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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停在她的手背上,差一秒就直接穿透了她的手掌。 男人冷笑,“早这样多好啊。” 蔡红被松开,这么点时间,她整个人已经冷汗涔涔,宛如刚从水里捞出来,无力地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绝望地递过去:“在里面了,都在里面了,我的钱都在里面了,多的一分都没有了。” 男人接过卡,递给后面的小弟,凶狠的眼神盯着蔡红,“真的没了?再敢耍我们,你知道后果。” “真的没了,一分都没了,都给你们了。”蔡红痛苦地哭着说。 “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这些钱只是利息,剩余的钱赶紧想办法给我交出来。” 听到这些钱只能算利息,蔡红差点直接晕过去。 花臂男人看向蒋黎,“你呢?也想先挨刀子再老实吗?” 蒋黎深吸一口气,知道这群人根本不讲道理,他们认定蒋费伍死了,这笔债该他们四个还,那他们四个谁都逃不了,蒋黎说再多都没用。 她逃不掉,也许这就是命。 蒋黎此刻没有害怕,只有麻木。 她走到一旁的柜子里,从里面拿出一张卡递给男人,“这里面有几十万,是我目前所有的钱。” “几十万你就想打发了我?” 蒋黎抬眸盯着他,“我就这么点钱,就算你们今天把我剁了,我也没办法再拿出多的。” 花臂男人仅仅拿到了几十万,显然并不乐意,眼神在蒋黎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恶的笑,“真的没钱了吗?不如让我搜一搜。” 蒋黎眸色一紧,忌惮地后退,“你想干什么?” 男人打量着她的身材,和其他小弟对视一笑,搓着手上前,“别紧张,你说你没钱了,我怎么相信你,让我搜一搜身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藏着钱啊。” 花臂男人不断地靠近蒋黎,蒋黎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意图,意识到了危险,蒋黎捏紧刀对着他,“你别过来,别过来。” 他显然不是蔡红他们,没这么好唬住,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少拿你这把破刀吓唬人。” 蒋黎不断后退,后腰抵到了身后的柜子上,已经退无可退。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直接将她拽了过来,一脸的坏笑,“他们说你很有钱,可你就拿出几十万,一定还有钱藏在身上,让我搜一搜吧。” “滚开,别碰我。”蒋黎咬牙,换了一只手拿刀,往男人扣住她的手上狠狠划去。 男人吃痛,一把松开了她。 蒋黎瞳孔轻颤,男人被激怒,上前一把夺过蒋黎的刀,丢在地上,“你找死啊?” 见蒋黎没了武器,蔡红几人当即嚣张了起来。 他们的钱全因为蒋黎的几句话没了,此刻恨不得将蒋黎撕了,抓住机会,蔡红第一个爬起来就朝蒋黎张牙舞爪地冲来,“各位大哥,这个贱人找死,我帮你们好好教训她。” 蒋黎此刻没有武器防身,蔡红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蒋黎,刚刚不是很厉害吗?继续厉害啊。”她咬牙,压低声音,“都怪你,都怪你害我们的钱全没了,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贱人。” 蒋黎头皮被蔡红揪得生疼,不管头上的疼痛,蒋黎目光一狠,拽住蔡红的手臂,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蔡红惨叫了一声,不自觉松开了拽着蒋黎头发的手。 见此,蒋小小和蒋豪此刻也跟疯狗一样,抓起旁边一切可以砸人的东西就朝蒋黎砸去。 都是蒋黎害他们没了钱,什么都没了,他们恨死蒋黎了。 蒋豪直接高高举起一张椅子,蒋黎刚被蔡红松开,根本顾不到身后,等她回头时,那张椅子已经朝她砸了过来。 若是被砸中,先不说她会不会有事,首先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就没了。 蒋黎心中一凉,心想……完了。 她下意识抬起手抵挡所有攻击。 关键时刻,一道人影却从外面冲了进来,挺拔修长的身体一把抱住了蒋黎,男人的后背承受了那张椅子带来的所有伤害。 熟悉的气息靠近时,蒋黎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 椅子砸下来时,男人的身体痛苦地一怔,不等蒋黎反应,男人松开她,转身拿起旁边的台灯,一把将蒋豪拽了过来,抬手用力地砸下去。 蒋豪哪里是宴迟的对手,直接被砸倒在地。 蔡红惊叫了一声,“阿豪!” 宴迟头上一股温热的血液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宴迟抹了把看了眼,扯了下唇角,没有去理会,一双犀利满是杀意的眸子放在三人身上。 还拿着茶壶没来得及砸向蒋黎的蒋小小接触到宴迟的目光,她当场愣住。 啪!意识到危险的蒋小小丢下茶壶转身就想跑。 