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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 纤长身姿单薄,侧颜在暖黄的光线下透着清冷, 朱谨深深看了沈月一眼,高热的身体有些虚寒乏力, 自知此时不是往下探查的最好时机,他起身站在沈月身侧:“你说的有理,如今应当先离开。” 溶洞大洞叠小洞,四通八达, 二人跟着之前做的标记原路向上返回, 来时候是下坡路,待向上时便成了上坡,不断在陡峭的山壁上攀爬, 偏生晶莹的石柱格外脆弱,时不时便断裂,回地格外艰难, 一天一夜水米未进,沈月有些脱力,摆摆手,倚靠着山壁歇脚喘息:“歇一歇。” “好,” 火折子光线渐渐微弱,沈月不敢浪费,左右现在不用照亮,便将火折子盖起。 拐角空间狭小,沈月敏锐地感觉朱谨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心尖颤了颤,她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与朱谨拉开距离, “咔嚓!”一声,身后石柱被撞断,向下坠落。 沈月感觉肩膀被揽住,朱谨低沉的嗓音萦绕在耳畔, “小心。” 耳根微烫,沈月低低应声, “嘭!咔嚓!咔嚓!” 掉落的石柱带倒其余的石柱,洞中接连响起晶体碎裂的咔嚓声, “小心避开砸落的石块!” 陌生男声骤然出现在下方洞中,沈月放松的身体陡然紧绷, 她微微探出身子向下望,目光所及,橘黄的火光从拐角处一朵接一朵绽放, 第128章 穿着甲胄的兵士一个接一个从拐角中出现在沈月视线中, “什长,那摄政王难道真的是真龙天子吗?” 细微的交谈声在人群中响起:“先不说弟兄们围剿那么多天油滑得跟泥鳅一样难抓,单说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没事就够邪门的。” “别瞎说!有这功夫瞎想,不如仔细看脚下。” 被称为什长的男人举着火把打量着周围:“若不是参将让我们下来查看,竟还不知这山崖中竟然有这样一个奇洞,兄弟们说说,这些个石头搬出去卖给银楼能不能换些银子花花?” “什长啊,那也得出得去才行,弟兄们整日守着这荒山,哪有机会出去。” “是啊是啊,西山的刘百户前些日子还带着手底下人去城镇逍遥快活,啥时候我们也能出去?” 抱怨声一声接一声, 沈月回头望向朱谨,扒着边缘的手心隐有汗意, 好险! 若不是她们走得上面,这会儿便和这队人迎头撞上! 想不到豫北王对朱瑾如此忌惮,就连他掉落悬崖还不放心,竟派了兵将下悬崖查看。 看他们下来的方向,应当也是从山缝中下来的, 原路返回这条路走不通了! 呼吸变得急促,沈月在朱谨眼中看到安抚的神色, 七八支火把将洞穴照得通明, 沈月抬起的头被朱谨按下去,二人伏趴在洞穴斜上方的小洞中,看着下方小队举着火把细细搜寻, “什长,那摄政王不会已经顺着这个洞到谷底了吧?” “怕什么,谷底全是我们的人,这次他定然插翅难飞!都等着领赏银吧!” 他们寻找得十分的仔细,每个分叉口都会探进去寻找踪迹,若再任由他们这样找下去,二人的藏身之地迟早会被发现。 朱谨握紧手中匕首,示意沈月藏在上面不要出声,他从侧面摸过去, 沈月摇头,扯住朱谨衣襟不让他下去, 方才她粗粗数了下,底下有十二个人, 仅靠朱谨一个人想解决,九死一生! 必须得想一个更稳妥的法子,一力降十会! 火光被晶莹的石柱折射,整个洞穴仿佛布满霞光。 沈月盯着洞穴顶倒吊的尖锐石柱,密密麻麻仿佛钉板, 杏眸眯了眯,她舌尖抵着上颌,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追兵大部分都在下面,若是能下一场石柱雨,底下人非死即伤! 但怎么让这场雨下下来,她一时间还没有头绪, 虽说石柱十分脆,稍微用力便会断裂,但怎么让石柱大面积跌落,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沈月挠了挠朱谨手背,指着悬在头顶的石柱用手指做了个下坠的手势,又用指尖点了点脑袋,示意他想想办法, 朱谨恍然,侧身盯着头顶石壁凤眸闪了闪, 此时,下面兵士围拢在一起取出干粮用食,时不时聊着荤话解闷, 沈月瞧着他们咀嚼的动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原本饿得失去知觉的肚子也跟着咕噜起来,顿时,想要将这队人留下来的欲望越发强烈, 火把!粮食!干净的水!武器!这群人都有! 