本人,我不想做出任何评价,因为在中国,像你这样的官员数不胜数。”说到这杨洛抽了口烟,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没有一点感情波动,“本来在舆论的压力下,你把邱勇放了,我也不想在闹下去。可没想到你却执迷不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像你这种不为老百姓谋求利益,只知道损人肥己的官员,要你干什么?” “砰” 杨洛一脚踢在木质茶几上,把茶几踢了个粉碎,木削四散飞溅,吓得袁敬轩一哆嗦。 “更可恨的是你那个垃圾儿子,竞拍临海大厦没有成功,居然让人把大厦的玻璃全都砸了,而在大厅里泼上粪便。今天又给了我一个惊喜,让我在纪委喝了半天免费的茶,我想这里面也有你的影子吧。” 虽然现在是夏天,天气闷热的难受,而杨洛也没有开空调,可袁敬轩却感觉到浑身发冷。 杨洛站起身,看了袁敬轩一眼:“想要保住袁宁那个垃圾,那就要看你们怎么去做了,只要我满意,可以留下他,但他下半辈子也只能在里面度过。”说完没有在看袁敬轩一眼,走回自己的房间。 袁敬轩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呆,默默的转身离开。一回到家,郑澜就一阵哭闹,把泼妇那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了出来。 “袁敬轩!我告诉你,我们就一个儿子,你要是不把他弄出来,我和你没完……” “够了!”袁敬轩一声怒吼,郑澜突然闭上嘴,愣愣的看着袁敬轩,这还是袁敬轩第一次对她发火。 “袁宁有今天还不都是你惯的?不要说把他捞出来,现在连我都自身难保,你知不知道?”说完走进书房,一夜都没有出来。 第二天,杨洛还没起来,就接到董悦婷的电话。 “我的大老板,你的速度也太快了,我今天准备找人把大厦的玻璃安上,没想到来了才看见,已经有人在弄了。” 杨洛笑着说道:“这和我可没有关系。” 董悦婷一愣:“不是你?那是谁?难道雷锋同志还活着?” 杨洛在床上坐了起来,阳光照射在他****上身,折射出金属般的光芒。 “我们的伟大战士,雷锋同志是不可能复活,但有些人做错了事,就得要负责。” “哦!我知道了,我去看看,是谁有这个胆量砸姑奶奶的大厦。” “行了!等有时间在找他们算账,现在你去监督,有不满意的地方就让他们从新安装。要是他们敢找事,打电话给我。” 董悦婷想想也是,“好!” 杨洛伸了个懒腰,把电话扔到一边,然后穿上衣服洗漱。出了酒店找了个早点摊,要了一杯豆浆,几根油条,坐在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就在这时,有两名四十岁不到,也就三十七八岁的女人走进来。两个人长的很相像,很可能是亲姐妹。穿着也很普通,就是在吃着东西,也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人,或者是在害怕什么。 杨洛慢慢的吃着,一直在注意两个女人。仅仅不到十分钟,两个女人匆忙付了钱离开。 杨洛拿出十块钱扔在桌子上,然后晃晃悠悠的跟了上去。两个女人没有坐车,而是匆忙的一路向北走,方向是火车站。 就在这时,一辆辽L车牌的面包车停在路边,在车上下来五个大汉。两个女人刚想转身跑,就被五个人拽上了车。 杨洛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几步来到路中央,刺耳的刹车上响起。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司机的脑袋在车窗探出来,刚想开口大骂,看见杨洛手里拿着的证件立刻闭上了嘴。 杨洛拉开车门上了车,“跟上前面辽L白色面包车。 司机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听见杨洛的话眼睛一亮,“没问题!”说完一踩油门,车窜了出去。 由于现在是上班高峰,车流不断,没想到这小子开车的技术很不错,居然没有跟丢。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轻人实在忍不住问道:“警察同志!那两个人被拉上车我也看见了,他们是不是绑票?” 杨洛说道:“开你的车吧,哪有那么多废话。” 青年也不介意,脸上兴奋的表情一直没有消失,半个小时后,前面的面包车已经离开了市区,使上锦盘公路。 年轻司机说道:“面包车是盘锦牌照,看来他们是想回盘锦。” 杨洛说道:“跟一段路看看情况。” 司机点头,杨洛对这段路很熟悉,还有十几里就是凌河县。就在距离凌河县还有不到两公里的地方,杨洛说道:“超过去,把面包车拦下来。” “好嘞!”司机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发动机轰鸣一声,车如离弦之箭窜出去。在超过面包车的时候,一打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出租车横在了路中央。 面包车也急忙踩下刹车停了下来,车上五名大汉跳下车,气势汹汹跑过来。 他们把车停在了路中央,后面的车也都停了下来。一个个脑袋在车窗里探出来,知道出事了。 “砰” 一个光头一脚踹在了车门上,“妈了逼的,找死啊。”另外四个人也开始猛踹车身。 换做任何一个人,自己的车被这样踹都会心疼。