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匹紫色狮就是汗血马杂交的后代,血统虽然不纯,但日行数百里,乘奔御风,还是不在话下,妻兄如果感兴趣,我即刻便可送给他。” 杭锦书温婉体贴:“紫色狮追随夫君南征北战,劳苦功高,是战功赫赫的战马,让他屈就于我的兄长,是太受委屈了。我兄长的斤两,我还是掂量得轻的,我还是再另外想办法替哥哥物色吧。” 荀野找不到机会送马,见夫人又看到窗外,显然感兴趣的话题又没了,他微微懊丧。 如今细细反思起来,婚后这三年里,他忙于战局,与夫人聚少离多,每每见面,他都想大抒思念之情,便身体力行地表达自己的思念去了。 细想来自己与夫人相对而坐,认真谈话,倾听彼此的时候,其实很少。 以至于他一时居然找不到话和夫人说。 他是个沙场出身的鲁莽男子,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可心里却没有用不完的心眼子,面对一个娇怯可人的小娘子,他是个笨拙的榆木疙瘩,完全不知如何花言巧语,讨小娘子欢心。 这死嘴,一点能耐也没有。 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无力的了。 这时马车行驶到颠簸不平之处,车轮因为御夫的看走眼,辘辘地碾过一枚嶙峋凸起的石头,乃至整个车厢都是一趑趄。 荀野一个身长八尺、四肢稳当的武将自是可以岿然不动,身旁的柔若无骨,宛如秋叶般轻巧的夫人,却是稳不住的,当下身子随着马车一颠簸,便撞进了荀野怀中,正埋首在他颈窝。 惊吓之下,手也撒了,浑身雪白的狸奴香香被丢到了角落里,哀哀地“喵呜”了一声,幽怨的目光盯着那一对搂搂抱抱完全不知成何体统的男女。 荀野再一次感叹自己是个对机会的嗅觉极其灵敏的男人,怎么会放过这天赐良机? 看来这就是天意。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荀野当机立断,借着挽救夫人于颠簸,一臂圈住了夫人柔嫩如杨柳细枝的软腰,又一嘤哼从嘴里发出来,好似被杭锦书撞疼了一样。 她自然仰起头来探看他伤势,心机深沉的荀野早已低下一张俊朗迫人的脸来,守株待兔。 柔软丰满,犹如秋天树上甘果般的香唇,轻轻一撞,亲向了荀野的唇。 他先发制人地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在杭锦书慌乱退去之后,竟一脸清纯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顺带发出邀请:“夫人你想亲我可以大大方方亲,我受得住,夫人来吧,你尽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绝无怨言啊。” “……” 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把谁亲得体无完肤,这事只怕有得说道。 天可怜见,她从没主动亲吻过荀野任何地方,连他厚如城墙的脸皮都没有。 不过以前不觉得,刚才慌乱中尝了一口,荀野的嘴唇没有她从前想象的那么硬,而是柔软的,带有一丝纯冽如清酒的气息,很好闻。 杭锦书终归是不肯再亲第二口的,眼神避开他之后,想坐回去,谁知扭了扭,发现自己竟然扭不动,她试图去找香香帮忙,结果荀野一把抓住她伸向香香的小手,嘟囔道:“夫人别看那只猫了,看我吧,难道我还没有一只猫英俊吗?” 杭锦书认真看了他一眼。 是的,他哪里比得上她白白净净、纤尘不染的香香。 他都不洗澡! 