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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子让你来的?” 陆韫不说话,那就是表示默认。 杭锦书气急,气急之后只剩下心凉,凉透的心挤出一丝冷嘲来,“我记得,我让我的母亲已经回绝过你了,你昨日,可是上了我伯父那里重提?” 陆韫也不否认,又是默认。 杭锦书深吸入一口气,“陆韫,我已与你说得清楚分明。我不爱你。我杭锦书绝不可能心甘情愿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你若还顾念一丝师兄妹的情分,就别让彼此难堪。” 陆韫嗓音温润,眼光柔和,“师兄妹的情分?你难道连过去都不承认了吗?我认识的阿泠,从来不会如此胆怯。” 杭锦书不再理他,钻入了马车,命令御夫赶路回田庄。 陆韫驻留在原地,车轮碾过路面发出辘辘声响,惊心动魄地响彻耳膜。 然而今晚心底的轰鸣,远甚。 * 朝堂上关于易储的风声愈来愈紧,许多言论甚嚣尘上。 说是太子功高震主,仗有军功,大肆招兵买马,并纵容昔日麾下将士霸凌街市,欺负邻里,公然于长安天街走马,引百姓喧哗。 天子震怒之下,将这些引人注目嚣张跋扈的军将个个下放到了边地去驻守。 与此同时,昭王深耕吏部,倒是干得像模像样。 太子党自是坐立不安,几番叩见东宫,但东宫早已大门紧闭,谢绝会客。 看起来东宫这是要失势啊。 墙头草看准风向,这时候都赶着上崔皇后这头大肆溜须吹捧,哄得崔氏心花怒放。 老皇帝对此则只睁一只眼,现在乔氏怀了孕,他老来得子,一心扑在乔氏和她的孩儿身上,有时候实在不愿理会朝堂上那些纷争。 他还盼着乔氏诞下麟儿,让自己重新体验一把为人父君的快乐,这是他御极之后生的第一个孩子,体验感自是与前头几个大有不同。 乔仍月有一点野心,但野心目前还不敢太大,现在说要和崔氏争抢皇位为时尚早,肚里这个也还不知是男是女,就算是皇子,也是庶出,上有太子,中有昭王誉王,论嫡论长都轮不着她的孩子。 但如若这胎得了一个皇子,乔仍月就必须紧张起来,为孩儿筹谋,无他,怀璧其罪,倘若做了任人宰割的羔羊,那就等着崔后来把自己折磨至死,她和孩儿都不会好过。就算是远去就藩,也远比留在长安陪王伴驾要好得多。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 这君心着实难测。乔仍月盘算着,以太子的赫赫之功,尚且要被昏聩的老皇帝嫌恶,萌生改立太子的念头,她所享的这种情爱欢愉,就更是犹如朝露。 老皇帝近来可没少同她抱怨:“太子怠废国政,朕膝下就没个可靠的儿子……” 可不可靠都由老皇帝一张嘴说了算。 乔仍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听从崔后的安排去引诱太子,若是入了东宫,今日难免落到一个骑虎难下的下场。 乔仍月尽力安抚老皇帝,但也不会为太子美言,两虎相斗,她则获利,正是好事,所以她日日霸着老皇帝,也不让老皇帝拉偏架。 但过了没多久,太子党这边又出了一件大事。 立春以后,老皇帝想要在城郊离宫举行春酒宴,总结过去一年的政绩,开启新一年的奋斗,结果就在前往离宫的途中,皇帝遇刺了。 当时情况极其凶险,千牛卫与金吾卫轮番护驾,都抵挡不住对方神勇一人。 一个人手持双枪杀入阵中,犹如飓风过境,砍得人仰马翻。 当时就有人双手发抖地指认出来:“伍云隗,是伍云隗!” 一声之下,所有人都胆魄发寒。 