可这个司机好像满不在乎,打开车窗喊道:“警察办案,你们还想暴力抗法?” 杨洛嘴角一撅,看了司机一眼推开车门下了车,“我是锦州市公安局副局长杨洛。”说完在身上拿出证件,“这是我的证件,车上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五个人顿时老实下来,这时在面包车上下来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不到一米七的个头,看样子能有二百多斤,肥头大耳满面红光,挺着个腐败肚子走过来,上下打量一下杨洛。 然后趾高气扬的说道:“我是盘锦市维稳办主任,叫吴万峰。你们锦州公安局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杨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是******维稳。”说完迈步走向面包车,吴万峰急忙跑过去拦在杨洛面前,厉声喊道:“你想干什么?啊?” 杨洛伸手抓住吴万峰的肥脸,把他把拉到一边。吴万峰踉跄几步,脚下一个不稳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地上。 杨洛打开车门,看见两个女人被人用绳子帮着双手,嘴里还堵着一块布。 吴万峰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把他给我抓起来,出了事我负责。”那五名大汉听见命令,呼啦一声把杨洛围了起来。 杨洛本来已经踏上车的脚又收了回来,慢慢转身看着他们,森冷的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人身自由,不要说你们,就是这个肥猪今天也要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光头眼里闪着凶光:“哥们!我们也是收钱办事。再说,车上的两个女是盘锦的,这好像不管你们锦州警察的事吧。” “在我的地盘抓人,你说管不管我的事?我劝你们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别******找不自在。” “呦呵!不愧是副局长,还真是狂。” “秃子你******费什么话,还不快点动手。”吴万峰喊了一声。 “妈的!我看你们谁敢动手。”那名年轻的司机拿着一个超大号的扳手跑过来,站到杨洛身边,“还真是胆肥了,居然敢袭警。” 杨洛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司机,“兄弟!他们可有五个人,你就不害怕?” 司机脖子一梗,“操!怕个毛,老子长这么大,还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杨洛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谢谢兄弟了,不过,你还退后一点,这五个垃圾还没放在我的眼里。” 司机摇头:“这这怎么行,不要忘了,老子也是锦州人,他们居然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当我们锦州人好欺负啊。” 杨洛无奈的说道:“你先不要出手,要是我真的招架不住,你在帮忙。” 司机犹豫了一下,“好!”说完向后退了几步。 秃子他们看见那小子手里超大号的扳手,心里还真有点忌惮,那么大的家伙要是砸在身上,骨头能给你敲断几节。现在看见杨洛不知死活的不让帮忙,眼中凶光一闪。 “动手!”说完猛然向前跨出一步,挥拳狠狠砸向杨洛的太阳穴,其他四个人也扑了上来。 杨洛眼里闪过一道幽冷的红芒,“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说完快速抬起左手,一把扣住秃子的手腕,用力一捏。 “咔嚓”一声,秃子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杨洛松开手,快速转身,抬起胳膊,以肘部狠狠撞向身后那个人的脑袋。 “砰” 那个家伙双脚突然离地,横着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在几米远的地方,大口的鲜血在嘴里涌出,身体不停的在抽搐。 紧接着又传出几声可怕的骨骼断裂声,然后又有三个人影飞了出去。 所有人都傻了眼,看着杨洛的眼神就像看着怪物。 “****!我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五个人就躺下了。” “当啷!”司机手里的扳手掉在了地上,嘴里喃喃的嘀咕道:“偶像啊!” 吴万峰脸上的肥肉不停抖动,擦了擦脸上的汗,惊恐的看着杨洛一步步走向他。 “你……你……你想干什么?” 第659章 管了件闲事 “啪”杨洛一巴掌抽在吴万峰的脸上,把他打得身体一阵摇晃,本来就胖的脸,又胖了不少。 “你……你……”指着杨洛,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杨洛一抬手,吓得吴万峰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看你****的这个德行,除了吃喝拉撒睡,没事欺负欺负老百姓,你******还能干什么。” 