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他这话明显就是在提点容灼了。 容灼忽然意识到,或许就是此人将自己推荐给太子的。 毕竟他们都在国子学,这人对自己肯定是经过了一系列的考察,最终才选中了他。说不定这人昨日就听说了容灼去花楼的事,所以着急了,今日不惜亲自过来提点。 容灼忙点头应是,但是转脸就离开了国子学。 他逃课了! 因为刘主簿的话提醒了他,离初九没几天了。 他若是日日被困在国子学,就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届时太子只会以为他那日去花楼是一时冲动,后头就悔改了。 要是这样,那他可真是白费功夫了。 所以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把握住这几日的机会,一定要让太子对他彻底失望才行。 容灼原本是想着要不要去找段峥,但他很快想起了刘主簿的话。 对方说高洁之辈最看不上沉迷酒色之徒,那意思逛花楼这事儿算是戳中要害了。 既然如此,他还去什么赌场啊,直接在花楼里多泡几日得了,彻底将他沉溺酒色的污名坐实。 于是,容灼离开国子学之后,直接就去了寻欢楼。 他甚至都没回府换衣服,直接穿着国子学那身灰色长袍就去了。 今日的容灼,颇有点穿着校服去夜.总.会那意思,所以一进门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哎呀,容公子来啦。”花姐正好在厅内,一见到容灼便迎了上来。 容灼规规矩矩朝他行了个礼,坦然道:“我来找青石。” 花姐闻言险些失态,努力控制住表情,吩咐人带他上楼。 她看着容灼的背影,琢磨着要不要做点什么准备? 万一那位沉不住气把人杀了,她得善后啊! 于景渡想过容灼会来,但他没想过对方来得这么快。 外头的伙计敲门说容公子来了的时候,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直到打开门的那一刻,他才发现更震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这小纨绔竟然穿着国子学的制服就来了。 少年一身灰扑扑的长袍,没了昨日的明艳张扬,看着竟也丝毫不让人觉得寡淡,反倒更多了几分乖顺。尤其那双眼睛,明亮又清澈,不像是来逛花楼的,倒像是来见朋友的。 “青石!”容灼冲于景渡灿然一笑,从背后拿出了一样东西送到了于景渡面前,“给你的。” 于景渡拧了拧眉,看着自己眼前的东西,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小纨绔送了他一枝——红色的月季花。 -------------------- 作者有话要说: 于景渡:他好土,但是又有点可爱 明天也许还有双更?勤奋的我又开始了~ 感谢在2022-05-31 19:35:23~2022-06-01 00:13: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某某、猫儿爷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想说一下嘛 12瓶;谢酒玖 9瓶;forever 2瓶;糖酒粥、薄荷音的猫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请支持晋·江唯一正·版 见于景渡拧眉看着他手里的花也没接,容灼略有些尴尬。 “我在楼下的花盆里折的。”容灼自顾自道:“第一回 来看你,也没带什么东西……见这月季开得正好,我就朝伙计打了个招呼折了一枝。”他没好意思告诉于景渡,自己昨天把荷包留下了,身上一文钱都没了。 否则他怎么也得买点水果什么的带过来。 “那个……我能进去吗?”容灼试探着问道。 于景渡收回打量他的视线,稍稍往旁边让了让,依旧一言不发。 容灼在他屋里扫了一圈,走到一边的柜子旁,将月季插了进去。 随后他又将花拿出来,抱着花瓶去招呼伙计给他装了半瓶水,这才再次把月季放进去。 孤零零的月季装在那半大不小的花瓶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容灼挠了挠眉心,尴尬一笑,“下次多折几枝吧。” 于景渡一脸迷惑,心道还有下次呢? 容灼大概也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场面,作为这屋子的主人,于景渡一直立在门口看着他,不说话也不招呼他,那意思似乎是在等着他主动告辞。 可容灼是带着目的来的,他要是这么快就走了,事情传不出去倒还好,真要传出去了他面子上也挂不住啊。身为一个男人,在某些快慢的问题上他多少还是有点自尊心的。 “对了,还没问你喜欢什么颜色呢?”容灼假装没感受到气氛的尴尬,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了。 于景渡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就在容灼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他说了句“红色”。 “红色好!那我今天选对颜色了。”容灼笑道。 少年一张脸长得本就无辜,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显得毫不设防。 