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这里闹事,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真的敢对我怎么样。”苏棠对着纪平章微微一笑。 纪平章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苏棠弱小的身躯扶着陆怀骁有些吃力,主动上前帮忙分担,陆怀骁吃味,把自己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到了他的肩头。 不远处的人群犹如困兽一般拼命撞击着保安:“给我们让开,让我们出去!滚开!我们没有做错!” 聚众闹事不是小事,如果苏棠真的纠缠起来,他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闹事者一看见保安手里的电棍,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个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出声。 见人都抓得差不多了,陆怀骁也不再装模作样了,本来装作被硫酸泼到痛苦的表情也迅速收了起来。 “随随便便就让人进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陆怀骁冷冷扫过姗姗来迟的保安队,墨色的眼眸冷漠而幽深,就如一汪深不可测的寒潭。 大声指责的声音让在场的保安们都面面相觑,怎么说这件事情的确是他们的失职,他们也不敢推脱责任。 “这些人都是有目的有组织的,肯定是趁我们换班的时候偷溜进来的。”保安队长解释。 “这么大个人冲进来,也能一时不注意?幸亏他们今天拿的是水,要真的拿的是硫酸呢?”陆怀骁一想到要是这群人真的拿的是硫酸的话,要是他没有及时出现的话,会发生什么根本不敢想。 苏棠也知道陆怀骁是在担心自己,摆了摆手道:“好了,这件事这并不全都是保安的错,你身上全是水,我给你擦擦。” 她拿出纸巾一点点擦拭陆怀骁后背上湿透的一片,神情认真。 小女人这么难得关心他,陆怀骁也不再揪着那事不放,考虑到自己的身高会让她不太方便,还特意蹲下来。 苏棠一发话,保安队长这才敢抬起头来,算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主要得解决的是这帮家伙。”苏棠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放下,她还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这群人刚才还一副不要命,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现在倒是乖乖巧巧的被保安们擒住,一句话也不好说,头也不敢抬一下。 “我看你们也不是特意针对我的,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来的,说出来就行,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苏棠一脸和善,她还真的想看看是谁三番两次的针对她,坏了她的名声。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回应苏棠的话,带头闹事的那几个人抬起头来看了看对方,都各自打着眼色,就是不肯自己站出来。 他们之间的小互动自然被苏棠看在眼里,苏棠一眼便看出来他们都是有心没胆的人,又继续装作威胁状说:“怎么?都不敢讲话?既然你们不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那我就当做是你们故意闹事,把你们都送到警察局里去。” “好像,你们这种故意闹事的,怎么说也要拘留的吧,是吧,平章?”苏棠看向纪平章,眸子里飞快地掠过一抹狡黠。 看着苏棠这幅威胁人的模样,纪平章想笑又不敢笑,点了点头后又怕那群闹事的听不见,又补充道:“是的,拘留是肯定的,如果我们再补上证据,说不定还会面临巨额赔款。” 那群闹事的真的慌了,七嘴八舌地解释着,他们只是拿钱办事而已,可不想摊上事。 “好了!”苏棠大喝了一声,一群人嚷嚷的让她头疼,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随手指了一下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你,就你,你说,其他人不要说话。” 眼镜男吞了吞口水,如实道:“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们拿的是谁的钱?”苏棠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最近为了解决这个事情,她已经好久天没有睡好觉了。 “我,我不知道。”眼镜男摇了摇头,冷汗直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那个人是打电话通知我们的,他直接把钱打到了我们的银行卡上,还,还威胁我们,如果不帮他办事的话,他就黑了我们的银行卡。” 身旁其他闹事者也跟着附和道。 没想到对方做得这么周密,看来这群闹事者真的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现在又失去了线索。苏棠沉默不语,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棘手。 