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那帮老头摆弄的傀儡。 在学生们的笑声里,池昼走得毫不留恋,只留下一片飞扬的衣角。 他沿着楼梯,急匆匆的拾级而下,似乎有什么急事。 —— “池老师去休息室了?!”忽然有人喊起来,“去找夏野了?” 学生们如梦初醒,一窝蜂的涌到栏杆边上,伸着脖子往下看,阶梯下,池昼的身影一闪而过,果真是向着休息室的位置走了过去。 他们还可以看见池昼的衣摆,他今天没有穿特别行动部的制服,而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暗金色的细线勾勒出袖口上的金色羽翼,看上去沉稳禁欲,格外引人注目。 几个学生掏出手机,对着栏杆下方咔嚓咔嚓的拍照,却只能拍到一片虚影,不禁有些失望。 “你们拍到没?池老师今天这身衣服好看。” “我没,他走得太快了,根本拍不到啊。” “要不我们也去休息室?” “不好吧,都说了是去找夏野的……”那个学生明显知道些什么,欲言又止,“总之别去了。” 不过,除了几个家里跟军部交往甚密的学生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互相询问着: “池老师去找夏野干什么?特别行动部有任务?最近风平浪静的,没听说出什么事了啊。” “就算是有任务,至于特意来找他一趟吗?直接派个机器人来送信不就得了。” “我怎么觉得池老师不是很高兴啊,他是不是对薄苏不满意?想给夏野挑个更好的搭档?” 有人疑惑道:“对薄苏不满意?我刚看池老师还点了林恪知的赞。” “点赞又不代表什么,你傻啊,夏野已经加入特别行动部了,他要是跟薄苏在一起,薄苏不也得加入吗?” “提前来替夏野挑搭档的?真是有够敬业,特别行动部真好啊,管吃管住还管对象。” 林恪知听着这些讨论,缓缓扶住了额头。 该说他的同学们天真呢,还是太蠢呢。 这些人有没有考虑过,可能池老师是希望夏野当自己的向导? 对于这件事,林恪知觉得自己是最有发言权的。 毕竟,他可是夏野的室友,从入学考核的时候开始,就发现他们俩关系匪浅了。 虽然当事人一直都不肯承认,但林恪知已经跟简飞仰他们达成了共识,他俩必定有点小暧.昧,磕就完事了。 更何况,图书馆污染事件那天,他就在现场。 池老师是怎么忽然出现,拨开军部那群如狼似虎的人,将夏野的带走的,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军部封锁了消息,没让大家知道这件事,现在还有薄苏什么事啊。 林恪知幽幽的叹了口气,唉,他这颗心,就是这么的不坚定。 刚刚还觉得薄苏也挺不错的,现在池老师来了,又觉得好像池老师更合适。 磕学家的烦恼,谁懂。 “唉,罪过啊。”林恪知感叹道。 “什么罪过?”汪旭泽莫名其妙的问,他坐在林恪知的身边,像只笨拙的熊,完全看不懂眼前的情况。 林恪知故作深沉,抬头望天:“你不懂。” — 中央体育场,休息室。 军校的休息室跟地下格斗场不同,是一个真正的休息室。 休息室建在体育馆内部,三面白墙,上边挂着古典油画,另一面正对着绿草如茵的体育场,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从休息室里面往外看,可以清晰的看见外面的战况。 休息室内播放着温柔宁静的音乐,还有两张松软的沙发,沙发上是好几只抱枕,在沙发的面前,是摆满了茶水和点心的矮几,整个室内的风格温馨治愈,充满了舒适的感觉。 角落里是一间浴室,里面正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片刻后,薄苏换过一身制服,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下,问道: “我们等会再上去,怎么样?” 他长舒一口气,环顾四周:“这还挺舒服的。” 夏野坐在他的对面,没跟他挤在一起,而是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整个人陷在里面,更显得身形单薄。 两场对决下来,他依旧显得清爽干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道。 仿佛在学校里叱咤风云这么久的李斐乐和裘骆,对于他来说只是开胃小菜一般,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教官会生气,”夏野微微抬手,指向墙上的钟表,“我们还有五分钟。” 薄苏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忽然笑了:“夏野,你这么乖的啊?” 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视线在夏野的身上来回打量着,一双桃花眼眯起来,带着点兴致盎然的笑意。 夏野:“?” 片刻后,他抬起眼,问:“这跟乖有什么关系?” “到了时间就回去,这还不乖啊,”薄苏笑眯眯的看着他,“我跟你打赌,为了不丢脸,李斐乐他们这节课都不会回去了,我们多玩一会儿又怎么样?” 少年的语气满不在乎,他刚洗过澡,沐浴露清新的香气正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中和了哨兵特有的冷厉,反而带出一点阳光的气味。 “还是说你想回去上课啊?” 薄苏显然对上课没什么兴趣,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抱怨里带着点撒娇的语气: “我头发都没干呢,再玩一会儿吧?” 夏野没说话,只是透过玻璃窗,看向了外面的绿茵。 中央体育场上,两组穿着不同颜色制服的学生已经走了出来,是他们的同学。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个房间的设计,不像是军校的休息室,反倒像是地下格斗场的VIP观赏席。 一时间,夏野的思绪飘得有点远。 不知道池昼在格斗场见到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在这样一个位置看着他。 很奇怪,他最近总是会时不时想到池昼,全是在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 — 薄苏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或者说他选择性忽视了。 他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走到那扇落地玻璃窗前,往外面瞧了几眼。 “你也看见了,外面那都是一些菜鸡,”薄苏的眼中浮现出些许狂傲,指着玻璃窗的赛场,“他们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玻璃窗外,两组学生已经在闻一海的指挥下上了赛场,现在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寻找着彼此的破绽。 