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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是不是在故意刁难我?” 吴远不答反问道:“放在阳历年前,我让你一个月拿下五百万销售业绩,你会怎么想?现在呢?” 杨沉鱼一口菜夹到了嘴边,动作都跟着变慢了。 看得出来是真的在想。 显而易见,她没走马上任之前,要说一个月拿下五百万销售业绩,那绝对不可能! 现在嘛,一个月已经过去了,虽然距离五百万这个目标有些差距,但是却觉着,五百万这个目标,努努力,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得出结论之余,杨沉鱼愕然于自己观念上的变化。 这可谓说是剧变了。 换到争创省优和部优这件事上来说,就是简单的同理可证。 至少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了。 回过神来,再看向眼前的妹夫,杨沉鱼忽然觉着,在吴远的调教下,她的很多方面在慢慢变大,甚至有了他的印迹。 比如胃口,比如野心。 “如果能做到这一目标,我有什么好处?” “厂里差个主管销售的副厂长……” 吴远话未说完,就被杨沉鱼打断道:“我一定全力以赴!” 聊完这些,吴远饭也吃完了。 瞅着妹夫端着餐盘离开的背影,杨沉鱼犹自觉得浑身的热血还在沸腾。 直到她的部下宋贤和朱光梅坐过来,俩脸好奇地问:“经理,老板跟你说什么好事了?” 在下属面前,杨沉鱼逐渐冷静下来道:“光梅,你去详细了解下,如何评选市优、省优和部优一类的产品,把资料搜搜齐,看看有哪些条件,哪些流程?” 朱光梅好奇道:“咱们的家具也能评?” 杨沉鱼点点头:“这就是老板刚才说的事。” 下午两点钟,王敏亚带着王艳过来了。 果然没有出乎吴远的预料。 王敏亚就是这么雷厉风行的性子,她打定主意的事,一刻也不想耽误,迫切地往前推进。 去年打通板材到上海的通道这件事,就可见一斑了。 所以吴远并不意外,而是笑着叫来了陆萍和裴娜,介绍她们双方见了面。 对于陆萍和裴娜的出现,王敏亚觉着既在情理之中,又有点出乎预料之外。 她很清楚,身为老板,吴远迟早要派人入驻胶合板厂的,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跟信不信任她,是两码事。 反倒是派了人,王敏亚更能放开手脚,无所顾忌地去干。 不过,出乎预料的是,吴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人选。 而且陆萍这个人看起来就不简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 只能说,老板是个能人,他的身边就会自发地聚集更多有才有能的人才。 介绍完双方认识,吴远就抽身而出了。 筹建胶合板厂的细节,他不参与,只负责最后的决策和出资了。 省出来的时间,他本想摸摸鱼。 在自家厂里摸鱼,他是一点负担也没有。 结果,卞孝生找上门来了。 吴远迎出办公室门,就见卞孝生正一脸复杂地看着盼盼家具厂这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几乎是同时筹建的新厂。 如今人家都生机勃勃地发展起来了,但缫丝厂却还只是个大工地。 而且是个没人来干活的大工地。 吴远掏出华子道:“卞乡长来指导工作,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卞孝生接过他的华子,凑在他的打火机上吸了一口道:“你这里是县长钦点的厂子,我来指导?我有那胆么?” 办公楼前的小花园,栽满了花花草草。 但大都还没发芽长绿叶子,唯有几株月季,摇曳着带刺的叶子,给这立春前一天的冬日,倔强地画上一抹绿。 等到立春之后,它们这一抹绿,就会微不足道了。 吴远让着卞孝生进办公室谈,结果卞孝生坚持蹲在花园边上,吴远也只好陪他蹲在这里,烟和打火机就放在俩人中间。 卞孝生吐出一口烟雾,为了过年刚剃过的头发,比寸头还短,显得有些冲击力:“我瞅你这建厂开厂,一个又一个,挺容易,挺简单的,怎么一到我这儿了,就连厂子都建不起来了?” “照这样下去,这缫丝厂,还拿什么跟家具厂比?比个蛋呀比!” 听着这话,吴远犹自觉着老卞当初的那句大宏愿,‘你信不信,等缫丝厂真正发展起来,盈利不比你的家具厂差’,言犹在耳。 吴远差点笑出来。 但他忍住了,因为打脸他是专业的。 不仅专业在怎么打,而且专业在该不该打,什么时候打。 譬如这个时候,就不该打。 真打下去,老卞能当场给他躺这儿,然后甩出一堆问题让他出主意,甚至让他给解决。 这冤大头能当么? 绝对不能。 “卞乡长,建厂创业这种事,哪里有一帆风顺的?谁不是一脑壳子的问题,硬着头皮一个个解决过来的。