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境的人,又是最有能力翻案的人。 她崔华赢一生坦荡,唯有这件事是心中一大巨石,夜不能寐,每每想起,腿上的疼痛也会提醒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事。 她说,在紫冰台阴暗处苟活了这么久,离曾经那些事越来越远,快要蜕变成一个凡人时,一个女子找到了她。 那人满身鲜血,瘦骨嶙峋,脸上还满是疤痕,却把一箱子的证据摆在她面前,一句话没说,好像完成使命一样地没了气息。 她把证据带回了家,锁上门一件一件看去,却是愈发触目惊心。 当最后一件看完时,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呆呆地坐在原地。 原是错的…… 那年杀了那么多人,血流成河,如今却有人告诉她,自己是错的…… 多么可笑。 耳边传来不知道哪儿来的求饶声,崔华赢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那时沈溆为了让她闭嘴,不给她纸笔,那封给岑金声的信,是一件血衣,岑金声读完后,手上似乎也沾上些血迹,她连忙在湖边洗掉。 却洗不干净。 她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她甩不掉了,也不想甩。 崔大人说得没错,当年岑方山因进宫面带怒气而入狱,又岂不是另一种情境下的孙家呢? 孙家若是无辜,取了证据,拿给沈溆便是,他即使再不情愿,也该遵从良知。 如果他有的话。 岑金声趁沈溆上朝时,独自去了血衣上说的地点,那里确实有一棵两个人才能抱得下的大树,岑金声带了锄头,在西南方向开挖。 不多时,触到硬物,她就蹲下去用手刨开,一个棕红色的木箱就展露在她面前。 这就是那女子拼死找来的证据吗? 她正欲打开时,身后却传来一声: “夫人这是要干嘛呀?” 第三十六章 天真 岑金声刚碰到箱子的手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缩了回来,又因为重心不稳跌坐在地。 沈溆来扶她时,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沈溆的手停在半空中,显得尤为尴尬,他看了看旁边的锄头,调笑道: “竟不知夫人手能挑肩能扛,还是女中豪杰。” 岑金声受不了他一口一个夫人叫着,心头一阵无名火顿起,握紧手下泥土照着他的脸就扔了过去。 沈溆躲都没躲,泥巴打在他的脸颊,散落在肩膀掉了下来,显得格外狼狈,他轻呸了一口,依旧笑着说: “玩够了吧?回家吧。” 他向前一步,岑金声便瑟缩着退后一步,沈溆觉得好笑:“你怕我?” “你什么时候来的?” “自你出府,不,自你收到血衣。” 整个别苑都是沈家的产业,一件衣服可比蚂蚁大多了,自传信人出了门,他连路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岑金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所以这几天共枕而眠,他都是在装作毫不知情,心里却时刻盘算她什么时候能落入圈套? 今早出门前,他甚至还提醒自己天冷添衣,原来是这个意思…… 岑金声忍住颤抖的声线,假装自己没那么害怕:“你都知道?” “不然你觉得崔大人躲在紫冰台数年,如何得知岑家变故的?” 岑金声搞不明白。 “沈大人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害我?” 岑金声的手慢慢挪到了箱子上,沈溆却蹲了下来,覆盖住她冰冷的手指,阻止了她的动作,他的语气似乎很真诚: “夫人真是糊涂了,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哪有什么害不害的道理?” 岑金声试图和他虚以委蛇:“那你……” 话还没说完,颈间突然一疼,眼前顿时天旋地转,只模糊听到沈溆接住她后,轻声呢喃: “睡吧。” 她醒来后,血衣和证据都消失了,崔大人的死讯也如纸花蝴蝶般传入帝京,沈溆把梅冬调走,换了几个不知名的丫鬟来照顾她。 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视,寸步不离地看着她,时刻准备向沈溆汇报。 那是岑金声对沈溆第一次产生芥蒂。 “回殿下,此案虽然已经落定,但疑点尚有,比如孙胤和行贿的王健是如何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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