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劝说还有用吗?” 该隐叹道:“那么,动手吧。” 伊拉德咆哮,他随手折断了一棵参天巨树,抓住断裂处,将它朝莉莉丝她们压下,莉莉丝的女儿们吹出血雾,将巨树在半空中腐蚀,血腥的木屑随风飘扬,让我喘不过气。 伊拉德冷笑道:“血魔法。”他迈开大步,如一头引发地震的蛮牛般冲向魔女们,单以蛮力而言,伊拉德仅稍逊于亚伯。 莉莉丝的女人们娇笑着,朝伊拉德伸出手,一瞬间,伊拉德浑身长满了水蛭,它们的触须精准地渗透入伊拉德的肌肤,找到血管,开始吸血,伊拉德大怒,挥手将这致命的水蛭拔下,可在十三位魔女的魔力中,即使是这强大的血族也面临失血过多的危险。 吉拉以神速绕伊拉德一圈,除尽所有水蛭,随后,她身影一晃,利爪刺向我的女儿之一。 漫长的寻找已令我忘了她的名字,可她惊恐的表情让我不由自主地行动。 我并非未来的圣徒朗基努斯,也并非学会了晨星之刃的赛特,此时,我只是个长寿的猎人,一个娴熟的战士。 然而灵魂的火花使我看透了吉拉的动作,即使她的速度不逊于曾经的海尔辛,我的鱼刺枪已刺伤了她。 这曾经被染上罪恶之血的因果之枪....吉拉的痛苦让她放声尖叫。 以诺向我挑战,他的力量与速度十分均衡,加上高超的剑法神妙难言,他攻守一体,是个比吉拉、伊拉德更难缠的对手。 只是这三个第二代血族,他们仅拥有血族的神力、神速与感知,并不具备十三个洪水先民那些千变万化的能力。 真正可怕的是该隐,以及萨洛特和曦泰。 莉莉丝出手了,她口中发出悦耳的声音,在一瞬间诅咒了伊拉德、吉拉与以诺,他们的七窍开始流血,身躯呈现衰老的迹象。 睿摩尔的血之魔咒,仅仅是对莉莉丝拙劣的模仿。 萨洛特睁开第三只眼,他也是伟大的法师,通过这只眼睛,启动了防护法术,这拯救了三位长辈,他拔出火焰之剑,霎时,一道骇人的天火从天而降,那就像是创世者释放的怒火一般。 莉莉丝防御住了这道火剑,她厉声道:“血族怎能掌握火焰?” 萨洛特说:“这火焰是我内心的火,我追求正义,创世者赐予我的特权。” 莉莉丝的掌中出现了树的种子,这些种子随风飞舞,钻入地面,在短短片刻之内,一棵又一棵血色的树撕裂大地,如骨头破开肌肤般凸出,我听见树上传来了婴儿的哭声,那让我恐惧得几乎心脏停跳。 莉莉丝也放声大哭,唱起了一首悲伤的歌,她讲述自己怀了身孕,逃离了伊甸园,却被天使追杀,所有的孩子都死于非命。 她的十三个魔女从树上摘下果实,那果实成了婴儿,魔女们狞笑着,让婴儿散播着血腥的灾祸,整座树林被剧毒的血雾所罩,霎时,萨洛特、以诺、伊拉德、吉拉显得痛苦至极,纷纷在血雾中倒下。 我留意曦泰,他显得有些迷茫,他曾经是天使赛迪斯,正是他诱骗了莉莉丝,让莉莉丝被创世者逐出了伊甸园。 此时的曦泰并不知道往事,他并不畏惧毒素,因为他体内有黑暗之力,他悄然化作一条蛇,在地面潜行,靠近我的女儿们。 我袖手旁观,我可以试图阻止他,但那没有意义,未来已经注定了,我来这里是寻找答案的。 曦泰的毒牙咬上了她们的喉咙,吮吸她们的灵魂,顷刻间,她们表情扭曲得像是死尸,仿佛白内障的招魂人,随后,她们倒地而死。 莉莉丝发出悲痛欲绝的惨叫声,扑向曦泰,但该隐出手拦住了她。 曦泰逃走,他要找地方冥想。 愤怒无比的莉莉丝将怒火倾泻向该隐,该隐亦全力应战。 这是一场令天使战争也相形见绌的骇人场面,血族之父与血族之母用尽了所有已知的血之魔力,用各自的血试图削减对方的不朽之躯,恐怕唯有路西法与米迦勒的战斗场面能与之媲美。 我找地方躲起来,等待着,等待着那一时刻。 他们都是不死的,但该隐是凶杀之神,而莉莉丝是创世者最初的造物。 他们都是创世者体系内的异类。 他们的血,对彼此能造成难以复原的重创。 当他们双双重伤不支时,我走向他们,将枪尖对准他们的脑袋。 莉莉丝惊恐地说:“不要!” 我刺穿了她的灵魂。 该隐悲哀地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这么做?是为亚伯报仇吗?” 我说:“你不会死的,我的兄长,未来并不会因此改变,我所做的一切,无法在时间的河流中掀起波澜。在很久以后,你们各自仍会复活,继续走向既定的前方。” 该隐:“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祝福你,我的小兄弟。” 我流着泪,杀死了该隐。 我得到了这两个逆转因果的灵魂。 我接触两者,陷入了致死的疯狂中,逃离了这被血诅咒的地方。 这造成了我的长眠。 很久以后,战败的路西法将占据我的尸体。 我发疯的一部分灵魂被迫离开。 化身为疯狂的末卡维,前往血族的王国。 我仅仅记得自己曾被一个名叫赛特的猎人传授过技巧,掌握了毒药的学问。 