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肥羊! 更何况听刚刚的话,这群人是豫北王养在山中的私兵,如果能扒了他们的衣服装作是私兵混进去,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胡思乱想之时,朱谨轻轻拍了拍沈月的肩膀, 沈月回神便见朱谨指着她身体另一边斜上方的凹陷,示意他要过去。 虽不知朱谨要做什么,但触及他凤眸中的凛然杀意,沈月知道他定是有了法子, 轻轻挪动身体躺平,她别开脸,感受朱谨压在身上的重量,放在身侧的手指收紧, 交谈声掩盖了细微的动静, 沈月盯着朱谨半悬空在石壁上的动作,心忍不住提起, 凹陷与她们所处的溶洞之间几乎没有落脚点,唯有点点凸起让人根本无法分辨是石头还是晶体。 一旦从上方落下,等待二人的便是围攻的下场!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寂静,唯有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沈月盯着朱谨的一举一动,当看到他踩滑半悬在空中晃荡, 身体陡然绷紧,紧张得连呼吸都忘却, 好在朱谨常年习武身手敏捷,待熟悉晃动的动作后,一个倒挂金钩翻进凹陷中, “呼.......” 呼出胸口郁气,沈月脱力地躺回地面,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不过朱谨要怎么让那些石柱大批量掉落呢? 怀揣着疑惑,她单手垫在脑后侧身看着朱谨动作, 他先是脱下身上外衫铺平,而后用手捧着地上细碎的砂石装进去。 沈月凝望着他的动作,眸光兀地亮了起来, 对啊!投石机! 用外衫将砂石变成投石机的‘石’,朱谨作为投石机, 只要投掷的力道足够大,借助侧面的冲击力用石头将晶石柱往一边砸断,届时冲击力会让石柱撞到前方的石柱!完全能实现预期想要的石柱雨! 唇角上扬,沈月直勾勾盯着朱谨,期待接下来的画面, 一刻钟后,朱谨用力将外衫系紧双手蓄力, 胳膊肌肉隆起,下一秒外衫脱手,呈直线冲向溶洞顶部密集的晶石群, 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呲声接连不断, 身处于溶洞底部的追兵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尖锐的晶石钉在地上, 惊叫声,痛呼声,碎裂声不绝于耳, 坠落的晶石如流星在面前划过一道又一道亮光,沈月十指扣着石壁让身体紧紧贴着边缘, 砸落不过一息之间, 血腥气和呻吟声回荡在溶洞中, 确定再无石柱掉落,朱谨手握匕首贴着石壁滑落, 短暂的交手声后,沈月听到他在下方呼唤, “居安,下来。” 紧绷的神经松懈,沈月觉得太阳穴胀胀得疼,挪动着僵硬的脚挪到边缘, 就见朱谨将火把插在地上,冷峻的眉眼沾染着腥红的血迹,不自然叮嘱道:“仔细避开碎裂的晶石,莫要戳穿了脚。” 第129章 满地破碎的晶石柱化身成尖锐的利齿插在地上, 沈月小心翼翼滑下来,踩着相对平缓的地面往中间挪, 在石雨中幸存的两人已经被朱谨用绳子背对背捆了起来, 见着二人打着火把回转,被晶石插穿大腿的什长恨声唾骂:“卑鄙小人!使出如此阴损的招数,定会断子绝孙!” 沈月掀起眼帘瞥了眼什长痛到扭曲的脸,淡淡道:“哦,谢谢夸奖。” 你死我活的时候还讲什么道义, 兵不血刃才是上乘之道。 她弯腰捡起牛皮行囊,寻了块横躺的石柱坐下,摸出一块干粮扔给朱谨:“先吃饱再审,他们是探路的第一批,想必第二批没那么快下来。” 从遇见朱谨之后便一直在奔波逃命,压根没有时间休整, 如今胃中早已饿到没有知觉, 一块干饼子就着水下肚,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一般, 朱谨吃得快,沈月吃好之时他已经将什长带到一旁审问, 听着隔壁溶洞中传来闷哼, 沈月从地上捡起染血的长刀蹲到剩下的那个小兵面前,笑得眉眼弯弯:“一定要乖乖的哦,问什么便答什么,若你二人答得有一点不同,凌迟的手段我也会那么一点,实在不行剥皮也行。” 军中审问人的手段不少, 什长坚持没多久便全然招认, 当看到什长全身是洞被朱谨拎出来,小兵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完全崩塌。 