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终于走了,我还以为他要赖在这一辈子了。” 宋疏影觉得好笑。 “就算他赖一辈子也抢不走我,改日我们就去领证吧?” 乡下只要办了席,那就默认是一家人了,领证还需要去县里,很多人都没有这个意识。 周驰宇不觉得麻烦,他现在生怕又从哪冒出一个人来跟他抢老婆,所以他直接就同意了,还提出要补办婚席,让十村八乡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傻笑着,看向宋疏影的眼中都是淳朴的爱意。 宋疏影自然不会拒绝,只不过要去县里的话,她想到了一些事,现在趁着政府鼓励承包荒地,那她的十万块钱也可以拿出来用了。 想清楚之后,宋疏影觉得自己还是要跟周驰宇商量商量,毕竟很多事都需要他帮忙才行。 在晚上,他们两个人都忙完之后,宋疏影把门窗都关好,把人喊进自己的房中。 “驰宇,我想跟你说件事。”宋疏影认真地说,“其实过来的时候,我身上带了一笔钱,我想去县里做点小生意,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周驰宇是土生土长的糙汉子,像去做生意这种事,在他心里都是有钱人才能去的,现在他媳妇竟然跟他说,他们也要去做生意了。 他声音中情不自禁的带上一点担忧的情绪。 “这,我们去做什么生意啊?除了种田,我什么都不会。” “就算什么都不会,也是能做生意的,而且我有信心能做好。” 看到宋疏影认真的样子,周驰宇那点担忧也不见了,他一咬牙,又从身上掏出一点钱。 “行!这是我的私房钱,也给你了,疏影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一定支持你!” 宋疏影愣了下,没想到这人看着呆呆傻傻的,竟然还会藏私房钱,她脸色变了又变,一时觉得好笑,一时又觉得可爱,还是把那点钱还了回去。 “私房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要是做生意失败了,还要靠你养我呢。” 她笑着说,让周驰宇又一次脸上通红。 随后几个星期,宋疏影都一直在忙做生意的事,她身上有十万块,在乡下是比大钱了,她到了县里看了好几个商铺,最后选定一家不大不小的,重新装修过后,选择了以米为生。 接着,她又和村长商量,承包了好几户人家的田地,雇人来干活,得来的粮食就放到自己的店铺里卖。 随着逐步脱贫,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米是每家都不可缺的东西。 她和周驰宇努力了几个月,终于敲定了下来,正式开张。 同时,为了凑个双喜临门,她和周驰宇的婚礼也补办在今天。 没有宋世昌,没有林南星,也没有傅砚生,以后她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 她看向身边的人,由衷的露出笑。 “薄瑾御!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要亲手杀死?” 沈宁苒蜷缩着身子,腹部传来的剧痛几乎要令她晕厥,下体温热的液体不断流出。 就在刚刚,她的丈夫亲手给她灌下堕胎药。 而此刻这个男人正坐在她床边,冰冷的手掐着她的下巴,欣赏着她的惨状。 “沈宁苒,你怎么对欣月,我今日就怎么对你,怎么样,慢慢失去孩子的感觉舒服吗?” 沈宁苒脸色惨白,嘴里传出痛苦的呜咽声,胡乱拍打着薄瑾御的手。 “我说了我没有害她的孩子,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 “没有?”冰冷的手指猛然收紧,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的下巴碾碎。 “被抓的人亲口指认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还在这里狡辩什么?欣月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结果胎死腹中,你怎么下得去手?” 沈宁苒惨白的双唇颤抖着,心脏的疼痛远比身体上的疼痛更甚。 这件事情她跟薄瑾御解释过无数遍,但无论她如何解释,他依旧不相信。 紧接着一份离婚协议书迎面砸来,没有任何商量,“签字。” 堕胎!离婚! 从他认定她害了关欣月起,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她想过无数种薄瑾御报复她的方式。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直接要她孩子的命。 这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沈宁苒脸色无比苍白,她捂着八个月大的孕肚,扶着床头柜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她拽紧那份离婚协议书,猩红的眸子看着薄瑾御,“婚,我可以离!你不相信我,要为关欣月报仇,好,可以! 毕竟你蠢笨如猪,我也无话可说。 但是这个孩子也是薄家的骨肉,你这么做,经过我,经过妈,经过爷爷同意了吗?薄瑾御,虎毒不食子,你要杀死自己的孩子,你连畜生都不如。” 薄瑾御一双深邃的黑眸死死盯着她,周围的空气仿佛在一点一点凝成冰渣。 