栖云阁上榜首,天下第一的伍云隗。 他消失已久,没想到出关第一件大事,竟然是弑君! 荀伯伦一听到“伍云隗”三个字,当即慌乱失措地一把抱住了爱妃,与乔仍月两人缩手缩脑地挤成一团麻花,在御车中觳觫起来。 伍云隗的双枪,各长半丈,枪势凌厉迅捷,身法无形,快若鬼魅,顷刻之间便犹如魅影杀到了千牛卫中圈,将一帮训练有素、精干有力的千牛卫杀得片甲不留。 他的目标很明确,杀老皇帝,不顾脸上溅满的血污,伍云隗踏上几步,飞身刺杀二人,直取御车。 这天下第一绝非浪得虚名,金吾卫合力也才堪堪抵挡住片刻攻势,眼看着伍云隗就要杀入御车,幸而弓箭手及时赶到,与夹道两侧楼阙上自上而下放出冷箭。 箭林如雨,纷纷射向伍云隗。 他迫不得已抽枪回挡,让金吾卫有了可乘之隙,重新大举压迫下来。 多方合力,让伍云隗意识到今日的机会已经去了,他不再恋战,摆臂甩脱羽箭,腾身摆脱金吾卫追捕,几个起落便窜出了长安夹道,于万军从中厮杀过后,尤能全身而退。 皇帝惊魂未定,长长地舒出一口浊气,男子气概充沛于胸,将酸软倒在车中的爱妃扶起,抚着乔仍月的肚子,柔声安慰:“爱妃,无事了,贼寇已经败走。” 乔仍月泪雨婆娑,怯生生地点头,心底对色厉内荏的虚伪老皇帝充满了鄙夷。 伍云隗之祸刚刚平息,金吾卫中郎将命将士清点伤亡,向皇帝报了一个数字。 皇帝听得眯眸震怒:“区区一人,便杀得尔等抱头鼠窜,他日他要取朕的项上人头,怕也是犹如探囊取物吧!” 金吾卫中郎将听出这是一种敲打和泄愤,唯恐老皇帝一怒之下将自己处斩,急忙跪地祈求饶恕。 皇帝没亲自提枪打过仗,他在安西当了多年的都护,认为自己不是那等打打杀杀的武夫,而更擅长御人之道。这还是他头一回见识到兵临城下、命悬一线的残酷。 伍云隗骁勇悍猛如此,想必栖云阁英雄榜上的人物个个都是如此身怀绝技,至于他那个儿子,当然也是如此。 这让老皇帝对太子的忌惮又更深了一重。 春酒宴因为皇帝遇刺没有办成,陛下大怒,降旨全力捉拿伍云隗,就地处死,绝不姑息。 圣旨降下没有多久,就有人指出,这伍云隗当年在前朝合吾之战时就该死去,是有人接济,搭救他性命,才让他活了下来。 老皇帝心想,好啊,那么此人就是从犯。如果不是他多事救了伍云隗的命,今日朕就不会经受遇刺的凶险,“这人是谁?” 举证的官员便公然在朝堂上,把手指向了少司空,杭况。 杭况惊怔地站出来,手持笏板,义正辞严地为自己辩解:“陛下!臣与那伍贼仅有一面之缘,已经十多年不曾见过了!” 皇帝冷笑:“杭卿当年,当真搭救过伍云隗性命?” 这话问得杭况不敢反驳。 伍云隗在合吾之战当中战败,败走零州,当时他身中数箭,性命垂危,恰逢杭况山中奉道玄谈,遇伤重将死的伍云隗,杭况得知此人来历,生出了惜才之心。 他早就看出随帝暴虐无德,不顾民不聊生,大兴土木,重用小人诛杀忠臣,天下必有一乱,说不准很快又要到乱世,在这种世道里,各大世家豢养家臣、扩张部曲是救亡图存之道,可使家族免于遭到战火侵蚀。 因此杭况想要救治他,救治之后,同时招揽伍云隗,为杭氏增添一员骁将。 此时天下还没有栖云阁的英雄榜,但伍云隗之名,名震九州中原,是天下第一的沙场悍将,杭况绝不肯放过这只矫健的鹰隼,势必将它留下。 他动用了上好的灵药,治好了伍云隗的伤,留下了他的命。 之后,杭况也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对伍云隗的要求,希望他留下来,做自己十年家臣。 伍云隗当场翻脸,长枪直指杭况咽喉,冷笑:“伍某堂堂男儿,不受掣肘,你赠药医治之情,将来我必百金偿报,要我为你杭氏家臣,区区一走狗而已,伍某不屑为之!” 