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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声,灯光亮起。 一盏盏颇具设计感的芬迪台灯,在错落有致的办公区域内,相得益彰,浑然天成。 立刻让腾达公司的逼格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萨拉甚至赞叹道:“这样的办公环境,即便是在意呆利,也是令人神往的存在。不得不承认,吴,贵公司的设计装修水准,俨然不逊于欧美发达国家水平。” 就在这时,身后传到一道惊呼。 不知何时,维特和达维恩出现在17楼,看着腾达公司办公处这设计感十足的办公室,忍不住惊呼出声。 “天哪,这实在是太棒了。这些漂亮的摆件和灯具,我们领事馆也要采购!”维特说完,转而问起道:“达维恩,你觉得呢?” 达维恩连连点头道:“我非常期待。” 吴远看向萨拉,眼神不言自明:这不就卖出去了么? 萨拉无比愉快。 因为她愈来愈坚信,跟眼前这个年轻的农民企业家合作,是幸运的。 纵使被白嫖几次又何妨? 启华大厦楼下,吴远和维特、萨拉挥手告别,上车回到了黄家巷。 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梁记者的电话,邀请她明天同行,说是要给她一个大新闻。 梁洛一听,就忍不住道:“吴老板,现在还有什么新闻,比关于泼水节壁画的辩论,更加大的?” 吴远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道:“吃别人嚼过的馍没味道,况且那个话题已经被吵烂了。翻来覆去的,毫无新意。” 梁洛无力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可吴老板你知道么,明天是周日,我难得休息……” 不等梁记者把话说完,吴远便打断道:“那我找别人了?” “好吧,好吧,吴老板,你应当再坚持一下的,我明天会准时到贵公司门口。” 隔天是4月15日,农历三月二十。 上海笼罩在一片稀疏的薄雾之中。 即便如此,也没有挡住吴远回乡的步伐。 天刚蒙蒙亮,银色桑塔纳便等在了黄家巷的腾达公司门口。 七点刚过,朝阳初升,但依旧照不透薄雾的时候,萨拉带着翻译,以及梁洛便相继到了。 吴远给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然后把后排的尊座让给了仨位女士。 众人背着朝阳出发,颇有一种给所到之处带去阳光的微妙感觉。 哪知道,桑塔纳出了上海之后,薄雾直接变成了浓雾,顿时让众人揪心起来。 好在马明朝的车技无可挑剔。 一路上车开得很稳。 直到十点以后,大雾方才散去。 而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的景色有了,但也极为单调。 大片大片的田野,摇曳着绿油油的麦苗。 萨拉疑惑道:“吴,这里并没有丝毫受灾的迹象,不是么?” 吴远面色凝重道:“相比于让您捐款做宣传,我倒宁愿我的家乡风调雨顺,没有受灾。” 这话听得萨拉羞愧无比,“对不起。” 很快十二点钟,桑塔纳从南边进入北阴地界。 所到之处的田间地头的水渠中,水位明显越来越高,越来越满。 直到一点多钟,桑塔纳途径一片广袤的农田之中,不得不停了下来。 因为这片农田不仅被洪水淹没了,而且连带着没过中间的省道上来。 吴远皱着眉头问:“能过么?” 马明朝努力回忆道:“以我对这条路的熟悉程度,慢慢开过去,问题不大。可就怕这段时间受灾,水面下的路段有坑或者……” 话未说完,吴远便果断道:“不管了,走!” 