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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的那一个。” 对上朱谨疑惑的眼神, “殿下不是好奇我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月轻笑,眼底透出几分冷意: “那日,镇西王府被抓的侍女提到,街头巷尾都在传闻我为了权势爬了殿下的床,我从汝宁回来不过一两日,街头巷尾便出现了这等传闻,且知道我与殿下......有染。” 她顿了顿,捏着扇柄的指骨泛白:“如今这京都除了殿下,高先生,便只有一人知道我失身于殿下!” 所以她立刻派人去查了流言,让人盯紧了温心慧宋敏等人的行踪, 在知道宋敏在陪嫁中找会验身的嬷嬷后,她便派人查了杨嬷嬷底细,抓了她唯一在乎的儿子作为筹码, 知道温心慧的后手没那么简单,忧心杨嬷嬷一人证明有失欠妥,她又让高仲暗中联系了刘婆子, 高仲常年混迹于市井之中,刘婆子没少暗中通过其他药贩子找高仲购买堕胎药。 明面上瞧着刘婆子与她毫无瓜葛,实际上经过高仲牵线搭桥,刘婆子早已成了她的人。 她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将温心慧给捅出来,让温心慧的私心被众人所知! 等到贺靖那步棋走完,一同发力将温心慧碾到尘埃之中!再无翻身之力! 沈月虽未明说,但朱谨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眉心紧拧: “你认为本王会偏心温心慧?” 沈月浅笑,长睫滑动将眼下淡淡的青黑遮掩:“我可没质疑殿下的公正,可公正有时候在权衡利弊之时一文不值。” 朱谨嗤笑:“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 “不需要试,只要朱谨还是殿下,这个问题就永远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只要朱谨想称帝,就必须拉拢将领,平衡诸势力之间的纷争为他所用, 说好听一点是有统领全局的能力, 说不好听的,就是得和的一手好稀泥。 沈月垂眸用指尖描绘着团扇上的云纹,幽幽道:“假如温心慧真的杀了我,殿下为了公平准备一命抵一命之时,镇西王府的将领抱着老王爷的牌位跪在殿下面前替温心慧讨一条性命,殿下当如何?” “又或是小世子请求以命换命,边关将领皆替温心慧求饶,殿下又当如何?” 瞄着朱谨绷紧的面色, 沈月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笑自己太过清醒,也笑这个世界太过悲哀。 有的人稳坐高台,犯了任何错都有重来的可能, 可有的人,哪怕是小心翼翼地活着,也会在突然之间因为上位者的玩笑失去生命,贱如尘埃,激不起一丝浪花。 第185章 朱谨目光一直落在沈月身上,自然没有错过她唇角的讥讽, 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若真遇上这种情况,他会怎么选? 朱谨在心中质问自己, 未等心中的答案清晰,沈月淡漠的声音已然响起, “殿下,当你开始迟疑的那一刻,已经说明问题了。” 沈月杏眸清澈,干净得如同夏日晴朗的天空, 她瞳眸越是干净,越是衬得朱谨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卑劣。 朱谨像是被烫到一样挪开视线,指骨收紧成拳:“不论什么情况,本王定然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定会讨回公道,但并不是立刻给她公道, 沈月眼底浮现薄薄的薄凉, 算起前世,她与朱谨相识六七年,又怎么猜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朱谨是合格的将领,帝王,却不会是合格的爱人, 她幽幽叹了口气,唇角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殿下,不是所有东西都能迟来的。” 沈月后退与朱谨拉开距离行礼,抬手瞬间,白皙皓腕上的手镯格外显眼, 朱谨定睛望去,在她手指上也发现了同系列的戒指。 “殿下若没有旁的事,我先行告退。”沈月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她理解尊重朱谨的做法,但无法勉强自己去接受, 所以她和朱谨最好的相处方式便是各自安好。 喜欢又并非只有在一起这条路可以走, 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她可以选择喜欢,也可以选择自由。 