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本来也不干小侯爷的事情。” 算不得冷言冷语。 可他总觉着沈鸢不大对劲儿,蹲下身问沈鸢:“怎的?是季考的题没答上?还是我前些日子惹你了?” 沈鸢一听说前些日子,越发口气有些硬了,说:“与前些日子有什么关系。” 卫瓒不知怎的,竟有几分心虚,想问问他是不是察觉自己偷偷亲过他了。 却又怕让这小病秧子知道了,再连夜跑到山上去躲他。 只说:“你若有什么不高兴的,便告诉我。” “只是冷酒不能多吃,我拿走了。” 他起身便拿起那壶酒,要走。 衣袖末端却被轻轻拉扯了一下。 他扭头。 瞧见沈鸢仍坐在那儿。 低低垂着头。 捉着他衣袖的指尖几分犹疑落寞。 沈鸢轻声说:“今日……是我父母忌辰。” “你陪我坐一坐。” 第26章 对于沈鸢父母,卫瓒一半是从靖安侯那听来的,还有一半,是前世沈鸢断断续续说的。 前世侯府凋零以后,沈鸢越发不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父母,他们像是有某种默契,便是互相不去触碰让人难受的那一部分。 但拼凑起那些只言片语,还是能窥见当年旧事的一隅。 沈玉堇与靖安侯卫韬云是挚友,但行军打仗的才能上,却是截然相反。 卫家人似乎生来就留着兵戈的血,行军机敏、奋勇果决,是刻在骨血里的天赋。 而沈玉堇却生来不是行军打仗的料子,他出身江南文人世家,性情温吞和蔼,可于行军打仗上更是无甚天赋,却偏偏一心要做武将。 读书时被人喊“呆玉郎”,后来进了军营,人人以为他是姑娘。 他便逢谁都笑一笑,操着一口温柔得能拉出丝儿来的的吴腔官话,耐心说自己不是女扮男装,是想要做将领,还想要做不世名将的。 旁人一听,便哄得一声笑起来,个个儿喊他“玉将军”。 这算不得赞美,说得便是他脾气好、学问好、容貌好,却偏偏不是个打仗的料子。 后被派去驻守康宁城,更是个碰不见一场战事的地方。 那时同营的卫韬云已在北方草原大展雄图,那些精妙的战役策略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 而沈玉堇整日带着人做得便是募粮、喂马、操练新兵。 康宁城荒僻,将他的心气一点儿一点儿磨了去。 春秋口干舌燥,夏日汗透一层一层的衣衫,冬日冻裂手脚,却始终也只是碌碌于杂事,日复一日。 人人都说他呆子,若是做了文官,怎么至于这样日日奔波操劳,连带着百姓也不拿他当个官老爷来看。 农忙时,人家笑着问他:“沈大人,借两个兵来收稻子嘛,反正咱们这儿也没有战事。” 他也笑一笑,真带着兵,又去田间做了收稻将军。 旧时同营写信给他,调侃问他玉将军可曾大展拳脚。 他苦笑着摇头,提笔却回:“平安便好,无事最好。” 这天底下将领有许多,既有卫韬云那般叱咤风云的,也有沈玉堇这般庸庸碌碌、泯灭于人海的。 每至北方捷报,沈玉堇读卫韬云破敌之策,便抚掌道:“奇哉妙哉!” 时而叹息黯然:“果真有天生将才一说,韬云的行军之道,只怕我此生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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