看着苏棠纠结的神情,陆怀骁伸出手抚了抚苏棠的背,“棠棠,不要着急,事情会解决的。” 听了陆怀骁的话,苏棠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现在这件事情彻底进入了死胡同,你让我怎么能不着急?这个人现在做的越来越过分了,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做些什么事情来。” 一旁沉默已久的纪平章往前走一步,突然开口:“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之前在公司门口有一个可疑的人。” “谁?”苏棠瞬间来了兴趣,皱起的眉还是没能完全放松下来。 纪平章思索了一下,“那个背影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好像是珍妮弗,但是我也不能非常肯定。” “她,你为什么会觉得她可疑?”苏棠没有想到听到的是这个名字,脑海里无端的又浮现起之前她收到过的那封写着“贱人”的血书,脸上慎重了起来。 本以为血书事件之后,珍妮弗就会老实一段时间,难道这段时间变本加厉了? “阿棠,珍妮弗是个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人。”纪平章抿唇说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挑衅 略微停顿,纪平章又说:“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再次对你做出……之前那种恶劣的事。目前只是觉得她很可疑。”纪平章斟酌着说了句。 苏棠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眼,再联想到纪平章刚才那句话,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过了一会,越想脑子越转不过来,“不对啊,要是幕后主使是她,她也不应该在我们公司门口给钱啊,有这么傻的人吗?” 要么珍妮弗真有这么傻,要么就是纪平章看错了,除此之外,苏棠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 陆怀骁摩挲着手指,漆黑的眼珠看起来格外幽深阴冷,“只是可疑?之前的事,她可是嚣张到极点,纪平章,你应该知道她为什么会针对棠棠。” 这件事情一直没有苗头,苏棠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干着急。 想到苏氏也并不是多安全,陆怀骁扣住苏棠的手腕,面无表情地将她往他身边靠拢,纪平章立刻知趣地没有说话,现在的气氛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没什么事了,你们可以走了,我不会报警也不会报复,只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苏棠打破僵局,面对众人不卑不亢道。 这件事落下帷幕,耳边传来陆怀骁温柔的声音:“棠棠,我们现在去医院,我有一个妙计。” 珍妮弗闲来无事坐在沙发上,特意编辑了一条带有幸灾乐祸成分的匿名短信发送给苏棠,放下手机,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她现在已经能想象得到对方看到这条匿名短信时脸上的愤怒了。 苏棠看见了很生气,去找陆怀骁,想要跟他说一下这件事情,她实在是恼火,她都这么落魄还有其他人落井下石,她也有点难过。 “这都挑衅到什么地步了!”苏棠越想越生气,现在苏氏集团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谁造成的。 “这个你可以不要理会,也不要担心,我会把这一切事情都处理好的。”陆怀骁心里已经是有了打算,他也不想要其他人插手。 苏棠不敢相信,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什么打算,敌在暗我在明,指不定在幕后看着苏氏集团什么时候倒台呢,让她这个时候放轻松等消息,根本做不到。 “你想要做什么?”苏棠挑眉,满眼不解。 现在的局面仍旧对苏氏集团很不利,所有眼睛都盯着呢,但凡再出一点动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陆怀骁抿了抿唇,并没有打算告诉她。 医院这边人多眼杂的,一时间也不好说,更何况事情还没有发展到失去控制的地步。 苏棠就这样诧异地看着他卖关子,不说别的她还是很相信陆怀骁办事能力的,他们之间更需要的是信任。 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不再纠结陆怀骁的想法,又想起他为自己挡了那一下,忽然之间后怕起来。 虽然他之前亲口说了那些硫酸瓶里装的是水,但不确定一下,心始终不得安宁。 “先不说这些,那个瓶子里真的全是水吗?一点硫酸都没有吗?” 如果不是顾及陆怀骁这个当事人的感受,苏棠早就上前扒衣服检查了。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她赶紧晃晃脑袋,将这个心思压了下去。 想什么呢,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大胆了,搞不好陆怀骁会认为她是个女流氓…… 陆怀骁也没直接回答,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嫌弃得不能再嫌弃,“接下来几天我都要在医院里度过了,你说还有谁比我更惨?” 