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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她不见他,只是因为她自己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认错人,认错了十一年。 到底该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宴迟,你回来啊,我不怪你瞒着我,只要你回来,我再也不闹了,再也不走了,只要你回来,宴迟!”泪水模糊了视线,蒋黎的呼喊在宽阔的海面上回荡,可回应她的只有一阵寂静。 “黎黎!” 身后一辆车子停下,沈宁苒急匆匆地从车子里跑了下来,“黎黎?” 事情是昨晚半夜出的,沈宁苒是今天早上打蒋黎电话打不通,发现出事了,和薄瑾御一起找过来的。 等他们到的时候就看到蒋黎独自跪在地上,不断地朝前面呼喊着一个已经消失的人。 沈宁苒和薄瑾御对视了一眼,都明白过来出大事了。 “苒苒……”蒋黎狼狈地站了起来。 沈宁苒连忙伸手扶住她。 “苒苒,他掉下去了,跟车子一起沉进了水里,怎么办,怎么办?” 蒋黎满脸是泪,急到整个人不断打着颤。 沈宁苒面色凝重,此刻安慰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事态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人跟车子一起沉进了水里,而且看样子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人还没有游上来,结果可想而知。 “周臣,带人下去找,再派一些人去开船过来,要快。”薄瑾御保持着冷静,快速吩咐。 “是。”周臣小跑着离开。 谁都没有办法,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打捞找人。 时间一晃过去四个小时,薄瑾御派人找了专业的潜水员下去寻找,车子也很快被打捞了上来。 蒋黎看着被打捞上来的车子和一具具盖上白布的尸体,她不顾沈宁苒的劝阻,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走了两步“扑通”地摔倒在地,她又自顾自地爬起来,往那些尸体走去。 此刻她听不到任何声音,视线也仿佛被隔离,看着那一具具被打捞上来的尸体,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恐惧过。 沈宁苒跟着快步走过去,担忧地看着蒋黎,随后又把视线转向薄瑾御,只见薄瑾御也是神色凝重的摇了下头。 沈宁苒呼吸微窒,不敢置信地睁着眼睛,一眨不敢眨。 宴迟真的已经…… 蒋黎跪了下去,看着白布,她表情痛苦地颤抖着,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她像是鼓足了勇气,抬起手拽住白布的一角,一点一点扯开。 她麻木地睁着眼睛,心里拼命地祈祷,白布被扯开,露出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容,这人是开车的司机。 蒋黎狠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膝盖一点一点地摩擦着地面来到另一块白布前,用力地掀开,依旧是一张惨白且陌生的脸。 看向最后一具尸体,蒋黎不知道当时宴迟的车上到底有几人,而此刻已经打捞上来了三具尸体,恐惧不断地被放大。 司机和另外一个人身上都不见伤痕,但他们都死了。 而宴迟身受重伤…… 想到这已经不敢再想下去,极度不安感像是要吞噬掉蒋黎全部思绪。 她爬起来,又蹲下身子,颤抖的手握住最后一块白布的一角,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断地劝告自己,试图麻痹自己,用力的扯开白布。 看到白布下那张惨白的脸时,蒋黎用力地闭上眼睛。 白布下的人是宴司州!不是宴迟。 此刻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死的三个人中没有宴迟。 可车上大概总共四个人,其中三个都已确定死亡。 所以即使没见到宴迟的尸体,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蒋黎捂住脸,眼泪止不住地从指缝中滑落,四个已经死了三个,他们打捞了四个小时,还没找到宴迟,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消息。 蒋黎闭着眼睛,铺天盖地的绝望几乎要将她压碎。 宴司州的死讯很快传了出来,夏绣云把孩子送回家里,和宴衡急匆匆赶到时就看到宴司州冰冷地躺在那里。 宴衡的大脑几乎是瞬间陷入一片空白,踉跄着往前走,扑到宴司州身边,宴衡的眼睛里一片浑浊。 他的儿子……死了…… 他不敢相信,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触碰到宴司州早已冰冷的脸,宴衡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就那么死了。 宴司州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是他唯一的继承人选,而他此刻就这样安静地躺在这里,再也不会醒来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宴衡满脸痛苦,不断拔高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质问谁。 