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幻想。 这顿饭吃得总体来说并不开心。 当着喜欢他多年的女孩的面说他对另一个女孩的爱恋,魏清风他其实挺残忍的。 回去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大风刮得街道两边的树死去活来,浓黑的乌云低低的压着,云层里流动着闷雷,金色的闪电不时划开天空,将乌云切割得四分五裂。 我想起中午看到的暴风雨的预警,忽然就后悔出来了。 果然,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 两个人,只有一把伞,还是把小巧玲珑的女士专用伞,这..... “伞虽然小了点儿,有总比没有好。咱们快点跑,估计不会淋太湿。”魏清风站在火锅店前的台阶上,仰起脖子看了看幽深的夜空,开口说道。 我一七零,他一八三,本就比我高出大半头。而我站在地面上,和他之间的差距就更加的大,只好仰着脑袋和他说话,“有没有可能我一个人打伞,你快点跑回去呢?” 他抢过我的伞哗啦撑开,拉着我一头扎进雨幕,“没有。” 雨实在太大,伞实在太小,我们俩紧紧的挤在一起,风雨还是毫不留情的打在我们的身上,半边衣裤很快湿透。 雨落在伞面上嘭嘭的响,我的鼻息里全是他特有的味道。 心脏没出息的开始乱蹦,我赶紧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把自己往外侧撤了撤。 他又把我拎回来,控制在伞下,“将就点儿,一会就到家了。” 共用一把伞的我和他本就离得超近,他再出手拽着我,搞得我很有一种被他半揽在怀里的错觉。 血液呼呼的朝头上涌,脸烫得像是发了烧,竟贪婪的想要这风雨多下一会儿。 我太想要这个怀抱,我怀念他身上的味道。 可是,我很清醒。 他,不属于我。 我固执的还想往边上撤撤,他沉着脸坚决不撒手。我挣不过他,只好含恨认了。 走了没多远,突然听到有人在喊魏清风的名字。声音带着很重的哭腔,在狂风暴雨带来的巨大噪音中,并不十分清楚,却真实的存在。 魏清风身上的气息立刻就变了,他把伞塞进我的手里,瞪大眼睛四处寻找,“兰月,我听见小蕊的声音了,我不是听错了吧。” “没有,真的是她。”我幽幽开口。 多日不见,据说和她妈回老家的花蕊正站在路边的一个小报亭下边,她撑着大大的花伞,肆虐的雨水打透她的短裙,贴在身上,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 好像一朵在风雨中盛开的绿色茶花。 她颤抖着嘴唇,把手放在唇边做扩音器拉长声音又喊了一次,“清风!” 魏清风看到她了,黑而暗的眸底立刻积聚起点点星光,像个孩子似的蹦跳着冲进大雨,纯白的球鞋踩在污浊的水洼里,踏出一路水花,“小蕊,你回来啦。” 他狂喜的奔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紧紧的扣住,花蕊在他的怀里娇娇的笑着。 我呆呆的站在大雨里,连伞偏了都没发觉,只觉得眼前发暗,心如死灰。 魏清风他伤我,从来不遗余力。 风雨无情的侵袭着我,这一刻,我的心比这漫天大雨还要湿。 两人抱在一起说着什么,花蕊娇柔的笑,不住的在魏清风怀里蹭。 魏清风回头瞥了我一眼,似乎是有所顾虑,可花蕊的笑容实在太甜,身体实在在太过温软,魏清风终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恶虎扑羊一样叼住她的唇,细细的碾转品尝。 身材高大的少年抱着柔弱的女孩在大雨中深情拥吻,画面算不上唯美,却极为甜蜜。 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魏清风护着花蕊在大雨中快乐奔跑,将我扔在原地。花蕊挣扎着回过头,朝着我大声的喊道,“兰月,我们先走了,你小心点。” 这应该算句关心的话吧,可听在我的耳中,竟让我那样的心痛。 他们很快跑远了,平时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只有我孤伶伶的一个人呆呆站着。 我顶着肆虐的风雨,站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痛哭失声。 