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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人之处。 她喜欢得没有道理, 讨厌得也不讲道理。 但算得上爱憎分明。 荀野的脸颊悄然发热了:“锦书,你真的喜欢?” 她也喜欢他的身体吗,伤痕累累的, 肤色不那么亮眼的,充斥着大块的肌肉和深邃的沟壑的身体,真的是锦书所喜欢的? 如果她喜欢, 他就不介意全部展示给她看。 杭锦书脸热催促着转移话题:“水快要凉了。” 荀野应了一声, 弯腰去拧毛巾。 “你背过身。” 杭锦书又命令他。 荀野乖觉地背着身不看她。 杭锦书也背过了身。 相背沐浴擦身。 这种关系与界限微妙得让人抓耳朵。 一方面,他们曾是最亲密的夫妻, 他们知己知彼,身子早没有了隔阂,但另一方面,他们是已经和离的夫妻,没有正确的名分。 然而到现在,他们是已经重新在一起,只是仍无名分的……什么呢? 水声潺潺, 惊动了两人的思绪。 荀野没有回头, 但他身后是正在洗澡的杭锦书, 水噼啪如珠子似的弹跳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 朱颜腻理之间, 无数水流沿着她姣好无暇的玉体毫无阻隔地流畅滑下, 撩人春心动乱。 荀野的脑子里禁不得想入非非,在这狭仄的布满水雾的空间里, 暧昧在蔓延,他实在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昂扬。 他迄今为止,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郎啊。 之前的心如止水,看来只是对人不对事罢了。 另一侧,杭锦书擦身的动作也缓了一缓。 她没有回头,但身后就是正在洗澡的荀野,水如琴瑟上的丝弦,一串串拂动在他充满了肌肉和坚不可摧的力量的身体上,古铜色的皮肉间,满是晶莹剔透的水迹,水流沿着凹凸有致的腹股沟壑,纵身汇入其下,让人血脉偾张。 杭锦书身子微微发烫。 那股烫意一直蔓延上了脸颊。 她迄今为止,也还是一个会对心仪的郎君颊犯桃花的娘子啊。 从前的疏离,不过是压抑着冰山之下的火焰罢了。 荀野的水声停了。 杭锦书的水声也停了。 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杭锦书心口微紧,不回头问他:“荀野,你好了吗?” 荀野拿衣服的手一顿,半晌,开始穿起来,但也十分君子地克制了自己:“嗯。” “你先别回头。” 女子的声音有一丝紧张的轻颤。 荀野知道她还没穿好,听话地应承她道:“好。你说可以回头了,我才回头。” 这个由屏风围成的狭小空间,只有一个出口,荀野在里侧,杭锦书在外侧,荀野想要出去,就必须回头,经过杭锦书所在的那个出口。 但现在她还没准备好,荀野已经将衣袍穿整齐了,他在耐心地等。 杭锦书攥着毛巾的手微微僵硬、停顿。 须臾,荀野听到一个鼓足勇气的声音:“好了,你可以回头。” 荀野应承一声,回头打算出去。 结果这一次视线却定住。 视线中锦书什么也没穿。 斜照入屏风内的一缕脆弱的烛光,泛着桔红暖泽,如蜜一般均匀地涂抹在女子轻软洁白、宛如云朵般无暇的胴.体上,虽只是一个背影,却已让荀野僵住视线,寸步难移。 “锦、锦书。” 他的舌头忽然在口腔里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磕磕碰碰地喊出她的名字。 杭锦书还攥着她的毛巾,手心捏得很紧,将眼帘微微垂落。 像是一枝纱幔之下朦朦胧胧摇曳的梨花,娇怯含雨,含苞欲放。 