说完用脚踢了踢他,“起来!不要让我动手,不然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吴万峰现在真的害怕了,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要是被弄进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杨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既然不想起来,那我就让你在地上躺着。”抬起脚就想踩下去,吴万峰一骨碌爬了起来,速度之快,就连杨洛都是一愣,“妈的!反应这么快。” 说完一招手:“兄弟!” 年轻司机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大哥!我叫张江楠,你叫我大江就行了。” “好!大江,你去把车上的两位大姐放了,然后把这个垃圾绑上。” “好嘞!”这小子钻上车把两个女人解开,然后拿着绳子在吴万峰眼前晃了晃,吴万峰急了:“你们这是知法犯法,我要告你们。” 张江楠嘿嘿一笑,不由分说把吴万峰绑了起来:“老家伙,让你看看哥们的猪蹄扣。这还是去年回老家,一个杀猪的教我的。” “我****妈的……放开我……我是盘锦市维稳办主任,我这是在执行任务,你们没有权利抓我,你们这帮土匪,快点放了我……”王万峰挣扎了几下,可绑在他手上的绳子越挣扎越紧,手腕一阵剧痛。这样一来他不敢再挣扎,嘴里却没有闲着,一阵疯狂叫骂。 杨洛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是盘锦维稳办主任?可我怎么看你像绑匪啊。” “放屁!老子的证件还在兜里呢,你拿出来看看。”现在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害怕了,看情况,这要是被抓进去,绝对没有他好果子吃。 杨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在他身上翻了翻,真的找到了证件。也没有看,在兜里拿出烟低头点了一颗,抬起头抽了一口,把证件举到吴万峰眼前,然后咔的一声打着火机,把证件点燃。 吴万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证件慢慢燃烧哭的心都有了。 杨洛把还没有燃烧完的证件扔在地上,耸了耸肩笑呵呵的说道:“吴万峰!你涉嫌绑架,现在请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吴万峰彻底傻了眼,他真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警察还是土匪。 张江楠崇拜的看了杨洛一眼,一脚踢在了吴万峰屁股上,“妈的!上车。” 吴万峰被踢得一个趔趄,紧接着啪的一声,张江楠又是一脚,“别******找不自在,快点上车。” 吴万峰回头阴狠的看了一眼杨洛,他知道不上车吃亏的还是自己。只能寻找机会把消息送回盘锦,等他出来在找杨洛算总账。 杨洛抽了口烟:“妈的!既然今天落到我手上了,那老子就给你减减肥。”说完就像拖死狗一样,把四名大汉拖到面包车下,然后把他们扔进车里。 “你******是自己上去,还是我把你扔进去。”杨洛看着秃子说道。 秃子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左手托着被捏断的右手腕,听见杨洛的话后,几步上了车。刚才他不是不想跑,一条腿都抬了起来,可杨洛血腥的手段让他破了胆,居然没有一丝勇气迈出那一步。 杨洛看着站在车边发呆的两个女人,“我是锦州市公安局副局长杨洛,如果你们相信我,和我回局里说说你们的事情,也许我能帮到你们。要是不相信,我让那小子送你们离开。”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走到一边,一名个子稍高的女人说道:“姐!你说怎么办?” 大姐犹豫了一下:“春华!两年多了,我们两个就像犯人一样被他们监视。就是我们那两次成功逃脱跑到北京,可那又怎么样?没有人搭理我们。”说到这看了杨洛一眼,“那个警察既然能把我们救下来,也许真的能帮助我们。” 春华叹了口气:“我能感觉到他是个好官,可毕竟他是锦州公安局副局长,管不到我们那里的。” 大姐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吧,如果他没有办法帮我们,也不会把我们扣下来,然后我们在去北京。” 春华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杨洛看着她们走过来问道:“怎么样?” “我们和你回去。” 杨洛一挥手:“好!上车。” 这个时候市委市政府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任命书弄得一阵摇晃。袁敬轩调到省政协,进入常委。虽然升了半级,副部级,但谁都知道,省政协就是个养老的地方,他完了。 杨洛开着面包车直接驶进公安局大院,当他一下车,几名正往办公楼里走的几名警员全都停住脚步。 “过来!”杨洛招了下手。 