这人是个硬汉,当时他身上又没有百金可以还,他为了不当杭氏的家臣,竟然当众割下了一根手指,扔给了杭况,作为信物。 杭况大骇,只得眼睁睁看着伍云隗拖枪走了,不敢阻拦。 从此杭家再也没有伍云隗的消息,仿佛当年一饭之情,救助之恩,只是一场关于萍水相逢的幻觉。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十几年前的旧事,能被今日的朝堂拿来,作为攻击他的箭靶。 杭况认出来,这个指认自己的人是昭王党羽,御史大夫梅歧。 但陛下竟至于糊涂昏聩,看不清这一点,杭况慌忙解释,老皇帝震怒道:“杭况,尔好大的胆子,这是怀恨在心,要行刺于朕啊!” 杭况屈膝跪地,高呼冤屈:“陛下,老臣自入新朝,克己奉公,不敢不勤勉廉政,在朝中更不曾结交朋党。臣举家老小都已迁来长安,怎会勾连逆贼,密谋行刺陛下呢,请陛下明鉴!” 老皇帝充耳不闻,他心里的成见已经根深蒂固:“杭氏之女,休弃朕之太子,尔身为杭氏家主,也对朕暗存杀心,朕能容你至今,已经实属宽宏豁达,尔竟包藏祸心,欺瞒朕如此,朕今日不擒拿尔等贼寇,不足以平忿!” 杭况心生绝望,被皇帝下令收监了。 此事实杭况一人所为,杭氏身为数百年根深蒂固的世家,不是轻易能撼动得,是以皇帝只将杭况一人打入了牢狱,对杭氏其余人等,倒还不曾有所示下。 但因为家主入狱,杭氏内部已经是山雨欲来。 家主不在,由二房杭纬召集族人集会,讨论如何设法搭救家主。 集会上,杭纬挺直了脊骨,侃侃而谈。 孙夫人掩面翻了个白眼,不予置评,任由他胡乱吹擂也不拆穿他的外强中干,这两兄弟平日里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但到了这种时候可不一定。 杭况的夫人杨氏,与女儿杭昭节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没头乱转的蚂蚁,哪还有闲情逸致听叔父在这里天花乱坠地胡说。 陆韫适时地往中间搭一句话:“昭王风头正盛,易储之说在长安愈演愈烈,陛下或是心中有所动摇。适逢行刺,官员攀扯家主,家主明为太子党,陛下便一举双得,将家主收监,释放打压太子党羽的讯号,让东宫之流自行退潮。” 如此一说,倒有不少人附和称是,事实八成是如此。 杭纬也深以为然,“家主上次叩谒太子,道是太子身体已经康复。但太子身居东宫,多日里来不理朝政,也不与人往来,加上这风声逼迫甚紧,他还无动作,任凭昔日麾下猛将被逐个外放远调,还能沉得住气,看来是知晓争斗不过,真的要退出党争了。” 然而荀野此时退出纷争,岂非不义,留下一盘残局,还陷杭氏于水火。 家主全然是为太子和伍云隗所连累,做了儆猴的鸡了。 杨氏是个没有太大主见的人,遇到这等祸事,又不敢反抗皇权,只能悄摸儿用手帕擦拭泪痕,暗忖着若是夫君失势,杭氏的大权落在了二房的手里,二房这回可算称心如意了! 杭昭节咬唇看向杭锦书,打断了叔父的话:“二姐姐。” 堂上恢复了寂静,无数双眼睛都随着杭昭节这一声望向杭锦书,再一次将杭锦书拱到了人前。 杭锦书蹙额。 杭昭节咬唇一晌,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语带哽咽:“二姐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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