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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是被你惯的。”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我的儿子女儿,你不心疼我心疼,你要是要心疼你那个侄女,你就自己心疼去,我带砚书砚清回娘家。” “你!”宫远弘气得吹胡子瞪眼。 宫砚清躲在高琴身后笑了笑,“还是妈好。” 宫远弘捏了捏眉心。 宫砚清,“爸,您也别生气了,这逝者已逝,说再多都没用。” “出去,都出去。”宫远弘怒吼。 宫砚清眨了眨眼睛,看宫砚书和高琴的脸色,高琴点了下头,“先出去吧,让你爸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宫砚清拉上宫砚书一起出去,高琴也走出去,宫远弘抬起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哥,我对不起你啊。” 外面,高琴很少看到宫远弘这么生气,于是问两人,“这次到底什么事情?你爸怎么气成这样了。” 宫砚清努了努嘴,“妈,没什么大事,就是大伯走了,爸伤心罢了。” 高琴看了眼宫砚书,“他这段时间因为你们大伯的事情焦头烂额的,如今你们大伯又走了,他和你们这大伯感情好,伤心难过是肯定的,你们两个也少惹出事情让他烦心。” “我知道妈。” 宫砚清答应的爽快。 高琴轻轻点了点宫砚清的脑门,“你哥哥成熟稳重我是放心的,就是你,这段时间跑的人影都看不到,这是都上哪去了?” 面对这个问题,宫砚清变了脸色,下意识看了眼宫砚书,见宫砚书没有要说什么的打算,她连忙道:“没什么,就是我在家里住的闷的慌,想在外面住段时间,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我哪里能不担心你,你一天天跑得没影,妈都要怀疑你在外面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宫砚清眉梢轻挑,“妈,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呢。” “有也没关系,妈也不是不让你谈。”高琴叹了口气。 江州绥去世的那段时间,宫砚清整个人也跟死了似的,现在也不知道放下了没有。 若是有合适的人,高琴希望宫砚清能彻底放在江州绥,重新开始。 所以她当然不会阻止她谈恋爱了。 “那妈,若是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会支持我吗?” 高琴眼中一喜,“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宫砚清有些娇羞地低下头点了点头。 高琴欣喜道:“妈当然支持了,是哪家的少爷?我们认识吗?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见见。” 宫砚清抿唇一笑,“等有机会再带回来让你们看看。” 高琴高兴地连说了好几个好。 宫砚清心里也高兴。 ...... 沈宁苒和薄瑾御回到家,沈宁苒情绪不太好,宫远易去世的缘故,沈宁苒心里难受。 这件事宫舒澜应该还不知道,沈宁苒不知道该怎么跟宫舒澜讲。 “爹地妈咪你们回来了。” 蒋黎也站起身,走到沈宁苒身边,见沈宁苒面色不好,蒋黎也只能无奈叹息,“宫晚音这次真的是把自己父亲给害死了,往后怕是会更恨你。” 沈宁苒抿紧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终究是没了一条命。” 蒋黎点点头。 “我累了,想先上楼休息一下,晚饭不用叫我。” 沈宁苒说完直接往楼上走去。 蒋黎看向薄瑾御。 薄瑾御看着上楼的沈宁苒,“让她安静会吧,不要去打扰她。” 沈宁苒坐在房间里,拿出手机,迟疑着该怎么给宫舒澜打电话。 看着手机许久,沈宁苒默默地将手机放下了,她或许该考虑的不是该怎么跟宫舒澜说这件事,而是考虑宫舒澜会不会接她的电话。 这件事墨苍估计也会告诉她。 沈宁苒深吸一口气。 宫远易走了,一定是要办葬礼的,而她一定是要参加的,回帝都又得延迟了。 接下来的日子会发生什么,沈宁苒不知道,她只觉得很多东西千丝万缕地缠绕在一起,事情一团糟。 还有范秋求她帮忙的事情,她既然答应了,就会帮她办到。 只是这件事若是真的,牵扯的怕是会更多。 沈宁苒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 晚上,因为宫远易的离世,宫家气氛凝重得很,宫远弘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喝了不少酒。 宫砚书推开门走进去,站了许久,宫砚书才开口,“爸。” 宫远弘没有理他。 他心里纠结痛苦。 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从小护他帮他的亲哥,儿子的所作所为间接害死了亲哥,这件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 他对不起宫远易,宫远弘低下头,手捂住脸,酒精的作用下,他头痛欲裂。 “爸,这件事我确实没想过要害死大伯......”宫砚书的声音很低很沉,听着带着几分的懊悔。 宫远弘没说话,捂着脸眼泪忍不住流出来,整个人都在抖。 “晚音杀了沈宁苒,薄瑾御他们不放过你大伯一家,没想过害死他,你是想害死他全家啊。”