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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公——嗯、老公!” 但实际上他咬破了钱赢的舌头,咸热的血味道冲进了脑子里,他浑身绷紧,只发出了一两声闷哑的粘腻呻吟。 钱赢差点就顶着林嘉彦抖如筛糠的大腿蹭射了,但是猛然袭来的剧痛让他瞬间疼软了。林嘉彦泄在了他手上,指缝里都沾满了白腻体液。钱赢用另一条胳膊圈住了完全瘫软下去的爱人,十分辛苦地从一米开外够来了擦手纸,胡乱抹掉了那些东西。 他低头去吻林嘉彦汗下如雨的额头,却看见到对方闭上了眼睛。 林嘉彦额角有一缕柔软翘起的小卷毛,钱赢勾舌吮掉了其上凝住的一滴汗。 整个洗手间里连呼吸都静了下去,林嘉彦终于摇摇晃晃地站直了,他像是很费劲地睁开了眼睛,眼底非常红,与酒精无关的红。 钱赢伸手要去扶住他,冷不防忽然一个破空的巴掌,响脆热辣地抽到了他脸上。 这一声之后钱赢差点没反应过来,林嘉彦平常劲儿并不大,但抽人的这一记极其狠准。钱赢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都嗡了一声,但很快他牵起个苦笑,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 “林小彦……” 林嘉彦身体不稳地靠到了墙上,低着头整理自己衣服,他方才用力过猛,之前又几乎耗光了体力,这时每一根手指都在不停地抖,几次要扣上衬衣扣子都失败了。但他固执地、坚持地、顽强地,一颗颗扣好了衣服。裤子穿好以后,腿根那片沾了少许痕迹,他目光冰冷地盯了那里一阵,久到钱赢心里发毛,他才终于抬起头来。 但是他没看钱赢,而是转身拧转了门锁打算出去。 钱赢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五指如钳死死扣住,厉声喝了一句。 “林小彦!” “嘉彦!林嘉彦!” 像是回声似的从门外模模糊糊也传来了这样的一句,并且越来越近,最后有脚步声伴着呼唤停到了洗手间门口,随即急匆匆地叩了门几声,有人要推门进来。 林嘉彦往后退了半步,但是腿一软直接是个踉跄。钱赢正握着他手腕,于是顺理成章地接了个满怀。 季昀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形容憔悴呼吸急促的林嘉彦,被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搂在怀里,且那人抬眼一看,面上就陡然释放出了无穷无尽的杀意。 季昀眉头一皱,迅速上前去拉住了林嘉彦的另一条胳膊,同时顺势勾住了其肩膀往外拨转。他学过十多年的剑道,技巧方面非常纯熟。这出手如电角度刁钻,钱赢毫无思想准备。而最关键的是,林嘉彦主动挣脱了他。 他手没松,于是林嘉彦一声痛呼,被迫着拽高了那条手臂,通红指痕已经清晰地凸显出来,他眼睛里那片红更加深了,到底还是对上了钱赢的视线。 林嘉彦一字一句地说。 “放手。” 钱赢目中如火,焦灼痛楚慌乱愤怒种种情绪全面爆发,让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咬着牙想要活活吃了林嘉彦的眼神重如千钧,而彼处投来的对视冷若冰霜,冰霜之底是无尽的悲哀。 季昀静默无声地撑住了林嘉彦的体重,他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像一把隐着锋芒的在鞘之刀。但胸膛温暖稳定如故,林嘉彦靠在他身上,忽然仿佛被卸去了浑身的劲力。 他最后用另一只手,那几根虚软无力的指头,一根根掰开了钱赢死死扣住他手腕的五根手指。 他垂着头把脸颊藏进了季昀的怀里,低声说。 “我们走吧。” 林嘉彦的沃尔沃安静穿过入夜的榕湾大道,开车的是季昀,街灯霓虹忽明忽暗地打在车窗上,林嘉彦在副驾上偏了偏脸颊,对着车外。 他身上盖着自己的外套,这一晚他们是应了合作方几个年轻人的邀请去BASEMENT消遣,林嘉彦本来再也不想踏进那地方,但又不放心季昀一个人去应酬,于是硬着头皮一道赴了约。 季昀不沾酒精,林嘉彦给他挡了几杯,微微上头之后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前尘往事铺天盖地地把他卷了进去,本以为早就淡忘的事情,半瓶落肚之后争先恐后地向他叫嚣起了存在感。季昀看出他不对劲了,合作方一帮人也已经四散在舞池不知哪个角落,于是拜托酒保照顾林嘉彦几分钟,自己出去到稍远的停车场把车开过来,顺便取了寄存着的外套,入冬的Z市还是挺冷的。 