从两人口中,沈月和朱谨大概摸清谷底的境况, 山林中分为左右中三所,合计五千余人,分布在天坑四周,由豫北王心腹统一指挥,常年在山林中生活,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有机会下山放松, 谷底中间全是这些年掳和征收徭役的青壮年,不少监禁的罪犯也在其中, 青壮年下矿洞,妇孺孩童则负责洗衣做饭做些杂活维持矿洞正常运营。 问清口令之类, 沈月和朱谨对视一眼, 朱谨手起刀落,小兵脖颈迸射出鲜血。 “不是说放过我们!你们出尔反尔!” 什长脸色由青转白,挣扎着向后蠕动:“我可以帮你们带路,带你们从山林中离开!我活着的作用比死的大得多!” “可是本王觉得你死了会比活着更有利。” 朱谨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晶石,一点点刺进什长心脏,冷凝道:“从你们决定跟着豫北王谋反开始,便已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血沫从什长嘴角渐渐溢出,眼见他快没了呼吸,朱谨将尸体上扯下来的甲胄递给沈月:“换上。” 圆月从枝头溜走,山谷在朦胧的天光中再次飘起炊烟, 两道身影背着血人陡然从密林中闯进谷底, “快来人!救救我们什长!” 巡逻队被三人身上的浓郁血腥气吓了一跳,急忙凑上前用手指在什长鼻尖探了探,待感受到残存的一丝气息后,神情严肃起来:“恐怕凶多吉少!” “不成!一定要救救他!求求你了!” 沈月揪了把大腿哭得声泪俱下,干涸在脸上的血迹被泪水一冲,花成一团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什长若不是为了救我,他是能躲开的!” 她抹着泪,三言两语将方才的遭遇说了出来, 从队伍编制到接到谁的命令下到悬崖寻找摄政王踪迹说得清清楚楚, 小队原本警惕的神情渐渐消退, 什长心有戚戚,听沈月说二人从未去过谷底,特地点了熟悉路途的两人,让他们帮着沈月二人将什长送到谷底的大夫手中, 谷底说是矿坑,但如今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村落, 满脸麻木的村妇支起大锅贴着饼子,一旁还有人煮着糊糊一般的粥汤。 沈月和朱谨边走边看,一路被带到茅草屋群的正中, 大夫只是翻看了下什长的眼睛,摇头:“人没了,找个地方埋了吧。” “天妒英才啊.......”沈月故作哀戚, 大夫看惯了生死,擦擦手:“浑身血气臭死了,去旁边溪流洗洗,死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了什长当敲门砖,沈月和朱谨成功混到谷底,四五千人的队伍,谁又会在意一两个人的生死,沈月和朱谨两个失去什长的大头兵被叫去问过话后,便重新编入新的搜寻队伍。 朱谨自幼混迹在军营,对其中门道驾轻熟路,一天的功夫便同几个老兵熟络起来。 翌日,谷底突然乱了起来,原本驻扎的兵士开始有序撤离, “应该是高先生他们有动作了。” 沈月低声同朱谨道:“豫北王没办法解释山林中的这么多士兵,只能先让这些人先离开,但这些徭役,估计没有好下场。” 如果真是她猜的这样,“ 那么豫北王定会下令将矿工和整个矿山一起掩埋。 这样才能彻底清扫痕迹! 朱谨薄唇紧抿,目光沉沉地看向矿山:“得想个法子。” 距离矿山坍塌掩埋已经过去两三日, 山林中的军队也撤地七七八八, 当熟悉的隼出现在上空之时,沈月提起的心终于落定, 半日后,沈月朱谨所在的小队被高仲带的亲卫围住,见大势已去,兵士也不再抵抗,纷纷丢枪弃甲被摄政王府的亲卫拿下, 高仲望了眼沈月,冲着朱谨恭敬行礼:“属下高仲,见过王爷!” “此行,辛苦高先生。”朱谨颔首,从亲卫手中接过马:“立刻召集卫所士兵,封锁周围山林。” “王爷,王妃已经带人将这几座山围住,绝不会放过一个匪徒!” 高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讥讽道:“想不到小小的几座山,竟然藏了这么大一个土匪窝。” * 初夏的风已经带了些灼热的意味。 车轮碾在山石上粼粼作响, 沈月撩起车帘,车队的斜前方,朱谨和温心慧骑着马并排行走, 温心慧笑着说着什么,朱谨偏头听着,二人之间仿佛自成一个别人插不进去的圈子。 “公子!公子你接着说啊!” 高仲焦急的嗓音将沈月目光从窗外扯回,他探身将车帘拉下,忐忑道:“你方才是骗我的对吧!我们瞒得这么好,王爷怎么可能知道你睡了他然后始乱终弃!还有,你没给我供出去吧?” 第130章 “好好的我骗你做甚,总而言之,朱谨都知道了,” 谁知道那么巧, 朱谨偏偏在那个时候脑袋发热想了起来, 沈月抵着涨疼的眉心,红唇紧抿:“不过他答应过我,暂时不会将我的身份给说出去。” 