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家认为的那样。 也许,现在的她也不是完全用出全力的她。 医生都是这样,那么监狱长呢? 这个监狱里地位最高的男人,许多目光都凝视到了那个一身西服笔挺的男人身上。 和其他人不同,男人站在那里,全身丝毫不见什么凌乱,如果说其他人现在已然狼狈可悲,那么监狱长的那一身,仿佛随时是要去参加什么高等舞会一般。 监狱长没有在医生离开的时候攻击她,慢慢玩,直接就来一个结果,太浪费这么好的景色了。 在石球里面的宠物,晚一点他再下去接他。 无论是监狱长还是医生,两人都是类似的想法,不急着去接黎钥。 两人此时还根本不知道,石头里那个破裂的房间里正在发生着什么事。 在那里,突然间多了一个人。 一个两只手带着手套的男人。 男人之前在医务室倒下了,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头骨直接让监狱长给一把捏碎了,鲜血涌淌,他知道自己死亡了。 很奇怪,他甚至感觉得到自己鲜血是怎么从身体里面慢慢地流尽,他的体温是怎么样一点点变得冰冷的。 然后他的意识一直都在,没有随着身体的死亡而消失。 到底怎么回事,男人不知道。 他只是突然间整个意识里全部都是一个人。 那个人在他死亡之前吻过他,他在对他说,用眼神对他说,让他再去找他。 如果自己真的就这样消失的话,那么自己也太可悲了。 连欲望的一半都没有达成。 过了一段时间,几分钟还是几十分钟,亦或者更久,男人不知道,他只清楚一个事,那就是自己要起来,他得站起来,以尸体的方式站起来都可以。 还是不是人类没有关系,变成怪物也没有关系,他要站起来,然后找到黎钥,走到黎钥身旁。 那个人,他就是为他而来。 他找了他很久,如今才相处几天时间,全部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一两天。 他不甘心,他怎么可能甘心。 他要站起来! 快点站起来。 下一秒男人就真的站了起来。 他的眼前一片猩红,自己流出来的鲜血把视线给模糊了,缓慢爬起来,身上有什么东西掉落了下去,他听到了声音,黑暗中,四周突然变得黑暗,空间逼兀,好像只有一点容身的地方。 他在黑暗中摸索,摸到了一地的粘稠,是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男人很快就摸到了两个东西。 完全被鲜血给染湿了,拿起那两个东西,瞬间就知道那是什么,是杀死他的人的所有物。 现在出现在这里,而对方和黎钥早就不见了。 他的黎钥,被抢走了。 一瞬间心头怒火燃烧,然后男人感受到黑暗中那两只浸湿的手套,好像是要吞噬他的一样。 只是简单的手套,不对,这东西怕是一点不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就是有种感觉,他可以戴上它,它被留下来,那么自己可以用。 男人僵硬着手把两只手套给戴上了,被鲜血浸透的手套,到了男人手上后,出现了异变,开始变形,变得完全适合男人双手的形态。 于此同时男人开始有种意识,这副手套就是他的,现在是他的所有物。 手套戴在男人身上,虽然头骨上的伤口还在,头骨还呈现裂开的结果,但是浑身已经感知不到任何的疼痛了。 男人在黑暗中行走了起来,怪异的一个声响,撕拉的声响般,好像是自己身体发出的声音,男人顺着声音手指摸索下去,然后就摸到了自己的手臂外侧,一条深深的血口,他又往身后黑暗中摸了一下,摸到了一根尖锐的钢筋。 碎裂的墙壁中突出来的钢筋,非常的锋利,直接把男人的手臂都给划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顺着那个伤口,男人手指往血肉中刺进去,非常顺利就摸到了自己的骨头。 这种感觉,可以说是男人活到现在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自己的骨头触模起来是这种感觉啊。 相当的新奇。 不是恐惧,没有那种恐惧的心理,就算是被监狱长给杀死的那一刻,阎煦也完全没有感觉到控制,只觉得不甘还有遗憾。 现在好了,他活过来了,就算是以冰冷尸体的方式站起来,但阎煦不放在心上。 