宴迟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一把扣住蒋小小的肩膀。 “啊!别打我,别打我……”蒋小小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满脸哀求,“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那就去死啊!”男人幽冷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咔嚓!一声,蒋小小的胳膊被折断,发出惨烈的痛嚎声。 宴迟一脚踹在蒋小小的腿上,蒋小小摔趴在地上。 催债的人见有人在他们面前这么嚣张,顿时不悦起来,“你是什么人?” 而宴迟此刻就像一个杀神,眼神里没有一丝人类的温度,“滚。” “艹!哪来疯子这么嚣张,兄弟们,给这小子一点教训。”为首的花臂男人一声令下,身后的人当即摩拳擦掌地上前。 宴迟面对这样一群人丝毫不惧。 场面一片混乱。 宴迟身手不错,但跟七八个壮汉打起来,他也有点吃力。 蒋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扭打在一起,眼睛里全是慌乱,她想上前帮忙,可他们一群男人扭打在一起,她一个孕妇上前只能是添乱。 “宴迟,小心。” 宴迟的招式又凶又狠,不防守,全是猛烈的进攻,紧攥的拳头拳拳到肉,很快地上倒了一片。 为首的花臂男人见此,低骂了一句,拽起一个花瓶冲上前。 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宴迟的头上,因为宴迟没有躲,完全是不要命的正面刚,在花瓶砸下来时,宴迟的拳头也砸在了花臂男的头上,一拳将他砸倒在地。 男人还想爬起来反击,浑身是血的宴迟却不再给他这个机会,一拳一拳不断地猛砸下去? 花臂男满脸是血,彻底晕死了过去。 见宴迟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蒋黎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她冲上前从男人的后背将男人紧紧抱住,“宴迟,够了,别打了,别打了。” 蒋黎浑身打着哆嗦,紧紧抱住宴迟,宴迟此刻疯狂教训他们的一幕幕,让她想到了十一年前。 她记得那天天很黑,她被人打了一棍子,拖进了小巷子里,她当时以为自己这辈子一定会被毁在这个晚上,但当她迷迷糊糊喊着救命时,看到有一个人在救她,那抹身影一拳一拳砸在那些人身上,狠狠地教训了他们,蒋黎后来听到有人跑过来喊救她那个人,迟爷! 等她再从医院醒来,得知的消息是那些小混混当中的一个人死了,而救她的人也被后面赶来的警察抓了起来。 当时天很黑,她没看到那个人的脸。 只知道有人叫他迟爷。 后来她多方打听,最后在新闻上看到宴迟防卫过当,过失杀人,被判十年。 迟爷,宴迟! 蒋黎当时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因为救她,那个人被判了十年。 十年啊,一个人的人生中能有多少个十年。 都是因为救她,他的人生全毁了,不然宴迟的人生应该是完美的。 蒋黎看到他教训他们时,就会想到那天晚上的一幕幕,她真的太害怕他再因为她犯错,他已经因为她入狱十年了,不能再因为她犯任何错误了。 “宴迟,够了!够了!住手,不要打了,我害怕……”蒋黎不断发着颤抖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宴迟的后背,刚刚没有掉下来一滴的眼泪,此刻汹涌地袭来。 宴迟高大挺括的身体一颤,感受到后背女人不断发出的颤抖,他的拳头悬在半空,眸子里暴怒的情绪渐渐平息。 他此刻看不到后背女人的神色,不过从她颤抖的身体,他可以感受到,她害怕极了。 宴迟缓缓转身,垂眸看着前面的女人,眼泪顺着女人的脸颊不断地淌下来。 宴迟心口一痛。 “别打了,求你,我害怕,我害怕十一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你已经因为救我进了一次监狱了,我承受不起第二次,别打了……别打了……” 蒋黎垂下头,仿佛陷入无限的痛苦回忆中,她不断重复着刚刚的话,像是想穿过现在回到过去,拉住十一年前那个少年。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蒋黎被拖进小巷子那晚,她一定不会再发出任何求救声。 这样他就不会发现她,就不会挺身而出,就不会因为救她而毁掉他的整个人生。 宴迟啊,他这一生本应该意气风发,光明璀璨。 怎么能因为她毁了一辈子。 宴迟伸手替她擦眼泪的手一顿,指尖触碰到她的眼泪,滚烫一片。 ‘我害怕十一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你已经因为救我进了一次监狱了,我承受不起第二次。’听到这句话时,宴迟腥红的眸子里一片死寂荒凉。 他到底该怎么告诉她,他根本没有救过她。 他不敢告诉她。 她说过她对他不是爱,跟他在一起是感激。 若是连这一份感激都没有了,宴迟不知道接下来该用什么把她留在身边。 他们在一起是因为她的一场误会,他霸占了原本应该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蒋黎。 