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容灼又问。 “吴大,吴公子。” 容灼:…… 这是他和于景渡易容扮做兄弟是用的化名。 容灼急忙去打开门,便见门口立着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 青年将手里的檀木盒子递给容灼,容灼一看这盒子还挺眼熟。 “容小公子,请您务必现在就看,在下等着你的回话才能回去复命。”那人道。 容灼点了点头,打开那檀木盒子一看,便见里头装着一支红色的月季,月季的底下是一封信。 他快步回屋走到书案前坐下,先是小心翼翼将那支红色的月季取出来,这才将信也拿出来看了一遍。 信是于景渡写给他的,上头没有称呼和落款,但容灼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他的语气。 当初容灼在江府时,有那么一段日子,于景渡就日日与他通信。 不过那个时候的于景渡话不怎么多,每日都是容灼絮絮叨叨写个几页,于景渡则反反复复只有那么一句“一切都好”。 但今日这信不同,于景渡似乎是怕容灼误会什么,在信里将事情交代地很清楚。虽然安全起见,信里的某些关键信息被于景渡用一些意味不明的词汇“打了码”,但容灼因着与他的默契,还是轻易就把信看懂了。 容灼念及送信的人还在外头等着,没敢多耽搁,当即磨了墨给于景渡回了一封信。 待将信重新装回盒子里交给外头那人,容灼才回来重新将信仔细看了一遍。 于景渡大概还是有些顾虑,字里行间都颇为克制,没有写什么露骨的话。 但里边还是有许多只有容灼能看懂的情意。 容灼将信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这才有些不舍地拿去烧了。 他从于景渡不敢写落款一事上推测,对方如今的处境应该不会特别乐观。 所以他不敢留着信,怕将来万一出了纰漏,会给于景渡惹麻烦。 不过信虽然烧了,那支红色的月季却被容灼找了个花瓶装了水,认认真真地养了起来。 另一边。 于景渡早朝后又去了一趟御书房,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午后了。 他满怀期待地打开探子带回来的檀木盒子,取出容灼的回信。 谁知他将信打开之后,便见里头只有一句话:一切都好 于景渡看着纸上的那四个字,依稀想起来这是去年他和容灼通信时常写的那句话。 他忍不住苦笑道,小纨绔这是在故意气他吗? 明知道他千辛万苦地盼着,竟然只给他回了这么一句话! 但与此同时,于景渡心中也有些熨帖,因为容灼这回信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就像是在隔空和他一起回忆往事。 两人仿佛隔着这一方小小的檀木盒子,神游回了他还是青石的那段时光。 那日之后,于景渡每晚都会给容灼写一封信,次日早朝时让探子送出去。 而他每日最期盼的时刻,就是回到王府时,能看到容灼给他的回信。 容灼也像是铁了心一般,每日只回他那四个字。 但尽管如此,于景渡每日也还是会盼着。 很快,就到了于景渡的生辰。 依着容灼原本的计划,头一天晚上,他会去小院里等着于景渡。 因为按照现代人庆祝生日的习惯,过了凌晨就算是生日了。 所以容灼打算把自己的贺礼,在这个时候送给于景渡。 但后来的变故将于景渡困在了王府,所以他这个计划彻底没办法实施了,只能暂且放弃。 好在还有段家明面上和于景渡的关系在那儿,今日段承兴会带着段峥一起去王府朝宴王道贺,容灼打算跟着那父子俩一起去,这样至少能见于景渡一面。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容庆淮竟也主动提出了去王府。对方告诉容灼的理由是,当初他们父子俩在王府得了宴王庇护,如今借这个机会去道贺,也是情理之中。 容灼觉得这个说辞很有道理,便没多想。 他不知道的是,容庆淮此番跑这一趟,其实是为了他。 容庆淮料想自家这傻儿子一定会借机去王府,但容灼跟着段承兴,终究是有些不大名正言顺。倒不如他借着这个由头陪容灼一起去,这样在外人看来,便不容易起疑。虽然他至今也不看好容灼和于景渡之间的关系,但在关键的时刻,他还是会想方设法护着容灼。 况且当初于景渡确实对他们容家有恩,他真来送个贺礼也不委屈。 这日的宴王府格外热闹。 皇帝怕王府里的人处理不好这么大的场面,当日特意将来福都遣来了王府。 段容两家的两对父子,是一起来的王府。 不过两家人的贺礼往礼单上一记,画风就有些不大一样了。 好在容庆淮不怎么在意这些,记档的宫人朝他投来一瞥时,他可以说是面不改色,甚至还摆出了一副两袖清风的架势来。 容灼就更不尴尬了,他心说我给你们王爷准备了礼,你们王爷自己没那个运气,可不赖旁人,可怜于景渡至今都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寝殿内。 于景渡立在窗边,一手有些焦虑地在窗棱上敲击着。 “王爷。”黎锋匆匆赶来,“来了。” “当真来了?”于景渡一喜。 “嗯,容大人陪着一起来的,还送了贺礼。”黎锋道。 容庆淮如今已经不在朝中当值,但黎锋这称呼还没来及得改。 于景渡听说容灼是和容庆淮一起来的,也松了口气。 