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虽然斯洛克没有举报他,但两次三番也把他整得很惨,所以在斯洛克遭遇挫折的时候,他当然要第一时间来看热闹。 “别告诉卡蒂萨克。”诸伏高明提醒。 诸星大一摊手道:“我不说他就不知道?” “他不擅长打听情报。”诸伏高明笑笑,事实上,那孩子不仅不擅长打听情报,还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只要没人去主动告诉他,等他伤好了卡蒂萨克大概都不会知道。 诸星大没有拒绝,他从不给自己惹麻烦,紧接着仔细打量他绷带的位置,问:“还好吗?” “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暂时不能剧烈运动。 “要休个假吧?” “肯定的。”诸伏高明不以为然,组织目前也没缺人到非逮着个受伤的嚯嚯。 “晚上有音乐会,听说是俄罗斯过来的大乐团,机不可失,要不要来?”诸星大见缝插针邀请。 诸伏高明思索片刻,微微点头,既然要休假,找点娱乐项目也是应该的。 “好,我准备票,晚上见!”诸星大心情极好。 “晚上见。”诸伏高明朝他微点了下头。 待诸星大离开,诸伏高明立刻给琴酒发消息: 得到回复后,诸伏高明的心情微微雀跃,看样子之前的事情并没有对他们的关系造成太大影响。 夜幕降临,距离音乐会开场还有十几分钟,诸星大等到了诸伏高明和……琴酒? 嗯? 嗯??? 诸星大的表情难得有些茫然。 “诸星,票。” “哦。”诸星大递给他一张门票,他看了眼琴酒,默默将属于自己的那张票也递了过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祝福:“祝你们听得愉快。” “多谢。夜里冷,你也早点回去吧。”诸伏高明半点不好意思的模样都没有,好像从一开始诸星大就只是个帮忙买票的小弟。 诸伏高明挽着琴酒的手走向音乐会的会场,在门口检过票后便进去了。 “嘎吱”“嘎吱” 寂静的夜,甚至可以听得到诸星大磨牙的声音。 他明明买了两张音乐会的门票,却眼睁睁看着自己邀请的人和自己讨厌的人手拉手走进去了…… 该死,斯洛克明显是故意的! 如果斯洛克早点告诉他琴酒要来,他至少会准备三张门票,可他偏偏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 “真有意思,耍我很好玩吗?”冷风中,传来诸星大凉凉地嘲讽。 斯洛克果然还是那个斯洛克,让人在心底无限抓狂,恨不得现在就抓了他进局子。 迟早—— 诸星大冷漠地想,他迟早要将斯洛克给抓住,然后让他为今晚的事情好好忏悔! 音乐会还未开始,两人立刻去寻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诸星大很会挑选座位,不是最前排也不是最后排,而是中段靠前的位置,可算得上是听音乐会的最佳位置。 “洛卡夫乐团是俄国那边的,这个乐团成立几十年了,在当年很有名气。”诸伏高明提前是做过一些调查的。 “在当年?” “嗯,近些年来乐团的情况不太好,遇到了一些经济问题,这次来霓虹演出也是为了资金。”诸伏高明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种几十年的老牌乐团若是解散了,倒真是挺可惜的。 琴酒沉默片刻,开口道:“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什么可以永恒存在,不管是虚化的信仰还是真实存在的事物,都会随着时间慢慢瓦解,最终彻底消散在时间的长河中,变得无人在意。” 他低沉的嗓音仿佛也穿越过时间的长河,带给人一种沧桑、凄凉的感觉,诸伏高明下意识多看了琴酒几眼,难道也有什么令他在意的东西消失了吗? “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我还担心你不回来,毕竟之前……”诸伏高明苦笑,试探着琴酒的态度。 琴酒看向诸伏高明,心情很复杂。 这是任务时诸伏高明发出的消息。 收信人是——King。 从某种方面来说,虽然事发紧急,但诸伏高明这算是在泄露组织机密,琴酒肯定是要好好询问一番的。 可那个King……是蓝橙酒在暗网上活动的名字。 那一日,琴酒在求助蓝橙酒,诸伏高明在求助King。 虽然用了不同的名字,但两人求助的却是同一个人。 而琴酒也看到了蓝橙酒给诸伏高明的回复: 很黑色幽默的回复,也很像是蓝橙酒的风格。 就因为这样一条回复,琴酒差点就将诸伏高明一个人丢在楼顶上。 至于诸伏高明为什么不和他解释……这不是显而易见吗?诸伏高明根本不知道King是组织的人,泄露组织机密这样的事情当然不可能说出来。 