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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的望向朱谨:“爷,可要等御医看过后再煎药?” “不怪属下担心,高先生之前毕竟只是路边卖膏药的,就这么给安乐县主用上,会不会有些草率了?” “淦!老子是正儿八经的大夫!” 高仲气得将手中药方拍在听风脸上,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尽管去让那些狗鼻子御医查!要是他们挑出一丁点毛病,老子跟你信!” “无碍,去吧,高先生是杜大师的关门弟子,论起治跌打损伤,宫中那群御医恐怕还真不如高先生。” 牛乳被小炭炉温着, 朱谨半扶着沈月靠在胸前,举着小碗不厌其烦地一碗一碗喂着,牛乳加上高仲对穴位的刺激,沈月很快趴在榻边呕吐, 酸臭的味道在室内蔓延,朱谨面不改色的接过丫鬟手中的帕子替沈月擦拭唇角,幽沉的黑眸翻涌着心疼:“够了吗?” “不成,还得继续。”高仲搭在脉上:“这毒性极烈,若是不趁早排出去,日后沈姑娘会经常头疼。” 一碗碗喝,一次次吐, 沈月感觉嗓子跟火烧一般,无力的依靠在朱谨怀中机械地喝着牛乳,许是吐得多了,仅仅是喝了几口,她便忍不住弯腰对着痰盂干呕, 身体随着呕吐痉挛,眼泪一串串往下落,浑身上下无一不疼。 她感觉扶住肩头的手收紧了些,隐忍克制的低哑嗓音在耳边轻哄:“阿月再忍忍,忍忍便过去了.........” 唇边秽物刚被擦去,眼前又出现一碗牛乳,沈月下意识躲闪, 腰身被搂住,她感觉朱谨下颌撑在肩头,他凑在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洒在颈间有些痒, “乖一些阿月,再喝一碗.......” 在朱谨的低声诱哄中,沈月不知道喝了多少碗, 记忆最后,她只依稀记得朱谨端给她的是一碗苦涩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汤药, 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胸前闷疼的喘不上气, 沈月睁眼望着床顶,青色帷幔绣着银色暗纹,周围无孔不入的沉香气息将她包裹。 捂着胸口坐靠在床头,她眸色一寸寸冰冷, 这次是她大意了,只想着和沈毓婉个人的争斗,却忘了将朝中局势算计进来, 雪灾祭祖一事已经将朱谨争夺帝位的心思摊到台面上, 这才有太后借着沈毓婉在摄政王府失去皇嗣这一举动,为的就是站在道德至高处给朱谨扣上狼子野心,乱臣贼子的帽子。 她万万没想到沈毓婉竟然会用一个上位的机会换杀自己! 今日若不是她运气好,这会儿恐怕已经变成失足摔死的尸体了! 再换个角度想,沈毓婉能算计到自己会出门找她,何尝不是一种警醒! “醒了?” 沉稳的脚步声停在身畔,沈月偏过头,朱谨半蹲在脚踏旁,凤眸闪烁着柔色:“可要用些粥?” “还不饿,我的丫鬟呢?” “受了些伤,在偏房。”朱谨淡声道,看着她紧拧的秀眉,索性盘腿坐下:“在想什么?” “沈毓婉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沈月拨弄着被面上的流苏:“今天那丫鬟又如何了?” “你那个长姐在院中撞上林墨海滑胎了,如今林墨海被抓进天牢,由太子亲自审问。” 林墨海是摄政王府四大谋士之一, 从朱谨还在边疆就一直跟随在朱谨麾下,是摄政王一派的核心人物! 沈月也曾和林墨海有过接触,喜欢喝酒的小老头总是念叨着几句酸诗,和高仲一样满口知乎者也。 他落进朱轩禹手中,只有一个下场,严刑拷打! “摄政王府的内应查出来了吗?” 沈月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忍,喉间有些涩然。 除了高仲,这几位先生行事都极为稳妥,平日里只在前院,这样守礼的人,今天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女眷聚会的后花园! “在查。” 朱谨凝望着沈月脸上的假面,狭长的凤眸微眯,情绪翻涌。 他刚刚一人在外间枯坐了两个时辰,一直在想着要不要进屋取下沈月脸上的面具, 也许取下后,那困扰自己许久的秘密将会解开。 可,她是阿月啊........ “莫要多想,你受的委屈我会帮你讨回来。” 朱谨站起身,声音带着一股被砂砾磋磨的沙哑:“早些休息,明日高先生来给你把脉。” 