毕竟除了朱谨,她还有凝香,高仲,谢灵这些朋友。 “阿月......” 沈月的深沉的叹息声如同巨石砸在心尖, 朱谨伸手想要挽留,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看着沈月将他抛在黑暗中,独自朝着刺眼的光亮处走去, 脚步沉重的像是生了根,他站在原地,看着沈月背影消失,感受着她残存的气息被气流卷走,空旷的厅内,只剩下他一人。 “爷,前院还有事,您看?” 朱谨迟迟不动,听风踌躇片刻后,上前提醒:“安乐县主已经出府了。” “听风。”朱谨轻声开口, “属下在,” 听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躬身:“爷有何吩咐?” 沈月方才的字字句句在脑海中回响,朱谨闭眼就是沈月如一潭死水的眸光, 烦躁地望着晃动的帘子,沉声道: “本王真的给不了沈二她想要的吗?” 他想对沈二好,便想方设法将她想要的捧到她面前, 私心里他想给沈二最好的一切,想替沈二挡去所有风雨,她只要躲在他背后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即可。 但他是摄政王,一举一动皆落进天下人眼中,又岂能随心所欲按着私心处理事情? 听风瞄了眼朱谨郁沉的表情,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 这问题有些致命啊! 他犹豫不决,最终视死如归地开口:“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朱谨冷冷睨了听风一眼,看出听风的小心思,冷哼:“放心说,本王不会追究。” 有了朱谨的保证,听风像是拿了免死金牌一般,腰身也跟着挺起变得板正, 他清清嗓子,正色道:“殿下虽说万金之躯,恐怕还真给不了安乐县主想要的。” “为何?”朱谨凤眸阴鸷, 沈二这样说,听风也这样说! 听风被朱谨骤然冷下来的眼神吓了一跳,默默将头低垂了下去,接着道: “安乐县主性格坚毅要强,又怎么会愿意屈居人之下做个侧妃,说好听些是侧妃,说难听一点,侧妃也就是贵妾,生下来的儿女都只能算是庶出,偏生您的王妃又不能只是个县主,” 听风一打开话匣子就有些停不下来,他接着道:“您日后若是坐上上头那个位置,您的后宫就不单单是您的,而是整个大景的!稳定朝臣,安抚盟国,到时候不是您想宠谁就宠谁,而是谁需要您安抚!” 他暗暗抬头,瞄见朱谨深思的神态,知道朱谨是听进去了,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听风继续道:“说句大不敬的,殿下若是真的想对安乐县主好,不如帮她寻一个靠得住的夫君嫁过去做个正头娘子,有您护着,她的夫家也不敢怠慢,总好过在后宫整日同各位娘娘尔虞我诈,消耗掉与爷的情分。” “说得很好!” 朱谨拢在袖中的双手攥紧,青筋暴起, 薄唇微扬,凤眸汹涌着令人心悸的郁气:“你先去议事厅,本王随后就到。” “喏!” 听风走后,朱谨胸口有一股暴戾之气在肺腑间冲撞,冲得他额角青筋跳动, 他转身一拳狠狠砸在朱漆圆柱上,朱漆柱面开裂,断裂的木刺扎进手中, 朱谨喘着粗气,凤眸死死盯着断裂处, 不甘,不舍,不能, 几种情绪在脑海中交织,头疼得像是要炸裂。 他和沈二,当真只能有缘无分? 另一头, 沈月掀起车帘一角,黄豆大的雨滴灌进,拍打面具上带起微微颤动。 “宗室那边派人帮他们一把,适当地透露些消息,早日帮助他们把谣传的幕后主使给揪出来。” 沈月低声道, 宗室想要问罪温心慧比她更容易一些,她如今只要静等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目光落在被雨幕覆盖的街道, 往日里喧嚣的街道,如今变得安静,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她们这一辆马车停驻在巷口。 骤然的空寂让沈月眼神有些怔忪,她放下帘子转身,杏眸紧紧盯着凝香, 仿佛为了确定,她语气有些急促: “凝香,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 “姑娘又说的什么玩笑话,只要姑娘不赶奴婢走,奴婢定然会一直跟着姑娘。” 凝香头也不抬地回道,垂眸将手中的果子分切在碟子中, 银色小刀在昏暗的车厢中闪着冷光, 沈月心头一颤,仿佛又回到前世被针封住七窍的场景, 她取下面具,弯腰抱住凝香,将头埋进凝香脖颈中,微颤的声音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软弱:“我不会赶你走的,永远不会。” “姑娘,您这是......” 