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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嗯,马上就能见到了。”薄瑾御不厌其烦地回答她。 沈宁苒的心跳不断加速,她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就是一场空欢喜。 她十五岁后就没再见过母亲,如今她二十八岁。 十三年了。 这十三年里,她找过她,找了好多年。 沈家的人经常告诉她,她的母亲已经死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沈宁苒真的信了,直到墨苍找到她,带她回到宫家,那一次她心里又燃起希望,可却是一场空欢喜。 这一次,薄瑾御坚定地告诉她,她母亲真的回来了。 沈宁苒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苒苒?”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沈宁苒站着原地,心脏重重一颤,她机械地向着声音的方向扭过头去。 宫舒澜眸光闪烁,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她唯一的女儿。 沈宁苒迟疑了一会,犹豫地伸出手,悬在半空中…… 下一刻,一只温暖的手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真实的触感让沈宁苒的心尖再次一颤。 她唇瓣哆嗦,“……妈……是您吗?” 宫舒澜看着眼睛还包着纱布的沈宁苒,捂着唇,忍不住泣不成声。 她的苒苒,如果不是她,她的苒苒不会受这么多伤害。 这两天的时间,她已经派人去打听清楚了沈宁苒这几年是如何过来的。 沈家的人不爱她,抛弃她,嫁入薄家后丈夫不爱,还承受了薄老爷子所有的恨,现在又因为当年的事件,害得她被薄烟清弄坏了眼睛。 她当初以为她走了,她的女儿就能安全,是她想的太简单,害了她。 她可怜的女儿在这十几年里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是她的错,是她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伤害。 宫舒澜此刻整颗心仿佛被剜走一样疼。 “苒苒,是我,是妈妈? “妈。”沈宁苒颤抖着唇瓣,声音里带着哽咽。 宫舒澜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沈宁苒的脸颊,她的手指温柔而细腻,落在沈宁苒的脸上,温温热热的。 “苒苒,这几年你受苦了。”宫舒澜哽咽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歉意和心疼,“妈对不起你。” 作为一个母亲,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还让她承受属于她的仇恨。 沈宁苒听着宫舒澜的话,摇摇头。 她知道母亲这几年恐怕也不好过,不然她不会不回来。 沈宁苒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宫舒澜,“妈,您回来就好,这些年我很想您,一直很想您。” “妈也想你,很想。”宫舒澜感受着女儿的拥抱,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深深地闭了闭眼睛。 看着母女团聚,薄瑾御在旁边垂了垂眸,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 宫舒澜注意到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薄瑾御。 看薄瑾御目前的态度,他并没有因为她的事情而迁怒沈宁苒,宫舒澜松了口气的同时眼底也闪过一抹难掩的愧疚。 “别哭,眼睛还上着药。”薄瑾御提醒了沈宁苒一声。 沈宁苒吸了吸鼻子,“知道啦。” “苒苒,你的眼睛如何?医生怎么说?”宫舒澜看着沈宁苒眼前蒙着的纱布,担忧问。 沈宁苒,“医生说好好养着会好的。” 宫舒澜看了眼一侧的薄瑾御,薄瑾御沉了沉眉,神色凝重。 他这神色若是沈宁苒看得到也会发现端倪,可沈宁苒看不到。 宫舒澜又是鼻子一酸,颤抖的手指轻轻的抚了抚沈宁苒的眉眼,“对,好好养着,会好的,我的苒苒一定会好的。” 沈宁苒抿了抿唇,唇瓣轻轻弯起,“妈你别哭了,等我好起来就能看到您了。” “好,好。”宫舒澜擦掉脸上的泪水。 “家主,宴会厅那边提醒您过去。”佣人在旁边等待良久,才找到说话的机会。 深吸了一口气,宫舒澜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好,我知道了。” 宫舒澜拉起沈宁苒的手,“要一起去吗?” “嗯。”沈宁苒点点头,她自然要去,就算是听也要听听薄烟清还要如何为自己辩驳。 “那走吧,我们一起去。”宫舒澜紧紧地牵着沈宁苒的手,她眸光闪了闪。 从今往后沈宁苒也是有母亲的孩子,她看谁还敢欺负她。 “我抱你。”薄瑾御低低的声音响起。 “我想走路,你就让我走路吧。”沈宁苒小声嘟囔了一声,她母亲在这,跟薄瑾御抱来抱去多尴尬。 “我想抱你,你就让我抱你吧。”薄瑾御握住沈宁苒的手,声音温柔下来道。 沈宁苒心尖一颤,薄瑾御这话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刻她一只手被母亲握住,一只手被薄瑾御握住,她的心里一团暖流涌过。 宫舒澜弯唇一笑,将沈宁苒的手放到薄瑾御的手里,劝说道:“你身上还有伤,他心疼你想抱你,你就让他抱吧。” “听话。”