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在替她嘲笑赵玉茗的作茧自缚。 短短半个月内,赵府先是义子畏罪暴毙,继而是嫡女,赵夫人已经哭晕过,赵姨父冷血些,嫌弃义子和女儿丢人,连面都没有『露』,只想快些封棺掩埋了事。 灵堂冷冷清清,虞灵犀从胡桃手中接过香烛篮,往炭盆里撒了一把纸钱。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棺材未来及封盖,直起身时,便瞧见了棺椁里躺着的赵玉茗。 先是怔忪,继而呼吸停滞。 她瞳仁微缩,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那些刻意被遗忘的回忆如『潮』水汹涌而来,将她的镇定从容肆意吞没。 惨白的脸,嫣红的唇,鼻腔唇角有没来及擦净的黑『色』血迹…… 那张脸在面前模糊、融合,终变成了躺在密室冰棺上的,她自己。 而她此时就像是当初的游魂一样,飘在半空,审视着自己惨死的尸身。 一阵恶寒自背脊攀爬而上。 “小姐?小姐!” 胡桃察觉到了她的僵冷,忙伸手挡在她眼前,心疼,“早说不让您来了,多可怕呀。” 视线被笼罩,掌心的温度唤回了虞灵犀的神智。 这里不是前世密室,棺材里躺着的也不是她。 她活着,带着家人、带着虞府的骄傲地活下。 虞灵犀闭目,度深呼吸,方颤抖而坚定地拉下胡桃为她遮眼的手掌。 现在绝非害怕的时候,她必须要确认,赵玉茗是否和她死于同一隐毒。 如果是,此毒是什么?何人所下? 虞灵犀感觉自己的指尖在发抖,可思绪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再睁眼时,已然恢复了镇定。 她站在飘飞的纸灰前,略一沉思,转身:“胡桃,你替我办一件事……” 一刻钟后,胡桃塞了两银子给问话的赵府丫鬟,而后朝马车上等候的虞灵犀走来。 “小姐,都打听清楚了。” 胡桃上了马车,用手扇着风喘,“表小姐昨日申时归府后,便有些心神不宁,一个人闷在房中发了很久的呆。” “申时?” 虞灵犀略一回想,昨日赵玉茗府中找她,迟巳时便离开了,怎么申时才回府? 莫非中间的三个时辰,她了处? “的确是申时方回,奴婢确认过遍了。” 胡桃继续,“到了晚上戌时,表小姐说有些腹痛乏力,饮了养胃汤才睡下。亥时丫鬟吹了灯,便没再听见房中有什么动静,早晨卯时,宫里太监前来传旨接她入宫,丫鬟进唤她梳洗,就发现她……她已经没了。” 虞灵犀心一沉,问:“可有呕血?” “有有有!” 胡桃忙不迭点头,“听说吐了大一滩黑血,衣襟和帐帘上都喷溅了许多,先冲进的丫鬟婆子都瞧见了!也有人说她是死于中毒,可宫里的太医来了,愣是没查出死于什么毒。” “沾了血迹的衣裳呢?” “赵府老爷嫌晦,早命人将衣裳帐帘等物烧了。” 虞灵犀越听越心冷,一切症状都和前世如此相似。 既然连宫里的太医都查不出那毒,便绝非常人能拥有的。虞灵犀越发笃定赵玉茗并非死于自尽,否则若她有如此用的毒,必定先用在虞灵犀身上。 或许杀死赵玉茗的人,与前世杀死她的人,是同一个。 可是,杀人的理由呢? 虞灵犀觉自己仿佛站在巨大的『迷』雾面前,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定了定神,她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赵玉茗离开虞府后,中途可有见其他人?” 胡桃摇了摇头:“都按照您的吩咐问了,可是当时表小姐身边只带了红珠一人。” “红珠呢?” “表小姐出事后,红珠便有些奇奇怪怪的,仿若失了神。