凝香被沈月突然的动作惊到,赶紧抬起手以防手心的小刀伤到沈月, 她小心翼翼将刀放回案几上,学着以前嬷嬷的动作,用手在沈月背上轻拍,柔声道:“那凝香也不会离开姑娘,永远不会。” 坚定的仿佛发誓一般的话将沈月堵在心尖的郁气冲开一个缺口, 沈月唇角微扬,双臂紧紧抱住凝香,像是抱住她唯一的珍宝。 她没有温心慧那般高强的武艺, 也没有宁妙雪那般玲珑的心思, 前十五年她生活在别庄有奶娘庇佑,虽说清苦些,却无忧无虑。 回到京都后,她又一直生活在虚假的泡影中,恩师,爱人,姐妹相伴,也算无事可愁。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怀揣着仇恨的普通人,她步步为艰地行走在荒野之中, 真累啊! 眼眶处有些热热的,沈月吸了吸鼻子,将头埋在凝香肩上蹭了蹭。 叮叮当当的铃声在雨声中若隐若现, 沈月戴上面具,眸底暗光浮动:“吩咐赵斌,拦住贺靖的车!” 第186章 “吁--” 挂着贺家标识的车马被赵斌拦下。 斗笠遮掩大半面目,赵斌拱手:“贺将军,我家主子想邀请您品茗。” 宽大的车厢寂静,男人淳厚清冷的嗓音响起:“本将军没空!” 他接着吩咐车夫,声音不耐:“走!若有阻止直接让马踏过去!” 车夫领命,挥动马鞭, 赵斌一手拽住,不闪不避道:“贺将军,我们家主子想同您聊一聊镇西王妃的事。” 话音刚落,车帘猛地被掀开, 俊逸阴郁的男子半个身子探出车厢,死死盯着赵斌,眼底杀意毫不遮掩, 他和温心慧不过私下见过两面, 是谁一直盯着他们的动向? 为的是温心慧?还是他?所求目的又是什么? “你主子是谁?” 贺靖瞳眸转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停止在小巷入口。 “贺将军见过不就知道了?”赵斌对着巷子比了个请的手势。 “唰!”帘子被大力甩下:“带路!” 车厢内,沈月打量着贺靖将手中的茶盏推到他面前,浅笑道:“久闻贺将军英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少年将才,英姿不凡。” “安乐县主费劲寻本将军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恭维几句吧?” 金色面具已然成了沈月的身份牌,哪怕贺靖常年不在京都,也一眼辨别出沈月的身份, 贺靖盯着沈月,端起茶盏一口饮尽,将杯子拍碎在桌案上,眸色幽暗:“还是说,安乐县主这是准备自荐枕席?” 他话语轻佻,沈月面色不变。 她取出新的杯子挽起袖子洗杯,重新替贺靖将茶水续上,两手交叠放在桌案上,方才沉静道: “贺将军说笑。本县主蒲柳之姿哪能比得过镇西王妃。” 贺靖本想试探一下沈月是否真的知道他和温心慧的事情, 没成想她直接点出, 他眼神凶狠地盯着沈月,手指暗暗摸上腰间匕首:“你知道多少?” “贺将军问的是第一次,还是昨日的第二次。” 沈月唇角笑意莹莹,指尖微微用力,将戒指的机关打开,对准贺靖, 一旦他有什么动作,戒指中沾了迷药的银针就会立马射进他体内。 高仲特意配置的迷药,入体之后眨眼间就能放倒一匹军马, 膘肥体壮的军马都能放倒,何况贺靖? 二人盯着对方僵持,谁也不愿意先露了怯, 贺靖毕竟是战场上厮杀过的人,身上煞气浓厚, 沈月虽然能强逼着自己不退,但生理反应难免, 冰盆的冷意顺着脚底升起,背后衣衫被冷汗浸湿, 她长睫煽动,一眨不眨地同贺靖对视,寂静的车厢只能听到二人平缓的呼吸声。 “县主究竟想做什么?” 贺靖眼底漏出一丝惊讶,唇角微勾漏出几分兴趣:“不愧是摄政王看上的人,胆子倒是不小。” “我想同贺将军交个朋友。” 沈月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借着喝茶的动作压下眸底的惧意, 再抬眸,她杏眸深邃,浑身散发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镇西王妃对摄政王情根深种,甚至可以说摄政王已经成了镇西王妃的执念,她接近你只是为了收拢镇西军的兵权为自己所用,最后用这个兵权逼摄政王娶她。” 沈月捧着茶盏,指尖轻敲杯身,软糯清冷的嗓音伴随着清脆的敲击声,让人浮躁的心忍不住跟着平静。 “贺将军想必知道我同镇西王妃的纠葛,你想得到镇西王妃,而我,想让她不是镇西王妃,我们目的相同,怎么样?要不要合作一把?” 听到沈月说温心慧的执念是朱谨,贺靖唇角下垂,屈膝撑着胳膊,冷冽道, “你想怎么合作?” 沈月勾唇,金色面具透着冷意: “先不说镇西王妃的身份拘束着她不方便改嫁,就光她自己,她也不愿意嫁你,为今之计就是让她不得不嫁!” 贺靖转着茶盏垂眸不语,沈月也不急,姿态矜贵地品着茶,将选择权让给他。 贺靖对温心慧,除了爱而不得的执念,还有不甘心的因素在, 有了温心慧亲热时候将贺靖认成朱谨的前提在, 她能驽定贺靖定然不会拒绝, 贺靖这种人,得不到,宁愿毁掉也不会让给对手! “怎么个不得不嫁?” 