薄瑾御已经弯腰,轻松地将人打横抱起。 沈宁苒的小手连忙勾住薄瑾御的脖子,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薄瑾御当即紧张问,“我碰到你伤口了?” 宫舒澜也紧张起来,“哪里疼,我叫医生过来?” “不用,不小心扯了一下,疼一下就过去了,我又不是瓷娃娃,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 薄瑾御愁眉不展,看了眼宫舒澜,“您先过去,我看看她的伤再带她过来。” 沈宁苒:“啊?什么?” “好,那你快带她去房间吧。” 沈宁苒在薄瑾御怀里动了动腿,“真不用看。” “听话。” 沈宁苒感觉到被薄瑾御抱着走上楼,她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走,“我又不是煜宸赫赫,听话听话,你把我当孩子了?” “你比他们两个还不乖,把手拿下来。” 沈宁苒真觉得他们过分紧张了。 “你再不放开,别怪我当着你母亲的面亲你。” 薄瑾御知道沈宁苒这脸皮最薄了,在外面被抱都不肯,更别说被亲了。 沈宁苒感觉男人的头朝她的脸压了下来。 她连忙松开手,心跳乱得不像话,“小人,不要脸。” 薄瑾御看着沈宁苒这气愤的表情,唇角微勾,“第一天知道?” 真是理直气壮。 沈宁苒放弃挣扎。 算了,这个厚脸皮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宫舒澜欣慰一笑,看来他们现在感情不错。 “走吧。”宴会那边等急了,宫舒澜得先过去。 此刻的薄烟清如鱼得水地应付着所有宾客。 她之前生活的楚家也是豪门,之后到了薄家更是少不了参加宴会,所以这种宴会她能落落大方地应付得很好。 “宫大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是啊,宫大小姐这气质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大家都知道了宫家的大小姐已经确定下来,就是眼前这位,他们自然上赶着巴结。 “我早说了之前那就是一场闹剧,您就是独一无二的宫大小姐,那个冒牌货想冒充您,根本就是不可能。” “我也这么说,其实我们早就觉得你就是真正的宫大小姐了。” “是啊是啊,那个冒牌货呢?今天不会还要出来闹事吧?” “这次她若还出来闹事,那就是自讨苦吃。” 薄烟清站在这些贵妇小姐之间,坦然地接受着她们的追捧,心里冷笑连连,脸上却挂着感激的笑容。 “感谢大家愿意相信我,之前那件事对我来说伤害很大,好在没有让那个冒牌货得逞。” 薄烟清这样说,旁边的人就说的更起劲了。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宫大小姐,就是委屈了你这个真正的大小姐受了这么多委屈。” “宫大小姐,那个冒牌货,她之后怎么样了?对这种冒充您的野鸡您千万别心慈手软啊,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对,把她告上法庭,让她去坐牢。” 薄烟清叹息了一声,摇摇头,“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也不想跟那种人计较,只要她不继续蛮不讲理的闹事,我不会再为难她。” “宫大小姐您就是太心善了。” “就是,也就宫大小姐您会这么好心,换了别人她保准死定了。” 薄烟清抿了抿唇,目光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宫远易、宫远弘两兄弟,她心中微凛,无心跟她们继续说谈下去,应付了几句道:“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你先忙,先忙。” 薄烟清一走,她们继续小声讨论道:“听说宫舒澜回来了?这场宴会就是给宫舒澜办的接风宴。” “真的吗?宫舒澜这几年大大小小失踪几回了,我之前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呢。” “说来这个宫舒澜也是奇怪,之前好像还传出来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宫家口风严实,谁知道呢。” 薄烟清走向宫远易和宫远弘,“二位舅舅也来啦,这次不会还想搞什么事情吧。” 宫远易瞥了眼薄烟清带着伤疤的手臂,他早就知道她是薄烟清整容的了,原本想利用她和真正的沈宁苒相互制衡,没想到宫舒澜就回来了。 宫远易眯了眯眸子,“我姐姐没认出你吗?” 此话一出,薄烟清的心咯噔了一下,“舅舅,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远易冷笑了一声,“别装了吧,真正的沈宁苒被你搞哪里去了?死了?” 薄烟清听着宫远易这话像是断定了她不是沈宁苒,而并非在套她话。 他是怎么知道的? 薄烟清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她此刻当然不会承认,在沈宁苒那里吃过一次亏,她生怕再有什么录音设备。 “舅舅说什么我不明白,母亲都说我是她的亲生女儿了,真不知道舅舅还在这里怀疑什么。” 宫远易内心冷笑了一声。 他自己的姐姐他清楚,凭借宫舒澜的脑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 她这是憋着大招呢。 就只有这个薄烟清还以为自己掌握全局沾沾自喜。 “那舅舅就要在这里提醒你一句,万事小心啊。” 