不瞒您说,为了家具厂改个名儿,我多少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这话深得卞孝生共鸣。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他这个年关就没过好,觉自然也没睡好几个。 但是共鸣归共鸣。 共鸣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卞孝生一根烟抽完,立马抓住吴远,开门见山道:“这回你一定得帮帮我,吴老板。” 第307章 这主意,你是懂得福报的 这弯子,卞孝生实在是绕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出来了,他今儿但凡敢绕一天,吴远就能真蹲在这花园边上,当着几百号工人的面,陪他蹲上二十四小时。 不过卞孝生一抓住吴远,吴远还没怎么样,倒是把办公楼里的人吓得够呛。 赵果蹭地一下站起来了,美眸圆睁,自己都没那样抓过老板,这个卞乡长居然抢了先? 正埋头审单据的杨国柱,也随之站起来了:这俩人莫不是要动手?什么原因,不至于吧?再说小远也不是那样式的人哪? 杨国柱正琢磨着要不要出来跟卞乡长散根烟,打个岔,就见吴远不动声色地挣脱卞孝生的手道:“卞乡长,有什么问题你说说看,我们一起想办法。” 卞孝生抓无可抓,只得收回手,放回蹲着的膝盖上道:“本来今儿缫丝厂应该如期开工建设的,结果一个师傅都没来。说是不发钱,没人来。” 吴远把烟灰弹落在花园里道:“年前的工钱还没给人结?” 卞孝生俩眼一瞪:“这工程也没告一段落,半半拉拉的,怎么结工钱?” 这理直气壮地劲儿,怪不得没人愿意来了。 吴远失笑道:“卞乡长,这确实是咱们这行不成文的规矩。每逢端午、中秋、过年什么的,多少要给师傅们发点。” 钱不到位,谁跟你干哪? 卞孝生脸色一肃,“真有这事?”接着又咕哝道:“怪不得彭工头,大年三十还跑我家堵门。” “不过话说回来,卞乡长,你把钱抓那么紧,是有自己的考虑?” 吴远这话问得,就是给卞孝生递了个台阶,免得他觉得,自己堂堂一个乡长,竟然不知道这事,觉得没面子。 卞孝生沉吟道:“说实话,我是头一回主抓这么大投资的项目,就怕在钱方面出问题,所以就管得严了点。” 这就难怪了。 卞孝生看起来三十多岁,但经验跟两世为人的吴远比起来。 自然是没法比。 问题点透了,烟也抽完了。 卞孝生长身而起:“行了,我明白了。回去就打电话,叫师傅们来领工钱。” 随即又举一反三地问道:“你说我是不是该压一部分,省得他们拿了工钱,还是不来干活?” 这?吴远能说什么? 所以就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既然你什么也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卧槽,老卞你是真的狗啊。 送走卞孝生,吴远回屋,刚坐没一会儿,一杯茶还没喝完,乔四爷带着几位组长过来了。 吴远豁然而起,出事了? 师徒俩心意相通。 一见吴远这反应,乔四爷就当先挥挥手道:“没出事,是彭师傅有个想法,我们也都觉着可行,所以来找你说说。” 吴远大松一口气,拿出一包华子来,扔在茶几上,让众人自己拿着抽道:“师父,具体什么事?” 结果乔四爷有意让彭师傅自己说,彭师傅却只知道嘿嘿一笑,推辞道:“四爷,还是你说吧。” 果然如顾媛表姐所说,她家那口子是闷驴子。 只知道干活,不爱表现。 乔四爷点着了烟,这才娓娓道来道:“今天来的新师傅们,由于之前也都精挑细选过,手艺都还成。加上咱们这工序拆解得很好,各道工序的加工生产门槛更低。” “所以几位组长觉着没什么培训的必要,就算是要,三两天也就够了。于是彭组长提出,不如把人员组织起来了,分个白班和夜班。” 这个表姐夫,是懂得福报的呀。 这都替自己想到了。 但是吴远本能上还有些拒绝,因为安排夜班需要调动不少资源,而且大半夜的干活,人容易疲累,也会出事。 最最重要的是,等机器一到,安装调试好,就要取消夜班。 实在没必要冒这点风险折腾。 所以吴远就语出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这种为老板着想的初心,还是要鼓励,要维护的。 拒绝也不能太直接。 于是问题就回到了二叔杨国柱这里。 吴远把杨国柱叫过来一问,结果杨国柱嗦了嗦牙花子,还真道出了令吴远意外的答案。 “机器我是下定了,但我估摸着最快也得两周才能到货。尤其是那批工业缝纫机,时间可能更久。”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能正式上岗的时间表,就推迟到了2月底。 乔四爷趁机道:“新来的师傅们,头一个月最为关键了。必须把这勤奋肯干的氛围给贯彻下去,一旦由于不管什么原因造成懒散现象,今后恐怕都很难纠正过来。” 这话有道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嘛。 