杭氏贵女的名头,是压在身上的带有成见的山。 而情爱,是冲破枷锁关之不住的猛兽。 杭锦书早已想做一个勇士,丢弃那劳什子贵女之名的禁锢,放肆地为所欲为。 他从屏风上取下她的寝衣,展开,从身后张开两臂环绕住杭锦书单薄的身体,并抱住了她,她在轻颤,但仍然很有勇气,对他说:“我也给你看,总是公平了。” 荀野有一丝心疼:“不公平,这样怎能算是公平,我是男子,你是女子,女子的身体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杭锦书轻声道:“这里只有你。” 这句话幽幽绕绕,就像是一种带有蛊惑味道的怂恿,任何男子恐怕都禁受不住这种考验。 荀野的臂间用力了一点,将她收紧,圈入怀中,但到底是没舍得亵渎,低声说:“锦书,你别引诱我了,我定力不够的,你知道的,我是洪水猛兽,你也知道。” 以前他总弄疼她,和离的时候,撕破了脸皮,她骂他庄稼汉,骂他长得太凶猛,粗鲁野蛮,她没有一点儿快活,迄今都还历历在目。 荀野心怀余悸,知晓自己这方面是不能让锦书喜欢了,因为不匹配,她总要忍受很多痛楚,并不是他有多温柔便能改善情况。 这时候虽然彼此都已经因为方才的水声情动,压抑不住身子的火热,但理智还在,荀野不敢逾越雷池半步,还是收敛了爪子,小心翼翼地为她搭上衣领,掩盖住了薄衫下玉雪昆仑的风光。 “锦书,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愿意回头,我可以一辈子都忍着,反正我喜欢你,与这事无关。别着凉了。” 杭锦书心下有些着恼。 她是第一次对荀野求欢,结果对方拒绝了。 还拒绝得十分克制守礼。 可她正要恼,脑子里却蓦地闪过从前那些不太合拍的床笫之事,哪一回不是自己在坚忍?荀野说得不错,他的确是洪水猛兽,别管现下多么温情脉脉,上了床榻便不是那么回事。 天生注定的不匹配,若依着眼下的情动不管不顾地胡来,才是给好不容易重新续上的琴瑟,又生生因为此事砸出裂痕。 不行,她要好好想想,思虑周全。 这一小节情韵悠长的古琴声中骤然横生的插曲,被遗忘过去,谁也没有再提起。 荀野先出浴房,杭锦书落在他身后,一个人在屏风围困中穿好衣物,随之走出。 房间里,荀野多点燃了几支蜡烛,将屋子里照得宛如白昼般透亮,他又去搬动自己床榻上软棉。 “夜里冷,我把这床厚实的被褥搬到你的房间。” 杭锦书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忽地出声道:“不用了。我不觉着冷。” 荀野放下被褥,回眸看她。 脑子里方才那姣好的身体一闪而过,他的鼻孔开始泛起腥潮,有什么东西热乎乎的,即便冲破流出。 杭锦书走上前,将荀野的被褥摁回榻上,“躺下。” 荀野听话地挪动了双脚到床上,仰头看她,不敢眨眼。 杭锦书再一次命令:“不是坐着,是躺下。” 他只好呲溜一下,像一条鱼似的滑入了被子底下,像是等待她进一步示下,但杭锦书没有继续指示,窸窸窣窣的一串声音响起之后,荀野的被褥底下已多了一人。 同床共枕…… 他唰地一口气抽了上来,正要拒绝,杭锦书已经钻入了他的怀中,就如同当年羁旅行军途中,她耐不住夜晚的严寒,总在睡着时不自觉地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样。 不一样的是,如今的杭锦书是清醒的。 她的四肢都扒在荀野的怀中,被褥和胸膛的夹缝里传来女子瓮瓮的声音:“我其实很冷。” 荀野呆住了,她方才说,她不觉着冷的。 杭锦书的臂膀已经搭在了荀野的后腰:“快又要长冻疮了。” 于是荀野心尖发抖,不敢再拒绝。 他立刻抱紧了怀中身体冰凉的锦书,把她纳入羽翼之下。 