朱谨的话倒是提醒了沈月, 既然沈毓婉用毒药想害她的命, 她又为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75章 景元三十四年腊月二十五, 拓拔部落三王子在殿前提出联姻,欲为拓拔大汗求娶大景公主,几番拉扯,太后下懿旨由静安公主和亲, 由于要赶在开春之前到达拓跋部落,和亲的队伍年初六便要从京都出发, “那拓跋部落的大汗听说都快五十了!静安公主虽说嫁过去是大夫人,但也只能算是继室,花季年华却要伺候一个老头子........” 凝香吹着碗中的汤药,心有戚戚:“听说蛮夷之地荒凉,静安公主自幼在京都娇生惯养也不知能不能习惯。” “岂止是荒凉,蛮夷一向有继承父兄妻子的恶俗,如今老大汗年纪大了,下面的王子也大部分成年,等到大汗去世,静安公主........” 沈月靠在榻上,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蛮夷被收服。” 边疆的蛮夷以吃牛羊肉为主食,体型要比大景男儿高大许多,再加上长期游牧,他们的骑兵以凶悍著称且擅长平原作战,想要收服谈何容易。 “姑娘,先喝药吧。” 褐色的汤药被递到面前,沈月只是闻着那腥苦的味道便难受地皱起眉, 早死早超生! 深呼吸一口,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蜜饯将苦涩压下,沈月盯着碗中残存的汤药眸色沉沉:“沈毓婉小产后应该也在喝药吧?你去探一探,悄悄寻一服药渣回来。” 沈毓婉滑胎后,不仅是东宫,就连太后也特地派了身边的女官来慰问, 她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让沈毓婉中药,必须得细细筹划,决不能让人拿到把柄! 凝香虽然不知沈月要药渣做什么,但还是应声, “沈毓婉身边那个嬷嬷心思深重,恐怕不会随意处置药渣。你可以去寻翠霞。”沈月提点。 经过这几个月的蛰伏,翠霞现在已经是沈毓婉跟前的红人, 有她做内应,拿到药渣要容易些。 和沈月冷清的院子不同,沈毓婉院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不断有人送来补品, “婉婉你瞧,这个品相的人参,荣国公府显然是费了心的,哟,还有一条八宝东珠金项链!定是见你得了太后娘娘的疼爱,想要讨好你。” 宋敏坐在沈毓婉床尾细细看着礼单,并未瞄见沈毓婉骤然阴沉的脸色, 那日别庄卑微历历在目, 荣国公府送来的哪里是项链,分明是条拴狗的链子! 暗示宁妙雪很满意她这次的表现,愿意让她成为争宠路上的一把刀! 血丝爬上眼底,沈毓婉紧咬着牙关没让自己发出声来, 玉嬷嬷的话如警钟敲响, 想要不再被别人掌控自己的命运,就得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 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待到她登顶高位之时,所有的一切屈辱都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美誉! “你瞧,谢家也送来了重礼。” 宋敏欢喜地将单子捂在胸口,乐不可支:“娘的婉婉是有大福气的人,早些养好身体早些怀上太子的子嗣!” “娘。” 心中的暗色在触及宋敏脸上的笑意褪去, 沈毓婉起身搂住宋敏的腰身将头靠在她小腹处,眼眶发热:“您放心,女儿一定会成为最尊贵的那个人,让您穿上最最好看,最最华丽的冕服。” 发丝被温柔抚摸,沈毓婉闭上眼,紧紧抱着唯一温暖的港湾, “娘,您等等我。” 静谧的时光格外短暂,相拥不过一刻钟便有下人通禀,太子殿下来了。 沈毓婉推开宋敏,眼底重新燃起凛然斗志, “娘,你先去接待太子,让玉嬷嬷来给我梳妆。” 玉嬷嬷梳妆手艺高超,总是能将她五官的优点放大, “姑娘记住了,为何人人都爱寡妇俏,就是她眉头那一抹轻愁和眼底无意识流转的风情。” 玉嬷嬷将沈毓婉衣领往两边扯了扯,又端来玫瑰露给她漱口,直到确定再无纰漏后才开门让小丫鬟去提醒宋敏。 丫鬟借着上茶的动作提醒:“夫人,殿下是来看望大姑娘的,” “瞧我,不一小心就说多了些。” 宋敏扯起帕子抹泪,勉强扯起一抹难看的笑:“我就是有些感慨,婉婉那丫头从小就念着殿下,如今也算是了却了夙愿。” 说完对旁边的小丫鬟吩咐:“还不赶紧给殿下引路,” “夫人爱女之心,孤理解。” 朱轩禹起身,迫不及待跟着丫鬟往沈毓婉房间走去, 分别的这几日他夜间总是会想起沈毓婉那妩媚的模样,长这么大他还没遇见过这样勾人会伺候的女人,心痒得不行! 