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应该相互奴役。” 我大声说:“那你让我怎么办?把抓来的人像菩萨一样供着?不,号泣不再是世外桃源了!我要让他们拼命干活才能生存!这就是这世界应该有的模样!” 迈克尔叹道:“你会被人们视作暴君。” 我说:“那就让他们这样想吧,总比让号泣在几年之内就土崩瓦解强,十年,二十年,如果发展得好,他们会逐渐对我改观的。” 和迈克尔不同,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拼命所得,虽然基本全程开挂,可谁让我祖上阔过呢?现在,我未来的市民与信徒们也要以我为楷模,否则我就将他们放逐到废土上去吃土。 勒钢说:“为此争论毫无意义,号泣和黑棺的基础完全不一样,在这里,我们可以试验执政官的平等理论,但在号泣,容错率要低得多。” 我站起身说:“我要去见萨洛特。” 迈克尔点头:“我陪你去,索萨,你也和我们一起。” 索萨只是平淡地说道:“好的,父亲,教父。” 我们走向顶层,索萨安静地跟在我们后头。 迈克尔说:“我本担心你受得打击太大,现在放心多了。” 我说:“我本就是从谷底爬上来的,现在只不过跌落半山腰,而且我还活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迈克尔说:“那好....” 我打断他,又说:“你以为我是那种脆弱的、怯懦的、多愁善感的、一蹶不振的卢瑟吗?你以为这区区的挫折能让我沉浸在无穷的沮丧中吗?你以为我这样的硬汉除了流血之外还会流其他的液体吗?不,你看错我了,我的老朋友!我已经完全振作,现在,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出发。” 迈克尔笑道:“真是....” 我大声说:“我依然很强大,我依然有的是钱,我依然有着令人称羡的智慧,我依然有着坚定如磐石的意志,所以,不必同情我,迈克尔,我不需要!” 在索萨面前,我必须表现得坚不可摧,我必须维护自己高大的形象,索萨也许成长了,可他仍将我视作此生不变的偶像,我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说到这儿,我意识到自己唾沫满天飞,这让我感到自己很失礼,我从口袋中摸出一块手帕来擦嘴,却发现迈克尔与索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看清那手帕是一条丝绸小裤,上面还有可疑的脏东西。 这是!!!!这是我从游骑兵学院某个不知廉耻的女学生阳台地上捡来的。我只是碰巧路过那里,对她的不讲卫生十分不满,顺手....想把它扔了,但在途中遗忘此物,毕竟贵人多忘事嘛。 至于我为什么会去游骑兵学院女生宿舍?这,是我最近苦大仇深,所以必须解解压什么的....不是常有那种新闻吗?有钱人到超市偷东西,只是为了缓解糟糕的心情。 不,我只是去视察她们是否违反了校规,毕竟有莱拉·沃克这种反面例子,我对学生们的素质与纪律非常担忧。 我必须让自己去做点正经事,让自己分心,如此才不会沉迷于迷茫中。 对了,是疯网。 过度使用圣徒败坏了我的心灵。 这才是最好的借口。 我若无其事地把小裤塞回口袋。 他们谁也不提这茬。 毕竟我是传闻中让纪元帝国王子巴提克斯后方开花的人物,做出任何事都不足为奇。 偶然间,我望向身边的索萨,他与我目光一触,立刻避开,他以为我是异类,以为我是某种变态。我又望向迈克尔,他朝我露出那种礼节性的微笑,离我保持有三米远。 人的偏见是一座山,无论怎样也无法让别人改观。 这让我感到悲哀,感到很受伤。 第329章 零号病人 萨洛特的密室依旧给人带来古典的美感,骑士的甲胄,墙上的纹章,武器架以及燃烧的壁炉,萨洛特本人在其中相得益彰,毫无违和感。 他留着一头黑色长发,浓密的黑色胡须,人依旧消瘦,目光柔和,包括他那神目也是。 除了该隐与亚伯之外,他是我所知的最强的血族,也许比圣徒更强,然而他却让人毫无压迫感。 他是最早的圣徒,有人说他是古老的上帝之子。 迈克尔朝萨洛特单膝跪地,说道:“大人。”我和索萨也依样画葫芦。 萨洛特叹道:“总会有伤亡的,朗基努斯公爵。” 我说:“多谢您的关心。” 萨洛特对迈克尔与索萨说:“请你们先离开一会儿,我需要和朗基努斯单独谈谈。” 两人恭顺地服从了,萨洛特挪动了一小段距离,我才发现他坐着轮椅。他示意我坐下,我坐在了沙发上。 萨洛特说:“我附身于睿摩尔期间,听说过一个神秘人,那个神秘人在世界各地流浪,通常独自行动,他也叫朗基努斯,传说他被圣子之血变成了血族,可又恢复成了人。” 我答道:“睿摩尔的消息真是准确。” 萨洛特:“圣徒....是因为圣子之血的缘故吗?” “我已经忘了他是如何办到的,我的状况....我的寿命比人类长一些,可长不了多少,必须不断从头来过,所以并不完美。