他现在要去找黎钥,他和他约定好了。 他不能不遵守诺言。 阎煦往黑暗中走,遇到有石块阻挡道路,阎煦直接拿手去搬开石头,搬不开他就扯断胳膊,把手先放过去。 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是阎煦就是像早就知道一样,他的手臂先过去,然后把头从脖子上摘了下来,是真的摘下来,直接一只手就把头给扯了下来,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那种声音让阎煦笑了起来。 黑暗中他低声狂笑起来。 自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了。 阎煦继续往前面走,被扯断的身体,到了下一个地方轻易就可以粘黏上,就是有点摇晃。 阎煦本来以为需要完全走出这片黑暗,才能见到黎钥。 然而好像上天对他很优待,没有走多久,他突然闻到了一点特别的气息。 似乎是清幽的浅香,但好像又不是,一种柔暖的气息,像是生物的信息素一样,散发到四周,用来引诱四周经过的别的生物去接近它,去靠近它,去得到它,还有占有它。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阎煦就知道散发出信息素的人绝对是黎钥。 除了黎钥以外,这个空间不可能再有别的人会有这样蛊惑人的气息了。 等着我! 我马上过来! 阎煦顿时就惊喜起来,前进的步伐加快,浑身也被他拆解得更加地细碎,犹如这个碎石空间一样,甚至有的断裂的地方,他都不去捡回来粘黏到身体上了,重要的地方还在就行。 阎煦搬开眼前挡路的石头,气息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了。 很快他的面前出现一扇门,气息就来自门的后面。 快点打起来打起来 第157章 监狱里的病美人34 抓着门把直接将门都给卸了下来,房门被阎煦给扔到地上,他脚踩在门板上。 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连空气似乎都无法渗透到这里来。 那股气息突然消失了,好像之前嗅到的都是阎煦自己的错觉。 怎么回事? 他被骗了吗? 怎么能? 阎煦正要狂躁,一个身体扑到了他的怀里,然后有人搂住了阎煦的脖子。 随后是一张柔软至极的嘴唇。 那张散发芬芳的嘴唇吻上了阎煦,黑暗中阎煦听到了心脏都为之狠狠悸动的即清冷又狂傲的低低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最先找来啊,” “我真高兴,阎煦,你不会死啊?” 阎煦一把搂住黎钥的腰,只有一只手在,另外那只手,他的右手,手指和手掌都没有了,只剩一截手臂在那里。 阎煦搂着黎钥,在黎钥退开一点后,虽然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但阎煦知道,这个人笑起来会有多迷人艳丽。 而且正是因为黑暗,不用看到他那张虽然绝美但是虚假的病美人脸,于是阎煦自己的想象,想象出黎钥最原本的那张脸庞。 “是啊,我来找你了。”阎煦在黎钥退开一点后,猛地把人往怀里狠狠一摁,然后疯狂吻了上去。 黎钥被吻中也在继续笑,笑得狂乱。 浑身都在颤抖。 阎煦把黎钥给搂着,直接摁到了墙壁上,把人身体往上一搂,黎钥的两脚顿时离开的地面。 “这里这么黑,你不介意?”看不到他的脸,他的笑容,阎煦不介意这些。 阎煦没有说话,用行动来向黎钥表示,他对着这个人到底有着怎么样疯狂的念头。 “外面两个人在打斗,阎煦,你不怕他们随时进来吗?” “那个时候我相信你多半会被他们大卸八块的,这样都没关系吗?” “……可是再也没法再活了哦?” 黎钥知道阎煦和他不一样,他不是游戏玩家,他的身份,更偏向于别的囚犯,他们是来这里寻求他们各自的欲望的。 他们都离死亡很近。 阎煦出现在这里,为了他而来,黎钥知道,其实他算是被游戏欺骗进来的,确实在这里可以见到他,但要得到他,完全拥有他,不可能。 “阎煦,你被骗了啊。”黎钥笑着道。 阎煦低头,嘴唇在黎钥扬起的颈边深深滑过,落到黎钥精致的锁骨上,无法看到眼前的极致美景,不过全然没关系,他还有唇舌,于是阎煦用嘴唇去仔细描绘触到的那一侧锁骨,舌尖在锁骨里侧的骨窝探着,好像那里盛满了醉人的美酒一样。 