一进房间便有甜腻的香味在鼻尖游动, “殿下~” 酥魅入骨的轻唤,瞬间将他魂勾去了三分。 沈毓婉身穿白色微透寝衣,额头戴着一条白底银纹抹额,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未语泪三分, 领口被锦被带开,露出大半香肩,细细一条红绳挂着肚兜,仿佛微微用劲便能扯开, 红的白的格外刺眼,纵使是见惯了美色的朱轩禹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敌军遥在千里之外,我军旗帜已然高竖, 千军万马蓄势待发,只等号令攻城掠墙, “殿下是嫌弃婉婉吗?” 沈毓婉幽怨地咬着丰盈的下唇,微微动了动,胸前波涛横流, “怎么会,孤只是有些心疼,但不知怎么说。” 朱轩禹迈着别扭的步子走到榻边坐下,紧接着香软入怀,沁人心脾的甜香让人忍不住沉迷,他一把将沈毓婉抱到膝盖上,手不老实的顺着下摆往里伸, “抱歉,我留不住我们的孩子。”沈毓婉双手搂住朱轩禹的脖颈,低声哽咽:“但只要能帮助殿下,他也算是尽了孝。” 蒸腾的欲火被浇灭,朱轩禹轻咳一声安慰:“你对孤的心,孤都看在眼里,” 用沈毓婉腹中孩子去陷害朱谨是皇祖母的权衡之术, 既能安抚荣国公府,又能斩断朱谨的一条臂膀, 心中涌起一阵愧疚,他许诺:“孤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殿下准备怎么补偿?” 沈毓婉呵气如兰,对着朱轩禹耳廓吹气:“婉婉只想要殿下.......” 她眼也不眨地眺望着朱轩禹,用舌尖一颗颗挑开他衣袍上的扣件:“殿下~”' “婉婉有话直言,孤定然满足!” 眸底掠过一抹暗色,沈毓婉倾身而上,娇嗔道:“殿下若不然许婉婉一个侧妃之位吧~” “这........侧妃一事孤得......唔!”朱轩禹指尖用力陷入软肉,难耐的任由她将自己按倒在榻上:“你个妖精!” 第76章 屋内靡靡之音不断,听得人耳红心跳, 玉嬷嬷以防有不长眼的打扰了朱轩禹兴致,将多余的丫鬟婆子全都谴了出去, “都在院子周围守着,若有人进来,只管拿下来!” 吩咐完院内事宜,玉嬷嬷又找了几个丫鬟将东宫天使安置在偏院,每人塞张个东街的屋契:“诸位大人来回奔波也着实辛苦,我们夫人给几位置办了几座小宅子歇脚,” 领头的太监打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推脱:“这么贵重,杂家不能收,老姐姐还是收回去吧,” 几番推脱,宅子最后还是送了出去, “还请嬷嬷提点。”翠霞行了个福礼,有些不解:“为何要送宅子?那东西也带不走也地处偏僻,想要变卖也难,” 玉嬷嬷有心提点翠霞,低声解释:“送礼不是只想着贵重,得投其所好,太监这种没根的比旁人更希望留个后,不少得势的太监都偷偷在京都置办了宅子,养了女人孩子,那几处宅子对于他们来讲刚刚好。” “多谢嬷嬷。” 同玉嬷嬷分开后,翠霞借着去看热水的借口在还没来得及倾倒的药渣中倒出一部分藏在怀中,偷摸着来到和凝香约定好的地方,她将药渣藏进去后, 再绕了一圈准备回院子,在门口遇上离开的朱轩禹,急忙跪在一旁,明黄的皂靴在面前停下片刻。 朱轩禹离开后,翠霞起身赶紧回到院中,刚进门就遇上前来寻自己的丫鬟:“翠霞姐姐刚刚去哪儿了?大姑娘在寻你呢!” 翠霞面不改色:“有些内急,我现在就过去。” 回到房中,沈毓婉歪在榻边,露出的脖颈满是红痕, “翠霞,给本姑娘擦药。”她嗓音沙哑,红唇娇艳得像是被狠狠揉虐过, “喏。” 翠霞从妆匣底部取出药瓶,跪在榻边小心翼翼替沈毓婉擦着,就听头顶传来阴郁的试探:“你素来可心,我是想将你带进东宫的,瞧着你年岁也不小了,可要趁入宫之前将婚事办了?” 翠屏心头一紧,联想到方才在门口撞见朱轩禹,顿时明白沈毓婉这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别的心思,收起手上动作磕头:“奴婢全凭姑娘安排。” “你可有喜欢的人,说出来,本姑娘自会成全你,” “奴婢愚笨,姑娘为奴婢选的定是好的。” “起来吧。”试探过后,沈毓婉心中的怀疑稍减,摆手示意她出去:“我有些累了。” 竹园, 沈月捏着鼻子拨弄两下药渣,依稀能辨别出来几味大补的药物,她沉下脸来,眼神冷厉:“给高先生送过去,请他帮找一找,有什么药物可以混进去,等东西拿回来直接交给翠霞。” 翌日, 小厨房将沈毓婉的汤药熬好,送到卧房,翠霞接过,正准备端给沈毓婉,就听一声,“慢着。” 玉嬷嬷走上前,用银勺舀起来试了试,银白的色泽未变,可她依旧闻着有些不对,浅浅抿了一口后她脸上疑惑依旧未消:“来人!