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地摆上键盘,敲下[怀璋]两个字。 屏幕频闪了两下,搜索框附近的圆圈转啊转,转得人心急,又叫等的人松了口气。只是搜索结果出现得太突然,打了唐立言措手不及。 “民国十九年——”唐立言手忙脚乱地找鼠标,对着并不大的字挨个念出来,“怀璋于城门自戕,年仅三十一岁……?!” 唐立言怔在原处,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 自戕? 怎么会……怎么会!! 明明好不容易脱险了,不是么?明明再也没人耽误他娶妻生子、再没人威胁他的声誉,为什么要自杀? 唐立言心脏跳得厉害,几乎握不住鼠标,“裴山,你最好不要做傻事!” 不管翻多少次,那显眼的“自戕”二字都仍在屏幕中。 而旧志里,有关唐少领的记录也很微妙。数据库里展示出两个不同的版本,左边写着:[曾经战功赫赫,但因背叛队伍而入狱,卒于枪刑,年仅二十三岁。] 右边是被史学家及志愿者们修订过的版本,虽作者不可考,但话里的深情与深意,让唐立言立刻猜出了这段的主笔人。 ——“这二十三年温柔岁月,短暂而峥嵘。他的信仰顶天立地,他的爱情矢志不渝。” 唐立言念了出来,一时间没绷住,眼泪滴在键盘上。 他仍旧不知道裴山为何在狱里不说实情,可凭这短短三十字,唐立言看出数十年的懊悔和深爱。 尽管因记忆回溯留下的肉体钝痛仍在,他甚至全身上下已经痊愈的疤痕都像重新被鞭笞裂开一般泛疼,但唐立言再也不想其它。 他只想象,那个带着苦痛和悔恨走来的裴山,背负着这样厚重的记忆,却要把它们一次次挖开,就为了还曾经的爱人一个清白。 那个为了修志无数次翻阅史书、看自己走过的艰涩赤诚年代的人,当时该有多苦呢? 那个踏过霜雪、宁愿孤苦下辈子也要来和唐立言相遇的人,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没喝下那碗汤? 那个如此在意名誉的老派先生,却在来生放下所有脸面,开生意最冷的书店,穿最大胆的衣服,涂最艳的口红,经受最恶毒的流言蜚语——经历之白曾经历的一切,只是为了说一句:没关系,让我给你心跳就好。 唐立言知道自己哭得近乎失态,他忍着模糊的视线,把电脑调回主页,一人来到昏暗无人的楼道里。 他想到裴山的手腕。那个星星一样的纹身,是他们约定找到彼此的信物。 书店里的帆布包,里面装满了求生急救用品,那是经历过战争年代的人的习惯。 还有哨子,缠绕在纹身上,像两世交缠,像穿过时代的互文。 他想到……裴山曾说,“一见钟情”。 唐立言以为的初见,其实是裴山处心积虑了许多年的“勾引”。而在裴山的初见里,他们早就互换真心。 唐立言抖得厉害,从口袋里取出在江边写的纸团,其中一张皱皱巴巴,上头写着:[我是谁?] 我是谁? 唐立言又问了一遍,最终长叹一口气,在那个问号后补上:“我,唐立言,字之白。” 另一张纸上的字迹断断续续,可以看出当时情绪很激动: [我配爱他吗?] 唐立言把满脸的泪抹干,纸张平摊在台阶上,一字一顿,力透纸背,划掉了“配”字和疑问词。 [我爱他] ——这一刻,我是谁、他是谁、他为什么瞒着,都不重要! 哪怕回忆可怖,哪怕神仙都不想让人记起,哪怕斗转参横、物换星移,我依旧忘不掉的是,我爱他! 第93章 不怪 这些事,裴山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的返程计划因为N市文旅局的临时会议不得不往后挪了三天。 正巧这天阮明知给他打电话,说是唐立言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体检情况正常,但打人这一举动确实不合适,虽然旁观者都能作证是蔡赟失言在先,那下手也确实是重了点。考虑到多方面因素,市局对唐立言进行通报警告,下周复职。 至于新天地涉 毒那事,完全是无稽之谈,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蔡赟被拘留。 裴山松了口气,决定临时买第二天的票回雁城。 他打电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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