几名警员全都跑了过来,“杨局!什么事?”一个个眼神火辣辣的看着他。谁知道杨洛和袁敬轩的一场较量,现在杨洛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袁敬轩这个********却被调到清水衙门养老,这不能不让他们浮想联翩。 杨洛说道:“把车上几个受伤的送到医院,还有那个胖子,把他送到精神病院,不允许他和任何人接触,派人看着他,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几个人面面相视,然后喊了一声:“是!” 杨洛点点头打开车门,招呼两个女人下车。几名警员上了面包车疾驰而去。 吴万峰不知道杨洛在外面说了什么,现在看到上来几名警察把车又开出警局,心里涌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你们要带我们去哪?” 一名年轻的警员冷冷的说道:“问什么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吴万峰没有在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突然说道:“我是盘锦市维稳办主任,现在放了我,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要是执迷不悟,后果有多严重,你们应该知道。” 另一名警员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呦!维稳办主任,好大的官啊。” 吴万峰一愣,他就是再傻也能听出话里的讽刺。杨洛对他不肖一顾也就算了,毕竟那丫的是副局长,级别和他差不多。可这些警员怎么就这么大胆子,难道就不怕受到处分? 他哪里知道,袁敬轩这个********都被杨洛弄得那么狼狈,仕途一片黯淡,何况还是他这个邻市的什么狗屁主任。 杨洛站在那里,嘿嘿笑着说道:“上访群众总是被你们精神病,今天老子也让你尝尝被精神病的滋味。” 张江楠听了身体哆嗦了一下,杨洛转头看着他:“你小子今天算是见义勇为,你的车我会让那些垃圾出钱给你修理。” 张江楠无所谓的说道:“不就是被踢了几个坑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点钱我还出得起。” “哈!”杨洛笑了一声,“你倒是大方。” 张江楠搔了搔头:“其实我是不想靠家里,让人说我是啃老族。可我又没有什么文化,找不到好的工作,只能弄了辆出租车,反正我一个人能吃饱就行。” 杨洛饶有兴趣的打量他一阵:“没看出来啊,还是个富二代。” 张江楠不满的说道:“不要把我和富二代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那是在侮辱我。” 杨洛对这小子越来越有好感,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先回去吧,晚上过来我请你喝酒,算是感谢你帮忙。” 张江楠高兴的答应一声,然后钻上自己的车疾驰而去。 “跟我来吧。”杨洛说了一声,那两个女人跟在杨洛身后走进办公楼。一路走过来,无论是谁见到杨洛都会热情的喊一声杨局。 杨洛前脚走进办公室,陆强后脚就跟了进来,“这两位女同志是?” “哦!我管了一件闲事。” 陆强点点头坐到沙发上:“袁敬轩的调令下来了,被调到省政协。” 杨洛说道:“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陆强苦笑一声,看着紧张站在那里的两个女人,“你们不要站着,坐吧。” 两个人不知道陆强是多大的官,但是看见他肩膀的警衔也知道不小。 “我……我们站着不累。”大姐紧张的说道。 杨洛摆了下手:“不要紧张,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两个女人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杨洛没有说话,大姐沉沉吸了口气,“我叫李春红,这是我妹妹李春华。07年3月20日,我大哥李青原被兴隆台区延庆派出所带走,我们接到消息的时候以为派出所是找他了解什么情况,可一个小时后,就接到了大哥跳楼自杀的消息。我们谁也不相信,我大哥性格很开朗,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自杀。等我们赶到派出所,看见大哥正躺在派出所楼下,地上都是血。派出所的说法是“跳楼自杀”,可我在大哥身上发现多处伤痕,当时我就怀疑大哥的死因,找来照相机拍照取证。为申请尸检鉴定,我和我的家人一次又一次到市里上访,最后市里终于作出答复,让区里负责尸检。可结果是……自杀。我们根本就不信,而这次我们带着大哥身上伤痕的照片直接去了市委门口,没想到刚过去几分钟。几十名防暴警察赶来。把我强行带上警车,我越挣扎他们越使劲,把我的衣服都撕坏了。而我妹妹在一边拍照取证,那些警察抢过她手里的相机砸在地上,然后对我妹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我妹妹昏过去才住手。”说到这,李春红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第660章 人间蒸发 李春华看见大姐一个劲哽咽,话也说不清楚,接过话头说道:“当天晚上市电视台去采访此案,公安局才把我们放了。