阎煦贪婪又疯狂地品尝着。 黎钥捧着阎煦的头,掌心瞬间就接触到了一片粘稠。 他在男人浸透的头发里触模着,很快就模到了几根深深的血孔,指尖往血孔里面陷了一点,男人已经没有疼痛感,只是稍微停了一下。 黎钥拿开指尖,知道这些血孔怎么来的,不久前让监狱长给抓出来的。 这种伤,只要是个人类,都会立刻死亡。 但阎煦此时却活了过来,他和其他那些囚犯有什么不同? 因为喜欢的人是自己吗? 但这里很多人,包括狱警在内的很多人都让黎钥给迷住了,但那些人死亡后,黎钥没有看到有谁还可以复活。 那么为什么是阎煦呢? 虽然说阎煦是自己的老相识,自己现世里过来的追求者,海鱼之一,但是难道因为这个,他在游戏中就有了自己的特殊性。 这样搞特殊,真的可以吗? 黎钥对阎煦的喜欢,是非常纯粹的喜欢,不带有如果这个人消失,他就会悲伤难过,其他人的生死,包括自己的生死,其实黎钥都不在意。 他会挣扎存活,只是因为他还想要享受更多的欢乐。 阎煦活着,必然有他的原因。 黎钥想要直接问原因,戴着手套的手摁在了黎钥的后背,隔着一层微微粗粒的布料,黎钥背脊一绷,忽然他就知道了为什么活着的事阎煦了。 看来真的是因为他啊! 黑暗中黎钥眼角有眼泪流下来,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快乐和开心的泪水。 他真的很快乐,每个神经末梢都在轻微地颤抖,在黑暗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在这个非人类的游戏世界里,每一次,真的是每一次。 黎钥都能够感受到深深的,连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愉.快。 现世里黎钥享受过,他现世里也在养鱼,不会只是养而已,当然会和自己的鱼儿们好好玩玩,但那些完全不能和死亡气息无处不在的游戏空间里相比。 怎么能比的上这里? 在这里遇到的人,还有发生的事,都让黎钥觉得,好像过去几十年白活了一样。 他拿到了病美人卡,本来还疑惑为什么是他,现在黎钥知道,某种意义上,其实也是他选择了病美人卡。 他是最合适它的,他是最适合拥有它的。 指尖用力地弯曲,在阎煦的后背上狠狠地深陷,这个人已经不是活人了,黎钥感觉到这个人的身体,或者说是尸体是冰冷的。 只是那种冰冷,不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相反,在和黎钥接触中,无限疯狂的接触中,黎钥非常喜欢,喜欢到嗟叹出声。 真的是,早知道这个人这么好用,现世里或许就该好好用一下。 如今男人成了尸体,怕是变不回活人了,这样一来,黎钥的愿望,就有点难视线。 黎钥一口叼住男人的耳垂,有那么一瞬,黎钥竟然想要直接弄下来,然后吃到嘴里,咽到身体里。 这样这个人就算完全属于他了。 黎钥还是稍微克制了一下。 虽然自己基本已经算是疯狂了,可理智依旧还在,他可以疯狂,但他永远可以随时从疯狂中戛然而止。 不会像这些鱼儿们,到了他的鱼塘里后,似乎永远,永远都出不去了。 黑暗中,黎钥扬起头,后脑勺用力地抵着身后的墙壁,他笑了起来,抓着面前的男人,指甲往对方肩膀里面陷,抓出了血痕,黎钥狂笑起来。 他的每个声音,对于阎煦而言,都是拽他往无尽深渊地狱里沦陷的媚.音。 阎煦黑暗中目光幽亮,那不是人类会有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正在肆笑的那抹黑暗,他们都疯了。 在这样的地方,不想着怎么离开,怎么回到现实世界,却只顾着这样他沉沦,他们全都疯了。 可是阎煦知道自己这一刻只想要时间完全停止。 这样一来,整个黑暗的世界里,他就可以完全拥有黎钥了。 时间彻底停止就好了! 阎煦心头这样渴望着。 同时他又再清楚不过,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停下,他只能短暂地拥有这个人。 那么就在这个人身上制造更多的痕.迹,让这个人里外全都染上自己气息。 包括他的血管里,都要流淌自己的血液。 阎煦舌尖破裂,鲜血流出来,他用力堵住黎钥的嘴唇,让这个人咽下自己冰冷的血液。 