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着趋利避害的原则,于景渡自然该躲得远远的。 但如果跳出来这个思维来看,他将来会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如今他逃避责任所带来的一切后果,将来还是会由他来承担。 “而且我知道你能办好的。”容灼道:“你带兵这么多年,懂得怎么跟那些人打交道。” “你这么了解我?”于景渡挑眉问道。 容灼似是又有些犯困,将脑袋埋在他颈窝蹭了蹭。 于景渡被他蹭得喉咙发干,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嗯。”容灼也不解释,连要喝水的事情都忘了,就那么窝在他颈侧迷迷糊糊睡着了。 其实容灼最早対于景渡的认知,来源于対方在原书里的设定。 宴王殿下运筹帷幄,杀伐果决,最后理所应当做上了个那个位置。 但是后来渐渐的,容灼対他的认知就不再只是局限于书里那个模糊的设定了。 这段时间,容庆淮朝容灼说过很多自己対朝中事情的判断,这里头自然也包含了一部分対于景渡的评价…… “宴王这个人和太子最大的区别就是,顾全大局。”容庆淮先前曾朝容灼道,“单说豫州贪墨钱粮一案,其实有更多的法子可以揭露太子的行径。不说别的,只要挑拨豫州的百姓,引起民变,届时事情闹大了传到京城,就算陛下有心护着太子想息事宁人,文武百官也不会罢休。” 以于景渡的心思,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层。 但他没这么做,因为这样一来会让许多无辜的百姓卷入其中。 所以他选了最温和的方法去解决这件事情,甚至到了最后,都没把太子牵扯进来。 好处就是,朝廷及时补充了钱粮,豫州的百姓算是得救了。 以容灼的心思,原是想不到这么深的。 但是他听容庆淮说过以后,便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正因如此,今晚听了容庆淮那番话之后,他才会不大赞成。 他认识的宴王殿下,是个运筹帷幄心系家国的人,他觉得这才是于景渡最后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原因。 筹谋算计这朝中从来都不缺,可要想成为江山的主人,光有这些东西是不够的…… 于景渡看着身边熟睡的少年,心中满是说不出的柔软。 次日一早,他就动身回了宫。 皇帝这几日大概也是焦头烂额,原因是和薛城讨论了许久,都没找到稳妥解决私兵营的法子。 “景渡,你可算是来了。”皇帝一见到于景渡,眉头都舒展了不少。 “父皇可是没有睡好,面色看着有些不大好。”于景渡一脸关心道。 皇帝叹了口气,示意他坐下,“豫州的事情,朕不说你也该知道是何人所为吧?” 于景渡点了点头,也不隐瞒,这种事情傻子都能猜出来,他也不需要避嫌。 “如今这私兵营摆在那里,几万人之众,如何处置是个大问题。”皇帝开口道:“若是稍有不慎导致了哗变,后果不堪设想,豫州的百姓肯定也要遭殃。” 私兵营是太子养的,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太子去处置。 可皇帝如今対太子早已失望透顶,不可能再给他这种机会。 “数万人的私兵营,若是真打起来,豫州必然会民不聊生。”于景渡道:“届时若是传到边关,难保不会引起敌国注意,说不定边关又要乱上一阵子。” 到时候那可就真是内忧外患了。 皇帝念及此,心中対太子的失望更甚,恨不得将人直接拖过来打死算了! “儿臣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于景渡道:“要想制住私兵营,最稳妥的法子还是从内击破,擒贼先擒王。” 皇帝想了想问道,“你有把握?” “不好说有把握,但总归要试试。”于景渡道:“父皇可有派人去查他们的底细?” “薛城的人去办了。”皇帝道。 “最好是能将私兵营所有将官的底细都查清楚,挑几个有软肋的拿捏住,剩下的不好拿捏之人,直接杀鸡儆猴。”于景渡道。 他说这话时表情没什么波动,显得略有些冷血。 但皇帝却露出了欣赏的表情,在他看来为君之人,该当如此。 対百姓仁慈,対该杀之人却绝不姑息。 “这些留下来的人呢?”皇帝问:“策反他们?可他们是有过反心的人,如何敢用?” “父皇,这支私兵营并不一定是有过反心的。”于景渡提醒道:“他们的士兵不过是拿俸禄办事,至于将领们,他们跟着的主子是太子,那是未来江山的主人。所以在他们心里,说不定将自己看得与其他正规大营一般。”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反驳。 只是他想到太子那心思,便觉得窝火。 自己还没死呢,儿子已经养好了私兵,随时准备当江山的主人了。 明明他也没藏过私,対太子一直纵容有加,为何换来的却是这些? “届时找个有魄力的将领任主帅,假以时日定能将私兵营收为己用。”