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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眼神冰冷如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朱谨,你太让我失望了。” 火辣辣的疼痛从脸上传来,朱谨愕然地瞪大眼睛,望着沈月,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受伤, 他脸颊迅速红肿,五道鲜红的指痕清晰可见,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脸上, 沈月决绝的姿态,让朱谨的心陡然沉入谷底, 第457章 用力过猛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沈月将手背在身后用力攥紧, 杏眸直直盯着朱谨越发威严凌厉的面容,她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失落, 原来爱与不爱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在朱瑾毫不犹豫地说她不在乎世俗眼光,让她抛弃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去做他的外室时, 她突然就不爱了, 沈月直面朱谨受伤的眸光,眼中只剩下一片淡漠, “不爱了。” 她轻飘飘的话如重锤砸在朱谨心上,直将朱谨砸得脸色一白,笔直挺拔的身子瞬间僵硬,如同失去生命的人偶, 沈月瞥着朱谨受伤的模样,红唇紧抿:“朱谨,如果你还念这些年我替你殚精竭虑的旧情,那便收起你故意放纵的欲望,我不愿你我二人走到最后,却站在了你死我活的对立面,是不愿,而不是不能。” “朱谨,别再磨灭我对你的喜欢后,又让我开始恨你。” “阿月......” 朱谨怔怔地望着沈月,想要挽救方才的失言,却不知从何开始打断:“我只是爱你......” “爱?从你登上皇帝之位的那一刻,我们便不可能再有机会,这一点你心知肚明,却偏偏一次又一次地制造假象,蒙蔽自己的双眼。” 沈月嗤笑一声,杏眸冷锐直入灵魂:“你不是说爱我入骨?无法割舍?那好,只要你退位让贤成为一个普通人,我们立刻大婚。如何?你可愿?” “......” 朱谨沉默,眼神躲闪, 被沈月讥笑的目光盯着,连抬起的手都仿佛失去了力气, “瞧,当下立现。” 沈月挑眉,明艳的五官因为她脸上的神态变得生动,如同勾魂摄魄的美女蛇, 看着朱谨面上毫不意外的退避,她讥讽道:“你自己都做不到,又有何脸面要求我放下一切来迁就你?” 沈月的话如芒刺尖锐,扎得朱谨遍体鳞伤,他嘴唇蠕动,想要辩解,但心中的阴暗却在沈月清冷的眸光中无所遁形。 “陛下,臣女祝您与皇后千秋万岁,百年好合,臣女告退。” 沈月冷笑,疏离行礼后,叫上碧叶,准备绕开挡在面前的朱谨离开,面容决然。 染着竹香的衣袖从身畔划过, 朱谨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伸出手臂,紧紧拽住那即将抽离的袖角,仿佛那是他与沈月唯一的牵绊。 “阿月......阿月我错了......”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朱谨嗓音破碎,痛楚如刻入骨髓一般, 广袖被拉扯的力道崩得笔直,沈月脚步一顿,回眸望去,只见袖口一端被朱谨大掌紧紧拽住, “我只是太爱你而已。我不懂,为何我已经站在权利顶峰,却连喜欢的人都留不住。” 朱谨赤红的凤眸里满是恳求,这一刻他将帝王的尊严抛诸脑后,一心只想将沈月留下, 如今的他拥有了所有,却唯独缺一个爱人! 拽住沈月袖口的手青筋毕露,朱谨死死盯着沈月侧颜,沙哑呢喃:“阿月,别走……你告诉我,我要如何做才能留下你,难道我喜欢你,错了吗?” 苦涩在胸腔蔓延,朱谨高大的身影在此时显得分外颓然:“我想和你在一起,错了吗?” “爱不爱是你的事,接不接受是我的事。” 低垂的长睫划出清冷弧度,沈月侧身,另一只手拽着衣袖往回扯,像是要将她曾经倾注在朱谨身上的情意一点点收回:“朱谨,你我二人两不相欠,清了。”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的情意,她都还清了, 他们错过,爱过,守过, 情爱本就是短暂又绚丽的烟火,在盛开的那一刻已然走向落幕, 爱是一瞬间的感觉,守是一辈子的承诺,爱时坦坦荡荡,退时干净利落。 当不顾一切的激情退却后,被留下来的那个人是输家, 她不想输,不想让七情六欲的其中之一掌控了她的未来, 所以她希望,她和朱谨的关系,就此尘封。 