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再将今日碰过姑娘汤药的人全部抓起来!” 沈毓婉院中喧哗很快传遍整个沈府,玉嬷嬷在沈毓婉汤药中发现了见血封喉的毒, 芙蓉居, 林姨娘放下手中针线活,赌气道:“怎么就那么好命被发现了,要是大姑娘被毒死,夫人也没底气再那么嚣张。” “姨娘要是有这样一个有本事的奴才早就坐上了主母的位置!” 沈盈秋面容沉静,翻动手中书页道:“你且任由她们两人打擂台,必要时候在后面推一把就是,最后不论谁输谁赢对您来说都没有损失,如今夫人一心扑在沈毓婉身上,正是您的好机会,” “秋儿,夫人让我禁足。” 提起宋敏,林姨娘捂住脸,眼泪顺着长睫滚落:“她一说便是要打要杀的,我哪儿敢再去忤逆。” “姨娘!”沈盈秋起身,将手搭在她抽噎的肩:“你若是继续这般软弱无能,我和晟儿何时才能成为真正的嫡子嫡女?” 屋内只剩下低低的抽噎声, 沈盈秋眼中飞快掠过一抹不耐烦,半蹲在林姨娘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是我们的母亲,纵使不为自己,你也得为我们考虑,” “可我不知道怎么做.......” “与之前一样,你只管听我的便是。” 沈盈秋直起身子,清秀的面容在烛火下多出几分冷艳:“你去找沈月,与她继续交好结盟和她一起对付宋敏,沈月和宋敏母女本就有仇,到时候出了事情,旁人也只会认为是沈月下的手。” “可二姑娘之前有帮过我们。”林姨娘有些犹豫,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盈秋打断:“姨娘心疼这个心疼那个怎么不知道心疼一下我?难道等到我被宋敏随意嫁出去你才哭着后悔?” 另一边沈月也在同凝香说起玉嬷嬷。 “那个老仆是有本事的。” 沈月放下手中账本,柳眉紧蹙:“也不知沈毓婉从哪里找来的人。” 那人懂药性,又防范得紧,若是再出手恐怕会将翠霞暴漏出来, 得重新想个法子,药物既然不行,那相克呢? 唇角微凝,她兀地起身墨墨快速书写, 待信纸晾干,沈月将纸条塞进信封里交给凝香:“将这封信交给高先生,让他尽快准备。” 爆竹声唤来了新年, 守岁时,沈月瞥了眼沈毓婉唇边的红痕,抬手将杯中果子酒一饮而尽。 微醺,家宴散去, 沈月梳洗后回到卧房, 昏黄的烛火中,一抹高大的身影端坐在梳妆台前,把玩着妆台上的发钗, 脚步一顿,她不由瞪大眼睛,想看看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也没喝醉啊!怎么就看到朱谨在她卧房里呢? 第77章 昏暗的烛火下,朱谨的身影在梳妆台前投下一片深深的阴影,宛如一座孤峰凛然不动,冷峻的侧脸线条分明, 沈月在屏风前站定后,他侧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妆台上,眼底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过来。” 沈月下意识抚上脸颊,确定人皮面具还在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怕露馅随时都戴着, 不大的内室布局简约,她左右望了眼,走到小几旁坐下:“半夜三更的,又正值守岁,王爷不在府中,来我房中做什么?” “给你压岁。” 朱谨起身来到沈月面前,凝望着她伤痕累累的面容,眸中情绪翻涌, 他身量高,沈月不得不抬头望着他, “只是为了给我送这个?” 压岁钱是长辈赐予家中小辈把玩的物件,以求平安吉祥, 朱谨大半夜偷溜进来就是为了给她压岁? 想起之前朱谨欲将自己收为义女的举动,她心中一阵气闷,垂眸盯着朱谨手中的靛青色锦囊一言不发,也不接。 幽幽叹息声中,放在膝上的手被朱谨握住, 长睫微颤,她抬头怔怔地看着朱谨, 他半蹲在自己面前,左眉的刀疤仿若一条银练横在凤眸之上, “静安和亲,我要跟着一同去边疆,” 朱谨托着沈月的手将锦囊放进她手中,沉声叮嘱:“这里面装的是摄政王府的令牌,若是遇到事情,你只管拿着这个令牌去摄政王便是,” 想了想,他复又反悔道:“不妥,摄政王府有对你心怀不轨之人,未查出之前你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既然你与高仲相熟,你直接拿着令牌找他去,若是他们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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