在那里,我被吉拉转化为了血族。 第528章 碎片游离 我的灵魂结束了数千年的飘荡,回到原先的时空中,纪元帝国的首都仍然是满目疮痍,尸骸遍野,恶魔大公们的神器矗立于各方,用地狱的能量抵抗神圣之力。 路西法问:“你明白了什么?” 我说:“一些混乱的东西,一些灵魂的道理,创世者、恶魔、天使、系统的缺陷与漏洞。我们在漆黑的洞穴中,用明灭不定的火把照亮晦涩难懂的文字,这些文字揭示的道理,大多数是无关紧要的,但只要我们看的够多,或许我们能领悟关键之处。” 路西法说:“你本来就疯疯癫癫,现在似乎病得更厉害了。” “越是清醒,越是糟糕,当我们觉醒时,我们看穿了世界的真相。 可那仅仅是自以为是的真相,我们从未质疑更玄虚的真相,因为我们不能,我们的灵魂阻止我们朝前一步。” 路西法说:“曦泰增强了力量,神圣之力正在撕裂地狱,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地狱之力,接近于创世者曾经驱逐的黑暗之力,彼列、黑噩梦所展现的黑暗显然向我们展示了这一层关系。 我说:“很快就会结束的,一切会很顺利。” 我找到面具与亚伯,说:“你们得和我一起行动。” 面具说:“我接触过末卡维,我也曾被末卡维的疯网附体,现在的你与末卡维非常像,你似乎找回了失去的自我。” 真是可悲。 赛特、末卡维.....我不仅仅是他人类层面的弟弟,更是他血族层面的孙子,不过想起我曾经压榨他的血汗钱,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亚伯:“我不想被蒙在鼓里,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我说:“我曾是阿里马赫尔,我预言了天使的背叛与人类的堕落。” 路西法凝视着我,露出微笑,他说:“原来是你,老朋友,欢迎回来。” 我又说:“曦泰认为真理存在于灵魂,只需理清灵魂的秩序,真理便可以捕获。而末卡维认为真理唯有让灵魂陷入疯狂混沌之中,唯有在疯狂中瞥见浮光掠影,才能最终顿悟。 他们的路子很大程度上相同,但末卡维想的更远。因为曦泰走的太精确了,越是精确,越是复杂。 复杂到了极致,会有漏洞。” 亚伯:“那漏洞是什么?” 我说:“创世者。” 路西法问:“创世者...还存在着?” “不,创世者在被曦泰取代之际,将一部分关键的灵魂碎片投放至了地球上,这微小无比的碎片却是最后的关键。” 路西法:“为什么曦泰不曾注意到创世者的这个小动作?” 我说:“创世者的战败并非毫无抵抗,曦泰的胜利也并非毫发无损。在这过程中,他也有察觉不到的事,更何况战斗之后他睡了百年。” 路西法显然对此很有兴趣,那是放逐了他们的个体,那是囚禁了他们的神明,那是他们的创造者,也是他们的迫害者,所有恶魔大公都会想看看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至高神,目前沦落到了怎样的地步。 但我不打算让他见到那个人:“请守在这里,继续维持地狱,监视太阳王。” 路西法答道:“我并没有报复他的打算。” “我知道,在这件事上,那个幸存的灵魂碎片很无辜。” 路西法:“也许他一开始是对的,堕天使本不该执意让人类的灵魂实现潜力——人类太不稳定,他们变得越强大,就越麻烦。” 我说:“你见到的潜力,曦泰完全兑现了,你的愿望,曦泰替你完成了,你是对的,创世者也是对的。你是错的,同时,创世者也是错的。” 路西法沉默了一秒钟,说:“如果有可能,你会让那个碎片重新成为创世者?” 我告诉他,我没有那样的打算,也没有那样的能力,我只能寄希望于末卡维的混沌理论能奏效。 路西法笑道:“我总觉得你在最开始就已经洞悉了未来的一切,阿里马赫尔。” 我只是在宇宙深处见到了一场风暴。 那场巨大的风暴产生的效应波及了这遥远的星系。 路西法问:“什么意思?” 我说:“一个巨人无法将他的手指伸进家中地板上一条最狭窄的缝隙。” 路西法陷入了沉思。 在号泣村的该隐教堂外,那些在时空之外的人影已涣散成细长的光谱,整座教堂安静而庄严,黑暗而阴森。 真正的该隐驾临此地已经无数次,唯独这一次,我才意识到这特殊的意义。 马丁在教堂的图书馆读书,他有意避开了卡拉与沃莉,独自在这里留到了深夜。他也许喜欢这独处的氛围,也许厌恶被女人环绕的痛苦,由于他的身份和才能,他非常受女人青睐,追求他的人络绎不绝,但他始终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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