此前他一边盼着容灼来,一边又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毕竟他在皇帝面前一直表现得与容灼不熟,按理说这种场合对方不该来的。但容灼跟着容庆淮一起来,事情就自然多了,没人会怀疑父亲带着自家儿子送上门来与人私会,至少皇帝不会这么想。 “再等一炷香的功夫就出去。”于景渡道。 “殿下莫急,来福公公不是也来了吗?该殿下出去招呼的时候,他自然会着人来请。”黎锋道。 于景渡冷哼一声,“在本王自己府里,还不至于让人拿捏得这么死,放心吧。” “是。”黎锋听他这么说,便应了。 待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于景渡便带着黎锋去了前厅。 这个时辰,宾客们该来的早已都来了,他这个时机出来倒也不突兀。 于景渡过来的时候,打眼一扫就在人群中锁定了容灼。 少年今日穿了一袭淡青色的长袍,跟在容庆淮身后,看着十分乖顺。 不过于景渡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停留,而是很快就自然地挪开了。 于景渡只朝众人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命人开席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性子清冷,所以对他这态度倒也不意外。 至于上前来贺寿说吉祥话的人,大都是一旁的管家和来福在应付。 黎锋看着应对得体的来福,心道这人今日跑这么一趟,倒也没白来。 毕竟他们府上的管家确实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往年宴王殿下不受宠时,生辰哪有上门送贺礼的? 刚开席后不久,便有宫人来报,说五皇子和八皇子来了。 于景渡闻言稍稍有些惊讶,因为今夜皇帝还在宫中设了宴席,所以各位皇子其实不必特来道谢,只去参加宫宴就可以。 两人一进门,众人便纷纷行礼。 五皇子忙叫众人不必多礼,径直抱着八皇子朝于景渡行去。 “三哥!”小家伙一看到于景渡就伸手让他抱。 于景渡将人接过来,五皇子也寻机朝他行了个礼,说了两句吉祥话。 容灼坐在席间一边吃着面前的点心,一边偷偷打量五皇子。 这个五皇子今年看着也得十六七了,长相上没继承多少皇帝的样子,和于景渡站在一起时,几乎看不出是兄弟俩。 不过容灼记得,原书里这人还挺本分的。 五皇子属于那种聪明但没野心的人,知道自己争不过,所以在太子和宴王的争斗中,一直都在想方设法明哲保身。 这世上不是人人都想做皇帝。 尤其像五皇子这种对别人没有威胁的人,本本分分做个王爷这辈子也挺快活的。 “你们怎么过来了?”于景渡朝五皇子问道。 “八弟非说要来,父皇不放心,就让我陪着他一起来了。” 于景渡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八皇子今日看到席间这么多人,似乎很高兴。 他在于景渡怀里待了一会儿便有些坐不住了,附耳朝于景渡问了几句什么。 于景渡低声叮嘱了他一番,便将人放了。 于是,八皇子便在厅内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还时不时凑到人家的桌前待一会儿。 因为他生得可爱,性子又好,席间不少人都挺喜欢他,若非碍于他皇子的身份,多半就要忍不住开始逗弄了。 后来八皇子晃晃悠悠,就跑到了容灼身边。 不过他一直记着于景渡的话,所以凑过去之后没和容灼搭话,只冲他一笑就又跑开了。 容灼看着小家伙那副样子,心道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喜欢的小孩儿呢?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毫无防备的时候,意外却陡然发生了。 八皇子玩儿得累了,不知是从那张桌上随手捏了快点心,那点心约有杏核那么大,成年人一口能吃好几颗。但八皇子年幼,再加上跑了一会儿有些喘,所以吃到嘴里后一个不慎便噎住了,一张小脸顿时憋得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幸好有宫人一直看着他,所以在他被噎住的时候,立刻就发现了。 有人忙喊着去请太医,于景渡则一个箭步上前,着急地伸手去拍八皇子的后背。可他拍打了数次,八皇子的状况都没有好转。 容灼心念急转,想起此前在学校时,听过一个急救知识讲座,里头恰好有一个环节是关于海姆立克急救法的。讲课的老师比较细心,还特意朝他们科普了小儿海姆立克急救法及另外几种相关的急救操作。 眼看八皇子的小脸被憋得越来越红,容灼顾不上其他,赶忙起身上前一把从于景渡怀里将人拉了出来。 于景渡急得眼睛都红了,见有人上前下意识便想护住八皇子,但他看清来人是容灼后便怔住了。容灼也来不及朝他解释,一边回忆着小儿海姆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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