气得杭锦书牙根有些发痒了,但高门闺女的仪容还在,她只是深长地吐纳了一口气,向荀野和婉地推了一下。 没推动,这时,那不长眼的御夫又轧错了路,碾到了一块更大的石头上,嘭地一下,车厢几乎要弹射起步甩飞出去。 而杭锦书,也不负御夫所望地一跤跌向荀野,这一次,她狠狠亲了他的耳朵。 那地方是一个敏感处,荀野轻轻“嘶”一声,受用无穷,“嘶”完以后声音都变了,突然变得无比销魂荡漾,眼波也流转起来:“夫人,你想不想?” 杭锦书微愣:“想什么?” 荀野意有所指,眼神带着一种暗示明显的鼓励。 杭锦书不熟悉暗语,但她熟悉荀野。 当即意识到他不怀好意。 行进的马车里,孤男寡女,教马车一来二去地,跌宕出一股缠绵来,杭锦书虽没有情意,也没半分触动,但荀野的某些改变,她是清清楚楚的。 她不会在这件事上拒绝他的,闭了闭眼,脸色也红了许多,道:“夫君带……药了么?” 行色匆匆而来,临行前似乎忘记检查了,不知药是否带在了身上。 荀野说“岂能不带”,便在杭锦书瞠目之中,抽出了马车围坐底下的盒子,从盒子里抽出了一把干净未用的肠衣,在夫人的错愕之中,他眉飞色舞地道:“夫人看,药很多,保管够我们一路用到长安。” 杭锦书看着他掌中满满一袋的晶莹肠衣,知他向来未雨绸缪,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放在夫妻之事上,没想到亦是如此。 可外边便是赶车的御夫,隔了一重车帘,还有骑兵在身后随行,杭锦书实在干不出羞人的事情,犹豫着,荀野抱起她,将她放在了自己的长腿上。 分拂两边之后,彼此便如榫卯相合,荀野托住她腰,亲吻她的嘴唇,一股炙热的气息迎面侵袭而来,也继而侵占了她的思绪。 “夫人,不脱裳,只褪底裤。”他在她耳畔吹气,嗓音低沉。 杭锦书一愣,由不得反驳,便被结结实实吃住了,霎时满面羞红,禁不得臊意地唤他:“荀野!” 荀野也是一怔,他欢喜得眼眸晶晶亮亮的,环住夫人肩背,防止她掉落,他开怀难抑:“就这么唤我,好听。” 荀野有些冷门的情趣,倘或杭锦书用指甲掐一下他的皮肉,他更振奋,用齿尖咬一下他,他能逼得她嘤嘤哭上整夜,就连喊一下名字,荀野都亢奋得想在马车里滚一圈。 杭锦书向荀野投降了,马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颠出了两股截然不同的趋势,乒乒乓乓一阵响,杭锦书死死地捂住了嘴,保持了最后的尊严,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可还是觉得对不起他,别说让她发出声音来,就是在心里骂他,杭锦书都做不到。 人一旦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事,可见就处处受制于人,处于下风了,这种滋味真不好受。杭锦书愈发觉得自己下贱,只是一个出卖身体牟取利益的商品,没有半分人的尊严。 从绵绵不断的亲热里,她体会不到一丝快活,只有无尽的愧怍,和耻辱,她真想尽早地,亲手结束掉这一切。 沿途数日,杭锦书与荀野几乎都在马车中渡过。 一日,她的癸水造访,杭锦书如获至宝,仿佛获得了一块护身符,看着荀野幽怨不甘的眼神,她就知道,他不会胡来了。 也是在这日,荀野接到了一封传书,从长安而来。 看了之后,他神情凝重。 杭锦书抱着狸奴,看见他的眉宇一点点打成结,猜测是发生了难事,倾身询问:“夫君,莫非是有事不妙?” 荀野将信纸捻着,用长指慢慢地揉成褶皱的碎片,抬眸,安抚地一笑,道:“父亲入关了,他已先到长安。” 也就是说,荀野前脚刚平定长安,后脚荀伯伦便已从北境出发。 他这么急不可耐地赶赴长安,是为了坐镇大明宫,占据先机,甚至可以说,他不信任自己的儿子,等不及便要登上御座。 