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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柔的虔诚。 杭锦书是彻底要被他收服了,她完全同意苦慧的挖苦,某些人已经泥菩萨过河,不操心自己吐了一屋子的血,反而关注别人手上的区区冻疮,她的冻疮并无大碍,上了药之后情况已经好转许多。 但她又没法同一个病人发泄,隐忍克制地皱起眉宇,在他手掌心温吞地写。 已、经、上、药、我、还、好。 荀野又写:手、套、呢。 杭锦书回他:没、有、找、到。 忽想起自己其实是有一副手套的,是荀野亲自狩猎后做好了送给她的。 但渤州之行结束后,她脑子里有段时间晕乎乎的,忘记了许多事情,连同那副手套在内也一并抛之于后了,要不是荀野问起,她也不会突然忆起。 自己还丢失了一副至关重要的手套。 回忆收束入脑,杭锦书再面对荀野时不免多了一丝心虚。 但荀野问“小个子”的应当只是普通的手套。 于是她在他手心写。 要、重、做、很、麻、烦。 荀野明白了,脸上浮出一点隐秘的失望之色。 两个人这般困难地交流着,苦慧来时,看到满屋子拖行的血迹,他惊住了,荀野昨晚的毒发到底有多激烈,还活着么? 更让人惊吓的是,毒发吐血的那人毫无所觉地正和“小个子”缠绵地依偎在一起打情骂俏。 两个人你来我往,在看手相。 苦慧的瞳孔一阵收缩,远远盯着荀野,半晌不出声。 杭锦书的后背凉嗖嗖的,她终于察觉到了苦慧的到来,忙乱起身撤离,手脚不知道怎么摆弄,有种被勘破的窘迫。 苦慧越过她走到荀野身旁,在换药之前,例行为荀野把脉。 脉象凌乱无序,跳动虚浮无力,苦慧毫不客气地直言:“九死一生,昨晚差点被地藏菩萨和十殿阎罗收走。” 荀野收回手,语气稳固:“还好,没死就成。” 彼此心明如镜,荀野昨晚为何毒发。 荀野不想说,苦慧也没挑破。 “这个节骨眼上,真不怕死?” 荀野自负一笑,懒洋洋地道:“以前不怕死,昨晚其实有一点怕。不过这不是也还没死么,又熬过一轮了,不亏。” 苦慧对固执的病人没有丝毫办法,“今天是最后一天,明日一早你还能在这吹法螺就好。” 要是明日荀野还能在这嘴硬,那么鸩羽长生将不再对他的性命构成威胁,第一个疗程便算是圆满成功,之后的治疗都会变得简单。 荀野的药重新换了一轮,杭锦书清理了屋内的血迹,和赶来襄助的老郭、严武城一起到处洒扫,把寝房内清理干净,几桶清水最后都染成了粉红,一桶桶拎出去,倒在还没完全消融的雪地里。 庭院中那株雪地寒梅,枝丫萧萧梳梳地,正随着微风婆娑。 干完活都有点疲累,守着上了药之后五感尽失的荀野,换了一套新的茶具,三个人气喘吁吁地吃茶歇息。 过了不知多久,荀野的听感恢复了,也能说话了,他突然迫切地想听一听小个子的嗓音,于是故意逗她:“你出来多少日了,家里的夫人不着急么?没有写信给你?” 杭锦书拿毛巾擦汗的手骑虎难下地停在额头,僵硬地环视了周遭,严武城和老郭都把头低着,表示爱莫能助,杭锦书心想自己哪有什么夫人,一看荀野,忍不住紧张,照着他描绘了:“他脾气很好的,从来不对我着急……” 荀野“哦”了一声,慢慢地仰倒,他笑了一声,“你会给他写信吗?” 反正他是一个缠绵病榻的病秧子,病秧子就是话匣子,他们也常和他天南地北地乱聊。 他喜欢听小个子“嘎嘎嘎”的声音,像大珠小珠落玉盘。 小个子果然不经逗,被他问得吧唧一下垮下脸色来:“不会。” 她从没给荀野写过信。 荀野道:“那他会担心你。” 老郭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啧。 