这一刻,我用这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用我心中痛到骨髓的伤口,祭奠我未曾开始过的爱情。 风雨更大了,乌云低得似乎马上就会压在我的头顶,地面积起厚厚的一层水。炸雷不时在上空裂开,将我的心炸得七零八落。 兰月你醒醒,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魏清风他不是你的,过去不是,未来也不会是,为什么你还在为他难过落泪? 你不是已经开始把他放下了吗,为什么还要为他哭?世上的男孩子那么多,你又何必只在他一个人身上伤了又伤,你都不怕疼吗?你都不会绝望到放弃吗? 我一次次的问我自已,可我的心太痛,脑子里乱作一团,我找不到答案。 喜欢就是喜欢,十八年的付出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收回或遗忘的。 未来,我也许真的能够做到忘记他,可他存在过的痕迹那样的深重,占据了我全部的年少时光,我想即使到了那一天,仍然会在心脏的某个角落,留一点点属于他的位置。 魏清风将我扔在风雨之中,我只好一个人回去。 第21章 暴雨2 魏清风将我扔在风雨之中,我只好一个人回去。 我告诉我自己,我可以的,没有他,我还是兰月,是那个每天都笑呵呵的女孩子。 大暴雨造成严重的短时积水,已经没过路边石,除了灰沉沉的水,根本看不到路在哪里,也无法预知脚下是什么。 就好像我,下定决心忘了他,远离他,可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不知道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 我小心的蹚着水慢慢的试探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个不停,模糊着我的眼睛。 我又委屈又生气,为什么被放弃的总是我,我做错了什么,我那样的喜欢他,把他当成我的神明一样,他凭什么这样对待我! 难道喜欢的结果,只能是卑微吗? 眼泪不停的流,怎么也忍不住。 我告诉我自己不要哭,兰月你不要哭。这条路你走了无数次,他在与不在,你都可以靠自己走回去。 可我管不住我被紧紧攥住的心,眼前不断的浮现他们在雨里奔跑的画面和欢快的笑声,热泪奔涌。 这一刻,我好难过,好委屈,却无处诉说。 这一刻,我的悲伤,逆流成河。 风太大了,鼓翻了我的小伞。 我一手拖着残破的雨伞,一手不住的抹拭脸上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温热液体。 漫天雨幕下,我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只能独自面对风雨,伤心的自己舔舐伤口。 风太大了,它阻碍着我的前行。明明只有二十几分钟的路,我举步维艰。向前迈出一步,又会被风雨吹打着后退两步。 伞成了累赘,我扔掉了。 风雨打得我根本睁不开眼睛,仅凭着感觉朝着家的方向走。 我不断的安慰自己马上就可以到家了,再坚持一下,妈妈会等我的,还有爸爸,和满室温暖的橘色灯光。 夜色更暗了,路灯穿过各种形状的建筑物,在地上打出奇形怪状的阴影,仿佛蛰伏在黑暗中的妖怪。 等我发现不对想要收回脚时,已经来不及,漩涡里仿佛有一只大手拉拽着我。 一阵天旋地转,我摔坐在地上,被脏污的水包围,头顶的雨瀑布一样浇下来。 我猛然想起,妈妈早上说过,这条街上有个废弃的线井没有盖子,很危险。 想想妈妈说的位置,我确定自己倒霉的掉在了线井里。 事隔不到半月,我再一次面临生死攸关。 上一次,我还有青青和小姐妹在身边。 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孤伶伶的一个人。 我想我和魏清风之间的幸运在那年中秋就已经截止。 如今的他,是我的劫难,只要和他一起,我就会倒霉。 上次是坠崖,这次是落井,下一次呢? 我不敢想。 水面快速上升,我不得不忍痛扶着井壁站起来。 右腿麻木得不像是我的,左臂外侧不知怎么划开条长长的口子,暗红色的血液不住的涌出来,被浇在身上的雨水稀释,然后淌下去,消失不见。 