宫远弘抬起头看向他,仿佛想要透过他这个人看到他的心。 他想他也从未教过他这样的冷血,这样凉薄,这样心思狠毒啊。 他怎么就能做到这么冷血凉薄不择手段呢? 若没有宫远易的挡枪,那么一切都会按照他设计好的发展。 多缜密的心思,多完美的计划啊。 宫远弘真是从未想到这样的算计会出在自己儿子身上。 “爸,大伯已经死了,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保重身体。”宫砚书声音平静的对宫远弘道。 宫远弘站起身,步伐有些不稳地走过去,抬手拍在宫砚书的肩膀上。 宫砚书身体纹丝未动,表情依旧是那样平静。 “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好啊,哪天你把我们所有人都算计死,宫家就全是你的了。” “你是我爸,我们是一家人,宫家若是我的,也是你的。” 宫远弘哼笑着摇摇头。 虽然他也算是个有野心的人了,但现在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可笑。 人都没了,还要这个宫家有什么用? 就算拿下了宫家,也是踩着他亲哥的尸骨,往后的每一天他都要在无尽的痛苦与内疚中度过。 “我和你大伯当年若是有几分你这种手段,如今的宫家就不知道是在谁手里了。” 之前他们也争也斗,可他们争得光明磊落,再怎么用手段,都绝不会想要他人的性命。 因为他们始终记得,他们和宫舒澜身上流着的都是同样的血脉,是最亲的人。 他们宫家也不禁止内部明争暗斗,但不管是争还是斗,都得有底线。 像宫砚书的所作所为,就是不择手段,毫无底线,只为自己。 宫远弘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第一次觉得无比的陌生,对他满眼失望。 “你出去吧,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 “爸想如何?” 宫远弘抿紧唇。 如何? 轮的得到他对他如何吗? 这件事宫晚音不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闹到三位长老那里,闹到宫舒澜那里。 根本轮不到他对他如何,他们就会处罚他。 “你是我儿子,我做不到对你如何,但这件事晚音也不是个傻子,她今天就能当着所有的人痛骂你,等她冷静下来更是不可能放过你,这件事情一旦闹大了......” “不会闹大。”宫砚书抬起头看着宫远弘,“疯子说出来的话怎么能相信?” 宫远弘皱眉,“什么意思?” “晚音伤心过度,情绪崩溃,导致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要是证明她是个疯子,那么她说出来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 “啪!” 话音刚落,宫远弘抬起手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你......你......你还想要对晚音动手?晚音是你大伯唯一的女儿了,你已经间接害死了你大伯,你现在还不愿意放过他唯一的女儿吗?你是畜生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宫远弘第一次对这个自己一向格外满意的儿子说如此的重话。 宫砚书偏着头,舌尖顶了顶脸颊,宫远弘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可他依旧面不改色。 “爸,事情已经出了,没有改变的办法,只能做下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是他把宫晚音变成一个疯子,就是宫晚音毁了他。 宫远弘还想抬起手,巴掌还没落在他的脸上,就被他一手擒住。 宫砚书道:“爸,你打我可以,但这件事没办法改变。” “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那你就是想要让她毁掉我?” 宫远弘声音一噎,想要说出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看着宫砚书如此淡定的样子,他真的感觉极其的陌生。 “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是我变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爸,是你们太优柔寡断,太心慈手软,不然宫家绝对不会在宫舒澜手上这么久,在她手上这么久了,这个家主的位置也该换人来当了,其实你们也一直想这么做吧,只是你们不敢,我做了你们想做的事情而已。” 宫远弘眉心紧了又紧。 “爸,在我和其他人之间你自己做选择,你若是不惜大义灭亲也要帮宫晚音,那我也没有办法。” 宫砚书说完,放开宫远弘的手。 宫远弘步子踉跄了一下,扶住后面的桌子,努力的克制着胸腔内的怒火。 宫砚书清楚明白宫远弘舍不得他这个儿子,所以一定会站在他这边,他才敢说这样的话。 宫远弘此刻脸上任何的表情都逃不过宫砚书的眼睛,看着他狠狠的闭上眼睛,他就知道他想好了答案。 宫远弘阖上眼睛。 是他对不起宫远易一家,这些罪孽他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宫砚书不再说什么,“爸,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宫砚书离开,宫砚清一直趴在门上偷听,见宫砚书开门出来,宫砚清站直身子,“爸怎么说?” 