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宴衡无法接受。 他突然爬起来,就朝蒋黎冲过去,双手用力地拽住蒋黎的肩膀,恨意汹涌澎湃,仿佛恨不得把蒋黎捏碎,“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和宴迟害死了我的儿子?” 沈宁苒想过去帮蒋黎,就见蒋黎的眸子一点点抬起,看着面前不断质问她的中年男人,蒋黎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奋力的甩开了他的手。 “他是你儿子,宴迟就不是了吗? 谁害死谁啊? 是宴司州不死心还想着害宴迟,结果现在他自己死了。 他自己死就死啊,为什么要拉上宴迟? 宴迟现在还下落不明,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他十九岁时你们就没放过他,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过了十一年,你们依旧不放过他。 现在好了,宴司州死了,被他自己的野心玩死了,他死得活该,你死了儿子,你也活该。” 蒋黎此刻那双眼睛冷得可怕,她将一肚子的怨愤都冲宴衡发去,顾不得宴衡现在也是一个刚失去儿子的父亲,说出的话要多恶毒有多恶毒。 十一年前哪怕宴衡公平一点,不要那么偏心,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质问她,是不是她和宴迟害死了他的宝贝儿子。 害死他宝贝儿子的人,明明是他自己啊。 “你!”宴衡痛苦地捂着心脏的位置,一口气没喘上来,他的脸色逐渐惨白,唇色也呈现出一片淡色,显然是打击过大,一时无法接受,心脏病犯了。 沈宁苒走上前看了眼笔直倒下去的宴衡,蹲下伸手摁住他的一个穴位,回头看向站在一旁泪眼朦胧的夏绣云,“他有心脏病,有没有带药?” 夏绣云吸了吸鼻子,小跑着去车上把药取回来喂宴衡吃下,宴衡的脸色这才逐渐好些。 宴衡好点后就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像是丢了魂一样。 打捞的第十个钟头。 依旧是一无所获,宴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打捞了十多个小时的众人也已经精疲力尽。 周臣也很不想相信,但此刻,人也许真的已经没了是事实,他走到薄瑾御身旁,凝重道:“Boss,大家都已经尽力了,但一直没有找到宴先生,宴先生可能已经……” “可能已经什么?”蒋黎沙哑的嗓音发出声音,冰冷又破碎。 沈宁苒走上前,红着眼眶拍了拍蒋黎的肩膀,“黎黎,宴迟不会死的,现在没找到人,也许是……好消息……他不会丢下你和孩子的,我陪你先回去好不好?你还怀着孕,一直站在这,你身体受不住。” 沈宁苒说话很小心翼翼,此刻的蒋黎看似不哭不闹,实则脆弱得不堪一击,沈宁苒生怕自己话说重了,对她来说都是伤口上撒盐。 “真的吗?”蒋黎一点一点转动眸子看着沈宁苒,她的眼睛通红,里面布满红血丝,却流不下眼泪来。 “真的,经历了这么多他都扛过来了,这次也一样会逢凶化吉的。” 沈宁苒也不知道宴迟现在是生是死,她心里清楚,宴迟已经死亡的概率更大一些。 但对此刻的蒋黎来说,也许骗骗她也是好的。 蒋黎扭回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轻轻叹出一口气。 “我跟他在一起一年多,好像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他,我一直觉得我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恩,但现在我好像发现了,不是的。” 蒋黎笑了,笑得苦涩异常。 “苒苒,我是爱他的。” 看到宴迟跟着车子掉下去时,她尝到了锥心刺骨的痛,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跟着掉下去了。 在这里站了十多个小时,蒋黎脑海里划过一万遍,万一他真的死了,她也不想活了,她想跟着他一起下去,把她没有讲完的话讲完。 沈宁苒泪水徘徊,“等他回来,你再把这些话告诉他。” “会有机会吗?” “会的。” 蒋黎抿了抿唇,抬头看向天上那一抹圆月,喃喃,“我也相信,会的。”她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宴迟,我等你回来。” …… 一晃过去五天,宴迟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宴衡一夜白头,颓丧着把宴司州的尸体送去了殡仪馆火化。 宴氏集团没有了领导者,一盘散沙,股票跌停,一切按照宴迟在时预想的一样,宴氏最后被薄瑾御收购。 蒋黎每天都会来宴迟坠崖的地方站着,她不哭不闹,等着宴迟回来。 沈宁苒每次开车过来时,就见蒋黎站在那,煜宸赫赫这次跟着一起来,他们看看蒋黎,又抬起头看看沈宁苒,葡萄大的眼睛里满是对蒋黎的担心。 “干妈,我们回去等宴迟叔叔好不好?你站在这里,冻感冒了,宴迟叔叔回来看到该心疼了。”煜宸赫赫走上前,弱弱地拉了拉蒋黎的手,试图安慰蒋黎。 