我靠着井壁,木木的看着不断上升的液面,深深感受到死神的召唤。 我后悔了。 我根本就不该相信魏清风的鬼话,更不该意志不坚定的和他出来吃这劳什子的火锅。 我狠狠的骂我自己,兰月你是没吃过火锅吗,至于为了一顿火锅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结果火锅没吃几口,却要把小命丧在这该死的线井里,真是自己作的,真是活该。 可是,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 “有没有人啊,救救我。”我扯着喉咙拼命的嘶吼,希望有哪位顶风冒雨的迟归人听到我的声音,把我拉上去。 希望很渺茫,但我不想放弃。 街上除了叫嚣的风雨雷电,什么都没有。 绝望和恐惧包围着我。 我开始想要自救,尝试了几次,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爬上去。 井并没有很大,我想我做得到。 只可惜井壁滑不留足,受伤的右腿疼得用不上力气,爬上去的可能性是零。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吗? 其实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最起码不用再过那种想起他来就撕心裂肺的日子。 然而,我不能死。 我还有爸爸和妈妈,她们没有了我,会难过死的。 很奇怪吧,这种时候,我居然没有想起魏清风,心心念念的是我亲爱的爸妈。 他给我的伤害和失望太多了。 我像一匹悲怒嘶吼的头狼,不住的大声喊着,喊着......深深的绝望。 当井里的水面超过我胸线的时候,一个上了年纪的拾荒老人发现了我。 他破旧的雨衣袖子里挂着一只光线暗淡的手电筒,趴在井沿上把我看了又看。 “爷爷,救救我,我受伤了。”我仰起头求救,肮脏的雨水灌进我的嘴里,又腥又苦。 “别怕,我取点东西,很快回来救你。” 老人家离开了,世界恢复原有的冷漠。 我在寂静无人的夜里,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危险和恐惧。 我安静的等着,我相信老人家的善良,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想不起来该如何流泪,只想快点出去,离开这要人命的破井。 老人家很快回来,他扔下一卷长长的粗绳子,“姑娘,绑腰上,绑紧点,我拉你上来。” 我想我是被死神吓怕了,试了几次也没能抓到绳子。 好不容易把绳子系在腰上,老人家开始用力拖我,瘦骨嶙峋的手上青筋突起。我也用手指尽量抠住井壁的砖缝,想要减轻自己的体重。 我和老人家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脱困。一次次掉回井里,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多,我精疲力尽。 我一边害怕的大哭,一边睁着朦胧的泪眼寻找一切着力点,坚持不懈的努力着。 老人家脸色都变了,还在鼓励着我,我有什么理由放弃! 第十四次重新开始时,我鼓足身上所有的气力,顺着老人的力量,一鼓作气的蹬着井壁往上攀登。 终于,我成功了! 看着熟悉的街道、肆虐的雨幕,还有慈祥而担忧的望着我的老人家,双眼金星乱冒,强挺着说了声谢谢,人便沉入黑暗。 我做了好多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似乎回到了过去。 第22章 醒过来了 五岁那年,妈妈买了一盆鱼回来,挑几条小而活泼的放在盆子里养着,我和一个清瘦的小男孩趴在边上,兴高采烈的看小鱼在水里游.我们准备一起把小鱼养大,然后把它们送到大海里去生活。 七岁那年,因为迷恋武打片里武功高强的女侠一匹骏马、一根长笛、执剑走天涯的英姿飒爽,开始默默的练习轻功,想要自学成才的练成绝世武功,做一个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一代巾帼。 结果从栏杆上蹦下去时摔伤膝盖,坐在地上呜呜的哭。 大哥拿着棒棒糖哄我,他说,“女侠从不掉眼泪。” 我仰起头问他,“那女侠吃棒棒糖吗?” 