薄苏叹了一口气:“看这些人打架,真是费劲吧啦的。” “也不能这么说,”夏野收回思绪,再次将注意力放回薄苏身上,“他们有他们的优点。”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他们就是这样的,真的……很弱,”薄苏撇了撇嘴,显然对这些人没什么好感,“夏野,我发现你话很少啊。” “嗯,”夏野点头,“我一直这样。” “没事,我话多,我说给你听,”薄苏笑嘻嘻的说,从玻璃窗前走过来,凑到夏野面前,“你从小就这样吗?” 他忽然靠近,一张帅气的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说不出的肆意妄为。 薄苏双手撑在扶手上,低头看着夏野,向导的皮肤白皙,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病态,碎发落在他的脸颊边上,遮住了锋利的眼神,显现出一点虚假的弱气。 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薄荷气息,像是酿得过于醇香的酒,引得人心醉神迷。 薄苏的心忽然动了一下,有点奇怪,又有点理所当然。 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指尖落在夏野的脸旁,勾起他一缕碎发,在指尖转了两圈,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叫他的名字:“夏野……” 夏野忽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很冷的眼神,没什么温度,没什么情绪,像是很困惑他为什么会这样。 薄苏一个激灵,理智后知后觉的回笼。 他刚刚表现得太直白,吓着面前的人了。 薄苏顿了顿,视线从夏野身上移开,看向窗外,适时转移了话题:“你说,我们一起打开精神领域……”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嚣张,掩饰着心头的那点紧张:“压他们一头,怎么样?” 这是个安全话题,军校里不少人喜欢这样恶作剧,尤其是李斐乐和裘骆,几乎隔三差五就要上演这样的把戏。 薄苏入校不过几个小时,已经听过好几个人的抱怨。 夏野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薄苏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夏野会拒绝他的提议,一时有点小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囔了一句:“不好玩吗?” 他还以为大家都喜欢这样玩,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 薄苏低下头,注视着夏野,一双桃花眼里盛满委屈,愈发像只抱着主人不撒手的大金毛。 夏野的手指落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指着窗外说:“你挡着我了。” 薄苏这才发现,夏野竟然一直在看着体育场上的动向。他是很认真的在看着那两组学生的格斗。 “他们那么好看吗?”薄苏嘀咕道,却还是没有动作,双手依旧撑在沙发扶手上,剩下的那句话在喉咙里滚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他想问,有我好看吗。但想了又想,又觉得不该说出来。 肆意妄为的少年人,第一次有了不敢做的事,只能小心翼翼藏在心底。 薄苏注视着夏野落在脸颊边的黑发,心脏跳得厉害。 — 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往里看,正好可以看见那张单人沙发。 微妙的角度,微妙的动作,看上去就像是薄苏将夏野圈在了怀中,只要微微低头,就能吻上他的额头。 池昼的脚步在门口一顿,短暂的半秒钟里,他感觉到一阵沉闷的怒火,正在从他的心脏中冒出来,扩散到整个胸腔。 觉醒之后,池昼几乎从未感受到过所谓“哨兵的本能”,科研所的研究报告中,那种激烈的、必须要避免的本能,对于向导的占有欲,从来都是跟他绝缘的。 但是,此时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说法。 在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之前,它永远只是研究报告上的一行黑字,可是,一旦体验到这种感觉,池昼不得不承认研究所说的是对的,哨兵是必须被铁链束缚的猛兽,冲动会使他们做出许多不可挽回之事。 是独属于黑暗哨兵的自制力拯救了他,让他不至于直接冲进去,将薄苏掀翻在地。 这种感觉之外,另一种感觉令人更难以忍受。 百爪挠心的焦躁感,把他的整颗心都填得满满当当。 从看见这一幕开始,池昼就有点后悔了。后悔他怎么没在夏野身上留下点什么,雪松气息的香水,亦或是造型别致的领带,不论是什么都行。 让这些人知难而退,别再觊觎他的向导。 走进休息室前,池昼敛下眼中晦暗不明的神色,挂上和煦的笑意,向着薄苏走去。 — “你的提议不怎么样啊,怎么能做这种没品的事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池昼脸上带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从门口缓步走进来,将手搭在了薄苏的肩膀上,拉开了他和夏野之间的距离。 动作彬彬有礼,态度却不容置喙。 “这位同学,你也说了,”他的眼神越过薄苏,落在了夏野身上,“我的向导很乖。” “擅自释放精神威压,破坏实战课秩序,是违反校规的,”池昼似笑非笑的说,“你不会不知道吧?” 薄苏骤然转头,看向了池昼,薄苏很清楚这个声音是来自什么人。联盟里没人不知道池昼的名字,他自然不会例外。 甚至,他比一般人更为了解池昼。在进入军校之前,薄苏在军部接受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军部的导师们对池昼又爱又恨,既希望学生们能够学到池昼的几分本事,又喜欢在私下里聚在一起,将所有跟池昼有关的事八卦一遍又一遍。 在这种环境里,池昼都快成为压在他们头上的一道阴影了,是怎么努力都没法翻越的高山。 薄苏的脸上没了笑容,刚刚的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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