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聿泽甚至失了和棠又眠从头开始的勇气。 莱昂眉宇间浮现出烦躁和痛苦。 早知道他会为了棠又眠变成如今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自己当初就应该一枪崩了她永绝后患。 一周后周聿泽办理出院,莱昂也带来了安娜的消息。 “在杜塞尔多夫。” “杜塞尔多夫?” “我去了结她。” 一瞬间,周聿泽恢复了曾经的狠厉,甚至走路都带着风声。 “这段时间,妙安交给你。” 莱昂点头:“我知道,你安心去吧。” 事实上,莱昂给的是假消息。 他根本不知道安娜在哪,之所以这样说完完全全是因为棠又眠现在在杜塞尔多夫而已。 是的,棠又眠走了。 三天前,在周聿泽还在医院的时候,她跟着剧团离开了。 看着人去楼空的5-8,周聿泽无声苦笑。 她连要走的消息都没有告诉自己。 就这样干脆利落悄无声息地走了。 也对,谁会主动把自己要搬家的消息告诉一个陌生人。 周聿泽左手捂住眼睛,肩膀止不住地耸动。 大颗大颗眼泪从他残缺的左手里滑落。 良久,他突然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那个几近崩溃的人与自己无关。 “我走了,照顾好妙安。” 莱昂点头。 两天后,周聿泽站在杜塞尔多夫秘密阁楼顶层套房内,俯瞰着整条国王大道。 “泽哥”,莱拉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她今天在剧院演出,您……要去看吗?” 莱拉问得小心翼翼。 套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 他看见周聿泽缓缓摇头。 不去了,他这样的烂人,本就不该肖想再和她有什么牵扯。 杜塞尔多夫剧院的舞台笼罩在一片幽蓝的薄雾中,仿若月光穿透千年时光,将一池春水映在穹顶。 交响乐团的提琴手们屏息凝神,他们的琴弓悬在空中,等待一个东方神话的苏醒。 棠又眠她出现时,整个剧场静得能听见纱裙拂过空气的簌簌声。 一袭天水碧的软烟罗长裙,裙裾层叠如云,行走间似有流水浮动。广袖轻垂,袖口以极细的银线绣着若隐若现的缠枝纹,灯光流转时,才偶尔闪出一痕清冷的光,宛如月下粼粼的波。她的发髻挽得极低,一支白玉簪斜斜簪住,几缕未束起的青丝垂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拂动,像是被风撩起的柳枝。 乐声起。 弦乐缓缓铺开一片空灵,她足尖一点,身形如被风托起。 德国观众从未见过这样的舞姿。 芭蕾追求极致的挺拔,而她却在“沉”与“浮”之间游走。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呼吸的韵律,像是被风吹动的莲,低垂时含蓄内敛,扬起时却舒展如诗。她的眼神始终含着一泓秋水,不悲不喜,却让人想起古老东方画卷里,那些遥不可及的神女。 高潮处,交响乐骤然激昂。 连续三个“踏步翻身”,裙摆如花瓣层层绽放,袖风扫过乐池,带起一阵细微的气流。舞台顶部的全息投影随之变幻,无数墨色花瓣从她袖间飘落,又在触地的刹那化作游鱼,摇曳着消失在光影里。 最后一幕,棠又眠立于舞台中央,双臂如捧月般缓缓抬起。 灯光渐暗,只剩一束银白的追光落在她身上。女子指尖微微颤抖,像是捧着一缕即将消散的魂。乐声止息,她的身形也如雾般淡去,唯留袖间一缕暗香,萦绕在剧院的穹顶之下。 三秒后,掌声雷动。 说都没有注意到,一道油腻得宛如蜗牛粘液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棠又眠。 表演结束后,棠又眠本想收拾东西回酒店,副团长却走过来告诉她说北威州一位官员想邀请整个剧团的人参加宴会。 棠又眠蹙眉。 虽然妈妈教过她如何应付这种场合,可她并不愿意去。 副团长看出了她的想法,但那位大人自己也不敢得罪,于是他拿出长辈的气势开始给她上思想压力: “小棠,这场宴会往小了说是私交,往大了讲就是中外文化友好交流,你是女主角,缺席的话,容易遭人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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