将军还说自己不是那种“肤浅”的人,自从听说小个子是个绝色美少年后,他现在和小个子说话那种温声细语,啧啧,他就从没对自己、老严、老季这么柔情蜜语过,亏得老季啊,还满天下地奔波给他找解药呢,竟不如一个初识三日、萍水相交的小个子。 杭锦书细想,原来以前荀野求着她给他写信,是因为收不到信他会担心。 他总是必须验证她的平安,才好安心。 杭锦书定了定神:“将军。我明白了,我会给他写信的。” 荀野敛唇轻笑,好像胜利了什么一样,但为了不露出马脚,他轻轻调试了一下嗓音,“你多写,你写得越多他越高兴。你知道我夫人这辈子给我写的唯一一封信是什么吗?” 杭锦书表示不知。 荀野道:“和离书。” 杭锦书心痛。 荀野却很云淡风轻地摆了一下手,“我都像宝贝一样留着。” 她怔怔地抬眸,看向病榻上容颜苍白沉静他的男子,他的眼睛上蒙着一重厚实的纱布,遮蔽了漆黑深邃的瞳孔,但杭锦书近乎能想象得到荀野的眼睛有多亮。 杭锦书一咬牙,忽然说:“我会写很多信给他,从今天开始。” 老郭感觉自己有点儿愚笨,这聊天的话题他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眼神看老严。 老严一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单身汉,比老郭还懵。 荀野则是心满意足,“好啊。这就对了,夫人娶回家不就是用来疼的么,你说是么老郭。” 老郭家中一妻二妾,疼也疼不过来,被将军一问,他打了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了,“嗯嗯。疼,都疼。” 被死心眼一根筋的将军对照,老郭脸疼。想自己还没混出个什么名堂来,妻妾倒先成群了,他现在也没个大本事,谋个高官厚禄,让夫人跟着自己住在这么个鬼地方,要是有一天重回长安就好了。 * 今天对荀野是至关重要的一天。 他身上的鸩羽长生毒,在昨晚的毒发之后,荀野意外地发现,它们好像慢慢地汇集了起来,如同被某种外力合力围剿,将它们驱赶到了胸口心肺某处,现在哽在血管当中,压得他心口沉重得难以喘气。 胸口犹如卡压着一块巨石。 但四肢里的血液,却正常流动,没有了原先的凝滞阻塞之感。 这种感觉和之前都不一样,就好像,只要现在立即对他开膛破肚,把他心肺血管里的那块梗阻挖出来,他的毒便能彻底解除。 很奇怪的感觉,是与之前不一样的难受。 过了黄昏便是入夜,一串串丹红结蕊的晚梅簪在秀劲的傲骨上,细而瘦的清影,用万千种姿态虬着,被月影画在绿纱窗上。 净室内,颤颠颠的水声落入水盆里,还溢出了许多,留在地板上,整个周围都是湿淋淋的水汽,荀野处于其中,故意地面对着杭锦书。 她为他宽衣解带…… 荀野的身体慢慢红透了。 杭锦书动作自然地替他摘掉了腰间的鞶带,然后脱掉他的中衣、里衣。 纤细的手指一寸寸沿着衣领摸索,领口的一朵朵梨花纹理栩栩如生。 指尖在他衣领上最大的那朵梨花蕊间停顿。 荀野好像从来都在为她而妥协。 杭锦书不再停留,剥掉了他的里衣,转而要脱他的中裤。 裤头缠得很紧,杭锦书轻易解不开。 一时间她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怎么了?” “很紧。” 杭锦书回了一句话。 手指拽着他的裤头,用力地重重一抽,裤子没解开,荀野倒被她拉扯得往前头栽倒,猝然将杭锦书抵在了身后的屏风上。 木座屏风激烈地摇晃,好在稳住了四只硬邦邦的脚,没有立刻倒塌,杭锦书就被荀野怼在这面纹理凹凸不平的嵌螺钿的屏风上不能动。 