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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么一个典故。 但杭锦书觉得不是,荀野会知道这个典故吗? “兄长你想得太远了。” 杭远之摇头:“你别不信。他送我剑,为什么把你也叫来,你们刚才在马车里说了什么?” 杭锦书不答。 杭远之抛出一问:“故剑情深,不就是说夫妻恩爱,他不忘旧人,不喜新厌旧么?太子在马车里有没有同你说这样的话?” “……” 杭锦书结舌塞言。 “妹妹你瞧,我说中了,”杭远之抱住沉甸甸的剑匣,眉目飞扬起来,迎向全黑的夜色,此时杭氏的车队已经挑起了灯笼,远远望去连成一片,“不过。崔氏皇后早已经在张罗为太子和二王立妃妾了,秀女都已驱车来到长安。我知道你和母亲一样眼底揉不得沙,忍不了与他人共事一夫,所以你离开他,是对的。故剑情深的下场可不好。” 荀野摆明了是想鱼与熊掌兼得,既想要结发之妻陪伴左右,又想要妃妾扩充内廷,可天底下哪有这种两全其美的好事? 第37章 太子醋意 夜色笼罩四合, 微弱的风从枝头掸落绿叶,沁凉地飘向杭氏起行的车队。 这天看起来是要下雨了,夏日的雨是不讲道理的, 临行前把天气看得慎之又慎, 也敌不过老天爷阴晴不定的脸色。 前方不少山路,若中道遇雨,趁夜出发势必难行, 杭远之只好暂缓出行,待雨停了再走。 杭锦书与母亲、杭远之同乘一驾马车,孙夫人对这场及时雨尤为感谢, 双掌合十念了几声“阿弥陀佛”之后, 又盯向杭远之:“你看,这是老天爷都不教你出门, 儿啊,你就应该顺天而为,咱们不去了。” 杭远之也对这场将要来临的大雨感到懊恼,但他却咬牙道:“别说是下雨,就是下刀子,孩儿也要去蓟州。” 这孩子死活不肯听劝,孙夫人唯有求助于杭锦书, 他们兄妹素来情谊深厚, 锦书若出面劝降, 还有挽留杭远之的机会。 杭锦书却将身无力地靠着车厢侧壁, 眼睫轻轻耷拉着, 恍若无闻。 孙夫人一诧, 这时杭远之抱着剑匣道:“太子荀野要纳侧妃了。当初公孙霍向他献计娥皇女英,他不肯听, 原来只是嫌弃奸相老儿的女儿,不是真心不肯娶。不过这也难怪,荀家现在是君,要纳几个妃子扩容掖庭,再多生一些子嗣是应当的,就是他不合适做锦书的郎婿了。” 杭锦书靠在车上瞋他一眼:“你别胡说。” 杭远之瞪眼道:“我不瞎说,你难道不是听了这话就开始不对劲?” 杭锦书确是为了“故剑情深”别扭。 荀野究竟知否,这是一个怎样的典故。 她心里很难受,一方面既盼着他知晓,另一方面又盼着这只是一个巧合,盼着他尽快走出来,又盼着他,不要那么快走出来。 可见人是个矛盾的动物,明明是她先提了和离,她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忠贞守节? 孙夫人听了感觉不太妙,握住了女儿大夏天仍旧冰凉的双手:“阿泠,你是不是放不下太子,你后悔了?你哥哥说得不错,荀野再好将来也是君王,你阿耶都老不羞,那太子还能独身自好么?三宫六院是迟早的事,不闹出三千粉黛已经算有德明君了。” 孙夫人固不愿让女儿变成一个后宫争宠的妇人,但一切以女儿心意为重,若她果真后悔了,趁着太子现今余情未了,说不准还有矢口反悔的机会? 杭锦书摇摇头,安抚似的笑弯了美眸:“阿娘。” “我一直觉得,是时势推着我走,我只是每次都做了当下最好的选择,所以向来不会后悔。当初嫁他是不悔,现今与他和离,仍是不悔。” 后悔是这世间顶顶无用的东西,与其花费心思、恸断肝肠去耽溺以往已成定局的事,不如把眼光向前看,把脚步往前走。 