可我没想到,在我们去市里的时候,我父亲也去分局反映情况。警方说要登记,我父亲做了一辈子工人,哪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啊。居然把我们家所有人的姓名、工作单位还有电话留了下来。第二天区委一些领导还有分局找到我们单位领导谈话,说以后不得让我们请假外出,否则扣工资、开除公职,单位的文明评比资格也会被取消。从此之后,我们身后总是跟着一些陌生人,电话也被监听。后来没有办法,我们每个人弄了四五张电话卡,不停的换卡交流信息。用这样的方法,我们成功摆脱了他们的监视去了北京,可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成。”李春华的语速很快,显然她是那种毫无心机的女人。 杨洛沉声说道:“我作为一个执法人员,不可能偏听偏信,最少也要拿出让我相信你们的证据。” “我们有!”李春华说了一句,然后在身上的包里拿几张照片交给杨洛。 杨洛拿起照片看了看,这是死者身上伤痕照片,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死者身上的伤痕绝对是暴力殴打所致,不可能是在楼上坠落刮碰物体造成。 陆强站起身拿过照片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你真想插手这件事情?” 听了他的话,李春华姐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这可是他们最大的希望了。 杨洛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有些官员总是说老百姓是刁民,要我说他们就是刁官,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碰上了,怎么能不管。” 陆强点头:“你打算怎么管?” 杨洛一笑,看着两姐妹说道:“你们把联系方式给我,回去或者是在这里呆两天等我消息。” 李春华把电话号码留给杨洛,“我们不回去,在这里等消息吧。”说完给杨洛鞠了一躬,“谢谢杨局长,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 杨洛摆了下手:“等事情解决了在谢我不迟,现在你们先找个酒店住下。” “好!”李春华点头,拉着李春红转身离开。 陆强看着他们离开说道:“估计用不了几天袁敬轩就会去省里,不知道谁会调来。” 杨洛摇头:“爱谁来谁来,只要别******没事找我麻烦就行。” 陆强哈哈大笑:“我估计经过这次,没人敢找你麻烦。不过你现在有一件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杨洛问道。 “防爆、防黑、特警你应该去看看,也该接手了。不过,防爆大队和防黑大队都是才良分管的,不可能没有亲信,你要想办法清除出去,不然工作很难展开。” 杨洛拿出烟扔给陆强一根,然后自己点了一颗,把火机扔在办公桌上。 “我要成立一支女子特警队,我看过女子防暴队的训练,如果有可能我会把她们整编过去。” 陆强眼睛一亮,要是杨洛能亲自训练特警队,那战斗力真的难以想象,想也没想的说道:“这个我没有意见,可女子防暴大队不能撤销。” 杨洛说道“我会在全市选拔一批新人。” 陆强点头突然说道:“差点忘了,刚才外面那个面包车怎么回事?” 杨洛嘿嘿一笑,把事情说了一下:“我把那个狗屁的主任送到了精神病院。” 陆强瞪大眼睛,指着杨洛:“你……” “叮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陆强的话,杨洛耸了耸肩,拿出来一看是王柔的,按下接听键。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王柔轻柔的说道:“我想你了。” 杨洛揉了揉鼻子,岔开话题:“你那个招商引资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刚刚我在爷爷那里弄来联合国大会的资料,我整理完已经传到你的邮箱里,你去看看吧,看了能让你笑死。” “好!我现在看看。” “嗯!”王柔嗯了一声,“一会我还有个会,有时间我在打电话给你。” 杨洛答应一声挂断电话,然后打开电脑,登陆邮箱看见王柔给他整理的资料。 原来昨天安理会上,除了中国之外,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全都投票支持日本,尤其是安吉文这个联合国秘书长,吃错药似的一个劲的急着要帮日本。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次日本入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时候,中国直接提出了要联合国全体成员国一致同意才可生效的说法,而且中国现在正在发生反日游行,中国会考虑最后投否决票,因为民意不可违背。安吉文这个高丽棒子和日本一下子就慌了,安吉文措辞强烈的反对中国这一说法,并强硬的要求9月之前联大投票决定“扩常”。最后第一天的联合国会议就在争议中结束。 