她心慌意乱,脸颊不自然地扭到了一旁,但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暴露出了她颈边的大片空地,冰冰凉凉的肌肤上,有一缕若隐若无的热雾暧昧地拂过。 杭锦书的指甲抵住了身后屏风上白鹤纹理,卡进了白鹤翅羽上的凹槽,收紧,指腹激红。 他就伏在她的颈边,气息凌乱不堪,湿热的气流一卷卷打在她的肌肤上,被热流席卷过的位置慢慢沁出了血一般的酡红。 他在调试呼吸,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说话。 杭锦书还记着要为荀野宽衣,声音闷闷哼哼:“将军,你裤子还没脱。” 荀野听不得这句话。刚才就难脱的裤子,现在是更加脱不下来了,隐忍闷哼:“别脱了。” 杭锦书摇头:“不行。” 她又去扯荀野裤头。 荀野难忍激动,加上蒸汽催逼,身体的血流一股脑汇集向他的胸口,霎时便如无数援军赶到,协助着心肺两间的困兽做着最后的攻城略地,打算一股脑冲破阻碍奔涌而出。 杭锦书的手抵在他的腹股沟,坚韧厚实的肌肉筋络盘虬,一如磐石般硬不可催,荀野倏地身体一动,不留神撞了她手背上的冻疮,他慌神问她可觉得疼,杭锦书慢慢地摇头,说不疼。 “疼就说,别忍着,我看不见,可能不小心弄伤你。” 他扶着她身后的屏风站直身体,语气低回试探,仿佛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假。 杭锦书的脸也被热气熏得红透了:“不疼。将军再不脱,水要冷了。” 荀野沉默一瞬,忽低声道:“如果我熬不过今晚,还是死了,你会……” 话音未落一只手突然伴随着小个子踮起的脚尖,送到他的唇边,阻挡住了荀野后面要说的话。 她在认真地凝视着他,并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会伤心的。喜欢将军的人,也会伤心,所以请将军务必为了大家活下来。” 荀野好像自动过滤了她后面那些话,他的语气忽然来了一些难再克制的激动,握住她掩住自己嘴唇的柔荑,反复地确认:“我好了,你会走吗?” 杭锦书想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身份是给荀野陪床的,拿了他的钱,就得为他办事,等他活下来,那长工听雨的使命便完成了,按照道理是应当离开。 然而她是杭锦书啊。 “我不走。” * 荀野对杭锦书的话信以为真。 小个子,是他的锦书。 他昨晚上就发现了。 她的脚步声,她的身量,她说话时淡淡的腔调,以及严武城的出现,一切一切都在引起他的怀疑。 可荀野明知那些毫厘细节中充斥着大量的熟悉的信息,他却仍然没有往那处去想。 因他不敢去想。 他不敢想讨厌着他的锦书,怎会离开长安,奔赴千里,来到西州,出现在这里。 他更不敢想小个子如果是锦书,她怎会对他这般温柔,处处照料他的身体与情绪,对他关怀备至。 直到昨晚嗅觉短暂地回来,她身上极力掩盖的气息,还是泄露了天大的秘密。 荀野窥见天机,并从此确信无疑。 在得知身旁的人便是杭锦书时,根本忍不住激动,昨晚上毒发得厉害,不敢让她看见,于是单独支走了她。 漫长深夜里,疼痛山呼海啸地折磨着他的意志,狞笑摧毁着他求生的欲望。 他撕坏了房间里许多东西,拖着血淋淋的身子爬到罗汉床上,解开了眼睛上缠着的绷带。 挨着这张床的一扇轩窗被打开着,露出月色与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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