一切都是一场误会,琴酒突然意识到,他对斯洛克的信任太浅薄了。 音乐会开始了。 伴随着演奏人员的登场,琴酒收回视线,静静地注视着台上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他其实很喜欢洛卡夫乐团。 这个乐团的音乐恢弘、庄严,却也会有缠绵悱恻的时候,可以调动人的各种情绪。 几年前琴酒曾听过他们的演出,可仅仅几年过去,他所认识的面孔却已寥寥无几,洛卡夫乐团大换血了一波,尽是些年轻陌生的面孔,令人不由唏嘘。 不过琴酒还是端正地坐好,表达着对乐团的尊重。 不管是年轻的还是老一辈,洛卡夫就是洛卡夫,这一点是永恒不变的。 音乐声响起,仅仅是一个前奏,琴酒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不恢弘、不庄严、不缠绵悱恻。 这是他从未在洛卡夫乐团的音乐会上听到的调子,令他感到狭隘又刺耳,偏生身边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这是一首霓虹的小调,明明是洛卡夫乐团,此刻演奏的竟然是霓虹这边的音乐。 琴酒只感觉坐立难安,他的身体好像痒了起来,凳子在发烫一般,他的身体扭了扭,但很快又控制住了,只心里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 他几乎要无法忍受了。 这不是他印象中的乐团。 可音乐还在响着,乐器的演奏其实毫无错误,只是不符合琴酒对这个乐团的认知。 一首又一首霓虹的音乐,偶尔还伴随着几声歌唱,琴酒突然意识到,原来事物真的会变,原来曾经美好的东西真的有一天会突然烂掉。 洛卡夫,已经不再是他所认识的洛卡夫了。 琴酒私下里是个喜好很高雅的人,他听过无数的音乐会,俄国的、美国的、霓虹的、德国的……数不胜数,却没有一次这样令琴酒感到无法忍受。 他几乎想要起身离开,哪怕这是非常不尊重人的行为。 他无措地环视四周,又看向诸伏高明,所有人、包括诸伏高明在内,他们全都听得津津有味,诸伏高明的手指甚至在大腿上无声地打着拍子,全世界好像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异类。 于是琴酒没办法离开了,他硬挨着这一切,直到音乐会的最终。 最后一首曲目的时候,音乐的风格猛然转变。 长笛响起,手风琴竟也气势澎湃。 钢琴声陡然转变,双簧管发出激昂的吼声。 歌唱家们纷纷起身,高低音交融,彼此融合成一首琴酒格外熟悉的歌曲。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琴酒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座位上,怔怔地仰望着台上或熟悉或陌生的那些容貌,脑海中又闪过那一望无际的雪原。 除了听歌,诸伏高明也一直都在关注琴酒的反应,在注意到琴酒的情绪变化之后,他略有些惊讶,而后又看向前方正在演唱的乐团。 其实刚刚,诸伏高明有注意到琴酒一直都心不在焉,他似乎并不喜欢霓虹的歌曲,不过也可以理解,今天毕竟是来自俄罗斯的乐团,琴酒来应该也是奔着俄罗斯的曲目来的。 结果直到最后一曲,直到现在,上面才唱了今日唯一的一首苏/联歌曲。 一首歌的时间其实很短,不多久便结束了。 乐团所有人对着台下的观众致谢,各自收拾自己的乐器,今日的演奏已经彻底结束了。 诸伏高明也站了起来,再看一旁,琴酒仍坐在坐位上没动。 “琴酒?” “嗯。”琴酒闷闷地应了一声,终于也站了起来。 “你很喜欢《喀秋莎》这首歌?” “以前常听。” “喜欢恢弘的曲子啊,也难怪你不喜欢我们国家的曲子。”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这一点他必须承认,在音乐上,霓虹和俄罗斯那边追求的风格截然不同。 琴酒没有回话,这场音乐会听得他其实并不是很开心。 诸伏高明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漫不经心地说:“听说他们这次过来演出是收了财团的钱,演出的曲目也都是财团定下的,全部都是霓虹的曲子。最后的《喀秋莎》,大概是他们私心加上的吧。” 琴酒双眉紧锁,就连演奏什么都需要听别人的吗? “你之前说,他们很缺钱?” “已经缺钱到要面临解散的地步了。” 琴酒眸光微闪,表面上不动声色。 两人分开后,琴酒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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