可现在……他不想还了。 “不会的,别怕,不会有事的。”宴迟手上的血蹭到蒋黎的脸上,白皙的脸颊多了一抹腥红,他想伸手替她擦干净,可他满手鲜血,越擦只会越多。 很快警察赶到,看到一屋子躺着的人,几个警察都惊呆了,还以为到了什么命案现场。 蔡红坐在地上,抱着头部被砸出一个血窟窿的蒋豪痛苦地哀嚎,“救命啊,杀人了,他们杀了我的儿子,救命啊,警察同志……救命啊……他们两个疯子,这两个疯子要杀光我们,你们再不来,我们就都要死了啊……” 警察看着这惨状,又快速拨打了120,特别强调了多派几辆车过来。 很快,伤得重的人被120带走,其他人被110带走。 蒋黎、宴迟一起上了警车,一名看着年轻的警察打量了宴迟几眼,看着他浑身是血,询问道:“你需不需要先去趟医院,先去趟医院吧,你看着伤得不比他们轻。” 宴迟看了眼蒋黎,她一个人去警局,他不放心,宴迟拒绝了警察好心的建议。 “先去医院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蒋黎对着宴迟道。 “不用。”宴迟握紧蒋黎的手,他的手被血染红,湿黏一片,蒋黎被这样满是鲜血的手握着,却一点不嫌弃。 前面开车的一名年长的警察看着他们两个这样子,眼底尽是了然,“你们是情侣吧?” “警察也好奇心这么重吗?”蒋黎疲惫地扯了扯唇。 副驾驶年轻的警察回过头道:“警察好奇心当然重了,我们得了解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的真相啊,不过,哥们,你行啊,那一群人都是你干翻的?” 宴迟抿紧唇。 “你身手还不错!一个人居然能干翻这么多人。”年轻警察话还挺多。 驾驶座的中年警察腾出一只手,拿着一卷纱布递给蒋黎,“会包扎吗?给你男朋友的头先包扎一下。” 蒋黎点点头,接过那卷纱布,抬手给宴迟的头包扎,他脸上一些血液已经凝固了,一些血液是新流出来的,一整片地糊在脸上,蒋黎指尖颤抖,眼泪如泉涌。 她不想哭,但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很快,整个车厢里充斥着蒋黎压抑的抽噎声。 宴迟扯了下唇,“别哭了,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蒋黎不是傻子。 到了警局,一起被带回警局的还有伤得比较轻的蔡红,另外还有一个一直躲在门口的开锁师傅。 开锁师傅开了锁后也帮忙报了警,然后一直躲在外面看里面的情况。 锁是他开的,里面的人若是真的出事了,他也得承担责任的,他哪里敢走。 蔡红一下车,看到蒋黎就情绪激动的不断朝蒋黎冲来,“蒋黎,你这个丧门星,你害死了你爸,你还要害死我们全家,你还害得我的钱全没了,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丧门星。” 跟蒋黎一同过来的年轻警察看了眼蔡红,又重新看了眼蒋黎,一脸发现什么的样子,“是你们啊。” 老警察看了年轻警察一眼,“你认识他们?” “师父,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跳楼那个男人,蒋费伍,他们就是蒋费伍的家属,你还给蒋费伍的女儿打过电话,劝她过来。” 老警察也想了起来,年轻警察看着蒋黎,“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是我带你上的顶楼。” 蒋黎仔细看了眼年轻警察,点头,“记得,那天你还帮了我,谢谢。” “不客气,先进来做笔录吧。” 几人皆被带进了警局。 蒋黎没受伤,又是当事人,第一个被带进审讯室,年轻警察给蒋黎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到蒋黎面前,“喝点水先缓缓吧。” “谢谢。” 蒋黎伸过手,又发现自己一手的鲜血,年轻警察给她抽了两张纸递给她。 蒋黎接过再次道谢。 “好了,开始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还有上次,虽然我们反复看了视频,你的父亲是自己失足坠亡的,但你当初若是能听我们的劝,先选择把他劝下来,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蒋黎喝了口水,满脸苦涩地摇摇头,“不,他若是被我劝下来了,就代表我答应了他的要求,那么从楼上一跃而下的人就是我了。” 年轻警察和旁边做记录的女警察对视了一眼,继续问:“答应他的要求?什么要求?” “答应帮他还债,我的父亲,在国外赌博,输了十二亿,要求我替他偿还,今天来的那些人就是来催债的,那天我若是答应了我的父亲,这笔十二亿的债就彻彻底底落到了我头上,我从二十一岁工作起,到现在二十九岁,八年时间,一直在替他还债,但这笔债,我答应了,还不起,死的就是我,所以我不可能答应他。”蒋黎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悲哀。 警察听着都愣住了。 十二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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