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这十来分钟的时间差,回来时林嘉彦就不见了。酒保说刚才钱少爷在这儿,林少跟他在一块儿有什么不放心的。季昀心头警铃大作,他不知道酒保说的这人是谁,但是他自认对林嘉彦此刻是负有责任的。 相应的,林嘉彦对他也是。 但直到现在季昀什么也没说,一路挽扶着林嘉彦上了车,外套抖开盖上身,车里音响回旋了一点点安神音乐,沃尔沃的完美减震和纯熟驾驶技巧让车里这一方逼仄空间延伸出漫漫的舒缓适意感。林嘉彦僵硬的肢体和麻木的大脑渐渐恢复了少许功能,他眼眶里空洞洞地无焦无距,一行清泪忽然划过了脸颊。 季昀没去打搅他,甚至在车子缓缓驶进了花半里小区之后也没进地库,而是直接停在了地上。天窗打开了一线放进清凉的风,车子没熄火,温柔如水的旋律就始终熨贴地环住了蜷缩在副驾上的林嘉彦。 林嘉彦哭了很久,把身体里残余的那点酒精全部排了出去,哭久了头晕,下车的时候用力地攥了下车门,定了定神才看清脚底下的路。先前他和季昀确认了工作周期至少需要半年以后就从酒店里搬了出来,找了个酒店式公寓签了半年租约。 本来没必要租房子,林嘉彦家里的小别墅一整个二楼都是空着的,但是林嘉彦不愿意住家里,更不可能带着季昀住进去。梁女士也只得无可奈何地同意了,他自己名下有一处小房子,但不耐烦还要去操心日常打扫和饮食,所以干脆找了这个有管家服务的酒店式公寓花半里。 他和季昀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公寓楼,彼此无言,电梯送上了19楼。开门进屋后灯光柔和地亮起来,林嘉彦整个眼睛是肿的,季昀去冰箱里拿了冰牛奶,做了个简易的冰枕递给他。 林嘉彦垂下眼皮,睫毛扑闪几下,嗓子又哑又涩。季昀拉起他一只手,把冰枕放到掌心。拇指轻抚了一下手腕处隐约肿起的一圈红:“应该不要紧,明天会消。” 林嘉彦试图发出点声音,然而嗓子似乎也肿了,他仓皇抬头,迎上了季昀温软的嘴唇。 那个吻落在他睫毛上,轻轻一触。是他每天都有的晚安吻。 “没有什么是一场好觉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行,那就再多睡一个小时。” 生物钟让林嘉彦仍然在清晨七点睁开了眼睛。 天初明,白纱遮蔽的落地窗外浮着一层朦胧雾气,一轮混沌橙红的新太阳裹在其间像个鸭蛋黄。他按了按眼睛,仍然有微微涨痛感,缓慢眨了两下,深呼吸用晨间发凉的空气撑满了肺腑。 之后他穿鞋下地,平静如常地开门走了出去。 季昀通常比他早起半小时,这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他做得很简单,吐司、煎蛋、水果、咖啡。健康而提神的一餐,林嘉彦坐下的时候他手里的那片白吐司刚抹好了黄油,于是就递了过来。 林嘉彦接住咬了一口,之后安静无声地咀嚼了一会儿。季昀喝了口清咖,拿起了第二片。 林嘉彦忽然开了口:“昨天那个人,是我前男友。” —————— 大量玻璃渣+一咪咪隐形糖+一丝丝手动挡肉渣的群杀修罗场,一个都不放过,哼唧。 第9章 季昀嗯了一声,手上的黄油刀很仔细地刮掉了溢出边界的一抹油脂。 林嘉彦慢慢啃完了那一整片白吐司,之后就开始盯着咖啡杯发呆。 季昀终于抬起眼皮看了林嘉彦一眼,他的轮廓几乎是百分之百亚洲人种的样子,只是偶尔严肃板起脸时,眉心一缕悬针纹会显出英国男人特有的冷硬和强势。 他就这么平直不带情绪地看着林嘉彦,看得林嘉彦终于显出了不自在,就在他艰难清了下喉咙,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季昀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目光已经软化。 他伸过手,合住林嘉彦的手背拍了拍。 “人都有过去,强迫自己割舍会很痛苦。试着去面对,或者遗忘。” 林嘉彦抿了下嘴唇,季昀站了起来,最后几字轻柔而沉重地落了地。 “但不要自欺欺人。” 他转身进了自己房间去,这是个两居室的公寓,为了各自工作方便而不打扰休息,他们一人一间。 但实际上是为什么把书房改成了另一间卧室,时至今日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林嘉彦把目光落到了餐桌上去。 季昀什么都没吃。 林嘉彦少有地低声下气了几天,他尽量降低自己在季昀面前的存在感,但又觉得需要对季昀更好一些。