宫砚书面无表情,“没怎么说。” 看着宫砚书脸上的巴掌印,宫砚清扯了下唇,“看着都疼。” 不过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宫远弘能做的只有这些,真让他为了别人舍弃毁了这个儿子,他做不到。 “爸把气撒出来就好了。”宫砚清笑了笑,“我在家老挨家法,没想到今天也轮到你了。” 宫砚书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宫砚清双手抱臂,“那倒不至于,好了,既然事情解决了,你也挨打了,我就不用继续待家里担心你了,我要走了。” “去哪?又去找你那个宴迟。” 宫砚清冷了脸,非常严肃地纠正他的话。 “宴迟是谁?他叫阿绥。” 宫砚书抿紧唇,“执迷不悟。” “哥,我对他就跟你争家产一样,你能放弃争家产吗?而且我都帮你争家产了,你要是还不帮我留住阿绥是不是太过分了?” 宫砚书往楼下走,“我要你帮了?而且这完全是两码事。” 宫砚清跟着下楼,“我不管,阿绥一定是我的。” 宫砚书回头看她,低声骂了一句,“没出息。” 宫砚清不以为然,拎起包就离开,宫砚书没拦着她,在沙发上弯腰坐下,反正拦了也没用,拦也拦不住。 范家。 范博倒是不介意家里多一个人,他朋友多,喜欢热闹,只是宴迟不太说话,冷的很。 范博觉得也不怪宫砚清非要把他当成江州绥,不仅眉眼像,连性子风格都相似,就连他看他时,都忍不住想把他当成那个人。 也难怪宫砚清会如此疯狂。 范博靠在一旁看着宴迟,宴迟的视线突然转过来,落在他身上,开口道:“你已经盯了我十几分钟了,有话要说?” 范博轻咳了一声,“砚清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范博轻咳了一声,“砚清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宴迟皱了皱眉,宫砚清喜欢他? 他并不这样觉得。 虽然宫砚清嘴上也是这样说的,看他的眼神也很真挚热烈,就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看自己喜欢的人。 可他能感觉到她看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东西很空虚。 喜欢谈不上,说不喜欢,好像也不对,总之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情。 他对她没有那种心思,最多只有感激之情,所以也没有多想。 但...... 宴迟突然想到早上见到的女人。 他眯了眯眸子。 早上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中有太多情绪,那些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看不懂,可看到她掉眼泪时,他心里偏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宴迟没说话。 见他发愣,范博敲了敲桌子,“喂,我在问你问题呢,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他嗓音低沉,“她也不喜欢我。” 范博笑了笑,坐没坐相的将腿搭在桌上,叹着气往后靠,“砚清这个人啊在感情上经历了很多,你的出现对于她的感情算是上天的一种......”弥补。 后面两个字范博没说出来。 怕说多了宫砚清之后知道他在宴迟面前说这些,她又得跟他急。 “算了,不聊这些,聊聊你。” “没什么好聊的。” 范博好奇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然我会待在这?” 范博挑了下眉,“也是,不过失忆是什么感觉?” 范博很好奇,失忆是什么感觉啊,大脑的记忆全部消失,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估计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 “说不上来。” 宴迟拧了拧眉。 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想去想点什么,在脑中努力地思索一番,却发现什么都找不到,那种感觉挺无助的。 “估计也不好受,听砚清说你之前受伤严重,你估计仇家挺多的吧,不然也不会身负重伤坠海。啧,你这有点麻烦啊。” 范博摸了摸下巴,宫砚清的父母是一定不会同意这样一个身份背景太复杂,也许还有一堆仇家的男人跟宫砚清在一起的。 宫家家大业大虽不怕麻烦,但没人喜欢轻易树敌,也没人喜欢跟一个本身带着麻烦的人在一起。 也就宫砚清跟着了魔一样的要跟他在一起。 范博连连叹气。 宴迟抿紧了唇。 坠海,受伤,仇家,帝都,宴迟...... “宴迟!” 他突然想到早上蒋黎和沈宁苒对他的称呼。 宴迟...... 很熟悉的名字,虽然没有一点记忆。 他之前叫宴迟吗? “你在说什么?”范博见他突然喃喃,于是问。 宴迟眸色深了深,细想着什么,突然捂住头,面露痛苦。 有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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