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戏,如果是省剧团来排,放在市场上卖票公演,上座率连10%都达不到。” “他现在也终于意识到话剧市场的冷。想要上座率,需要更热的元素。但他又放不下身段来。到最后,他自己赔钱,我们也跟着替他不值。我算是他比较信任的编剧,但即便这样,我的本子他也会大改,然后又跑来问我,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他其实很轴,还爱跟自己拧巴。”裴拿起苏打水,里面的细小气泡像带着他的语言一起破碎了,像一声叹息,“说白了,他一边坚持着他想表达的东西,一边又苦恼无人欣赏。可能是没仔细研究过市场的缘故吧,他的戏都太自我了。可是,哪怕是钻石,也没人愿意去土里刨,谁都想在精美的橱窗里看一场包装很好的作品。” 唐立言对时沛没什么好印象,听裴山满口夸赞,心里更不是滋味,酸溜溜地说:“他笨。不会妥协一点吗?” 裴山笑道:“所以有了《长夏》。” “《长夏》的本子我们至少改了十五遍。”裴山一提起剧本相关就说个没完,“虽然我可能不太有资格说这话,但沈老师跟我也是一样的想法。这次题材没有原先那么冷,请的男主角本身也有流量,我的笔名和沈老师的工作室目前名声都还不算坏,再加上投资商给够了资金……我觉得时导这次的戏会很成功的。” “他为什么非得死磕剧场。”唐立言皱起眉,“如果真那么有本事,先干点别的再回来,不比他现在这样省事儿多了?” “说起来,时导进这一行还是因为一部剧。”裴山放下手中的饮料,将半长不长的卷发松松扎在脑后,“他本来学的是戏剧文学,大一看完那部剧后,就转了专业。” “是吗?”唐立言听了这么久,也被裴山勾起了兴趣,坐直了身子,问,“哪部?” 等了十多秒,唐立言只听到窗外有人惊声叫了两句,又有人跟在后面喊着什么,像是吵架,又像是追赶。 是每日每夜都在上演着的,独属于雁城的鸡毛蒜皮,和烟火气。 裴山把注意力从窗外收回来,抬手一指那个床头柜上的相片,装做不经意地说:“你可能比较熟悉,剧名叫《薄命》。” “导演是宁大的厉峰老师。” 意料之中的打翻啤酒或捏指节的声音都没出现。裴山紧张极了,小心翼翼地去看唐立言,却发现对面似乎没有生气,只是垂下头顿了顿,便重新拿起易拉罐,啪地一声打开了。 裴山以为唐立言要拒绝谈这件事,没想到,他把易拉罐送到嘴边,又顿住了。 “他啊。”瓶里泡沫兹拉兹拉破碎着,衬得唐立言的声音模糊不清,“嗯。老熟人了。” 第56章 关于“厉老师” 裴山很想等一个下文,但直到窗外哪家熊孩子又扯了几嗓子,他都没等到唐立言开口,只得试探着问:“熟人?有……多熟?” “哦?这就轮到我了,是吗?” 裴山便大着胆子,朝床头柜上一指,“那,说说这张照片?”随后又试探道:“方便吗?” 需要回答的人也盯着照片好一会,仿佛被一场可怖的梦给魇住,整个人都像游离在身体之外,直到裴山又唤了好几句,才缓过神来。 “那位就是厉峰老师。” 心里的猜测突然被证实,裴山倒没有体会到下午那会的钝痛感,甚至生出些“果然如此”的心态来。他又想问,又不敢问,生怕唐立言说出些自己难以接受的往事。但转念一想,似乎也没什么资格去“不接受”,甚至,没什么资格去说一句心疼。 “想说吗?”裴山问,“如果不想的话,我换一换。” “你能问这个问题,说明你已经查过了一些东西,对吧?” 裴山诚实地点点头,得到对方一个释然的笑,“新闻上怎么说?我倒想看看,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是一样的说辞。” 裴山尽可能温和地复述了一遍自己理清的线,说到唐竟和厉峰的绯闻时,他看到唐立言紧紧握着易拉罐。 罐身被捏得变形,里面的啤酒也被挤压出泡沫,汩汩流了出来。 裴山把啤酒从他手里拿走,顺便以安慰朋友的姿态拍了拍唐立言的肩。 唐立言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其实,我没什么资格说别人。毕竟我跟那些人没区别。” “我认识厉老师挺早了,03年底那会吧,我在准备高考。他跟我爸是老同学,就经常来我家,给我辅导些功课什么的。” 那时候,唐立言还有一个名义上很和睦的家,管立庚还叫“唐立庚”。管欣和唐竟每天忙于事业,很少着家,反倒是厉峰陪唐立言的时间更多一些。 厉峰是个很会教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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