晚上日本就像猴子一样上下乱窜,找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谈判,不知道又许了多少好处,四个国家也对日本做出了承诺,一定会给中国施压。这让小鬼子吃了颗定心丸,也让安吉文焦躁的心平静下来。 然而,最搞笑的事情就在今天发生了。美国和俄罗斯分别发表意见:希望安理会扩大问题应在联合国成员国达成广泛一致后才可决定,而且不应为这一问题“人为设置最后期限”。 杨洛看了后哈哈大笑,陆强不知道什么事情,“我说你小子有什么高兴的事,这么开心。” 杨洛笑着招了下手:“老陆!你过来看看。” 陆强走了过去,看完后笑着说道:“美国佬这是对安吉文提出9月之前联大投票决定“扩常”的做法提出批评。可我有点不明白,俄罗斯老毛子说这话倒不奇怪,可美国佬怎么会给我们这么大面子,和我们一起扇安吉文耳光,又狠狠踹了小鬼子两脚。还真******奇怪了,不会是磕了药,嗨过头了吧。” 杨洛仰身靠在椅子上,晃动着转椅,“不管怎么说,上面这一次的策略算是打在了小日本的痛处,要知道联合国有191个成员国,别说最强烈的巴基斯坦,马来西亚这样的日本也过不了。” 陆强点头:“我都怀疑安吉文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小鬼子手里,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拼命的挺日本人。” 杨洛晃动着脑袋,眼里闪着精芒:“日本入常,除了会给我们带来威胁之外,另一个受到威胁的是哪个国家?” 陆强想都没想:“韩国!” “啪”杨洛打了个响指:“对!上一次联合国会议,反应最强烈的就是高丽棒子,可这一次为什么会沉默不语。” 陆强一愣:“你是的意思是日本和韩国达成了什么协议?” 杨洛嘴角一撅:“百分之九十。” 陆强说道:“美国和俄罗斯站在了我们这边,打了安吉文和日本一个措手不急,顺带着把英国和法国都给玩儿了。这回可不是我们在那一个人嘴硬,三个常委一致的意见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强大。而且英国和法国对日本的支持不过是礼节性意见,估计明天安理会常委由4:1的对立,就要变成5:0了。我想现在日本一定躲在什么地方嚎啕大哭呢,势造了,钱扔出去了,而且给美国当了那么多年的狗,让他咬谁就咬谁,这次被美国玩了一把,肯定委屈。” 杨洛笑眯眯的说道:“小鬼子哭了,德国、印度、巴西现在一定在笑。他们和日本闹了那么长时间,最后给小鬼子做了嫁衣,刚开始心里一定不痛快,可都支持日本,他们也只能干瞪眼。现在小鬼子被美国和老毛子摆了一道,最开心的应该是他们。” 说完办公室里沉寂下来,过了半天也没听见陆强说话,杨洛歪头看了他一眼,见到他正在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我说老陆!你发什么呆啊。” 陆强回过神来,双眼死死盯着杨洛,过来一会抬手指着杨洛,“你小子!我到现在才寻思过味来,闹了半天,你策划这场大游行目的在这呢。” 杨洛嘴一咧:“你以为呢?” “唉!”陆强叹了口气,“你小子太可怕了,一石二鸟,不但把袁敬轩弄得狼狈不堪,又把小鬼子算计进去了。” 杨洛最后抽了口烟,然后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作为中国人,尤其是我们拿枪的这些人,绝对不能忘了日本人给我们带来的国仇家恨。在我心里,能给小鬼子一脚,绝对不会只打他一巴掌。” 陆强微微点头:“你说的对,日本永远也不会成为我们的朋友。” 杨洛看了看时间,“走吧!都12点多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两个人走出办公楼,杨洛拿出电话拨了一窜号码,“老头!有个事情和你反映一下。” 陆强耳朵竖了起来,隐约听见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说吧!” 杨洛把李家姐妹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件事情我给揽了下来。” “你想怎么做?” 杨洛说道:“异地成立专案组,由盘锦相关部门配合调查。” “嗯!你那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里您老人家就不要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说完挂断了电话。 下午四点多钟,盘锦兴隆台区维稳办,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站在副主任赵强国办公室:“赵主任!吴主任的电话还是没人接,给秃子打电话也不接,我怀疑是出事了。” 赵国强来回的在办公室走动,“上午还打电话回来说人已经抓到了,怎么突然之间人就联系不上了,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青年说道:“我们要不要联系一下锦州公安局,让他们帮忙查查。” 第661章 一根看不见的线 赵强国停下脚步,看着青年说道:“我们直接去找他们帮忙,人家不见得会给我们面子。你还是去分局报案,到时候让他们和锦州公安局交涉。”