他偏过头想了想,肯定的点头,“吃的,女侠最喜欢吃的就是棒棒糖。” 十岁那年我跳级,同学们都说我是个小怪物,小小年纪却比他们的本事还要大。他们背后悄悄的议论我,却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玩儿。 我背着书包坐在操场的领操台上落泪,初见清隽体态的少年不声不响的坐我旁边,递给我一块带着精致包装的蛋糕,“吃饱才有力气哭,你加油。” 我吃饱了,却忘了继续哭。 一晃我十三岁了,三几个不良少年围堵着我,要我把零花钱交给他们。 我年纪小,却护财,小手按紧衣袋,摇着头不肯屈服。 在他们的拳头抡到我身上之前的最后一秒,一个人从天而降的将我挡在身后,他说不想挨揍就赶快滚。 坏人一轰而散,他背着我回家。我趴在他背上,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己可能是个公主。 那年我穿着淡蓝色百褶裙,捧着折了好久的九百九十九颗幸运星去阿姨家。那天是魏清风的生日,我要把我的幸运统统送给他。 他坐在沙发上冷眉冷眼的睨着我,“怎么总是喜欢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无聊。” 晴朗的早上去上学,他在前边大踏步的走,我跟在他身后小跑,却总是追不上他。我要他等等我,他冷漠的只扔下一句,“来得及,你慢点走吧。” ...... 从前的梦断断续续,即使在梦里,魏清风也能把我伤得想要痛哭。 对了,我看到大哥了。他快两年没回来了吧,好久啊,久到我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两年不见,我们只会在节假日互相问候,大哥极少会发朋友圈,我完全没有其他可以了解他的渠道。不知道大哥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还是我记忆中那个会在我伤心难过时给我棒棒糖和蛋糕的人吗? 给我棒棒糖的大哥,他是我梦里唯一的温暖。 我沿着明亮的小路一直朝前走,前方忽然出现一团浓雾,我在雾气的裹挟中迷乱的转圈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我要去哪里。 “小月,小月,快回来!”我听到妈妈的声音,她在呼唤我回家。 妈妈的声音里带着重重的鼻音,那么的焦灼,妈妈好像在哭啊! 恍然之间,好像又回到小时候。 妈妈抱着我在空荡荡的街上走,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响得刺耳。 不知从哪里落下一张大网,妈妈将我用力抛出去,自己却被网牢牢缠住。大网突然长出许多尖刺,闪着幽幽蓝光,妈妈身上被刺破,每一道伤口都流着血。 “小月快跑。”大网收紧,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弱。 “不,妈妈,我不想一个人逃,妈妈陪小月好不好?” 妈妈摇着头飘远,我害怕极了,爬起来去追妈妈。 “妈妈,等等我!” 猛然张开眼睛,清晨的阳光直直刺进我的眼中,我赶忙抬起手去遮挡。 一只温暖而干燥的大手动作极快的按住我,声音中是疯狂的喜悦,“别动,小心回血。老婆,女儿醒过来了” 我回过神,鼻子里充满消毒水的刺激味道,头顶透明的软管里,药水正匀速滴落。 我没死! 想起来了,是那个好心的老爷爷救了我。 又一次真正的劫后余生! “宝贝,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妈妈憔悴而慈爱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妈妈这是哭了多久啊,眼睛红肿得吓人。 “妈妈。”我轻声的呼唤着,抬起手去抚摸妈妈的脸。 妈妈抓住我的手按在脸上,惊喜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乖,好宝贝,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妈妈的声音渐渐降低,最后全变成心疼的呜咽,泪水染湿了我的手,“妈妈以为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你还能叫我妈妈,真好,真好!” “妈妈不哭,我没事。”