后排的梁洛,连忙掏出相机,从摇下的车窗对外面,连连拍照。 吴远不得不提醒道:“梁记者,抓紧你的相机。” 好在这一段几百米的涉水路面,银色桑塔纳有惊无险地过了。 但等到桑塔纳进入北岗地界,沿着运河的那条省道,一边是快要高过省道的运河河面,水流湍急,另一边是地势相对低了很多的广袤麦田,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麦梢了。 “天哪,这实在太糟糕了。” 萨拉连声惊叹着,看向吴远的背影,神色不由复杂起来。 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农民企业家。 梁洛已经说不出话了,只知道拿着相机咔咔拍照。 心底对泼水节壁画的讨论,感到无比的腻歪。 这才是真正的民间疾苦。 这才是媒体人应该关注的新闻和民生。 银色桑塔纳一直开到梨园村村部的院内,方才停下。 卷着裤脚,扛着铁掀,顾不上一身泥点的杨支书、老许头和李会计几人,全都围上来道:“小远,你怎么回来了?” 吴远故作轻松道:“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带几位朋友过来看看。” 哪知道杨支书一眼认出了梁洛道:“这是梁记者,我记得。” 第409章 不怕把天捅出个窟窿来? 认出了梁记者,杨支书也就猜到吴远这次回来,绝不是随便看看这么简单。 再说了,如今北岗乡下都是一片泽国了,有啥好看的 倒是,万一梁记者把这事捅出去,丢了市里,乃至省里的脸,会不会带来麻烦? 不过念在吴远这个闺女女婿办事一向靠谱的份上,杨支书暂且压下内心的担忧。 就听吴远介绍道:“爹,许叔,李叔,这位是意大利著名奢侈家具品牌芬迪的亚太地区负责人萨拉女士,这位是她的翻译胡瑶。至于这位梁记者,你们都认识了。” 听到意大利仨个字,杨支书心里一突。 八国联军来了。 当初他们来火烧圆明园,如今这趟来,是想看看这漫山遍野、一片泽国的笑话? 所以当吴远向萨拉几人介绍他的时候,杨支书也没顾得上回应,而是把吴远拉到一边,悄默声地问:“你带梁记者来,我能理解。但你带个八国联军的娘们来,是什么意思?” 吴远一脸神秘道:“爹,这可是咱们的金主,你可得伺候好了。” 杨支书回头瞥了一眼,啐了口道:“别胡乱开玩笑,这八国联军的娘们,脯子大屁股炸的,我还想多活两年呢!要伺候你伺候去,不过我可提醒你,野花偶尔采采也就行了,到头来还是得回到家里来。” 吴远不由失笑道:“爹,你想哪儿去了?” 随即爷俩冲梁洛努嘴道:“爹,我带梁记者过来,你应该能猜到原因吧?” “能猜到一点,”杨支书说完,又跺跺脚道:“不是,你有什么打算,痛快地倒出来。别让我跟这儿猜!你不累我还累呢。” “好好好,”吴远连忙安抚道:“爹,你也知道,咱们村里乃至县里这情况,如果不报出去,是得不到重视的。到时候夏粮征收怎么办?这一堆麻烦事儿。” “嗯。” “我把梁记者叫来,就是如你所想,让她把这事给捅出去。” 杨支书俩眼一瞪:“你不怕把天捅出个窟窿来?到时候就算是你徐县长跟前的红人,怕是也兜不住。” “所以啊,”吴远续道:“我把萨拉女士叫来了。到时候撺掇着她给咱们多少捐点款,让梁记者把这外国友人为我们捐款的事儿一报道……” 杨支书眉眼顿时明亮起来道:“表面上是一次外国友商的捐赠,侧面却透露了北岗受灾的事实。你是拉这八国联军的娘们过来做幌子的?” “爹,你小点声……” 翁婿俩,简单交流完,杨支书心里有了底。 回到人群中,眼见老许头投来疑问的目光,杨支书只是挥挥手。 一幅没事的意思。 这时候萨拉问吴远道:“吴,我们可以到受灾的麦田里看看么?” 听完胡瑶的翻译,不等吴远回话,杨支书便摇摇头道:“到麦田里怕是够呛,站在咱们村部门口看看就得了。连路面上都是水,别说田里了。” 众人站在村部门前。 