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杭纬申斥杭远之出格,杭远之皱起眉头,委屈辩解:“孩儿只是想与妹夫碰盏,浅尝辄止即好,妹夫统领万兵,位列栖云阁上第十四条好汉,虎视雄哉,如此疏阔男儿,难道一杯水酒还喝不得了?” 有道是不怕嘴硬心软,就怕佛口蛇心,为你设套还夸你好处,让你不得不往里钻。 荀野看夫人也没有替他拒绝的意思,心想吃一盏应当也不妨事,便拿起了杯。 这时远在对面的杭锦书目光有了一瞬摇动,但荀野已经手快地一扬杯,把那一杯蜜酒全喝下去了。 吃了酒,杭远之还不放过,又继续替他斟酒。 荀野推辞不得,连吃了三大杯,最后是杭况严声提醒杭远之“可以了”,对方才悻悻然放下了要继续斟酒的手。 但他看荀野清湛若雪的眼光,渐渐有了迷离之色,心下更加难忍嘲笑。 这什么天下闻名的大将军,三杯两盏蜜酒就闹得醉醺醺了,不似他,当下杭远之憋不住气连吃了四盏,比赢了荀野。 为了证明自己没醉,他起身到花厅外耍拳去也。 正所谓此地无银,越证明自己没醉,这诡异的不合时宜的举动,愈发是证明他醉了。 荀野也不与计较,与杭况寒暄了几句,便起身借着不胜杯杓的理由,打算回去安置。 既是如此,杭况也不能久留,还有诸多事宜需要询问,也只好就此作罢,看天色不早了,便同意了送姑爷回房。 荀野走时,杭况的双眸锐利地刮了正在院里打拳,打得虎虎生风的杭远之一眼,又看向杭纬,眼神里大有“看你教出来的好儿郎”之意。 杭纬也觉得十分丢人,对杭远之的一套乱无章法的王八拳不忍细看,当下掩面而去。 荀野呢,为了演得逼真一点儿,把自己的步子走得虚虚浮浮好似踩在一团云朵里,习武之人用点儿轻功脚力实在太过于等闲,他演得也惟妙惟肖。 有人引路带自己,荀野便跟着去,小声地朝杭氏的下人问道:“我的夫人,住在哪一间?” 侍女层峦便遥遥指了向西的那一排林立瓦房,道:“娘子住汀兰园。” 荀野“哦”一声,可再看,自己随着侍女所去的方向,与汀兰园压根是南辕北辙,他一下压制不住酒气,心火旺盛起来:“你走反了!” 层峦一怔,被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虎吼得浑身震颤,嗓音巍巍地回道:“不、不曾走错路的,家主吩咐过,殿下是贵客,当以贵极之宾的礼遇来招待,所以您,今晚要住的是东厢的得月居。” 荀野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一条,他出人头地,占有长安,身份贵极之后,杭氏居然仍没把他看作一家人,做这些客套的表面文章起来,把他拱到了高处。 气得荀野一咬牙,说什么也不肯东去,从身后推得层峦一趔趄,命令:“我不去劳什子得月居,就要去汀兰园。” 荀将军是吃了酒醉了,层峦不敢和一个八尺醉汉对垒,何况对方如今就要贵为储君,她自是不敢不从,只好威武能屈地含泪领着荀野西去汀兰园。 下了筵席,杭锦书也在香荔陪同下回到汀兰园寝房,香荔前去吩咐人备水,准备伺候娘子沐浴了。 杭锦书虚掩上房门,到镜台前,素手在颈上穿梭,一件一件地卸掉自己身上的钗环。 猝不及防,她听到了深深寝居之内,重重帷幄之间,传来如雷的鼻息声。 呼吸声大得根本掩饰不住。 杭锦书意识到那里有人,并且很可能就是那个被安排在了得月居的人,她快步起身走向内寝。 素手抓住缭绫罗帐,心跳一阵急促地将帷帐撩起。 只见她那好大的一个夫君,正同自己软毛如雪的乖巧狸奴香香,一人一猫,用四仰八叉一脉相承的姿势睡在一处。 他嫌热似的,将自己浑身上下脱得一丝不缀,玉体横陈。 “……” 杭锦书刚要上去,一把衣衫,与他的内外裤一同凌乱地从褥子里掉落出来,深深埋住了她两只玉足。 第19章 夫妻夜话 一堆杂乱的衣物,有的是不贴身的,有的是贴身的,裹挟着荀野身上浓烈的气息,扑在脚上,杭锦书瞬间感到清白尽失,羞颜难当。 用脚尖轻轻地提起一截,将他的裤头搭起,往一旁拱了拱,衣衫落在脚踏外头的红毡毯上,帘幔被再度放下。 闺房被占得理直气壮,杭锦书本想再找个房间睡,但苦于香香正睡在荀野魔爪之下,她无奈何,盘桓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打开了帘帐,屈一只膝上榻。 素手从梨花白的锦绫绸衫之下探出,徐徐悠悠地擒拿住那只睡相很不安稳的狸奴。 打算将它解救出来。 正拉扯着猫的肉爪子,那厮突然醒了,睁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 看到是主人,它快活得尾巴摇了摇。 就像一把大鸡毛掸子,轻松惬意地摇荡着,一下扫到荀野光裸的皮肤上。 杭锦书心头生出不妙的感觉,慌乱撒了狸奴。 但还是没能躲得过荀野的魔掌,他一下被大尾巴猫挠醒了,猝不及防撞见夫人羞红的玉颜,还没完全清醒,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想与之亲近,便轻轻一拽,拖夫人入了罗帷。 这幔帐里满是蜜酒香甜的气息,和夫人惯常熏的鹅梨帐中香,荀野贪婪而惬意,抓着夫人纤腰,一条腿飞了过来,高高蜷成小丘,将夫人画地为牢,紧紧锁住。 “夫人……夫……” 他一说话,便是一股酒味。 配合那憨憨的笑容,像是酒后登徒子,杭锦书连忙抵一只手掌过去,掩住了他的嘴唇。 若是他清醒时分,杭锦书是不会这么做的。 对荀野再过分的要求,杭锦书也都会逆来顺受。不过,他眼下不是吃醉了么,醉了应当不妨事,他醒来也不会记得。 怀着这样的侥幸,杭锦书大胆地将他往里推了推,低低唤道:“夫君。你是醉了,妾替你取一碗醒酒汤来。” 这屋的门不曾关,香荔只是取水去了,稍后便会,若是猝不及防撞见她被赤身露体的荀野搂在怀里…… 杭锦书心急得窝了一把火,不知如何是好。 荀野偏不肯吃醒酒汤,他固执地摇头:“不好。我好不容易才见到夫人,才能和你说一会儿话,你别走,先陪我说一说话。” 杭锦书被他锁得不能动弹,抽身不得,叹了一声认了命:“好吧,夫君请说。” 荀野其实只有三分醉,但看着夫人近在咫尺娇美脱俗的面庞,他觉得自己是真醉了,未饮自醉,有些情难自控,不能自已,想凑近一些,又怕夫人不喜,又来推他,他一颗心反复在粉红泡沫与豆腐渣里变换形态。 一晌过去了,他轻轻扬起睫羽,抬高视线。 “我们有几个月不见了,夫人想过我吗?” 杭锦书想,自己若是回答一句“不想”,只怕要让他缠个没完,便是硬气头皮,也只得回答一声违心的话:“……想。” 荀野呢,不大好糊弄了,以前这样的话好使,对吃了酒解放天性的荀野,就不那么好使,他摇头,手掌不安分地扣住了夫人玉体,沿着那条绣了缠枝葡萄纹的襟口一寸寸迤逦而过。 指腹之下,隔了一重淡薄的梨花白春衫,柔嫩如豆腐的肌肤轻栗不已,杭锦书要说什么,张了张口,荀野抬起了她的下巴,侧身搂她,吻了过去。 缠绵湿热的吻,让杭锦书失了反抗的力气。 荀野总是很霸道,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房檐下长角的灯笼闪烁着一缕缕幽光,攀援上雕花镂空的窗台,好奇地探望着屋舍内重重朦胧的幔帐。 一缕低吟,从昏黄的帐下传出,羞得灯笼一时随风闪烁,眼波轻旋。 