粘稠的鲜血不停往黎钥喉咙里面灌,而黎钥的身体里,另外的地方。 在那里,属于另外一个人的糖浆,对方带来,随身携带的味道独特糖浆,在往黎钥身体里倾注。 他抓着男人头发,让对方停下,可是男人只是狠狠摁着他,让他无从反抗。 于是黎钥被另外一个人的鲜血给灌.满了整个腹.部,他似乎都感觉到腹部在慢慢地涨.起来。 许久过后阎煦才停下,他没有呼吸声,一个死人,尸体是不会有呼吸声的。 他把黎钥给扣在怀里,黎钥咳嗽起来,呕了几口鲜血,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阎煦喂给他的血。 扬手就是几个耳光,不只是一个,也不是两个,而是多个耳光。 全都扇在阎煦的脸上,如果是其他人,估计脸早就变样了,可是阎煦的脸还是那个样子,死人的脸是不是变的。 其他的人黎钥不会这样打,但是对于阎煦,大概是打对方的手感很好,黎钥有点喜欢这个感觉。 何况一个死人,被怎么打,就算是往他身体里刺一刀,也不会给他造成伤害。 黎钥出口是低哑的声音:“我的衣服……” 阎煦在地上摸索了一阵,把之前扔掉的衣服给捡了起来,抖落了沾染的灰尘,在黎钥的要求下,阎煦给黎钥把脱落的衣服给套上。 每颗扣子也缓缓扣好。 “再让我搂会儿。”发现黎钥想要从他怀里离开,阎煦一把就扣住黎钥的身体,然后把嘴唇贴在黎钥的颈边,嗅着那股从深处散发出来的更加迷人的诱人芬芳。 “你应该好好思考一下,一会自己该怎么活。” 本来这里是医生用来藏黎钥的,现在医生在外面和监狱长打了起来,两人为了争夺黎钥而打,同时还有,黎钥不是猜不出来,显然这个空间里,医生的力量应该和监狱长差不多,监狱长是副本boss,可没人说一个副本不能有两个boss。 医生也是非常强有力的竞争者。 有点竞争才好,直接就是监狱长,大概监狱长自己也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吧。 结果会出来,会有个一个人获得胜利。 然后那个人会出现在黎钥面前,毕竟自己可是他们的战利品。 而这个战利品,在他们得到之前,就想让人给接触了,怕是换成谁都不会太高兴。 黎钥指腹在阎煦的脸庞上拂过,黑暗里看不到男人的脸,却能感受到这人凝视自己的目光有多么的偏执和疯狂。 又一个为自己疯了的人。 明知道根本不可能让自己为他停步,为什么还要这样放任自己往无望的爱恋里面沉沦呢? 黎钥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会专心只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有可爱的,都会喜欢上吗? 黎钥的人生规则是这样,多情又绝情。 阎煦抓住黎钥的手,嘴唇啄在黎钥的指尖上。 “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死。”就算身体消亡了,他也不会死。 因为阎煦知道,他会被黎钥给记住的,这个人一定会记住他。 “你是说……我会记住你?” 阎煦的心声就这样被黎钥给听见还有说了出来,阎煦稍微愣了一下。 “难道不会吗?” 阎煦笑容是随意的,可那一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突然忐忑了起来。 他为黎钥死了,为这个人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可这个人却还是不会记住自己,很快会有新的热迷恋他,然后他的注意力会被夺走,那个时候,他很快被会忘记。 这样的事,阎煦想想就觉得心脏,不再跳动的心脏,好像被刀给狠狠地割裂着。 “……会。”好一会后,黎钥才回了一个字。 阎煦身体微颤,猛地搂紧黎钥。 “我已经没有多少遗憾了,黎钥,一定别忘记我。” “好。”黎钥做出了承诺,这人他当然会记得,带给他这样无限快乐的男人,和卞南枫的技术不分伯仲,这样优秀帅气的鱼儿,他很难忘记。 但至于会不会为对方守身如玉,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显然阎煦也不会向黎钥提出那样的要求。 两人安静待了一会,阎煦搂着黎钥,两人身体像是完全黏在了一起般,无法分开。 