三日前,高仲带兵将她和朱谨带回卫所, 矿洞被埋前夜,朱谨悄悄潜进矿工的大通铺,寻了领头之人将豫北王为毁尸灭迹的事情告知后,又告知了溶洞的存在,被掩埋在矿洞深处的矿工挖通了与溶洞相接的山壁,大部分人都躲到了溶洞中幸免于难, 如今矿洞已经被朱谨接手,是去是留要看之后的打算。 而豫北王分散撤离的兵将被温心慧调来的亲兵抓地抓杀的折损了一半有余,还在队伍中缴获了一批新铸好的羽箭长枪。 朱谨本准备坐镇代郡安排好赈灾事宜后再返回,奈何京都传来急报, 京都出现天师,以一己之力将朱轩禹名声扭转,朱轩禹欲在一个月后的吉日登基为大景新皇。 迫不得已,只能安排心腹留下处理事宜后,带着沈月一行人回京。 “公子和王爷简直是孽缘。” 驾车的是听风,高仲不敢说得太明:“您以后可要怎么办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且走着吧。” 沈月望着车窗外,眉目沉沉, 脱困后朱谨没再提那日之事,却在她欲离开之时,强势带她一同回京。 还将听风安排给她驾车, 说得好听是保护,说得不好听便是监视,等回京后秋后算账。 五月十四,京都。 浩浩荡荡的车队在摄政王府门口停下,管家带着仆人备了柚叶替众人洗尘,沈月被安排到后院西厢房, 梳洗结束,丫鬟手中的女装格外刺眼, 沈月裹着外袍,杏眸阴沉, 女装?朱谨不是答应过忘却那日之事? “取男装来,” “姑娘,这.......”丫鬟捧着托盘,迟疑:“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这般态度险些将沈月气笑, 合着摄政王府上下都以为她是朱谨新带回来的妾? “本公子再说一遍,取男装!” 见沈月态度强硬,丫鬟顿了片刻行礼退出,再回来时候手中捧了一套月色道袍:“居安姑...公子,王妃在暖阁备下酒席,请您赴宴。” 前后一想,沈月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衣裳是温心慧的试探, 目的便是为了看看自己有没有攀附朱谨的心!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挑眉:“镇西王王妃盛情相邀,居安岂有不应的道理!” 池塘被碧绿的叶片装点, 刚进夏日,暖阁四周已然换上防蚊虫的菱纱, 温心慧跪坐在矮桌前,挽起衣袖用泥炉温着陶罐。 见着沈月来,她掀起眼帘笑了笑:“我自幼在边疆长大,不喜欢京都那些繁文缛节,你我二人也不要见外,直接坐吧。” 不喜欢繁文缛节? 沈月轻笑,长睫遮掩下的眸光满是讥讽, 不喜欢规矩的人,会抢先做了坐了主座?分明就是想给她下马威。 “甚好,居安也不是循规蹈矩之人,”沈月盘腿坐下,将面前酒杯推到中间:“又是美酒又是好菜,不知王妃相邀所谓何事?” 温心慧瞄了眼沈月的动作,眸色暗了暗,执起陶壶将温热的酒液倒出,推到沈月面前, “今日是本王妃想岔了,以为居安姑娘想要换回女装,这才命丫鬟备了女装,不曾想却好心办了坏事,这杯酒算我赔罪。”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姿态洒脱,正红的大袖垂落,在空出划出一抹刺眼的红痕:“还望居安莫要将这等小事记挂在心上,” “王妃一人操劳两府内宅,偶尔出错也无伤大雅。” 温心慧态度暧昧话里有话,沈月敛去眼底异色,端起酒杯象征性抿了一口:“居安不如王妃好酒量,还望王妃莫要多想。” “慎之这人自幼便如老学究一般,最讲究礼义廉耻,回程时便听说他中药破了你的身子,” 温心慧目光划过沈月手中满满当当的酒杯,幽冷道: “他信任我这才会将此事交付于我,我自然想要做到两全其美,若你想留在摄政王府,我自会帮你讨一个贵妾的位置,若是你不愿,我也能替你寻一门好亲事,嫁过去便是正头娘子,我们摄政王府便是你娘家为你撑腰。” 她说着,露出一抹怀念的神色, “慎之这人最重承诺,当初他允我........” 温心慧瞄了眼前院的位置,遗憾道:“他这么多年不娶,可见其心。居安完全可以放心,我既然代表摄政王允了你,无论如何都会做到,日后摄政王府便是你的后盾。” 未尽之言是朱谨曾经允诺过娶她,这么多年都在为她守身如玉么? 心尖像是被尖刺突然刺中, 沈月直勾勾盯着温心慧双颊涌上的淡淡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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