就在这种纠结里过了一两天,合作方那边临时有个出差需求,季昀需要去G市两天,说是出差,其实很近,高铁70分钟而已。 林嘉彦说要陪季昀一起去,季昀说不需要。林嘉彦被一句话堵回来,心里正有点难受。季昀摸了摸他头发,笑道:“是不是怕我被G市人吃掉?” 林嘉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之前跟季昀说过的网络冷笑话。那时他逗季昀玩儿,说中国人什么都吃,尤其是G市Z市所属的省份,地上不吃的只有板凳,天上不吃的只有飞机,问他怕不怕。 那时季昀装作很恐惧地握住了他的手,说:“大王饶命,请大王亲自吃。” 眼下的这一问,忽然让林嘉彦微微有些眼热,他犹豫了片刻,才很小声说了句:“有大王在呢,没人敢吃你。” 于是季昀弯了下嘴角笑了,指尖勾了勾他耳垂,轻捻了一下。 “大王放心,小的巡山事毕,不日便归。” 在林嘉彦低气压渡过的这几日里,与他同处一片天空之下的钱赢也遇到了一个小麻烦。 那一日林嘉彦绝情而去时,钱赢在锥心之痛中立即拔足追了上去。但是他没能对抗得了午夜场的汹涌人潮和鬼魅灯光。只远了那么一臂距离,在他头顶轰然炸响了狂欢曲,男女莫辨的DJ咬着麦狂呼嘶吼:“嗨起来!”乱流一样的人潮卷着钱赢身不由己跌出去七八步,回过神来再也看不到那两人的踪迹。前黑道分子暴怒,一拳捣开了身前跟他挤眉弄眼的一娘炮,随即引发了一阵混乱。 外围的人以为这是什么特别节目,擦着他拳风的人在尖声惨叫。裹着光怪陆离的灯光和强劲节奏,那一刻钱赢觉得自己要发疯了,不,他已经疯了。在他攻击范围内没有一个人能好端端站着,连续打倒了十几个之后终于引发了DJ台上的注意,劲爆歌碟仓促地停了,辅助音轨却还在尖利地重复着一个颤音,在倏忽间滑过他脸的雪亮灯光中,钱赢那张杀气腾腾的面孔简直是来自非人间的恶鬼。 角落里一个狼狈不堪但又到底清醒了不少的人陡然站了起来,酒劲还没全过,他好不容易站直了又眩晕地探了一下胳膊,被旁边一个瘦高个儿架了一把。宋致甩开那人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过来,清清楚楚喊了声。 “老大!你怎么样?要不要帮忙?!” 这场单方面的泄愤殴打解决得很快,宋致在洗了个冰块澡以后又变回了人,他口齿清楚,脑筋通顺,塞了点钱,再加上威胁利诱连吓带骂等等各种入流和不入流手段,把那些沦为迁怒对象的半妖非人都糊弄完了。才臊眉耷眼地站到了钱赢身边,小声说:“老大,哦了。” 钱赢颓然失力地陷坐在酒吧一处相对安静的小包间沙发里,大马金刀摊开了胳膊腿脚。他累得很,不想说话,也不想动,想就这么沉没在黑暗里,与这令人窒息的世界一并毁灭算了。 借着包间没有完全遮没光线的一丝门缝,他疲倦地合了下眼睛,用缓慢低哑的声音提醒了一句。 “还有一个,也滚。” 宋致有点讶异地回头,在那隐隐绰绰的光线里果然还有个瘦高个儿。他眯眼辨认了下,认出这不是那些伤员里的某一个,是他刚刚被自家老板灌了一身冰块晕头转向狂呼乱叫时拉了他一把的那小孩儿,这小鬼不是生面孔,他和钱赢都与之打过交道,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这小孩给半人半狗状态下的他要了好几杯温水,而且还要来了毛巾给他擦身上。 宋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他走过去,好声好气地对那小孩说。 “你是叫……俞得宝?多谢你,改天请你吃饭,到南滨18号来找我。” 钱赢没理会门口的动静,他总算攒了点力气站起身来,于是迈步推门走了出去。他个子高,走路时视线一般不往下落,而转为静场以后酒吧里灯光也相当昏暗,所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和宋致说话的瘦高个儿挑染着炫目耀眼的紫发,且眼珠子极亮地盯着他从站起到走出的全程动作。 他没注意到对方,宋致却全看见了,他耐着性子又叫了这小孩一声。 “俞得宝?” 小紫毛死死盯着钱赢走出去的背影,这时非常大声地喊了一句。 “我叫Dennis!听到没!我叫!Dennis!” Dennis·俞,就是钱赢的那个小麻烦。 这位仁兄,驾驶着他第一天上路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一辆大红色的最高配保时捷卡宴,在不久前的榕湾大道转南滨路十字路口,与前军火贩子钱老板发生了一起算不上什么大事的交通追尾。 