漫过村道的水面,一直延伸到脚尖边上。 萨拉极目远眺后,接着问道:“吴,麦子被这样淹的话,最多能撑几天?” 不等吴远说话,杨支书又抢先竖起三根手指:“三天,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萨拉一脸遗憾:“实在是太糟糕了。” 旋即终于下定决心道:“吴,我代表芬迪,向你的家乡义务捐助1万美金。这已经是我能动用的最大额度了!” 1万美金,确实不多。 但吴远本就没打算让芬迪出大血,捐多大一笔巨款之类的。 只要有芬迪出头,做出这么一笔人道主义捐助的事实,就足够了。 所以吴远宽慰道:“没关系,我的公司也会捐的。” 结果,杨支书却热情地握住萨拉道:“太感谢了,萨拉女士。素昧平生,却能如此慷慨。你和100年前那股子八国联军不是一伙人!今晚留下来吃饭,就到我家去吃!” 不仅杨支书如此,而且老许头和李会计,同样热情的不得了。 直接把萨拉几人往自家里带。 留下吴远站在后面懵圈,喃喃道:“1万美金,顶天了8万人民币,至于么?” 梁洛轻声道:“不得不承认,现在的1万美金,对于任何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都是一笔巨款。吴老板你是生意做太大,眼界也跟着提高了。” 好吧。 吴远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而是紧跟着问道:“梁记者,你是媒体人士,你评估一下,这1万美金,够不够得上一个大新闻了?” 梁洛点点头:“数额是够了,芬迪的牌子份量也够了。但被捐助的对象还不够,由县里出面接受捐助,最合适。” 这还有点麻烦,但也不是办不到。 吴远伸手相让道:“先吃饭吧。” 于是吴远带着萨拉几人又重新上了桑塔纳,杨支书拉着老许头和李会计,穿着雨鞋,溜达着,往自家走。 自打俩口子去了上海,刘慧便带着俩孩子回了自家。 吴家小楼这边,只有杨支书每晚定时过来喂喂狗,看一眼糯米的状况。 所以等到银色桑塔纳,直接开进老丈人家的院子,玥玥和小江,正在未干的地面上,蹦来蹦去,看着积水四溅,就开心大笑。 不过俩孩子看到桑塔纳进来,愣了一会,很快反应过来,这是爸爸的车。 于是也顾不上玩积水了,直接跑过来。 结果后排下来的,却是一个金发蓝眼的大阿姨。 这下把俩孩子干懵了,整个人都愣住了。 直到吴远从副驾上下来道:“玥玥,小江,爸爸在这里。” 萨拉却依旧饶有兴致地问:“吴,这就是你的孩子么?他们实在是太可爱了。” 说到孩子,吴远也不能免俗地一脸自豪:“没错,龙凤胎。” 随即又叫俩孩子叫萨拉阿姨。 萨拉反正也不管听没听懂,都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巧克力塞到俩孩子手中道:“吴,希望芬迪捐出的善款,能够帮助到更多这样可爱的孩子们。” “放心吧,会的。” 晚饭是吴远和刘慧一起做的。 考虑了萨拉这个国际友人的口味,吴远舍弃了北岗这边那些过于重口的做法,大都以清淡为主,辣椒都很少放。 第410章 万一那娘们反悔怎么办? 即便如此,萨拉也没吃多少。 看来是这趟人道主义之行,真的走心了。 以至于仨老头原本打算表示一番的,也没了机会。 最后是吴远,不得不陪老丈人、许叔和李叔喝了两杯。 但也就是尝尝味儿,浅尝辄止。 总不能国际友人替咱们忧心忡忡的,咱们自己却在这儿没心没肺的。 吃完饭,吴远就让明朝开车送萨拉三人回县招待所了。 桑塔纳走了之后,吴远就手给招待所沈清打了个电话,请她帮忙接待安排一下。 随后,又在老丈人家里坐了一会,陪着玥玥和小江玩一会儿。 杨支书送完俩老伙计回来,蹲在爷仨身边问道:“八国联军那娘们,明儿不会再来吧?” “应该不会,”吴远随口道,“怎么了,爹?” 