薄烟清咬紧后槽牙,不明白宫远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宫远易不愿意再跟她多说,跟宫远弘转身离开。 宫远弘挑了下眉问,“哥,她真的不是真正的沈宁苒吗?” “不是。” “那这场宴会岂不是……”宫远弘轻笑了一声,“又有好戏看了?” 宫远易冷笑,“没错。” 薄烟清站在原地,还在思考着宫远易的话,整个人发出微微的颤意。 该死的,章晁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让她心里很没底。 “小姐,家主已经到门口了。” 薄烟清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回过头神色淡然地看着佣人,“好。” 薄烟清挺直脊背走出去迎接宫舒澜。 宫舒澜从车上下来,薄烟清正好走出来。 薄烟清高高兴兴地上前挽上她的手,“妈,您来啦,我都等您好久了,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宫舒澜淡漠地挑眉一笑,“这么重要的宴会,我自然是要来,不过就是路上有事情耽搁了。” “妈,那我们快进去吧,大家都到了,都在等您呢。” 宫舒澜扫了眼被她挽着的手臂,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进去。 宫舒澜今天一身简单的纯色中式连衣裙,不过分张扬却也庄重大气,很合适宴会穿。 反之薄烟清今天穿了件张扬的银灰色抹胸裙,层层叠叠的星空纱配上轻盈的羽毛交叠落下,宛如一个公主,美不胜收。 她精心地打理过自己的妆容和长发,配上这张无可挑剔的脸蛋,足以让她碾压在场的所有豪门贵女。 今晚的薄烟清无疑是美的。 上次在礼服上吃了大亏,这次她自然要把面子通通找回来。 薄烟清挽着宫舒澜的手走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们的身上,一路上都是赞美追捧的声音。 薄烟清脸上绽放着完美的笑容。 她终于走到这一天了。 薄烟清亲昵地靠近宫舒澜,在外人看来是母女两人正亲切地交谈。 但细心的人就会注意到宫舒澜的脸上并没有笑意。 “宫家主和宫大小姐不愧是母女,长得真相似。” “而且气质都是绝佳呢。” 薄烟清接过一旁服务生递过来的话筒给宫舒澜,“妈,给您。” 宫舒澜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话筒。 薄烟清退到一旁,大家也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站上台的宫舒澜。 宫舒澜素妆淡抹,眉眼之间尽是清冷淡漠,她站定,看着满堂的宾客,再看了一眼站在台下的薄烟清,缓缓开口: “我有段时间不在京城了,今晚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大家。我不在宫家的这段时间,听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也让我的女儿沈宁苒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我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要为我的女儿讨回公道。” 薄烟清站在台下,激动地攥紧了手心,听宫舒澜这话的意思,她今晚是要为她撑腰。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看谁以后还敢对她的身份提出质疑。 “宫家主这是要为宫大小姐惩罚那些伤害她的人吗?” “肯定是啊,谁的女儿谁心疼,之前那场宴会宫大小姐因为那个冒牌货捣乱受了多少委屈,宫家主肯定是不会放过那个冒牌货的。” “那个冒牌货今天来了没啊?如果来了那就精彩了。” 这时宴会厅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薄瑾御抱着沈宁苒进来,将人放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到了。” “嗯。”沈宁苒在走廊时就听到了宫舒澜的声音。 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放在台上的宫舒澜身上,没人注意到后面的人,宫舒澜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她冷漠的表情温柔了些。 “苒苒,要上来吗?”宫舒澜声音放柔问。 沈宁苒听着宫舒澜的声音,轻轻挽唇。 薄烟清已经满脸笑意,提起裙摆往台上走去。 宫舒澜扫了眼薄烟清,冷声,“我说的不是你。” 薄烟清的步子一下子僵在原地。 宾客也是一脸不解。 “宫家主这是什么意思?她说的不是宫大小姐,那是谁?” “是啊,什么情况?” 薄烟清轻扯了下唇角,“妈,您怎么了?您刚刚喊的不就是我吗?” 宫舒澜冰冷疏离的目光落在薄烟清的身上,“我说的是我亲生女儿沈宁苒,不是你。” 闻言,薄烟清顿时感觉血液逆流,大脑当即陷入一片空白。 “什么情况?我天,宫家主是在说胡话吗?” “她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个人并不是宫大小姐?” “怎么会?宫家主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不认自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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