当时的钱赢,正因为获知“林妹妹要回国”而神不守舍,加上每周直播的时间要到了,所以完全没有跟他多作一分钟的纠缠,直接一个电话叫来了宋致善后,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这奇装异服的杀马特,抬腿就走人了。 而俞得宝小朋友,在爱车上路就被撞的滔天怒火中,被这高大猛男的气势突如其来地震慑了。 他看上去打扮得老练成熟,架势搭得也很社会人。宋致一开始以为这妖怪起码得有个二十二三岁了,结果在配合交警处理事故时,驾驶证一掏才知道这是个刚成年一天的幼妖——事故当天,正是俞得宝小朋友的十八岁生日。 至于他是怎么能在刚刚成年的这一天,就火速拿下了驾照以及新车上牌等等一系列事情,自然是要归功于他那个身为村长之子的老豆。 Z市的村长,可能不是全中国最有权势的村长,但一定是最有钱的。因为这城市寸土寸金,而所谓“村”,恰恰是此地最早发展起来也最丰腴的地盘。俞得宝的祖父俞财水老先生,身为俞氏祠堂的宗族长,坐拥十几栋楼以及CBD左近十多平方公里的俞家村各种地皮产业股权分配等等,他父亲俞大福则在关外投资了七八个工厂,躺着挣钱。总之,这是个可以用百元大钞生火做饭的神级背景。 但是俞宗族长其实对宝贝金孙的管教挺严格的,既没有给他无上限刷的黑卡,也没有给他提前订个门当户对的土豪小媳妇。他很期望孙儿能多读点书,最好能把“土豪”、“暴发户”之类不大中听的字眼彻底抹掉。于是俞得宝剑走偏锋过了头,初中毕业上了职业学院的设计专业,摇身一变成了个洋妖怪。 俞财水老先生虽然看不懂孙儿的打扮,但是偶尔翻翻隔壁那个“东方之珠”泊来的外国杂志,也看到了一些玩艺术和做设计的名人,打扮得都非常出位。故而便也由他去了。 至少,俞得宝不赌钱、不吸毒、没在成年之前搞出一堆各种颜色的私生子,每天好好上学,闲了只摆弄他那一堆车模和无人机,最离经叛道也就是糟蹋那一头时常变幻颜色的头发,这就已经是个非常踏实的家门之光了。 但家门之光心有猛虎,与钱老板的那辆路虎在电石光火间骤然擦出了火花。钱赢只抛下了一个背影,他却成宿的失了眠。 他手里的事故处理回执上有钱赢的电话号码,但是拨通了是一家律师事务所,对方表示有钱先生的授权,代理他相关的一应事宜。俞得宝支吾了几句来电目的,被江湖老鸟识破了以后进行了善意警告。他不死心,于是拐弯抹角地托了据说非常有能力的野路子去查那号码,报出了钱赢的名字,想要知道进一步的信息。 结果托的人很快把钱全额退还,并且还忐忑表示,了解了此事的大哥要见见出手这么大方的金主,约在了一个快餐店。俞得宝立马赴约,遍体纹身的大哥倒很和气,让他叫一声猪哥就行。然后非常和善地表示,你要知道这个人的消息干嘛呀?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对个男人一见钟情,支支吾吾说这人跟自己有点经济纠葛玩消失了。 猪哥一口可乐喷到了他脸上,呛咳中大笑不止,笑完了使劲抹眼泪,然后用脏兮兮粘腻的手用力拍他的头,把他精心打理的发型都弄乱了。最后猪哥非常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细佬啊,吼吼迪读书,唔发梦。” 俞得宝非常生气,但也非常地……没有办法。他气得回去把刚修好的卡宴给洗了一遍,洗到车屁股那的时候忍不住心潮澎湃,又回忆脑补了一个钟。抚着那处已经不大看得出来的撞击痕迹,他有点郁闷为什么4S店的钣金技术这么讨厌,他都摸不出男神给他留下的唯一印记了。 直到突然在BASEMENT遇到了状态诡异的宋致,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狂呼乱叫浑身狼狈的男人,居然是那日处理车祸时滑不留手的大叔。俞得宝强迫自己按捺住砰砰乱跳的心,抓紧机会大献殷勤,他想,也许,可以从这疯大叔身上套出一点点关于男神的消息…… 然后他就看到了大杀四方之后,钱赢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男神站在万众瞩目的焦点,犹如从天而降的杀神,对着他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再次会心一击。 第10章 Dennis·俞如约到了南滨18号,宋致亲自留的最好包间,并且陪着吃了顿饭。小孩儿家教很好,虽然那努力抻直了舌头的客气吐字跟那五颜六色的打扮配在一起颇为违和,但宋致笑眯眯地打量了他半天,觉得这小孩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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