吴远也只好拍板道:“师父,各位组长,那就先培训加准备三天,打正月十一,也就是2月6日,正式开始夜班。” 决定下来,吴远忍不住多强调几句道:“师父,各位组长,三天培训中,一定要加强安全培训,你们几个多留意。” 说完又转而对杨国柱道:“二叔,通知厂里其他部门,尤其是食堂后厨那边做好配合的准备,提供好夜班的饭菜和营养。” 杨国柱点点头:“知道了。” “这次夜班,最多持续到机器设备到货,请大家坚持一下。” 事情布置下去。 最高兴的,当属市场部。 产能原地翻倍,订单的压力瞬间骤减了。 其实吴远倒是不在意这点产能压力,但师父所谈及的士气问题,的确是个关键。 一旦让师傅们养成了摸鱼的习惯。 后面想要整治回来,的确很是麻烦。 晚上回到家。 老支书过来吃饭,爷俩蹲在大门口,全然没什么架子。 吴远给老支书递了个烟道:“这才正月初八,怎么感觉就没什么年味了?” 老支书悠悠道:“你这就是不识庐山什么什么,只什么什么……” 这文化水平。 吴远接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爹,这话何解?” “你那家具厂都开工了,咱们村那些个会抡斧头的,都去了吧?就算没去的,受到你们开工的影响,也都准备外出打工了。这个节骨眼上,也只有李二狗那帮人,还在游手好闲咯。” 第308章 他比他媳妇难对付多了 转天就是立春了。 老天爷是真给面子,半夜里就下起绵绵细雨来了。 真当是,春雨贵如油,想要多下点给农民们。 等到天亮之后,雨倒是不下了,但天也没晴,漫山遍野笼罩在一片雨雾之中。 没有江南雨巷那种唯美。 但却有着田园风光的朴实。 吴远一大早,推开门,着实对着这一幕,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前世很多次午夜梦回,怀念的就是这般静谧、空灵的美。 门口麦田里,趁着地湿而洒化肥的身影更多了。 带着孩子们吃完早饭,吴远特地多留了会儿,让马明朝先开车把孩子们送回家。 钟文雅抱着杨落雁不撒手,小眼里叭叭地掉眼泪。 但没办法,开学在即,三姐和四姐也都各自打来电话,给孩子们下了最后通牒了。 今天必须回了。 熊文倒是有些小心机的,扯着吴远的衣袖道:“舅舅,我家里好冷的,你家里就很暖和。” 吴远摸摸熊文脑袋,“往后天气会越来越暖和的。” 本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假期结束,结果还整出依依惜别的气氛来了。 直到钟文强垂头丧气地道:“回去又得天天上学了,烦死了!” 然后喜提吴远的一脚飞踹,几个孩子立马麻溜地钻上桑塔纳,一溜烟地跑掉了。 等到吴远到了厂里,隔壁二叔杨国柱出门道:“小远,你屋里头电话响半天了,不知道什么人打的。” 吴远给杨国柱散根烟,“不管他。” 反正他把权力都下放的差不多了,真正紧急的事情不会找到他的。 更何况,真正想找他的,就算错过了,对方还会再打的。 果不其然,吴远刚到办公桌前坐下来,当天的北阴日报还没展开呢,桌上电话又响起来了。 “喂,哪位?” “你好,吴老板,我是县里的林秘书。” “哦,林秘书,你好你好。”吴远态度立马热情起来,这也是应有之意:“徐县长有什么具体的指示?” “是这样的,中午十一点半,徐县长想请你在机关食堂吃顿便饭。不知道你这边方便与否?” 吴远一撇墙上的钟:“方便,方便,徐县长相召,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我就先这么定了,吴老板。” “好,辛苦林秘书。” 挂了电话,吴远这才站起身来,踱步出门。 连吃饭这招都用上了,徐县长这回所图非同小可啊。 不过能是什么事呢? 吴远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中午十一点钟,吴远就提前赶到了县政府这边。 然后被林秘书安排在一间会议室里等候。 早来一会儿是他应该摆出的姿态,只是空等的话,就有些折磨人了。 所以林秘书不时地过来一趟,借着添茶倒水的名义,也不敢真正地冷落到他。 吴远倒是看得明白,连续说了好几遍,让林秘书不必如此客气。 他这间会议室里看报纸,看的挺好的。 一杯茶的功夫后,林秘书再次出现时,就领着吴远直接去了机关食堂。 一路上,吴远终于有机会跟林秘书刺探点虚实,建立个渠道了。 “林秘书,徐县长最近挺忙的哈?” 林秘书心里一动,点头道:“徐县长一直都挺忙的,但最近尤其是被县服装厂的事儿搞得焦头烂额,好几晚都是十点多才回家。” 这还不是内卷到只能睡五六个、四五个小时的年代。 所以十点多回家,确实挺惊人的。 不过吴远听了这话,惊人倒是其次,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话里对他有用的信息。 县服装厂! 难不成徐县长搁这儿隔山打牛来了,想通过自己,来做媳妇杨落雁的工作? 一念至此,吴远几乎就能确定了。 