天色擦黑,两辆马车分开,朝着相反的两个方向离开。 雨滴打在车厢顶上叮咚作响, 沈月疲惫地歪在迎枕上,唇色有些发白, “汝宁回程您就不安生,回来后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凝香心疼地替她捏着头:“姑娘何必要这么拼,再怎么急也不缺这一天,明日您可不能再出门了在院中好好歇息,奴婢寻厨房熬锅药膳补一补。” “哪有时间歇息,” 长睫将晦暗不明的眸色遮掩,沈月叹了口气: “如今不止温心慧一个人在盯着我,祖母想将沈盈秋塞进摄政王府,定然会借着今日宋敏的事情上门,我得应付,还有温心慧那边定然会想方设法灭口,我们得将人保下,再有,宋敏那边定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杀我......” 第187章 沈月的马车刚从后门驶进,消息就被递到朱谨面前, 前院水榭中,朱谨和薛靖相对而坐,听了听风回禀,他送到嘴边的酒杯收回, “本王知道了。” 凝视着手中酒杯,他凤眸眯了眯:“叮嘱跟着沈二的暗卫,务必要隐匿好行踪。” “喏!” “既然有放暗卫在安乐县主身边,你又何必要让人住进摄政王府,” 听风刚离开,薛靖开口, 清朗的面容带着戏谑,深邃的瞳眸直刺人心。 “腾文又何必明知故问。” 朱谨再度将杯中酒液一口闷掉,回京都船上那夜,他抱着沈月坐在甲板上,鬼使神差地就想起沈月拒绝他的模样, 怀揣着隐秘的私心,他借着沈月怕死的弱点将她拐回王府, “我本以为沈二拒绝我只是因为相处太少,她对我不了解,我想着她住一阵,了解我,了解摄政王府后许能改变想法。” 朱谨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可谁知短短几日却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不可否认,沈月说的都是对的, 纵使温心慧伤了沈月,他再心疼再愤怒也不会失去理智让温心慧陪葬, 温心慧是镇西王府唯一遗孤的母亲, 镇西军驻守边疆多年,整个王府战死的只剩下一个雉童, 于公,镇西王府是大景功臣, 于私,镇西王是他的义兄,且是为了救他而死, 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不能单因为沈月杀了温心慧, 倘若他真的这么做了,不仅镇西军寒心,还会令追随他的将士臣子心冷, 为了大局,他即使想做也不能做。 薛靖头一回在朱谨脸上看到如此失落的神情,戏谑的表情一收,表情变得严肃, “慎之,你认真的?” “是!”朱谨沉声答道,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 朱谨的回答在薛靖的意料之外, 他记忆中的沈月只有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剪影,有几分胆识, 本以为朱谨只是一时的兴趣,却没想到朱谨竟然一头栽了进去! “慎之你啊!还真是老铁树开花!” 薛靖叹了口气:“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和那丫头不适合。” 朱谨盯着黝黑的湖面,沉默。 “喝酒。” 推杯换盏,酒入喉,内心压抑的情感冲脱囚笼, 朱谨抱着酒坛屈膝靠着栏杆,喃喃:“我是真的喜欢她。” “慎之,听我一句劝,放手吧。” 生在皇家,哪里容得下真心二字, 薛靖同他并肩而坐,端着酒杯幽幽道:“定远王一派因为你将沈月接到府中已然产生不满,若是再不处理,恐怕会影响结盟一事。” 他拍拍朱谨肩膀,起身:“你好好考虑,快到门禁了!我得先回去哄夫人。” 薛靖离开后,朱谨独自一人坐在水榭中喝着闷酒,酒入愁肠愁更愁, 雨在天明停下,久违的阳光冲破乌云将光芒撒向大地。 朱谨踢开挡路的酒坛,径直走向沈月居住的院子。 “摄政王殿下!” 他的突然出现让伺候沈月的丫鬟大吃一惊,慌忙行礼:“县主刚起身,请容奴婢先行通禀。” 朱谨在门廊前停下脚步,高大的身躯仿佛门神一般杵在门口, “本王在此等着。” “喏!” 丫鬟不敢耽搁,快步进门将朱谨来的事情告诉沈月, 听到朱谨状态有些不对,沈月挑选发簪的手顿了顿:“哪有让摄政王殿下等在门口的道理,先带殿下去暖阁,冲泡一杯热茶伺候着,我这就来。” 朱谨又抽的什么疯? 怀揣着疑惑,沈月让凝香随意梳了个发髻,急匆匆往暖阁赶。 虽说丫鬟在禀报时有说过朱谨形容有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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