清澈的目光印着光影沉静,沈月自嘲一笑:“当然,你是帝王,你大可动用帝王的权利将我囚禁在宫中,我如蜉蝣撼动不了皇权,我唯一能左右的便是自己的生死,活容易,死简单。” “民间有专门豢养鸟雀的商人,将调教好的鸟雀出售给王公贵族,讨贵人开心。母雀没有孵出满意的幼鸟时,他们会在天不亮的时候爬上树梢捕捉幼鸟,挑选心仪的幼鸟。在幼鸟还未睁眼认母时,便将幼鸟放置在鸟笼中,一口一口喂食,直到幼鸟长大。” 沈月边说边用力拽了拽,广袖衣料出现细微裂缝,另一端捏在朱谨手中纹丝不动,她盯着朱谨,幽声将未尽之言讲完:“有人便问,直接捕捉成鸟更为省时省力,为何要花费几月时间来养幼鸟。答,成鸟曾翱翔于山川河谷之间,见识过广袤的天地,便不甘心被圈养在笼中,不仅绝水绝食,即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要拼了命地冲出围笼,直到它死去。” “陛下可曾听过这个趣闻?” “今日之前,未曾。如今,听过了......” 朱谨嗓音嘶哑,心仿佛被千斤重石压住,透不过气来, 沈月的意思他明白, 她将自己比作成鸟,将他的爱比作囚笼,即便是自己将她强留在身边,她也会以命相搏,只为离开。 他缓缓松开紧拽的手,手指无力地松开, 眼睁睁顺滑的衣袖从指缝一点点被抽离,朱谨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确定,他失去沈月了,永远...... 朱谨颓然地站在原地,听着身后脚步声渐渐远离,眼前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 他整个人仿佛被抽离了灵魂,跌跌撞撞走回上首,颓然地倚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雕龙画凤的屋顶,眼尾有湿润滑入鬓发, 帝王是世间最尊贵的那个人不是吗? 为何天下尽握手中,依旧会有求之不得的遗憾? “阿月,你口口声声厌恶我的爱,可最终依仗的不还是我爱你......” 朱谨抬手,对着光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喃喃,狭长的凤眸微眯,薄唇殷红如血, 果然爱到最后,爱到深处的人只会遍体鳞伤。 “呵呵......” 沙哑凄凉的笑声在殿中回响,朱谨仰面瘫坐在椅子上,冷峻的面容被阴霾笼罩, 明黄的龙袍被暗影缓缓覆盖,殿中气氛沉闷压抑, 内侍在门口踌躇半晌,想要提醒,却又怕被殃及池鱼,只能来回踱步干着急。 眼看前面已经快开席,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跪在门口:“陛下,时辰不早了,可要往前面去?贵人们都等着您呐。” 空洞的眸光动了动, 朱谨坐直身体,盯着门口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内侍,指尖抚上侧脸,火辣辣的痛感已经消退,隐约能摸到凸起, 沈月对他下手时候当真是怒极,连半分收劲都没有, 舌尖抵着上颌,朱谨幽冷一笑,收回手黑眸阴鸷:“摆驾。” “喏!” 第458章 沈月带着碧叶离开偏殿后,被朱谨冷脸吓住的朱嘉和嘴一瘪开始掉金豆豆, “呜呜......” 软软的奶音从一开始的呜咽,到确定安全后变成嚎啕大哭, 奶娃娃不懂世俗的那么多规律,却能依靠本能直觉分得清哪些人凶,那些人会对她好。 她哭的一抽一抽,眼泪一串串往下落,冲着沈月啊呜啊呜的挥手要抱, 碧叶看的心疼,轻拍朱嘉和软软的背,一边埋怨:“小郡主恐怕是被吓到了,陛下从军多年,一冷脸发怒身上的杀伐之气就连成人看了都害怕,更何况是小郡主。” “给我吧。” 沈月伸手将朱嘉和捞进怀中,下一秒脖子便被肉乎乎的双臂搂住,湿热的泪贴着脖颈下滑, 她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拍着朱嘉和的背,贴着朱嘉和热乎乎的额头,淡声道:“不会有下一次了。 这一次她算是与朱谨撕破脸皮了,日后她不会再踏进宫中半步,也不会与朱谨产生其余的交集。 碧叶回想起朱谨的言语,气的忍不住嘟囔:“陛下那意思,不给您名分,还要让您做他的女人,将您养在皇宫外做个外室,日后哪怕生下小主子,那也是私生子。” “京都那些个夫人嘴毒的很,哪怕明面上不奚落您,背地里还不知怎么编排呢!陛下简直是自私!霸道!丝毫没有为县主考虑半分!” “用奴婢庄上那些妇人的话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 听到碧叶的比喻,沈月哭笑不得,阴沉的眉眼也被逗得盛开笑意, 她托了托下滑的朱嘉和,忍不住笑道:“你这话说的,听着像是好话,细品下来却将我也骂了进去。” 朱谨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那她是什么? “你呀你。” 