杨支书吧嗒一口旱烟道:“我琢磨着,最迟明天中午,这水就应该能退了。万一那外国娘们见咱们水退了,不给咱们捐了怎么办?” “放心吧,爹。有我和芬迪合作的这层关系在,区区1万美金,应该还不至于。”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吴远没说。 芬迪还指望靠着这次的捐赠行为,提高一下知名度。 所以就算萨拉看到了水退了,也不会随便反悔的。 更何况,今天梁记者拍了那么多照片,那可都是铁证。 打消了老丈人的疑虑,吴远又陪俩孩子玩了一会,这才由刘慧接过去,带上仨狗的狗饭,径自回自己家了。 一路上,村道上的漫水已经退了不少。 至少已经露出了中间凸起的石子路面,吴远走在中间,遇见来往的二八大杠,稍微让让,也就过了。 至于四咕噜的车子? 吴远的桑塔纳没回来,村里就很少见到。 到了自家门口,伸手还没来得及掏出钥匙,院子里的大黄也隔墙狂吠起来。 这是兴奋的声音,短促而迫不及待。 节奏极乱。 倒是等大门一开,见到吴远这个主人了,大黄立马停止吠叫,前爪匍匐在地,屁股高高翘起,尾巴狂摇。 一幅求撸的架势。 饭团依旧很淡定,在狗绳的牵制下,慢腾腾地挪过来两步,然后又高冷地走回去了。 吴远也懒得跟它们计较,耐心地把一大锅的狗饭分了。 看它们吃得喷香。 就在这时,楼里电话响了。 吴远连忙找出小楼的钥匙,开门进去接电话。 电话一接起,就传来三姐夫熊刚那雄浑的声调道:“你回来了?” 吴远靠在沙发上,讶异道:“你怎么知道的,三姐夫?” “多新鲜?”熊刚不以为然道:“县里有人看到你的车了,而且你电话都亲自达到县招待所了,还想瞒得住?” 也是,吴远恍然。 县招待所,可以说是北岗最集中的消息中枢了。 县里的大事小情,但凡招待所知道了,就等于全县都知道了。 虽然实际情况没这么夸张,但意思大抵如此。 熊刚追问道:“听说你带了个国际友人回来,来咱们北岗搞投资,还是怎么地?” “当然不是,”吴远否认道:“我就是带人来捐个款,顺便让记者报道一下,替咱们说说话。” 说完,吴远追问道:“对了,三姐夫,你觉着安排外国友人捐款这事,让徐县长出面接受捐赠行不行?” 熊刚不答反问道:“都说你是徐县长跟前的红人,这事你还来问我?” “那都是外人的调侃,三姐夫你还不知道?” “反正我觉着徐县长出面,问题应该不大。不过国际友人这个幌子,对他来说,还不够。我估计他得借机发挥点什么,哪怕是点表面文章呢。” 吴远隐约意识到点什么,但依旧道:“我会让萨拉女士尽量配合。” 熊刚叮嘱道:“不光是如此,明儿你最好亲自去县里一趟。” “知道了,”吴远话锋一转,聊起道:“这次水量真不小,麦子肯定得减产。” 电话里熊刚忍不住唏嘘道:“这已经算不错的咯,你是不知道,运河边上,还几处险情,把我魂儿都吓飞了。得亏咱们准备充分,关键时刻堵住了。否则,我应该是站在水里跟你打这通电话。” “三姐夫,你辛苦了。” “好在辛苦没有白费,刘局给我打过电话了。这次全市各个县市的受灾情况,就属咱们县里情况最轻。全县之中,就属咱们乡最轻。” “那缫丝厂那边呢?” 虽然吴远只是问得缫丝厂,熊刚依旧回答道:“盼盼家具厂那边,自是没有问题。生产是一点儿都没受到影响,缫丝厂那边,处在咱们乡上游不远,托了咱们的福,问题不大。” 挂了熊刚的电话,吴远宽心不少。 能做的都做了。 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回屋把热水器开起来,洗了个热水澡,就上床睡觉。 靠在床头的时候,接到媳妇杨落雁打来的电话,报了平安,简单说几句,就睡着了。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实在太累了。 睁着眼的时候,还能硬撑一会没问题。