孙夫人仍是不放心:“那你……” 杭锦书的朱唇往上弯,看着是在笑的,“母亲明白,三年夫妻,人非草木顽石,就算生不出男女之情,也会存有仁义,何况荀野他并未对不住我。但哥哥说得对,他是荀家子弟,开国太子,首要之急是稳定国本,开枝散叶。我不应与他再有任何瓜葛了。” 倘若他以后的妻子发现,他的前妻,还同他有着某种藕断丝连的关系,教他的太子妃心里会如何想? 所以她不仅不能和他再有牵连,甚至连想也不该再想。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蓦然下起了雨。 这雨来得突然,来得湍急,便如山洪暴发,马车顶的篷盖上一派雨珠敲震的声音,密密匝匝,声响如雷,霎时整片大地上,都是这响彻乾坤的雨鸣。 再过片刻,天边连雷鸣也响起来了,一道炽亮的电光闪过,照彻了车内人惨白的脸,轰隆隆,雷声紧随其后在耳畔炸裂。 少过片刻,这道上便溅起了层层污泥,马车在官道上行走轧出深深的辙印,再难前行。 孙夫人焦急:“这可如何是好,今晚怕是赶不回田庄了。” 这时杭远之从车中取出自己的蓑衣斗笠,往身上利落一披,如瀑的雨声里,他大声说道:“阿娘放心,长安城郊附近有几所驿馆,我们先到驿馆去,歇脚避雨!我这就下车去通知车队!” 说完他便跳下了马车,马车一瞬停了下来,只见闪电掣过天幕,周遭宛如白昼,杭远之披戴蓑衣箬笠的身影消失在了随之而来的黑暗中。 前方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杭氏车队在起行前点燃的灯笼火把,已经尽数被这场不测的大雨给扑灭了,眼下只有雨声势如破竹地击打着四方天地,留下一道道密集的鼓声。 孙夫人扶着胸口心怀感慨道:“我现在要感谢太子。要不是这么耽搁一下,你哥哥今晚就这么出发了!” 杭锦书也心怀余悸,大雨封山,若这般走入雨夜里,只怕寸步难行。 好在前方不远就是驿站,车队调转方向后往西南去,稍过不久,便听到有人在前方惊喜报信:“到驿站了。” 杭锦书与母亲出门,杭远之撑了一把伞过来接,杭锦书搀扶母亲钻出车厢,孙夫人一手靠着杭远之的肩膀,一手拎起长袍,被儿子抱下了车。 这地上到处都是湿泞,人一落地,衣摆便不可控制地沾上了污泥,于素来衣不染尘的贵人而言,这是实在无法忍耐的。 杭锦书抿唇也要出车,这时,却有两把长伞撑了过来,一左一右站在马车两边滔滔不绝的雨水里。 闪电划过苍穹,雨水里清晰地映出两张面孔。 一个是锋利如刀,一个是温润如玉。 两把伞一同探到了她的车篷之下。 杭锦书微微惊怔。不知荀野是何时追上了他们的车队,又出现在了这里。 他不像陆韫穿戴了蓑衣斗笠,他的脸上都是雨水。 雨珠打落在他的脸颊上,沿着额头一径往下滑落,到了两侧颧骨汇聚之后,又成束地滴下来,滂滂沱沱地溅在身前。 杭锦书抿住了嘴唇,她要快些下车,免得将太子殿下淋坏了。 她转身,靠向陆韫撑来的雨伞,从陆韫所在的那一侧下了马车。 陆韫伸手要搭她的背一把,杭锦书不在乎被泥水打湿罗裙,并不任由他搂,便自己一跃而下。 荀野湿漉漉地看着她,明明她转过脸来向他点了一下头之后,便和陆韫一起撑了一把伞走了,可他还是没把伞遮在自己头顶。 湿透的人,有什么打伞的必要。 雨水声势浩大地挥洒在这片拔地而起的驿馆前,楼阁外几只飘摇的风灯,火光未灭,照见了那对并肩同行的背影。 他们丝毫看不见狼狈之色,仿佛不是走在在漫天无际的汹汹雨水里,而是相与漫步于三月梨花满枝的熙和春日。 还像很多年前一样。 “殿下,”严武城奔上前急忙扶住荀野的雨伞,“雨势太大了,我们也赶紧入驿站歇息。” 