烛光幽深明炽,照着房中悠悠荡荡的一切。 一双男女就在暖意蔓延的被褥之下交叠缠身而卧。 是扑火的蛾。 亦是,破茧的蝶。 * 黎明的火焰悬于东方的云层间喷薄。 杭锦书醒来时,被褥里已经没了昨晚上死死纠缠着的人影,但手掌摸索向身旁,被中尚有余温。 也不知人上哪里去了。 遥岑居外传来嬉笑的人声,好像是老郭的声音,也不知他们在做什么游戏,人声鼎沸的。 杭锦书穿好衣物,换上自己从长安带来的罗裙,用女子的装束出现在众人面前。 荀野也在人群之间,慢慢地抬起了眸,眼瞳中有惊艳的神色。 他的手里正摆弄着一支羽箭,身前是大小不一的六个铜壶。 原来是他们在玩投壶的游戏。 老郭今天赢得最多,把荀将军腰间的那块玉佩都赢走了,赢了就有胆魄,有底气,他朝着杭锦书嚷嚷:“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荀将军今天手风儿不正啊,连跑偏了好几竿了。” 他和严武城一组,荀野一个人一组,另外还有两组荀家军战士被拉来凑了人头。 老郭和严武城赢得最多,荀野不紧不慢地追在第三。 杭锦书看着脸色无奈的荀野,目光定在他被烧伤后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手上。 一瞬便蹙了眉梢。 杭锦书对郭岳山皱眉道:“两人欺负他一个,还仗着他手受伤,恐怕是胜之不武。” 荀野嘴唇上扬,眼底有点点星光。 老郭啧啧咋舌:“夫人这么快就护上了,要是不服也来玩两把,试试手气?” 杭锦书皱眉轻哼,走到荀野面前,不善地问他,怎么同人玩起这种把戏来了。 荀野有一点无奈地扯了唇角:“我的伤基本上已经痊愈了,老郭他们他们高兴,就摆了这个擂台。我不小心多输了一点儿。” 杭锦书抬起他的粽子手,问他:“知道自己还挂着烧伤么?” 荀野颔首说知道。 杭锦书拿他没有办法,赌局已经开始了,轻易下不来赌桌,原本小赌怡情,但依着老郭那赌法,再来两盘只怕荀将军的裤头都要输干净了。 杭锦书怎能让他输得一丝.不挂? 她折起眉弯走入场中,来到荀野身前:“二人一组才算是公平,我与荀将军一组。” 荀野在身后看着她,瞳仁中的星星仿佛坠入了荷塘,清亮透明更甚。 老郭拾起一支箭,对杭锦书道:“好啊。” 说完冲荀野眨了一下眼睛。 两个人的眉眼官司,杭锦书只当没看到。 荀野一定是为昭王迎娶侧妃那晚她和陆韫一组投壶耿耿于怀。 不过那一晚,他不是也和卢仪一组么。 他吃了一晚上的醋,她心里也没多好受。 彼此彼此而已。 杭锦书的手指摩挲羽箭,没给老郭翻盘的机会,抬手便稳稳当当地一箭入壶,先得了十筹。 严武城正在劝老郭,对面一个女流一个伤患,一会儿手轻一点不要欺人太甚,话音未落正看见杭锦书这干净利落的十筹,霎时傻了眼,“哎,夫人上哪儿学的投壶?怎么从来不见露一手?” 老郭的胳膊肘捅他:“嗬嗬,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夫人可是投壶的好手,百发百中,我对付将军没问题,你就要小心了。” 严武城也不敢轻敌,也上手稳稳投入一支羽箭。 到了荀野时,他一下手歪了,不过歪打正着,投了一筹的粗口壶嘴,羽箭跌跌撞撞地在细口壶嘴上翻了个身,钻进了最大的铜壶里。 整个拖后腿的过程看得杭锦书直皱眉。 等她把一支箭投进口径最细的铜壶里之后,老郭终于忍不住朝荀野扬了扬下巴。 “将军,投不过咋还吃软饭呐?” 杭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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