估计当时闹事的那群人都不知道手上的硫酸瓶被掉包了吧。 给苏棠挡那一下也不全是做戏,陆怀骁心里跟明镜似的,幕后主使分明就是冲苏棠来的,只有将自己替苏棠挡硫酸的消息传出去,背后那人见目的没有达成肯定会采取第二次行动,到时候最适合来个瓮中捉鳖。 幕后黑手一天不找出来,他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见陆怀骁还有心思开玩笑,苏棠就知道他压根没事,没再多问,他做这一切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她也不好过多干涉。 反而最近总是被公司的事闹得头疼,想干涉也干涉不了。 “我知道你头脑聪明,你这边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苏棠还是不放心陆怀骁,这次硫酸瓶里装的是水,下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嗯,我知道,一定不会让你担心的。”狭长的双眸微阖,闪烁着点点笑意,摄人心魄。 苏棠微抬头觑了觑陆怀骁的神色,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心脏恍惚了一下,她瞬间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别扭地移开视线,低声说:“谁,谁关心你了?少自作多情。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刚说完这句话,耳边就传来一阵轻笑声。顿时让苏棠面色僵了僵,笑笑笑,这家伙就知道笑。 真是太丢人了。 如果此时有个洞的话,苏棠想,她一定会钻进去,这辈子都不见人! 苏棠走了没多久,胡乐拎着换洗衣服来了,看着陆怀骁装虚弱躺在病床上,忍住笑,象征性地关怀了一句:“陆总,你没事吧?” 不得不说,陆总演技真好。 “消息都放出去了?”陆怀骁脸上淡淡的笑意瞬间凝固,漫不经意地看向窗外。 这个时候外界差不多该知道消息了,最重要的是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是否得知。 胡乐收起不正经的表情,继而换上一本正经的工作状态,“放出去了,现在静候佳音就行了。” 果不其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最近苏氏集团的关注度太高,想让人不注意都难。很快,许多媒体记者得到了这个消息来到医院。 其实就算陆怀骁不插手,当时在场的人也能将消息传播出去,多此一举不过是为了煽风点火而已。 “不好意思,医院禁止喧哗。现在病人还在休息,非病人家属不得入内。”护士面无表情地说道,直接关上了病房大门。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下厨 记者媒体不敢引起太多是非,轮流蹲哨等着机会,生怕错过什么前来探望的人。 苏棠回到公寓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地走进厨房戴上围裙,想着给陆怀骁做点饭,可当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她就被油烟味呛得不行。 本来是抱着给人做饭的心思进去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想也不想地逃了出来,苏棠只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跟做饭无缘了。 缓缓做了个深呼吸,苏棠挺直腰板重新走进厨房,一手拿着菜刀,跟案板上那条鱼大眼瞪小眼,敌不动我不动,然后那条鱼扑腾了一下,带着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 菜谱上也没说怎么杀鱼的,一时间苏棠不知道该怎么办,赶紧给小丽打了个电话咨询。 听完苏棠的一番解释,小丽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苏总,为什么不让菜市场杀好呢?难道你是想着自己杀新鲜吗?” “……”苏棠语塞。 一语惊醒梦中人。 但也的的确确不能怪苏棠没有生活常识,她整天泡在繁忙的工作里,吃饭的途径也就那么两三条,却从来没一次是自己动手做的。 一番“作战”后,苏棠到达医院。 病房门有专人把守,苏棠正想着该怎么进去,门从里边打开,胡乐看到她连忙招呼着她过来。 现在这个时候谨慎点也是好事,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棠总觉得自己送个饭就跟偷鸡摸狗见不得人似的。 进了病房门,一股消毒水味儿扑面而来,苏棠微微蹙了蹙眉,将饭盒放到桌子上,脸上升起了期待:“我今天带来了一点家常小菜,你快尝尝。” 她打开饭盒,饭香味瞬间飘荡在空气中,每一个格子里都装着一些爽口的小菜,当然也少不了米饭,为了营养均衡,还特意煲了一些鱼头豆腐汤。 说是家常小菜,实际上花费的工夫一点也不少,光是杀鱼就足够让苏棠抓狂,打了肥皂洗过不知多少遍,确认过手上没有鱼腥味她才放心大胆地拎着饭盒出门。 苏棠很少做饭,一般来说,在公司里忙得昏天暗地根本顾不上吃饭,大多数都是出去吃点点外卖什么的,要是这次再大老远跑过来就送个外卖未免也太拿不出手了。 她两只手老老实实地交握在一起,侧目偷偷看了看陆怀骁,希望他不要嫌弃,毕竟这也是她付出辛勤劳动的。 跟他相处这么久苏棠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这家伙看着什么都不挑,其实有一张十分挑剔的嘴,那可是相当难伺候,对此胡乐最有发言权。 