生父,怀疑自己的嫡长子有野心。 战乱时,荀野是荀氏的利剑,宝刀,但到了瓜分天下的时候,就要明算账了。 荀野知晓夫人聪慧,一定已经猜到了什么,荀野苦笑了一下,将信纸一把抛出了窗外。 日光斜澈,照着男子如山凝岳峙的背影,映亮了他与日光同色的皮肤,他侧过的脸,依然能看到嘲弄勾起的嘴角。 “夫人,我阿耶那个人,倚重我,但是不太喜欢我。” 他回过头,一只手绕过杭锦书的柔荑,拽住了他的衣袖,神情认真。 “我怕你不知道,去讨好他,讨好继母。千万不要。你只需要和我待在一起,别的,什么人都不要理。” 杭锦书凝视着他深邃的瞳眸,一个困惑了许久的问题,似乎终于有了答案。 她颔首:“我知道了。怪不得,夫君这几年不让我待在都护府,是为了这个原因么?” 荀野抿唇,低下了眼睑:“是有点这个原因。” 听他的口吻,似乎还有别的更重要的原因?杭锦书正欲深究,可看到荀野说起家人时忍不住有一瞬落寞的眼神,竟什么也没问出来。 无论如何,杭锦书知道,荀野有赤子之心,忠诚,勇敢,坚毅,是一个绝对出色的将领和儿子。 没有荀野,荀家何敢妄图天下。 竹纹车篷底下,浮光跃金。 眼前便是长安了。 第25章 腹肌再练结实些 于史有载, 这一年荀氏驱逐反王,先后大胜西蜀与苍州,南渡长江, 歼灭南魏残余江南旧部, 平靖四海,恢拓寰宇,原安西都护府都护荀伯伦南下迁入长安, 登基为帝。 同年,改国号为汤,随后主定谥号殇, 史称随殇帝。 荀伯伦定年号为鸿蒙, 封继室崔氏为皇后,其下三子, 长子荀野为东宫太子,由崔氏所出的两名嫡子,二郎荀珏封昭王,三郎荀琏为誉王。 杭氏锦书,册立为太子妃,入主东宫。 天下已定。 现如今荀氏掌朝,一切百废待兴, 荀伯伦拿出了开国之君励精图治的信念和诚意, 焚膏继晷, 宵衣旰食, 一举革除旧朝沉疴, 闲置乐府, 兴修水利,归还农田, 同时大力发展商贸,鼓动民间百姓从商,恢复经济,与民休息。 这些举措,不过数月便得到了不错的成效。 荀野为辅佐父君,这数月以来也是昼夜匪懈,时常顾不上吃饭,说好了回长安之后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伴太子妃,竟成了难以兑现的空话,他心下很过意不去。 殊不知,杭锦书却乐得如此。 他不来,她反倒松快许多,在东宫掌理诸般宫务,也算打理得井井有条,挑不出错处,唯独皇后殿下隔三差五传召,并不大和善,但也算不得刁难,杭锦书只当是晚辈聆训,表示一一受教。 但自己若闲暇无事,也绝不去招惹崔氏,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正如荀野所期望的那般。 时已入夏,杭锦书所居东宫的寝殿外,有一片蓊蓊郁郁的槐树,入夏以后上头便栖息了许多鸣蝉,整日怪叫不休,扰人清梦。 杭锦书开窗纳凉,耳畔便是一片聒噪之音,层峦和叠翠也听不得,提出要把那蝉给打下来,正商量着去借竹篙,忽在凉阴底下瞥见一道细长的身影。 雾山色的银丝团花袍角从绿荫底下探出一点底细来,两个侍女便笑道:“殿下来了。” 说着便也不操心打蝉的事儿了,两人互相递眼色,识趣儿地朝着杭锦书告退。 杭锦书趴在轩窗前,手托织绢凉扇,轻摇扇柄,看着那浓阴底下的身影逐渐走近,清晰地盛在窗框里,一身贵气华丽的绸面缎料,上好的织染之功穿出来的效果,便是有一股睥睨的王者之气。 杭锦书觉得,荀野如今已经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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