如果您想从我这儿学习血之涅槃,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萨洛特笑道:“我已经三年没喝过一滴血,我与正常人同样进食,除了畏惧阳光之外,我没有其他血族的特征,而且我保留了我的力量,我不需要再探究血之涅槃,我已然成功。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方法。” 他朝我面前指了指,我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我一直没明白葡萄酒有什么好喝,但喝得时候人显得很高雅,唉,这虚荣心真是..真是好东西。 我问:“您完全可以掌握黑棺的大权。” 萨洛特说:“我很有自知之明,因为我从不曾算是个好的领袖。萨洛特一族在我的领导下几乎灭亡。一个人最好只做自己擅长的事,否则只会搞砸。你会让一个旱鸭子去游太平洋吗?不,迈克尔做得很好,他的理念与我相同。” 我忍不住说:“他的理念与残酷的世界格格不入,如果在上世纪,人们还富有同情心,可现在这时代....” 萨洛特皱眉道:“人类需要被怜悯,被照顾,这是我们身为上位者的义务。” 我摇了摇头,不想与他争辩,因为我欠了瑶池的情,所以对这些充满慈悲心肠的人大为改观。我只是必须确保他们的心血能完好地持续下去,不被卑劣者所破坏。 如果他们不愿脏了他们的手,就由我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一贯愿意背负这些脏名声,这就是我与他们不同的地方。 想到这儿,我趁萨洛特不注意,把口袋里的那条裤衩扔进了壁炉中的火。 燃烧吧,污秽,这样我就是干净的了。 萨洛特叹道:“你的爱好很特别。” 我都忘了萨洛特的感知几乎滴水不漏。 我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类似丝巾的东西擦汗,这次是一件裹胸布,我用不逊于霍克大师的速度焚毁了它。 我等待了大约一分钟,等尴尬的气氛淡化的差不多了,才说:“您看见我们与朗利·海尔辛的战斗了?” 萨洛特说:“我确实见到了,但很模糊,因为我的远视穿不透海尔辛的时间屏障,所以,我不得不用灵感补齐画面。” 我问:“我该怎么办?” 萨洛特:“你不必担心海尔辛,他信守诺言,号泣安全了,唯一要担心的是叶格丽。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已经失去了圣徒的力量。” 他如何知道的?不,他应该会知道,他可是萨洛特,恐怕是人类史上第一位大法师。 我说:“您有办法对付叶格丽吗?” 萨洛特说:“叶格丽不会冒险进攻黑棺,因为黑棺中也有以太抑制器。” 我急道:“号泣也需要建一个!” 萨洛特说:“号泣不具备建造的条件。”他用隔空取物递给我一本书,并且翻到了相应的页数,那是一本硅谷地方志(黑棺所在之处是曾经的硅谷),其中写道:“尽管东方人所谓的风水并无科学依据,可某些特定的地点有着特殊的能源,这一点毋庸置疑。我提出硅谷中有神圣的能量,可以用来压抑地狱的力量,但被人类嘲笑为疯子....” 号泣显然不被神圣的力量所保佑,我说:“那么,一旦叶格丽攻打号泣,我请求您到场相助。” 萨洛特叹道:“尽管我欠你恩情,尽管我很想帮你,可我做不到,我不想冒险与叶格丽那疯子两败俱伤。你可以骂我怯懦自私,我总得顾全大局。” 的确,他是黑棺的最高领袖,是镇守黑棺局面的人,即使他强得离谱,也绝不会轻举妄动。 我很失望,也很不安,以叶格丽那暴躁残忍的性格,她肯定会报复我与号泣,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叶格丽并不像萨洛特那么全知,她曾经败在圣徒手下,所以会有所顾忌,然而,她是个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她上一次是如何逃脱的?只要她能确保活着,她就有恃无恐。 我时间不多了。 萨洛特:“但我确实可以告诉你叶格丽的起源,或许这能对你有所启发。” 这又有什么用?我就算把叶格丽的祖宗十八代都摸清楚了,她就会放过我吗? 萨洛特的神目像放映电影一样在空中制造了一个画面,那是个僧人的画像,这幅画年代很久远。 萨洛特说:“这就是不念,剑盾会无悲咒的上一代使用者。” “就是他?” 萨洛特说:“睿摩尔认识不念,他们曾经是死敌,毕竟一个是法师,一个是血族,在彼时,睿摩尔还未被我折磨的神志不清....直到某一天,不念因为一件重要的事,需要睿摩尔帮忙。” 睿摩尔以前也是法师,但由于追求永生而堕落成血族,他们这一族也被其余血族成为巫妖。 我问:“什么忙?” 萨洛特说:“他要取得始祖冥火。” 我愕然道:“那又是什么?” 萨洛特缓缓回答:“你知道叶格丽的真实身份吧。” “是的,她是个....是个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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