我安慰着妈妈,转头寻找爸爸。 “小月啊,爸爸在这儿呢。不怕,爸爸在。” 爸爸在病床的另一侧,我看着爸爸的脸,心疼的想要落泪。 这还是我儒雅英俊的爸爸吗?发型凌乱、面部浮肿、胡子茬覆盖住下半张脸,只有那双眼睛,带着我熟悉的慈爱之光。 “爸爸,管管我妈吧,她要把我再淹一次。”我软软的和爸妈撒娇。 我们一家三口都笑了,妈妈轻轻拍着我的头顶,宠溺的笑骂我。爸爸转过来把我和妈妈一起抱在怀里,高兴的大笑。 笑着,笑着,我们又都哭了。 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妈妈说她们看到我的时候,我浑身像冰一样冷,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若有若无,她被吓得魂儿都没了。 爸爸说我们以为再也看不到你睁眼了,我们把泪都快哭干了。 我看着守着我的爸妈,看他们憔悴的脸,明白这次我真的吓坏他们了。 爸爸妈妈对不起,这次是女儿不好,以后不会了。 哭过一次,又笑过一次,我问妈妈那个救了我生命的老爷爷在哪里,我们还找得到他吗。 那天我一上来就晕倒了。 是老爷爷,他蹒跚着脚步到前边的商铺借电话打了急救电话,然后陪我在风雨中等待救护车的到来,把我送进医院,并用他身上仅有的几张湿票子为我支付急救的药费。 “多亏了老人家啊,要不然我的女儿......”妈妈的话没说完,又要落泪。 爸爸拍着妈妈的肩膀安抚,不断说着女儿看着呢,别让女儿跟着你难过。 “妈妈,等我好了,我要亲自去谢谢老爷爷。”我说。 要不是老爷爷,我可能已经死了。 是他老人家救了我的命。 “好,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去谢谢老人家。” “爸爸,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第23章 不必了 想起那天的事情,妈妈和爸爸同时沉下脸色,性格爽朗的妈妈绷紧下颌,眸底压着无法忽视的怒气。 那天晚上妈妈看时间都快到九点了,我还没有回来,打我的电话却发现手机在客厅的沙发上,魏清风的电话关机。 妈妈说风雨太大了,她担心得不得了,只好敲开阿姨家的门去问问情况。 这一看妈妈当时就急了,将我从家里带走的魏清风正坐在沙发上,一手搂着花蕊,一手给她喂水果。 妈妈问他我在哪里时,他居然一脸的茫然,“兰月还没回来吗?我们在街上就分开了呀。” 爸爸妈妈问清我们在哪里分开之后,连伞也没有打的冲出去找我。 街上光溜溜的,只有漫天风雨。 爸妈心急如焚,一家家的敲那些临街的商铺,询问有没有人看到过我。 那天风大雨急,好多商铺在暴雨之前便关门回家了,他们能够询问的人很少。 后来一家宠物店老板说,不久前曾经有120的车来过,好像有人掉在线井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妈妈和爸爸跑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开始输液,身边是那个好心的老爷爷。 听完爸妈的陈述,我淡淡的笑了,心里的哀伤像细细的溪水,缓缓流淌。 “我是真没想到,清风那孩子这么不靠谱......”许是想起当时的情景,妈妈气得面颊通红,双眼充血。 “妈妈不生气,这件事不怪魏清风。我和他非亲非故,他和女朋友一起离开正常。要怪就怪我不该和他出去吃饭,妈妈,以后不会了。” 爸爸和妈妈心疼的看着我,妈妈又哭了,嘴里喃喃着,“傻孩子啊。” 好容易哄好爸妈,有人敲病房的门。 毫不意外,拎着大包小裹的魏叔和阿姨来了,后边跟着局促的魏清风,花蕊没有来。 “问荷啊,小月醒了没有?这次的事是清风这小畜牲的错,我把人带来了,任小月处置。打他骂他,我都没意见。打得轻了,我都不答应。” 看到我醒过来,阿姨心疼的摸摸我的脸,眼里全是愧疚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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