只是很快,巨石产生了晃动,好像在崩裂。 里面房间里的两人站起来。 有一束光从斜上方透了进来,光芒的外面,站着一个人,阎煦先看到那个人,那个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男人目光往缝隙里一看,里面是黑暗中,但男人似乎能够看透黑暗。 于是他看到了阎煦的存在。 微微地好奇,在注意到阎煦手上戴着的血红的手套时,监狱长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借着他的力量活过来的,而且还趁着他和医生战斗中,背着他把他的小宠物给享用了,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啊。 这可一点都不对。 监狱长笑了起来,猛地靠过来,然后手里的石块,直接透过缝隙就射了进来。 阎煦护着黎钥,他觉得那块石头不会砸到自己,结果石块像是能够转弯一样,一个弹射,反弹过来,就弹到了阎煦的脸上。 直接把阎煦的额头给砸碎了,砸地血肉模糊。 血液滴在黎钥的手上,冰冷的鲜血。 “可别再死了啊。”黎钥扬唇,低浅的笑声。 “不会。”阎煦再次向黎钥给出承诺。 黎钥从阎煦怀里走了出来,不用别人来保护他,从始至终他都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他,病美人卡出现在黎钥的手心,抚模着薄薄的透明卡片,仔细摸的话,其实这张卡片也极其锋利。 卡片消失,透明的小刀出现,把玩着他的小刀,黎钥往前面走去。 抬起手,就用透明的小刀在面前挡路的石头上劈砍起来,这些坚硬的石头在黎钥的短刀下,就和柔软的豆腐一样,几乎不需要黎钥用力,石头就快速被划开了,跌落到黎钥的脚边。 阎煦站在黎钥身后,看着黎钥的动作,那束光线稍微大了一点,于是阎煦可以清楚黎钥的动作,这个人背对着他,纤瘦的身体,却一点不会让人觉得是可怜和脆弱的。 没有人可以站到他什么,他就该一个人,犹如神祇一样,没有谁能够配得上他。 包括自己,也根本配不上他。 心里是这样想,行动上阎煦走了上去,从后面将黎钥给搂住,他抓住了黎钥拿刀的手,黎钥稍微一停,身体没动,脸往后微微一转,拿眼角余光却瞥背后搂着他的男人。 只是和他好好玩了一次,大家开心了就行,难道还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得到他? 黎钥嘴唇微动,一些话滚到了唇齿间,在他出口之前,阎煦先一步出声。 “我来,你别累着。”阎煦说。 然后就从黎钥手里拿过了他的刀,那把刀拿在手里,几乎没有重量,像一张细小的纸张一样。 这样的武器,是阎煦现世里绝对看不到的。 在这个异样空间里,什么都可以发生。 已经见过无数次死亡的阎煦,早就已经不会惊讶了。 不过当拿着刀往墙壁碎石上面划去时,带来的手感还是让他微微挑了一下眉头。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是让人会立刻就迷恋上的感觉。 不过黎钥似乎对一切都不会沉迷,任何事,任何人,到了他面前,无论对方是什么,对于他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所以他才会这么喜欢他,除了这个人以外,阎煦想自己这一生,是不会再对任何人心动了。 阎煦走在前面,用黎钥的小刀开路,那把刀削铁如泥,就算是断裂的钢筋,也无法抵挡住小刀。 路上有一些残缺的尸体,阎煦见到后从尸体上面割裂了一些地方下来,然后黏着在自己身上。 和医生那里的缝补不同,阎煦只用直接粘稠上就可以了,然后粘稠的地方会自己愈合上,甚至还会变化,变成阎煦自己的身体。 他脸上也出现了缺口,额头让监狱长一颗碎石给砸出了一个洞,直接将一些尸体的碎肉给摁进去,很快一张染血的摔脸就出现了。 把额头的鲜血给抹干净,阎煦回过身。 马上就遇沿遇沿要离开了,虽然面前还有石头挡着,但阎煦知道很快这里的黑暗就会被完全驱逐。 那样一来也就意味着一个事,他和黎钥的二人世界会被打破。 阎煦站到了黎钥面前,手里的刀一瞬就横在了黎钥脖子上。 他的目光里全都是蚀骨的浓浓爱意,他爱着黎钥,爱着这个人。 