毕竟太阳底下没什么新鲜事儿,徐县长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玩出什么别的花招来。 于是对林秘书投之以感谢的微笑。 至于实打实的感谢,只有另找机会了。 在机关食堂的包间里,吴远做等了一会,抽了根华子,这才听到有人声和脚步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吴远把剩下半根华子掐灭在烟灰缸里,这才起身去迎。 然后俩人恰好会面在包间门口。 “吴老板,机关食堂条件有限,你不会介意吧?” “徐县长,瞧您说的哪里话?不瞒您说,我也是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对吃的没讲究。” “哈哈,说得好,一日三餐,粗茶淡饭。那我们今天就靠着粗茶淡饭,随便聊聊?” “我,客随主便。” 嘴上说是粗茶淡饭,当然不可能真是粗茶淡饭。 标准的四菜一汤,连酒都没上。 吴远心里有了数,拿起筷子,无所顾忌地大快朵颐。 把主动权交给徐县长,让他慢慢憋招去。 “吴老板,我前不久才知道芙蓉衣巷的杨老板,是你爱人。贤伉俪真是郎才女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做起生意来,一个赛一个地厉害!” “过奖了,徐县长。我媳妇那卖女人衣服的,其实我也不大懂,所以平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卖衣服搞服装是真不易,你瞧她现在连辆专车都没有,回回蹭我的车。” 徐县长脸色一滞,谁跟你聊这个? 你把话题往这儿一带,接下来还让我怎么开这口? 但来都来了,该说的事得说,该开的口得开。 “现在虽然政策不明,但县里对于你们的生意和厂子发展,总体上是持鼓励态度的。那你们是不是也能适当地回馈社会,回馈政府,支持一下县里的工作?” 吴远连连点头道:“支持,支持,必须支持!我听我媳妇说,她那芙蓉衣巷厂子,解决了县服装厂里上百号女工的再就业问题,这帮女工在这次的冲突中就没有参与。” “同时,因为租用县服装厂,也给厂子里财政带来了极大的缓解。听说徐县长这次能这么快平息事件,芙蓉衣巷的这笔租金,起了好大的作用。” 徐县长夹了一筷子苦瓜,满嘴苦涩之余,才开始后悔。 我怎么夹了这道菜? 目光落到吴远身上,也同样赶到后悔。 我真是失心疯了,怎么会想到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他分明就比他媳妇难对付多了! 第309章 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 就在徐县长暗自后悔的时候,吴远又把话给说回来了。 毕竟连续两次堵了徐县长的嘴,并不意味着今天这话题就能按过不提。 吴远真黑不提白不提,吃完就走的话,保不齐哪天盼盼家具厂就能迎来工商、税务联合大检查之类的事。 所以县长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话说回来,我跟我媳妇招工办厂,固然是为了自己个挣钱,但也存有报效社会的梦想。但是社会是残酷的,我们在实现的梦想的同时,时时刻刻不敢忘记生存第一的目标。” “咱不能为了报效社会,把厂子搞垮了,到头来,这包袱还得丢给政府。徐县长,你说对也不对?” 徐县长不得不点点头道:“老人家这次在上海过年,屡次谈话中也提过,决策、改革,都要考虑客观经济规律。把县服装厂这样一个国企包袱,直接打包甩给你爱人,的确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吴远冲着徐县长直竖大拇指道:“徐县长英明。” 一顶大高帽子甩过去,吴远又说了,“只要政府能把这个包袱妥善解决好,该剥离的剥离,该分割的分割,我跟我媳妇一定会全力配合政府工作。” 这话就相当于表态了。 虽然等于什么都没说,但今儿这态也只能表到这个份上。 毕竟县服装厂这个烂摊子,千头万绪的,政府且得理上一段时间呢。 而且理清之后,具体能推行到哪一步,还是且两说的事儿呢。 从县政府离开,吴远没有直接回厂,而是在县服装厂找到了媳妇杨落雁。 把和徐县长见面吃饭的事儿一说,也好让媳妇心里有个数。 顺便看了看如今的县服装厂,旁的不说,单单这块地,拿在手里,搁上十年,就是一笔好买卖。 印象里,县服装厂经历数次的改制破局,但都没有成功。 最终还是靠着把地皮一卖,才解决了这个拖了十年之久的大包袱。 当然,吴远也知道。 媳妇真要吃下县服装厂,肯定是指着它来支撑起芙蓉衣巷引领女装潮流的高层次目标。 不可能指着脚下占着这块地来咸鱼翻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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