今晚是回不了长安城了,门禁时辰就快要到了,就算现在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但被雨势耽搁,也无法在城门关闭前抵达。 何况,把这两人单独放在驿馆,太子能放心么? 严武城贴心地请殿下入馆舍歇憩。 荀野抿住了嘴唇,哼了一声,嘴里念念有词。 雨声太大,严武城没听清。 荀野说的是:“孤真讨厌长安的气候。” 这么大的雨,下了多时,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其实刚下大雨时,荀野的马车已经在回城的路上,太子车队都是精锐,太子自身又是马背上长大的将军,以马蹄开道,用不了多久便能赶回长安。 可严武城愣是没下达全速前行的指令,因为雨势太大,太子他极有可能不想回长安。 他果然是没有猜错。 一路追上杭氏的车队,太子呢,自己身上淋了雨也不顾,卷了车内雨伞便奔向杭氏的车驾。 但别人还没领情。 荀野醋意大发,恼火地推开严武城的竹骨伞,冒着雨湿淋淋地进了驿站。 驿丞不知太子大驾光临,霎时两眼雪亮,毕恭毕敬迎太子入内。 驿站内杭氏众人都在休整,杭纬与孙夫人都以各自入屋,其余人等都去更衣,荀野一入内,目光便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上。 对方一袭素衣轻衫,纯白如山巅之雪,纵使衣衫上染了泥垢,气质依然清贵出尘。只那双眼,温润之间,夹杂了三分敌意。 巧了,荀野对他,也唯有敌意。 彼此相见,陆韫上前半步,阻拦荀野去路:“太子殿下,西厢阁楼是女眷更衣之所,殿下身份贵重,请往东厢。” 荀野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墨发淋漓地垂着水线,一绺凌乱的发丝勾在唇边,模样狼狈万分,可他把摇杆撑一撑,还能撑出比陆韫更高的个头来,从气势上压倒敌人。 “你敢阻拦孤?” 长目清寒,冷冷俯视陆韫。 那双宛如子夜下深不可测的寒潭般的眸中,闪电天幕一烁时,隐隐掣过一丝杀意。 他对陆韫的杀意由来已久,在他辜负杭锦书时,荀野几乎就想这么做了。他放在心上从来不敢肖想的月光,遭他人如此轻弃,陆韫可恨,该杀。 可不杀他的理由,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是一样。 这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如果杭锦书心中无他,他的生死,便如蝼蚁般于荀野无足轻重,可如果杭锦书心中有他,荀野杀他,便是让她伤心的大罪。 陆韫据守不退,上前半步陈词:“太子与杭二娘子已经和离,今日在马车之中独处已是于理不合,莫非太子还想纠缠至女眷厢房?” 荀野扭头看他。 他真是好奇,嗤笑一声:“与你陆韫何干?你用何种脸面,何种立场,对孤说这样的话?” 陆韫抿唇。 荀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陆韫,声势气魄都高涨得压人,“天下最无资格干涉锦书之人不正是你陆韫?” 陆韫的面容唰地苍白,他一抬眸,眼中也隐隐有了怒意。 面对对方的指责,陆韫不甘示弱:“锦书生平最不喜他人束缚,更不喜他人死缠烂打,屡屡牵扯不休,既与太子殿下和离,彼此就该各归各路,各行其道。还请殿下,不要做一个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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