刀刃在黎钥纤细柔嫩的脖子上,轻轻就划出了血痕,鲜艳的血珠滚了下来,周围的光束更加地大了,于是阎煦就看到了血液沾染上了刀刃,却顺着刀刃全部都滴落了下来。 透明的刀刃,无论怎么样,都显得和嘴唇那样干净。 刚刚他拿刀去砍过石头,依旧一点尘埃都没有沾染上。 “这把刀能不能暂时送给我?”不是直接送给他,而是暂时。 阎煦眼神带着请求。 黎钥盯着人,眼底似乎没有多少笑意了,有一点同情。 “可以。”黎钥点头。 阎煦笑,拿开了刀,他低头,扣着黎钥的后背,低头就拿舌尖勾着黎钥颈边留下的鲜血。 一条浅浅的血痕印在黎钥的颈子上,看起来异常的美丽。 阎煦抬起头,又亲了亲黎钥的唇。 黎钥站着没动,只是拿淡到了极点的眸光着注视着阎煦,那种淡漠中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 他没有把这个人太放在眼里,谁他都不会太放在眼里。 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的步伐,让他为他停下或者留下。 “黎钥,我爱你。” 阎煦像黎钥表白。 “嗯。”黎钥只是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爱你,我非常爱你。”阎煦不停得表白。 黎钥看着男人染了血的脸,这人是在做临死前的表白吗? 尸体就不要再这样做了。 黎钥从阎煦身边走过,他走到阎煦前面,阎煦转过身看着黎钥咫尺间的美丽身影,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真的可怜啊。 他自己真的可怜。 第158章 监狱里的病美人35 一块巨大的石头被踹开了,阎煦直接从劈砍出来的缝隙里走了出去,一走出去,立刻对上了两双眼睛,那两双眼,虽然有些不同,一个冰冷的,一个染着笑意,仔细看却能够看得出来,都有种同样的情绪,染着残忍弑杀的玩味。 黎钥走在阎煦的身后,走到距离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他骤然停下来。 不再继续往前面走,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不需要他出手,只需要站在这里就看好了。 这一幕,虽然四周的环境还有人物完全不同,但这一幕和上轮游戏部分最后某个阶段又何其相似。 都是一样的情况,都是一样的场景,他这个身体作为战利品,即将被胜利者给拥有。 这一次,会是谁赢? 是监狱长,医生,亦或者是他面前背对着他,背脊宽阔,看着就让人觉得踏实,可以托付身心的男人? 也可能是另外一个,那个人看起来退场得很早,然而以黎钥和对方相处过几轮游戏的经验来开,只是看到对方的脑袋被医生给割了下来而已,还没有看到男人完整的身体。 何况医生技术非凡,自己的脑袋掉了,只要在一定时间里及时缝补上就完全没有事。 黎钥还记得医生和他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医生点表明她弱点是她的头。 根据黎钥现在看到的,虽然阎煦就站在他面前,将出口外大半的光亮都给遮掩了,但外面的另外两人,几乎算是悬空的两人,两人脚下踩着一些漂浮的碎片,那些碎片,怎么看都不足以承载一个人的重量。 当然如果是非人的怪物的话,那么一切也就不显得奇怪了。 两人就站在出口外的左右两边,左边是医生,她身上的纯白长裙,此时已经沾染了尘埃还有鲜血,显而易见那些血液都是医生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 医生的全身,手腕,脚踝,膝盖,露在裙摆下的皮肤,还有脖子,肩膀,甚至是脸颊,黎钥甚至不用仔细看,眸光一扫,就可以扫到很多缝合的痕迹,拿再普通不过的针线缝补上的。 医生像是随时在身上放着有针线,这可真独特。 医生那张极为艳丽的眼帘,一条缝补的痕迹,从额头到嘴唇,嘴唇上亦是有着被针线穿插过的痕迹。 医生弯唇微笑,而不是张开嘴唇,落在黎钥眼睛里,只觉得医生是不是没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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