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薄薄的两页纸如刀甩在沈惜夏身上,上面的内容直直刺入她眼里—— 一封,是她自己曾经亲手写下的结婚协议! 另一封,却是裴远庭亲手写的离婚申请! 沈惜夏不可置信地拾起那两页纸。 灯光下,裴远庭写的每个字都那么清晰。 她心口骤然收紧,凝眸认真看去。 每看一个字,沈惜夏的脸色便更白一分。 此刻,她竟然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裴远庭已经从目不识丁的文盲,到现在居然能写下几百字一封离婚申请了。 在文字的最后。 他说:沈惜夏,我真心祝愿你在离婚后,能去找寻到你真正的幸福。 落款处裴远庭已经签好了字。 沈惜夏的眼底霎时一片猩红,她攥紧了纸张,不觉哽声问:“他去哪儿了?” “远庭都跟你离婚了,你还问这个做什么呢?” 沈父还在气头上,怒目而视。 “我没签字,就不算离!”沈惜夏哑着嗓子猝然回答。 听见这话,沈父和沈母对视一眼,沈母很快从这话中意识到什么,她擦擦眼角的泪花,上前一步试探女儿的想法。 “惜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跟远庭离?” 沈惜夏盯着手里的离婚申请,深吸口气确认:“我不想离。” 有这句话,沈父和沈母的脸色当即好看很多。 但沈父背着手,眉头依旧蹙得紧冷哼:“你没想跟远庭分开,那写的这个‘结婚协议’算是怎么个事?” 终归还是问到了。 沈惜夏神色微僵,神色有些不自在:“这是我跟他刚结婚那会儿写的,没想到他一直当真着。” 当时她对裴远庭没有什么好印象,随手也就写了。 可后来随着时间流逝,她对裴远庭愈发认同。 若不是今天在此刻重新看见这份协议,她几乎都已经将它忘记了。 然而也正是裴远庭将它重新拿出来,沈惜夏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都记得这份协议。 见沈惜夏神色中的失落确实不像是假的。 沈父没有再多问,长长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等远庭回来可一定要记得好好认错。” 沈惜夏很快注意到了重点。 她眼里一亮:“回来?他会回来?” “对,”沈母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她,“远庭这次是为了去参加什么国家竞赛而去集训了。” 竞赛? 奥数竞赛吗? 沈惜夏脑中记起来,上次裴远庭确实跟她提过一句,只不过自己当时心情乱糟糟的,似乎并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话。 天色已经很晚了。 父母又唠叨骂了她几句,这才转身回房去睡了。 沈惜夏在院子里呆站了许久,也回了屋。 屋里已经空空荡荡。 以往沈惜夏回来,不管如何,屋子里总有灯亮着。 裴远庭的身影时而是在桌前坐着看书做题,时而是待在炕上他自己的那边,先一步睡下了。 可今天,整个房间冷冷清清。 灯暗着,也不再有裴远庭的身影。 沈惜夏的心也在这瞬间倏地空了下来。 鬼使神差地,她走向了他平时最爱待着的书桌前。 掏出口袋里特意给他买的道歉礼物。 “你走得太急了点,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句对不起。” 将其准备先收入抽屉。 可放入抽屉之时,沈惜夏的目光却很快被旁边放着的钢笔吸引过去。 她眼底满是诧异。 这支长虹钢笔,是自己原本要送给裴远庭的礼物。 可前些天却莫名其妙不见了。 没等她去找,又碰上了钢材厂的事,于是就没多想。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惜夏没想明白,忽地发现,钢笔之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对了,你送给李洲白同志的钢笔,他让我还给你。 沈惜夏神色骤然冷沉了下来。 这怎么就变成她送给李洲白的了? 一晚过去。 沈惜夏没能想通,总觉得这事或许跟李洲白脱不了干系。 于是隔天一大早她就赶去了电影院旁的文工团排练厅。 李洲白得知她来,十分开心走出来。 “惜夏,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话才说到一半,看见她手里的钢笔时,他的神色有些僵。 沈惜夏的脸色并不好看,她直言问:“这钢笔怎么回事?你去见过裴远庭了吗?你跟他说了什么?” 李洲白一怔,颇有些无措。 顿了半天,他说:“这钢笔是那天你落在这里的,我给你送回去了,但我别的没说什么,是不是姐夫误会了什么?需要我跟你去解释解释吗?” 听他这样说,沈惜夏神色间的狐疑减退了些许。 她拧起眉头收回了钢笔。 “只说了这些吗?” 李洲白迟疑着,又道:“我还跟姐夫说了,我准备离开这里去深市。” 沈惜夏当即一怔,“你也要去深市?” “那边有舞团邀请我。”李洲白解释着。 沈惜夏没有多说什么,心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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