虽然他们还是小孩子,但从最近大人的谈话中,他们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他们的力量很小,能做的就是陪着蒋黎度过这段最难的日子。 蒋黎缓缓地垂下头看着两个小家伙,伸手摸了摸他们的脑袋,扯着唇艰难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好。” 五天了,宴迟随着车子坠崖的那一幕依旧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徘徊。 她每天晚上都会做着同样的梦,梦到宴迟在她身边,可她无论如何都够不到他,她追着他的脚步,可他走得实在是太快了,她越追越恐慌越绝望,最后他消失得无影无踪,该到哪去找他,她不知道。 所有人都在试图安慰她,告诉她,宴迟会回来的。 可是五天了,会回来,他怎么还不回来呢? …… 大概率是怕蒋黎会做傻事,沈宁苒嘱咐了照顾蒋黎的保姆多加看顾,也会让煜宸赫赫去陪蒋黎,自己有空闲时间也会时时刻刻待在蒋黎身边。 等待的日子难熬了些,但总会好起来的。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蒋黎都麻木了,宴迟如同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只要一天不见到他的尸体,蒋黎都会一直相信他还活着。 沈宁苒过得也并不安生,除了自己的事情,她要陪着蒋黎,还有远在京城的母亲要担心。 这天沈宁苒回了一趟宫家,却没有见到宫舒澜,一问才知道宫舒澜度假去了,而宫家的事情她早早就安排好了,部分交给了三大长老,部分交给了她那两个舅舅。 她那两个舅舅虽然有时候会唯恐天下不乱地搞事情,但真正在大事上,他们做事从不含糊。 只是沈宁苒对宫舒澜去度假一事,抱有深深的怀疑,打去电话,宫舒澜却反问道:“苒苒,你妈我就不能休息几天,好好放松放松吗?” 沈宁苒握着手机道:“妈,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担心您吗,您去度假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最近你事情也多,我就没来得及跟你说,对了,黎黎那个男朋友找到了吗?”宫舒澜转移了话题。 “还没有找到。” 他们没有停止寻找宴迟,可半个多月,一点消息都没有,沈宁苒每天看着蒋黎强颜欢笑的硬撑,对此也很担心。 宫舒澜叹了口气,“黎黎这孩子也是苦,还怀着身孕遇到这种事,你有空多陪陪她,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不等沈宁苒说话,宫舒澜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而这边的宫舒澜强撑着咳嗽跟沈宁苒说完话,就再也撑不住,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咳……咳……” 吐出一口血,宫舒澜仿佛已经习以为常,颤抖的手端起旁边的温开水喝了一口,她有些坐不住,闭上眼睛虚弱地倒下去。 实际上她也不算欺骗沈宁苒,她此刻确实在一座岛屿上,这是一座私人岛屿,也是顾庚霆曾经困了她十几年的地方。 也许是过惯了这里的生活,最后的日子,她选择回到了这里。 这座岛屿上只有这一栋别墅,她安排了两个医生和几个保姆在这,当初跟顾庚霆怄气的时候,她就喜欢一个人待着,习惯后,每天她自己一个人坐着,坐一天也不觉得无聊,只是看着略显孤单。 这栋别墅除了曾经是囚禁她的囚笼外,其他的一切她都挺喜欢的,因为顾庚霆就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古朴的装修,传统的摆设,外面的小院子里种着她喜欢的花草,这些花花草草都是顾庚霆费了心思从各地移植过来的,当初就是为了讨她欢心。 不过这片小院子曾经被她毁了无数次,因为她觉得她就像是被顾庚霆种在这里的花草,供他观赏娱乐,她也记不清自己究竟毁了多少次,每次毁完,顾庚霆都会命人恢复成原样,后来她累了,顾庚霆还没累,这片种满花草的小院子就留了下来。 现在她每天睡觉的时间很多,醒了就坐在外面看花看海,日子看起来也是惬意。 之所以选择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别人找不到她,连顾庚霆都不一定能想到她现在会住在这里,也许他现在还在各个城市找她。 宫舒澜躺到床上,医生将药给她送过来,她每天都要按时服用这些药物,虽然她讨厌吃药,但宫舒澜知道这些药能让她多活些日子,还是得吃的。 吃完药的宫舒澜睡了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生,睡睡醒醒,好像睡再久都睡不够,可真正入睡时又无论如何都睡不安稳,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是真的快死了吧。 她不怕死,可她害怕她死后沈宁苒会难过,想到沈宁苒会难过,她不禁也有些伤感起来。 对于沈宁苒,她这个母亲亏欠她太多太多,宫舒澜舍不得沈宁苒再伤心,可她的身体就如同一块被虫蛀透的烂木头,已经无力回天了。 宫舒澜伸手将放在旁边的相框拿在手上,手指轻轻地抚过照片里沈宁苒的脸颊。 …… 沈宁苒被宫舒澜挂了电话,听着宫舒澜不正常的声音,沈宁苒心里不安加深。 拿着手机又拨通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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