他瞥了眼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觉得更加讽刺,不由的冷笑了一声,“我如果说你肚子里怀的,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呢?” 沈宁苒心底咯噔了一下,反应了两秒后,她随即冷笑,“你在开什么玩笑?” “老爷子寿宴那晚,欣月将催情药放入你的酒水里,结果你误闯进别的男人的房间,才怀了这个孩子。” “所以根本不用妈和爷爷同意,你怀的根本不是薄家的骨肉。” 沈宁苒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她不敢置信地上前紧紧拽住薄瑾御的衣领。 “不!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在骗我!!那晚明明就是你,你之前也一直承认这个孩子是你的。” 结婚三年,薄瑾御虽然极少碰她,但是那晚那个男人的身材,包括身上的气息都能让她无比确定就是薄瑾御无疑! 薄瑾御在骗她! “因为欣月犯了错,我对你有愧疚之情,才承认了这个孩子。” 沈宁苒的瞳孔猛然缩了缩,听着薄瑾御的话,沈宁苒心里多了一个可笑的答案。 “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就知道她给我下药,但是你为了袒护她,才在所有人面前认下这孩子?” 薄瑾御皱紧眉,这件事他也是查后才得知,他生气过,发怒过,也责备过关欣月,关欣月也知道错了。 而也正是那晚,他喝醉酒,也犯了错,和关欣月发生了关系,导致她怀孕。 薄瑾御眼底多了几分愧疚,但是他不做解释,“是。” “啪!” 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在他耳边响起时,薄瑾御愣怔一瞬,下一秒,脸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沈宁苒忍着肚子撕心裂肺的疼痛,用尽全力甩出这一巴掌。 多歹毒啊! 她好歹是他的妻子,在得知这件事情后,他居然没有任何作为。 关欣月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连他自己身为男人的颜面都不要了。 “薄瑾御,你信不信报应?关欣月没了孩子就是她的报应!你也会有你的报应!”沈宁苒吼道。 薄瑾御眼底的怒火迸发而出,几个跨步将沈宁苒压在墙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再说一遍!?当年若不是你趁我车祸昏迷,靠手段逼走欣月,成为我的妻子,她又何必这样做?” 靠手段逼走关欣月,成为他的妻子! 是吗? 当年他车祸导致肾衰竭,是她捐了一颗肾救他。 作为报答,薄老爷子答应让她和薄瑾御结婚,唯一要求不准她将换肾一事告诉薄瑾御。 而那时和薄瑾御有婚约的关欣月,听说薄瑾御要成为植物人,早早就取消婚约,跑出国。 沈宁苒眼底泛着丝丝凉意,她伸出手一点一点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抠下来,“薄瑾御,我沈宁苒从来不欠你什么。” 薄瑾御压下想弄死她的冲动,看着女人已经一点一点挪动到外面。 沈宁苒现在怀孕八个月,堕胎药对孩子已经没有作用,但是她现在羊水破了,腹痛难忍,这意味着孩子就要出生了。 所以她现在必须去医院。 “想去哪?” 冰凉的声音极致恐怖地响起。 有佣人听到声响,看到痛苦不堪的沈宁苒,立刻焦急地上前扶住她,“太太?” 沈宁苒已经疼得没有力气了,全身仅靠佣人扶着,“麻烦……送我去医院。” 佣人看沈宁苒这样子明显就是要生了,立刻答应。 薄瑾御眯着眼睛看着走路都在打颤的女人,“欣月没了孩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过你的孩子?” 外面一声震耳欲聋的春雷乍响,沈宁苒的心再一次剧烈一颤。 她狠狠咬紧牙关,撑着力气问,“既然你觉得孩子都不是你的,你凭什么认为你有处置他的权利?”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痛了薄瑾御,他身上的寒意肆虐,旁边的佣人都打了个哆嗦。 安静了一瞬,薄瑾御扯开凉薄的唇笑了起来。 “很好,既然如此,我们离婚了,你没有权利命令这里的佣人,想去医院,有本事自己去……” 沈宁苒眼底充满深深的绝望,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她到底爱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沈宁苒咬紧牙,毅然推开佣人的手,独自往外走去。 薄瑾御幽暗的双眸眯了眯。 此时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冰冷的雨水打在沈宁苒身上,刺骨的冰凉。 她忍受着腹部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不断往前走,前面黑暗一片,仿佛没有尽头。 突然她脚下一滑,她及时地伸手撑住身体,才避免肚子磕到地面,她刚想站起身,沉重的身子撑不住,又重重跌了下去,眼前昏沉一片,很快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五年后。 Y国医院。 “Astrid,这位病人身份不简单,他又点名要你为他治疗,你有把握吗?” 