青年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楼旁的水泥路空旷旷的,显出几分冷清。偶尔,一两名身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跟在几个穿着病号服的男子身后,从路边两行高大的杨树间穿过。一只麻雀惊起,呼啦啦的,落在院子里平房的瓦脊上张望着。 这里是锦州康宁精神病医院,一辆车停在了楼旁那空旷的水泥路边。一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胖子,在三名警察的喝骂声中下了车。 这里实在是太静了,静得让人有一种压抑感。吴万峰不停的四处张望,脸上的表情带着惊慌。他以前就把一名经常上访的老百姓送进了精神病院,一年多了到现在还没出来呢。他去见过两次,第一次到没什么,可半年后第二次过去看的时候,发现本来很正常的人,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就是精神没有问题,也不会好过哪里去。所以他是真的怕了,想想整天和一群精神病在一起,还要被医生强行喂一些不知名的药物,那是多么可怕。 “啪”一名警员踢了他一脚,“死胖子,不想吃苦头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吴万峰迈着沉重的脚步,顺着窄窄的过道往里走,两旁粗大的柳树,密集的枝叶遮住了阳光,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也有点阴冷。不时还能看见几个病人神情木然,一趟一趟来回走着。陌生人的到来并没有破坏他们的平静,突然,一个穿着已经褪色病号服的女人在一棵树后闪了出来,吓得吴万峰妈呀一声,急忙退后两步。 女人的眼神有些可怕:“你们是谁?”说完又是一闪躲到了树后。 三名警察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得罪杨局了,居然被送到了这里。 一名年轻的警员说道:“包子!你小子联系好没有啊,要是人家不收,回去杨局不得把我们撕了。” 包子,二十来岁,不到一米八的身高,身体有些瘦弱,不过看起来倒是很精干。 “我宋超办事你放心,不要忘了俺嫂子可是这里的医生。”刚说完,前面那栋楼里走出一名三十多岁,长得还算漂亮的女人。 包子快步走过去,笑嘻嘻的说道:“嫂子!那个胖子就是精神病,一个同事的亲戚。” 女人走到吴万峰面前仔细的上下打量,“见到医生神情紧张,眼神中流露出愤世嫉俗的仇恨,这是精神分裂的症状。” “放屁!你才神经病呢,老子很正常。”一股邪火直冲吴万峰头顶,反正也这样了还怕什么。 这时正有一名医生带着两名病人走出来,女人对着两名病人说道:“你们是神经病吗?” 那两名病人一瞪眼,齐声骂道:“放屁!你才神经病呢,老子很正常。” “呃”吴万峰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包子还有另两名警员一愣,女人笑着说道:“精神有问题的人,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说完转身走进楼里,“跟我来吧!” 一走进来,大厅里有一个屏风,上面写着第六病区。 女人说道:“第六病区整栋楼是全封闭的,住着的都是一些有暴力倾向,精神分裂比较严重的病人。” 吴万峰听得一哆嗦,停住脚步不在往前走。包子嘿嘿一笑,一脚踢在了吴万峰的屁股上,“磨蹭什么呢,快点走。” 女人带他们来到二楼,一个个房间里传来骂人声,还有唱歌,吟诗,咣咣砸墙声,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这第二层,一共29个病人,他们都是双重人格,甚至是三重人格,这样的病人是最危险的。除了隔几天安排一次在楼下工疗室的娱乐活动,病人吃喝拉撒干啥都得呆在这里。 来到三楼,这是一间大厅,不到一人高的隔板隔开十多个小病室,每个病室五六张床,病人或躺或坐,还有的呆立着不动。他们大睁着失神的眼睛打量过道里的包子他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女人带着他们往里走,叹着气说道:“人的生命是脆弱的,但是精神比生命还要脆弱。人生的道路也是漫长曲折的,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难和障碍会给人们的生活蒙上阴影,智力残疾的孩子有“特别教师”的照顾和教育,令人欣慰。可是另一个特殊的人群,正常人就很难与他们接触、交流。这里,不时有尖叫和咆哮,但更多的时间异常平静。” 说着走进一间病房,里面有一个病人蹲在床上,手里拿着钓鱼杆,地上还放着个脸盆。 包子好奇的走过去问道:“你在干什么?” 病人看也没看他:“钓鱼!” 另一名警员凑热闹的说道:“钓到鱼了吗?” 病人抬起头,眼里居然带着嘲讽的目光,“你有没有病啊,脸盆里能钓到鱼吗?我******是神经病,难道你也神经?” “扑哧” “哈哈……”包子和另一名警员哈哈狂笑,就连吴万峰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女人点头说道:“病情有所好转。” 包子说道:“嫂子!这个家伙就交给你了,过两天我在来。”