沈月无奈地摇了摇头,点道:“这是宫中,仔细隔墙有耳,在外面应当谨言慎行才是。” 碧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方才激动之下说错了话!急忙跑到沈月面前跪下认罪:“县主教训的是,奴婢方才失言,还望县主责罚!” “起来吧,我知道你没有坏心,不过是情绪上头而已。” 沈月勾起一抹浅笑,垂眸望着怀中昏昏欲睡的朱嘉和,眼中染上暖色, “嘉和困了,你随我去向皇后辞行吧。” 好戏也看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她只需要等着幕后始作俑者的下场便是。 沐倾雪看到沈月那么快回来,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听到沈月要先回府中,挽留两句后便不再强求, 她起身,上前扶起沈月,低声解释:“居安,他是皇帝,我只是个依附于他的皇后。” 所以,她要隐匿自己真正的内心,思朱谨所思,想朱谨所想,投其所好。 沐倾雪深深地望着沈月,反手拔下鬓角簪花放进沈月手中,握住她手腕的手紧了紧:“居安,我必定尽我所能护你。” 沈月敛眉,唇角微扬:“祝皇后娘娘早生贵子,心想事成。” * 宫宴结束后,沐倾雪第一时间屏退众人,让心腹宫人帮着她褪去华丽衣衫,卸去脸上脂粉,换上素衣。 对着铜镜望了眼,觉得面色红润,沐倾雪又让心腹宫女玉满将脂粉取来,在脸颊唇上扑了扑,直到面容苍白无血色后,她方才停下手上动作, “娘娘?您这是?”宫女玉满有些不解,沐倾雪为何要打扮成这般失意的模样, “定远王妃入狱,本宫作为她女儿若是毫无动作,即便她是罪有应得,也会被外人诟病。” 沐倾雪神色淡淡,将手上镯子戒指一件件取下,冷笑:“唯有本宫表孝心求情,才能堵住外人那些嘴。” 玉满皱眉,忍不住为沐倾雪抱不平:“王妃做事从来都是一意孤行,未与娘娘想过,她动了安乐县主,陛下只会记恨到您的头上,唯有您自己动手将她揭发,才能在陛下心中洗清怀疑,偏生她还不理解,觉得您薄情寡义。” “随她怎么想,不过有句话她说的倒是没错,握在手中的权利才是女子最大的依仗。” 沐倾雪冷嗤一声,眸底野心勃勃, “替她求情只是其中之一,你不觉得这是本宫暴露有孕的好时机吗?” 宫中女人,包括宫外的勋贵,都不想看到她生下朱谨的嫡长子! 这些天来,她不止一次在吃食用具中发现妨孕之物,在沈月这件事出来之后,她心中便有了计划,欲借此事将后宫清理一番。 玉满替沐倾雪将发髻盘好,请示道:“那女婢去给您安排凤鸾?” 沐倾雪摆手:“当一路走去,看到的人越多,对本宫而言便越是有利。” 沐倾雪脸色苍白,眼眶红肿地从凤仪宫离开,带着女官宫女往御书房去。 消息不过半个时辰便传遍了后宫,各宫看不清沐倾雪这一步走的哪一出,纷纷观望, “臣妾替母请罪!还望陛下开恩!留定远王妃一命!” 御书房外的石阶下,沐倾雪一下一下磕着头,不过一刻钟,额上已经红肿一片,隐隐泛着血丝, “臣妾自知母亲犯下大错,还望陛下看在定远王府忠心耿耿的份上,留母亲一命!” 第459章 御书房内, 朱谨听着外面沐倾雪替定远王妃求情的声音,心不在焉的批阅奏折,笔尖在纸上胡乱划过,留下一串串潦草的字迹, 薛靖端着茶盏,看着朱谨脸上的烦躁和红印,眼神闪了闪:“陛下就忍心皇后娘娘磕晕在外面?” 昔日好友如今身份天差地别, 薛靖把握着二人相处的度,既不会让朱谨觉得孤独,也不会越矩, 帝王向来是孤家寡人,越是高位越是寒凉,朱谨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这个转变,待他还如同好友, 可薛靖心中明白,这份友情早已变了质,他有家,有妻儿,容不得他用一家老小的命去赌朱谨的良心。 是以,朱谨需要好友,他便是好友,待朱谨不需要时,他便是忠心耿耿的臣子。 眸底思绪不断,薛靖脸上笑容轻松自然:“定远王妃那人向来执拗,她认定的事,皇后娘娘想拦也拦不住的,说起来,皇后娘娘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况且皇后娘娘还主动设局将二人的罪行揭露。” “朕都知道。” 朱谨放下手中朱笔,脸色阴沉:“朕并未迁怒皇后,皇后也非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单纯,她不过是借朕的手来堵住外人的嘴而已。腾文,她亲手揭露生母算计,虽说大义灭亲,可却有违人伦,她这会儿用苦肉计,不过是想挽回自己的名声。” 沐倾雪的算计他明白,看在沐倾雪处处替自己着想的份上,这个虎皮他是要借的。 至少有沐倾雪在这宫中,他还有个说话回忆的地方。 朱谨走下椅座来到窗前,眼神飘向窗外,透过琉璃窗,沐倾雪单薄的身影在风中微微颤抖,苍白着脸摇摇欲坠。 