沈宁苒刚分析完一份病例,然后给出了自己的治疗方案。 病例上没有显示病人姓名身份,只听说这个病人是个大人物,并且点名要她治疗,院方格外重视。 “病例上看他没有其他疾病,而睡眠障碍是由情绪过于紧绷引起,这并不算什么疑难杂症,我有把握。” 听沈宁苒这样说,墨德院长也放下心来。 沈宁苒是三年前老院长亲自推荐来的,那时她才二十五岁,带着一个两岁的孩子,不少人对于她的医术抱有疑虑。 可短短三年,她用她的实力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也赢得了所有人的敬佩。 她说没问题,墨德院长简直放一万个心。 “那好,病人已经到诊室了,想做进一步检查,你跟我来。” 沈宁苒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她原本应该去接赫赫放学,但是现在病人既然已经到了,身为医生以病人为重,她没话说。 只能打电话先跟小家伙说声抱歉,然后叫夜辞帮她去接一下赫赫。 打完电话,沈宁苒漂亮的脸上恢复一贯的清冷,戴好口罩,跟着墨德院长走进诊室。 诊室里,男人优雅霸气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张俊脸脸色并不大好,此刻正在闭目养息。 一同待在诊室里的还有两个小护士。 两个小护士面对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的冰冷疏离的压迫感,都感觉浑身僵硬,连呼吸都放低很多,生怕打扰了他。 “咔嚓”一声,诊室的门打开,沈宁苒跟着墨德院长走进来。 护士,“院长,Astrid医生。” 墨德院长点了下头。 沈宁苒轻轻应了一声,“嗯。” 听到动静的男人也缓缓睁开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 沈宁苒抬眸,淡漠的视线往沙发上的男人轻轻一瞥。 仅仅是这一眼,她瞬间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凝固。 男人一身名贵的深色西装,一张五官轮廓分明的脸,长眉入鬓,鼻梁高挺,矜薄的唇紧抿,浑身上下透着浑然天成的倨傲与矜贵。 他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一点温度。 这就是墨德院长口中尊贵到不能有丝毫怠慢的病人! 薄瑾御! 墨德院长带着笑意走上前,“薄总,我为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院的Astrid医生,来,Astrid啊,来跟薄总打声招呼。” 薄瑾御目光落在院长身后的女人身上,女人长发挽起,利落地扎在脑后,巴掌大的小脸上戴着口罩,垂着精致的眉眼,没有说话。 薄瑾御看着女人精致的眉眼,眸子眯了眯,感觉莫名的熟悉。 沈宁苒捏紧手心,一副恭顺的样子紧紧低着头,“您好薄总。” 薄瑾御眸子危险地眯起,深深盯了她几秒。 一时间气氛僵持,院长看看薄瑾御,又看看被薄瑾御盯着的沈宁苒,不明所以。 而沈宁苒内心并没有表面那样平静。 五年不见,她没想到见面会是这种场景。 被灌下堕胎药那晚是沈宁苒的噩梦,即使过了五年,依旧历历在目,让沈宁苒本能地想远离这个男人。 但直接离开会显得太过于刻意,反而会引起怀疑,所以沈宁苒只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心里祈祷着不要被认出来。 薄瑾御终于开口,伸手朝她勾了勾,“过来。” 沈宁苒心跳加速,在薄瑾御审视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走过去,不等薄瑾御再说什么,她直接上手给薄瑾御检查。 当温热柔软的手指触碰到自己头部时,薄瑾御察觉到了一股清晰的熟悉感。 薄瑾御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沈宁苒手微微顿了一下,“没有。” 检查完,沈宁苒退到一旁,“抱歉院长,我刚刚检查了一下,发现这病我治不了,另请高明吧。” 说完沈宁苒强装镇定地走出去。 院长一愣,“什么?” 薄瑾御目光紧紧追随着女人的背影,直到女人消失在自己眼前,他豁然站起身。 他感觉这个女人实在像一个人。 像谁? 像沈宁苒! 那个死了的女人! 薄瑾御正欲追出去。 助理周臣急急忙忙跑进来,“Boss,小少爷丢了!” 薄瑾御双眸狠狠一眯,锐利的眼神盯着周臣,“什么叫丢了?” 周臣浑身都在打哆嗦,“我刚刚陪小少爷上厕所,洗手的功夫,小少爷就没了踪影……我……我在周围一圈都找了……没……没人……” 薄瑾御面露寒霜。 周臣慌得不行,虽然这个孩子不是他们家Boss亲生的,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Boss还是很疼爱小少爷的,现在小少爷丢了,他感觉自己要完了。 薄瑾御头疼得不行,怒吼了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找!” “是是。” 墨德院长在一旁听得也是浑身打哆嗦,那位小少爷若是在医院丢了可不得了。 墨德院长连忙道,“薄总,我带你们去查监控吧,查监控比较快。” 薄瑾御点头,“带路。”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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