这个家伙是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再呆下去,自己的精神都得分裂。 女人一笑,把他拉出病房:“你小子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包子笑嘻嘻的说道:“嫂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女人看着他:“不要和我打马虎眼,我作为医生,那个胖子精神有没有问题我还不知道?” 包子脸一红:“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我们局长让我送来这里的。不过你放心,有我们杨局在,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女人点头:“既然是你们领导让你这么干的,我也不说什么了,人就留在这里吧。” 包子小声说道:“我的那两位同事会留在这里,免得那个死胖子跑了。” 女人摇头:“不用!我不是说了吗,这第六病区整栋楼都是全封闭的,没有人能跑得出去。” 包子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招呼他们回去了。” 女人点点头,包子招呼那两名警员离开。 杨洛刚刚回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拿出电话看见是商广赢打来的,按下接听键。 “我是杨洛!” “杨少!问题有点大发了。” “哦?”杨洛哦了一声,“说说!” 商广赢语气有些沉重,“昨晚我们突审袁宁,据他交代,沈原矿业集团,乌蒙矿业集团,起航集团联合省商务厅副厅长史伟明伪造金融票证,案涉厅级干部7人、处级干部11人、企业管理人员23人。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力范围之内了,必须上报由省纪委或者是******调查。” 杨洛说道:“还有没有?” 商广赢说道:“有!锦州跃进集团有袁宁的股份,不过无论我们怎么问,他都一口咬定从来都不参与跃进集团的经营,我估计那里问题也不会小。” 杨洛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费了这么大的劲,他的目标就是跃进集团。 “你马上向上面汇报,其他的什么也不要管,你明天就对跃进集团调查,免得夜长梦多。” “好!”商广赢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杨洛把电话放在办公桌上,坐在那里点了颗烟,找到纸和笔,在上面写了二十多个字:跃进集团、起航集团、曾锦春、袁敬轩、袁宁、包玉东、陈家兄弟,然后画了一条线连起来。 坐在那里看了一会,又在纸上写了两个名字:才良、冉飞。 “啪啪啪!”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紧接着陆强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杨洛坐在那里看着什么,走过去看了看。 “在想什么?” 杨洛用手指点了点跃进集团和起航集团:“袁宁和包玉东靠着跃进集团起的家,而包玉东是曾锦春的干儿子,陈家兄弟也是靠着曾锦春才起的势。刚才起航集团的调查组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沈原矿业集团,乌蒙矿业集团,起航集团还有商务厅副厅长史伟明伪造金融票证,案涉厅级干部7人、处级干部11人、企业管理人员23人。” 陆强越听越糊涂:“你想说什么?” 杨洛拿笔把袁敬轩和才良、冉飞的名字圈起来:“看着他们毫无关系,可我怎么感觉,这里面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呢。” 陆强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袁敬轩和才良是控制冉飞的幕后黑手?” 杨洛摇头,“我得到情报,才良是冉飞的老板,看起来他们和曾景春、包玉东、陈家兄弟毫无瓜葛,而且还是生死仇敌。而袁敬轩在袁宁的案子中,并没有证据证明他牵涉进来,他很干净,干净的有点不可思议。也是他太干净了,所以才让我怀疑,也许我得到的情报并不准确。” 陆强的眉头越皱越紧:“我说老杨!你到底看出什么问题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杨洛一笑,拿着笔在纸上画了个大圈,把他写的东西全都圈了起来,“看着有些乱,毫无瓜葛。”说到这又把袁宁的名字圈上,“袁宁是个枢纽,也就是他的存在,把所有人都联系在了一起。我怀疑他们的背后还有一只黑手,而他们都是那个人的傀儡,就是曾景春和袁敬轩也不过是那只黑手的代言人。” 陆强心里猛然一跳,瞪大眼睛失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曾景春掌握着跃进集团、包玉东和陈家兄弟。袁敬轩掌握着起航集团、袁宁和才良冉飞,而他们都是在为一个人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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