于景渡自认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可他第二次面对这漂亮小纨绔,也依旧没猜出来对方究竟是装出来的无辜,还是真的不大聪明? “你怎么不坐?”容灼讪笑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于景渡开门见山地道。 他声音冷冽,略有些低沉,听起来便给人一种天生的疏离感。 容灼庆幸自己脸皮还算挺厚的,不然早就坐不住了。 “我来跟你说说话。”容灼认真朝他解释道,“你别误会,虽然我花银子把你包了,但我对你并没有那样的心思,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于景渡拧了拧眉,似乎又被他气到了。 容灼则以为他不信自己这话,忙又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不是介意你的身份,你挺好的,只是我不喜欢男人。” 他说着脸颊又有些发红,“而且我年纪还小呢,沉溺酒.色伤身。” 话到此处于景渡算是听明白了,这小纨绔看来确实没骗他。 毕竟,那日对方被药力影响成那样,腿都软得快站不住了,也没打他的主意。 所以小纨绔说不喜欢他,那应该就是真的不喜欢。 那对方费这番工夫,又是花银子,又是连名声都不顾了,图什么呢? 若是昨日,于景渡多少还有点怀疑他这举动会不会和太子有关,可据跟着容灼的暗卫回报,容灼自始至终没有露出过丝毫破绽。 这十八岁的少年,心思当真能深沉到这样的程度吗? 还是说……一切确实只是巧合? “你过来坐着说话啊。”容灼又朝他招呼道,“你别怕,我真的什么都不做。” 于景渡被他气得冷笑一声,反问道:“我这样的身份,你就算真想做什么,我有什么怕的?” 他这话本是想挖苦容灼,但容灼却从中解读出了另一层意思。 容灼觉得“青石”这是自卑了,在自嘲自己的小倌身份。 “你莫要妄自菲薄,我既然已经说了会替你赎身,你就不再是小倌儿了。”容灼认真道:“往后你不必再像从前那般伺候人,也不用再觉得羞愧。我知道沦落至此并非你所愿,我表哥都跟我说了,你们花楼里这些姑娘和少年都挺不容易的……” 少年说着叹了口气,神情丝毫不见作伪。 于景渡不知为何,心里那被少年硬认成小倌儿而生出的怒气,竟不由消了三分。 最终,他还是妥协般地走到桌边坐下了。 两人四目相对,氛围又开始有些尴尬。 容灼不算是内向的性子,可奈何他遇上的这人就跟个哑巴似的,这天能聊起来才怪了。 但他想了想又觉得也能理解,“青石”这种自幼沦落花楼的经历,必然对其成长造成了很大的创伤,所以才养成了今日这样的清冷性子。 念及此,他又主动开口道:“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于景渡目光微微一凛,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许警惕。 “反正我都将你包了,依着规矩我把你带回自己家都行,当然我不能这么干……因为我爹可能会被我气死。”容灼道:“但是我可以带你去外头转转,你平时应该没什么机会出去吧?” 于景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声道:“我不习惯见陌生人。” “这倒是。”容灼忙点了点头。 他想,青石既然是落了难来的花楼,说不定此前家里是有点身份的,就这么出去万一遇到老熟人思及往事,岂不图惹悲伤? “那咱们可以蒙着面。”容灼提议道。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枚手帕,然后拿着就要往于景渡脸上比划。 于景渡目光落在上头的三道水纹上,认出这手帕昨天沾过什么,忙嫌弃地往后避了避。 “哎呀,我差点忘了……”容灼看他那表情就回过神来了,忙解释道:“昨天我洗干净了的,在这里洗过一回,回去又用皂角重新洗过,很干净了。” 于景渡拧着眉道:“这种东西用过了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我是看着手帕质地好,比我家里的软和。”容灼说着下意识想拿着手帕往脸上蹭,待觉察到于景渡嫌弃的目光时,忙将手帕收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容灼突然起身,“你等我一会儿。” 他说罢不待于景渡反应过来,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于景渡一脸迷惑,心想这小纨绔的脑子应该确实是有点问题。 聪明如他,自问就没有看不透的人,可这会儿他不得不承认,他始终没弄清楚对方想做什么。 就在于景渡暗自思忖着容灼的来意时,对方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手里多了样东西,那是一只……兔子头的面具,看款式是街上那种卖给小孩子戴着玩儿的东西。 “你戴着这个试试。”容灼一脸兴奋地将面具递给了于景渡。 于景渡一脸抗拒地看着对方,但他那表情又被容灼自动解读成了别的意思。 “那行,我帮你。”容灼说着走到于景渡身边,抬手将那个兔子头面具扣在了于景渡脸上。 于景渡一只手在身侧抬起又放下,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拧断这小纨绔的脖子。 但对方身上那过于浓重的香粉味儿,却令他一晃神,忍不住想起了那枝插在花瓶里的红色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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