旁人审问她许久,她反复只有一句‘不知’,后来大约『逼』急了,她便一头触了墙……” 说到这,胡桃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人虽然没死,却也和死了差不多,脑袋上一个血窟窿,至今躺在柴房未醒呢。” 不管如何,红珠是唯一一个能派上用场的人,决不能让她死了。 想个法子,将红珠救醒,生盘问一番。有那连太医都查不出源头的毒-『药』…… 虞灵犀眼睛一亮,想起了一个人。 当初她缺“九幽香”为『药』引,跑遍了京城也寻不见踪迹,唯有欲界仙都黑市中的毁容『药』郎能拿出这味『药』来。 欲界仙都虽然没了,或许『药』郎仍在。 思及此,她撩起车帘,唤来侍卫查探此人。 侍卫一听要查欲界仙都的罪奴,登时犯了难,半晌抱拳:“小姐有所不知,那时欲界仙都大火,里头的人即便没有被烧死,也逃的逃,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根本无迹可寻。” 虞灵犀眼中的光彩黯了下。 胡桃不明白主子为何赵玉茗的死这般上心,迟疑:“要不,小姐再找找人?” 人?哪有人知欲界仙都的『药』郎…… 灵光一现,虞灵犀认命地叹了声:“回府吧。” 半个时辰后。 虞灵犀屏退侍从,提着一个漆花食盒迈进了罩房。 后院中那株参天的白玉兰树花期已过,只余朵零星的残白点缀枝头。 宁殷倚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手拿着一根鼠尾草,在逗弄那只被养油光水滑的花猫,另一只手拿着一只青瓷酒盏,也不饮酒,就百无聊赖地将那酒盏搁在手中把玩。 虞灵犀轻声走过,他就像没瞧见她似的,眼也不抬:“小姐看完现场,这是准备来审我了?” 语凉很,冰刃似的扎人。 虞灵犀莫名有些心虚,将食盒轻轻搁在桌子上,坐在他面:“我审你什么?” “小姐不是怀疑赵家那女人,是我杀的么?临行前看我的那眼神,哼。” 宁殷嗤了声,勾着唇线冷冷,“我是大恶人,天底下所有的坏事皆是我的手笔,小姐可满意了?” 他这般呛人,虞灵犀便知此事和他没有半点干系。 宁殷坏光明正大,真是他做的,他反而很冷漠平静,而非现在这般语。 何况,他不可能用前世害死她的毒,鸩杀赵玉茗。 “先前……是有点怀疑,那也是因为你昨日她出过手,而且总是将‘杀人’挂在嘴边,也不能怨我呀。” 虞灵犀放软声音,耐着『性』子同他解释,“何况你都这样说了,我反而放了心。” 宁殷笑无比俊美:“放心什么?说不定人就是我杀的呢。” 虞灵犀将下巴抵在食盒的提柄上,抬眸望着他笑:“即便是你杀的,那也定是为了保护我。” 白玉兰的残花飘落,吧嗒落在桌上,吓跑了那只胆小的花猫。 宁殷把玩着杯盏,乜眼看了她许久,方嗤了声:“小姐的眼睛再看,也不能当嘴巴使。有什么话,是直说吧。” 果然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他。 虞灵犀索『性』开诚布公,打开食盒:“我今日遇到了一个难题,一个只有欲界仙都才能解的难题。” 宁殷把玩的手一顿,片刻,将杯盏扣在了石桌上。 他不做声,虞灵犀便将食盒里冰镇的荔枝拿出来,殷勤:“吃荔枝,可甜了。” 宁殷看都没看那荔枝肉,自顾自屈指,将青瓷杯咕噜推倒,扶起来,再推倒。 乐此不疲。 小疯子可记仇了。 虞灵犀只亲自剥了一颗荔枝,白嫩的指尖将深红的荔枝壳一点一点剥干净,方捻着晶莹剔透、冒着丝丝凉的荔枝肉,送到宁殷嘴边。 她举着荔枝许久,宁殷才勉强转过墨『色』眼睛,侧首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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