于景渡道,“毕竟私兵营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也是太子偷了朝廷的钱粮养出来的,真放弃了太过可惜。” 皇帝闻言倒是被他这副“精打细算”的架势逗笑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过日子。”皇帝揶揄道。 “儿臣常年在军中,知道养兵不易。”于景渡道:“若是一时意气将他们都杀了,倒是能震慑一二,可这朝中又有多少人需要这样的震慑呢?旁人就算有这样的贼心,也没这样的实力和胆量。倒不如四两拨千斤,届时等将他们收服了,无论是散往各处大营,还是直接派往边关,都比杀了要强。” 于景渡之所以这么想,还有另一层原因。 那就是黎锋带回来的消息中提及,很多私兵营的士兵,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私兵。 太子招兵时定然是让人用了一些话术,导致私兵营的很多普通士兵,都以为自己待着的是个密营。毕竟他们拿到的军饷,甚至穿着的军服都与正规军无异。 换句话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非但没有反心,甚至可能対朝廷还挺忠心。 “很好,景渡。”皇帝伸手拍了拍于景渡的肩膀,“此事朕就交由你去办吧。” 于景渡一愣,“父皇?你就不怕儿臣……” “父皇若是连你都信不过,这江山将来还能托付给谁?”皇帝道。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太多明显,几乎已经等于是在明示于景渡了。 一旦太子被废,于景渡毫无疑问会成为最合适这个位置的人选。 于景渡闻言适时地表露出了一点惊讶和无措,甚至还在眼底流露出了点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 皇帝推心置腹道:“朕的这些儿子里,你与朕的性情最像,所以朕了解你。你有能力,有野心,但不会像太子那般猪油蒙了心。你与朕一样,无论多么想要得到权利,但始终能记住将家国和百姓放在心里,这是朕信任你的缘由。” 于景渡适时红了眼眶,起身朝皇帝行了个大礼,“儿臣谢父皇信任。” “心里不要有任何负担,放手去做。”皇帝道:“出了事,朕给你兜底。” 若是太子听到这番话,多半又要气得发狂了。 但于景渡面上感动不已,心中却没什么波动。 因为他知道,皇帝说得好听,但归根结底是因为没有任何更合适的人,所以才会选他。 但凡薛城愿意接了这个烫手山芋,都不会有他什么事情! “対了,你与容家那个少年如何了?”皇帝话锋一转,问道。 “他不大喜欢儿臣。”于景渡面色一黯,“昨日儿臣去清音寺看了一趟六叔,顺便带着他去见了一趟家里人,他倒是挺知恩图报,昨夜和容庆淮特意朝儿臣好生感谢了一番。” 皇帝见他连这种事情都不瞒着自己,心中越发满意。 “你能学会恩威并施,这很好。”皇帝道。 于景渡心道,这不都是跟您学的吗? “容家这少年虽然这些日子耽误了功课,但到底是季修年的爱徒,你与他交好可以借机和季修年也走近一些。”皇帝道:“届时他的学生科举入仕后,也会念着恩师的情分,対你更亲近一些。” “儿臣还是觉得与他们这些读书人说不上话。”于景渡道。 “哈哈。”皇帝一笑,“这样吧,往年年关,朕偶尔也会在宫中设宴。今年除夕,朕也让人再办一个宴会,届时让季修年挑几个人学生一起过来,你们兄弟几个也跟着热闹热闹,互相熟络熟络。” “是。”于景渡道。 “让容灼也来吧。”皇帝道。 于景渡一怔,“可他如今……” “豫州的事情已经有了章程,不必再避讳太子了。”皇帝道:“朕已经吩咐人了盯着东宫,若他敢胡来,这个年就换个地方过吧。” 于景渡闻言心中一凛,知道皇帝这是打算敲打太子了。 或者说不是敲打,而是早已不将対方放在心上了。 “那容灼那边若是有人问起他这些日子的动向,该如何回答?”于景渡问道。 “别把你牵扯进来了,免得旁人说你不睦兄弟。”皇帝道:“就说是朕将他们安排了在了庄子里,宫宴上你也别対他太关照,多结交结交旁的学子。” 于景渡闻言忙应是,也没再多说什么。 离开御书房之后,于景渡原本是打算回福安宫。 但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便去了一趟绣房。 宫中有专门负责皇家服制的绣房,里头的绣娘各个都技艺精湛。 绣房里管事的女官见来的人是宴王,顿时有些不安,还以为是先前给宴王制的衣裳出了纰漏。 “无事。”于景渡在绣房里四处看了看,“本王想弄点小玩意送人。” “不知殿下想要什么?下官好吩咐人去办。”那女官忙道。 于景渡看了看绣娘们正在绣着的纹样,状似无意地开口道:“荷包。” “敢问殿下想要什么样的荷包?”女官问道。 “你们这里有多少纹样?”于景渡问。 “约莫有三十来种。”女官道。 “那就每种各来一只吧,越快越好。”于景渡道:“本王回头让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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