可一沾到床铺,疲倦立马排山倒海而来。 将人淹没。 不过这一觉,睡得是真香。 以至于隔天六点多钟,就醒了,而且醒得精神百倍。 起床正准备给自己熬点稀粥做早饭。 还在洗漱的时候,刘慧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叫他过去吃早饭。 没办法,只能去。 洗漱完毕,换上一身朴素的夹克衫,老干部的派头立马上身。 锁了小楼和大门两道门,一转身,发现门前菜园子里的草莓秧子,都快成浮萍了。 好在不远处的麦田里,水已经退的七七八八了。 自家菜园子这点水,应该也问题不大。 走到自家后面的村道上,水面已经低到石子路一下,露出了整个中间高、两边低的路面。 路上遇到不少扛着铁掀出来防水的乡亲庄邻,少不得互相扔根烟寒暄两句。 直到半路上,遇见马明朝开着桑塔纳过来。 等到了老丈人家,喝上热乎乎的稀饭,和香喷喷的包子,对于杨支书的问话,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结果杨支书一听,萨拉这钱要捐给徐县长,当即就炸毛道:“捐给县长,这钱还能落到咱村老百姓手里么?” 第411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吴远清楚,老丈人计较这事,不是为了自个儿。 毕竟他现在每个月,有媳妇杨落雁私密密地孝敬,连日常口粮烟都换成了华子。 虽然钱不如老伴刘慧多,但是加上大姨子杨沉鱼和大哥杨贲的那两份,就不好说了。 吴远不清楚具体有多少,但肯定足以让老丈人有底气,不把村里队里这点蝇头小利放在心上了。 所以老丈人这般跳脚,无非是觉着这事,一整个都是自己闺女婿牵线搭桥促成的。 到头来,全都便宜了县里,这特么谁能忍? 吴远理解老丈人,所以才不紧不慢地劝道:“爹,你先别忙着着急。” 端了一盘包子给外头车里的马明朝之后的刘慧,进门就附和道:“就是,瞧你一把老骨头了,还这么搂不住火!这事小远,自然有他的道理。听小远好好说。” 杨支书习惯性抖了抖肩膀,把外套往上托了托道:“好好好,你说你说。” 吴远不答反问道:“爹,就算这1万美金全都捐给咱村了,你有把握把这钱都留住,任凭乡里县里派人来打秋风,也能一分不少么?” 杨支书嘟哝道:“区区1万美金,县里应该不至于来要。不过乡里卞孝生,那雁过拔毛的性子,指定会来咬一口的。” “那剩下的,能补偿咱村减产损失多少?五成还是八成?” 杨支书撇撇嘴,别说五成八成了,连一成都够呛! 吴远续道:“所以这1万美金就相当于个引子,让萨拉直接捐给徐县长,一是为了体现受灾范围的面广,二也是为了引起上头足够的重视。” “到时候,上头只要稍稍抬个手,少征点公粮,减免点提留款什么的。这样,即便小麦减产,那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况且,有萨拉和我这两笔捐款打底,说不定能吸引更多的捐助,到时候分到村里的,未必就比直接捐给你的少。” 哦…… 杨支书长长地哦了一声。欣慰之余,略有苦涩。 敢情吴远是拿这事做道台的,准备上演一场大戏。 只可惜,他这个村支书的身份,已经不够资格上台参演了。 说白了,就是吴远这个女婿的层次高了,他这个身份和位置,已经帮不了太多了。 而且话说回来,一旦真为北岗县吸引来更多的捐款,那么吴远在徐县长这里,乃至整个县里的份量,无疑会更加重要。 今后把家具厂做大做强什么的,更是无往而不利。 这些都是自己这个老支书无法给他带来的资源和优势。 于是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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