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冷吗?” 她低头看了眼,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光哭得狼狈,穿得也很狼狈,松松垮垮的居家服,造型夸张的拖鞋,鞋前头还有因为下雨而沾上的泥渍。她的脚趾尴尬地张开,又尴尬地抓起来。 张弛示意她坐下等会儿,拿了袜子和厚外套过来,又蹲下来,先用湿巾擦干净脚,然后才给她套上厚袜子。 猫也在一旁好奇地打转。 贺加贝问:“它到底叫什么?” “瞳瞳。”张弛还特意说明是瞳孔的瞳。 她念了一遍,笑起来:“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它眼睛很漂亮。” “是吗?”贺加贝弯腰抱起瞳瞳,仔细看了几眼,而后狡黠地问,“和我的名字一样,你到底是在叫它,还是在叫我?” 张弛低头笑着,含糊其辞:“都是啊。” “可你不是不喜欢猫的吗?” “瞳瞳是瞳瞳,猫是猫,它们不一样。” 贺加贝切了一声:“这是猫舍买的吗?还是领养的?” 张弛看她一眼:“你没认出来?” 刚止住的泪意又控制不住了。贺加贝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儿,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觉得遗憾,可她同时也觉得庆幸,和时间的一场豪赌,他们险胜。 张弛穿好袜子站起来,就见她深深地看着自己。他收拾好回来,她仍这样看着自己。 “怎么了?” “其实我去看过你的毕业展,可惜没人跟我讲,我也没看懂。” “我经常去爬山的,但一次都没有遇到过你。你为什么不去啊?” 张弛看到她的眼泪又滑下来,用指腹蹭掉:“我现在很少去了,因为要做志愿者,事情很多,也没什么时间。” “我有一次去你家找你了,到了门口又不敢下车,其实下来也没什么,我不知道你还住在这里。” “还有……” 要是早一点遇到,是不是遗憾就可以少一点。 张弛拿起外套裹住她,截断了她喋喋不休的话:“好了桐桐,别再想了,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贺加贝却紧抓住他的手,脱口而出:“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既然没有不可协调的矛盾,也没有耿耿于怀的误会,既然彼此还念念不忘,她觉得答案是理所当然的。但好一会儿,张弛都没有回答,他的沉默叫她瞬间紧张起来。 她手上松了些,心也一点点往下坠:“你……不想吗?” 张弛用力反握住:“你认真考虑过吗?” 贺加贝答不上来。 张弛替她答了:“上一次,你说我们并没有真正了解,就仓促地在一起了,所以分手是必然的。现在我们中间又隔了好几年,而且这几年的时间并不是暂停了,我们或多或少都有些变化,彼此可能更不了解了,你确定我们要这么快就在一起吗?” 她沉默着,意识到这或许是他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她的冲动先于理智,而他的冷静多于热情。 张弛继续道:“没关系,你可以考虑一下。说我心有余悸也好,说我胆小也好,总之,我可不想再被甩一次了。” 她低声道:“你以前没有和我说这么清楚过,总是模模糊糊的要我猜。” “我就当这句是在夸奖我这几年进步了吧。” 他特意说得很轻松,贺加贝终于被逗笑:“我劝你口气不要太大,我可是有很多人追的,你小心我转头就和别人在一起。” “如果真是这样,我也只能勉强在口头上祝福你一下。” 过去的感情能否恢复?这必须经过检验。但相爱的人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互相试探。 贺加贝伸出手:“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张弛笑着拉起她,顺势抱住:“好。” 出租车行驶在细密的雨幕里,车窗上雨滴汇聚起来,每一个水滴里有一盏昏黄的路灯。贺加贝看着窗外,张弛坐在另一侧,他们都没说话,但彼此的气息萦绕在身边,一想到转头就能看到对方的笑脸,就觉得十分幸福。 车停在小区门口。 张弛把伞递给她,又给她拉上外套的拉链,见她还是不走:“还有什么事吗?” 贺加贝举着伞越过他的头顶,一直看着他。 原本觉得在她想清楚之前,不该有太亲密的举动,但这念头仅限于想想,他实在忍不住不靠近她。张弛亲了下她的额头:“快回去吧。” 天上下着绵白糖一样的细雨,路灯将黑夜斜切成两部分,贺加贝就站在那道亮光中,撑着伞回头看他。他挥挥手,她也挥挥手,转身走进黑暗里。 过了会儿,手机震了下,贺加贝发来两条消息,第一条报告自己到家了。第二条说,我这个月都没睡好。 张弛正要回,她又发来第三条:但今天晚上一定好梦。 啊啊啊啊啊啊啊快和好 39 身体也要了解了解 “所以昨晚睡得好吗?” “不太好。” “为什么?” “因为太开心,所以失眠了。好不容易睡着,闹钟就响了。” 贺加贝靠着地铁扶手打了个哈欠,传染似的,电话那头,张弛也跟着打了个哈欠。她不禁笑起来:“你也没睡好?” “熬夜画画了。” “干嘛熬夜画?” 他懒懒地嗯了声:“灵感突然爆发。” 贺加贝的脸蓦地一红,幸而到站的播报响起,紧接着停车、开门、再关门、启动……稍微安静些,才听到张弛在说话。 “这么早出门,今天工作很忙吗?” “有两个采访。”她有点抱怨地回答,心想早知道应该错开安排,这样就可以早点结束了。 “我今天要接着昨晚继续画,下午还要去找戴老师……” 他的声音夹杂在地铁的杂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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