薛靖站在他身旁,顺着他视线望去,挑眉:“皇后娘娘对自己挺狠。” 虽说现在是秋天,可傍晚的风依旧寒冷,沐倾雪穿着单衣跪在地上,恐怕浑身温度早就被风带走。 可即便是这种状况下,沐倾雪依旧一下一下的磕着头,哪怕嗓音已经嘶哑,却依旧不停的替母求饶。 “女子有时候,比男子更心狠。” 朱谨讥笑,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沈月的面容,双手不由自主的收紧,骨结发出咯吱声, “陛下......求陛下......” 嘶哑的嗓音在寒风中回荡,沐倾雪奄奄一息的模样看的让人动容, 玉满跪在沐倾雪身侧,扶着她的胳膊,一同望向紧闭的书房门,哽咽:“娘娘您不能再跪下去了!再跪下去......您的身体哪能吃得消啊!” “不行.......玉满,别劝本宫了.......” 沐倾雪虚弱的推开胳膊上搀扶的手,继续一下一下的磕着头, “陛下......求陛下网开一面......” 喊的太多,沐倾雪嗓子已经嘶哑,每一个字从喉咙吐出都带着铁锈味儿, 她边求情边磕着头,忽得冷汗遍布全身,双耳嗡嗡作响, 下一秒,沐倾雪眼前一黑,无力地向前栽去,重重摔在地上,失去意识,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突然的变故让玉满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她慌忙扑过去伸手从地上托着沐倾雪的头放在膝上,无助的呼唤:“娘娘!您醒一醒!您看看奴婢!” 望着膝上毫无反应的沐倾雪,玉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抬头望向四周声音颤抖:“来人!快来人啊!皇后娘娘晕倒了!” 四周的宫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望着紧闭的御书房房门,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再怎么也是一国之母!你们怎么敢看着皇后娘娘昏迷无动于衷!还不快去叫太医!” 玉满急得眼泪直流,焦急道:“若是皇后娘娘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别想好过!” 被玉满吼了一通,宫人才开始跑动起来,请太医的,寻软轿的,整个御书房外面乱作一团。 第460章 御书房内,朱谨听着内侍禀告,剑眉紧蹙:“让人家旁边宫殿先收拾出来,待太医看过,确定无碍后再送回凤仪宫。” 内侍应声退下, 薛靖也起身告退:“陛下想必要去探望皇后娘娘,微臣告退。” 朱谨揉了揉胀疼的眉心,摆手, 有了朱谨的命令,宫人越发殷切,用软轿将沐倾雪抬到一旁的偏殿安置, 太医也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生怕耽搁了时辰,被朱谨处罚。 偏殿内室,一盏盏烛火被点亮,将室内照的灯火通明,另有宫女手持熏香在殿内走动,熏走紧闭宫殿中的霉味儿, 素色床幔低垂,一只皓白的玉腕从中伸出搭在锦被之上,肤如凝脂,却透着不自然的苍白, 玉满跪在榻旁,焦急的催促:“太医,快给娘娘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莫急,容老夫先把脉。” 宫中不比其他地方,一言一行都牵动着性命,在没有确定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随意应答的,以免惹祸上身,牵连家族。 太医将脉枕拿出垫在沐倾雪手腕下,隔着一方锦帕,小心翼翼地搭上玉腕, 指尖下压瞬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的抽回手, 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如果他没诊错的话,皇后娘娘这是有孕了! 有孕本该是喜事,可偏偏她腹中的孩子已有滑胎之征兆! 太医捻着花白的胡须,暗骂自己今天点有点儿背,为何非是他撞上这等祸事。 皇后娘娘怀的可是大钺的嫡长!若是在他手中滑了胎,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太医,娘娘究竟怎么了?” 玉满眼神闪烁,扯着太医袖子焦急问道:“您这个模样可是皇后娘娘......不大好......” 说到不大好的时候,玉满声音抖个不停,整个人几乎要晕过去, “呸呸呸!你个小妮子瞎说什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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