荀野吃了一些夫人的唇脂,双目沾染了火焰,静静凝视着近在咫尺、卧榻之侧的夫人,忽道:“夫人的闺房好香,床好软……难怪夫人一直,一直想回家,都不想我。” 杭锦书这会不知他是真醉,还是装醉了,心怀疑虑,不敢妄动。 荀野又抚过她柔滑如酥的脸颊肌肤,低低靠近,温柔地说道:“夫人,战争结束了,你会跟我回家吧?你跟我回东宫,我,我准备一模一样,不,比这还要大,还要舒适的床给你,蜀锦的被缎,还要塞上满满的鹅绒,一定又软又暖和。” 看来他是没醉,耍心机呢。 杭锦书看出这一点之后,她的双手主动攀住了荀野坚实的后肩,宽大的肩胛骨上包裹着一重匀亭的肌肉,绷紧时发硬,手感俱佳,杭锦书凝视着荀野,红唇轻吐,芳雾弥幽。 她道:“夫君,我想你的,时常想你。” 荀野摇头:“不用说违心的话哄我,反正我知道,夫人已经在这里乐不思蜀了,都不想见到我,今日见了我,也不和我打招呼,不和我坐在一起吃饭,你哥哥拼命给我灌酒,你也不向着我,你明明知道我酒量不怎么行。” 杭锦书心说装醉的人真难哄,却不得不哄着他,顺顺他毛:“不是的,我其实不知道。” 结果那人一下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瞪大了漆黑的眼睛,忽地感到万分委屈:“我不善饮酒,夫人都不知道。” 杭锦书咬住嘴唇,有些想半途而废了,正巧这时,香荔要送水来了。 见到门扉虚掩,她上手推了一把,木门发出轻轻的“吱呀”声,香荔翠青色罗裙之下一只绣花履已经踏进了门槛。 杭锦书忽感到腰上被不轻不重地一戳,霎时激得她失了声音:“啊……” 那声音听起来分外缠绵悱恻,香荔灵魂一震,听惯了娘子床笫间娇娇弱弱的求饶声,她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慌不择路地撂下木桶,转身奔了出去。 杭锦书等声音远了,在荀野的作弄下,裂开了掩住嘴唇的五指,又断断续续抛出几个难以忍耐的字节。 “夫、夫君。” 她的眼眸水润明亮,泛着微微泪意。 荀野心里泛起一圈圈柔情万种的涟漪,怜爱至极,正要说话,感到身旁一阵绒毛攒动,某只热气腾腾的狸奴,蹬起它的四条小短腿,纵身一跃,跳到了床围上。 它蹲踞如虎,一双鸳鸯眼闪着美妙动人的电光,盯着床围之下、乱褥之间纠葛颇深的一对男女。 荀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这只狸奴便露出来意不善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狸奴香香也不甘示弱,回瞪过去。 一人一猫大眼对小眼,荀野瞪得像个怒目金刚。 杭锦书想劝说他算了,不要和狸奴一般见识,才刚动了手指,忽地转念,想到荀野不欺负狸奴,便要来欺负自己,她仔细盘算,还是以明哲保身为要。 荀野妄图用自己沙场上能随机吓死一个敌军的眼神,把这只狡猾的狸奴吓退,结果用了半天劲,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的不为所动让荀野气恼不已,便真的出了拳。 邦邦一拳挥出,那只狸奴果真坐不住了,闪转腾挪,沿着床围往外奔突,如雾如电,一下跳到了榻上,接着又灵敏地如一缕烟气般,蹿到了床尾,爬上了荀野脚底抵住的那根围栏。 荀野不服输,狠踹一脚过去。 狸奴攀援的那根木架晃晃悠悠快要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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