陆怀骁注意到苏棠的小表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伸出手拿着苏棠递上来的筷子,动作优雅地夹了块鱼肉放入嘴里,边吃边评价:“正巧我也饿了,嗯,味道不错,多少个大厨都比不上你。” 其实嘴里除了咸味他尝不出任何味道,简单来说就是适合搭配米饭食用。 但在爱情滤镜的加持下,他觉得苏棠做成什么样他都能吃下去,吃进嘴里甜在心头就是这么个说法。 苏棠噗嗤一笑,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看陆怀骁吃得这么香,她不禁想着是不是自己做的饭菜太好吃了。 “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很好吃吗?可是这是我第一次下厨,照着菜单做的也没能尝上一口味道……”苏棠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 为了验证真的这么好吃,陆怀骁又多喝了几口鱼汤,在苏棠看不见的角度表情逐渐狰狞,紧接着喝了两杯水缓了缓。 胡乐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吃苏棠一口饭就好比遭受十大酷刑,不过这恋爱中的男人向来是没什么脑子的,张口闭口彩虹屁,一向雷厉风行的陆总也难逃魔咒。 临走前,胡乐带上了门。 他一点也不想多待,只想走出去透透气,这里的狗粮气息太过浓重,他这个单身狗看着实在是触景生情,而且这么大一个电灯泡也不好。 门外纪平章透过门窗看到了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他敲门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即将爆发,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把水果篮放在地上,转身就要离开,有护士从他身边经过,疑惑地问了一句:“你好,先生,请问你是来探望这间病房的病人吗?” “不是,但这些水果是我一个朋友托我送的,不过现在我进去的话可能不太方便。”纪平章摇头,嘴角苦涩,他怎么可能回来探望陆怀骁那个家伙? “吃啊,你老看我干什么?难不成我脸上有脏东西?”苏棠轻声咳嗽,手上胡乱地摸了一下脸。陆怀骁一直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还真是叫人难以适应,她又不是饭,看着自己又不会变饱。 但对于陆怀骁来说,苏棠就是他的饭,光是看上几眼,就能胜过十年饭。 “你长这么好看,我还不能看你了?”陆怀骁那一双桃色潋滟的墨眸满是宠溺,一下子又吃了好几口。 眼见着吃的差不多了,陆怀骁放下碗筷,吃的太饱就是不太好消化。 “陆怀骁,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苏棠嘴上凶巴巴的,笑容却早已不自觉地爬上嘴角,“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不过还是谢谢你。” 陆怀骁觉得根本没什么好谢的,他保护喜欢的人是出于本能,要只是为了一句谢谢,未免太见外了。 “男人保护女人,应该的。”陆怀骁理所当然地说道。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本能也就变成了把你放在第一位,恨不得时时刻刻在身边。陆怀骁只在她面前表露本不该出现的情绪,换种说法也就是独一份。 半晌,因为这句话,苏棠羞赧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以后不要再冒这么大风险了,我不想连累你。”苏棠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对方明明就是冲自己来的,偏偏陆怀骁为自己挡了这么一遭。 陆怀骁不是很满意苏棠这个说法,她的事就是他的事,分得太清楚会让他很不爽。 第二百四十三章 计谋 男人的气息旋即靠近,炙热急促的呼吸悉数落在她颈窝里,那两片凉薄唇便凑了上来,发送着恨不得将她拆卸入腹的危险信号。 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苏棠整个人当场僵住了, 惊的是这个男人丝毫不顾及场合的霸道动作,她不敢抬头,半晌支支吾吾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还能够干什么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辜负眼前的气氛了? 陆怀骁捏住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一瞬间多了很多复杂的情愫,心头一动,“你觉得我会干什么?” 说着,双手捧住苏棠的脸颊,身子逐渐靠近。 苏棠大气不敢喘,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两个心脏一起跳动的砰砰声。 就在这个时候,年轻的小护士抱着床单走进来,猛然撞见这一幕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打扰了。” 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苏棠条件反射地推开陆怀骁,有点不知所措地搓着手,耳根深处已经红得能滴血了,目光闪躲,只能强迫自己从陆怀骁脸上移开了视线。 这个时候被人撞见,实在是太尴尬了! 陆怀骁冷不防被这么一推,怀里的温度退散,表情一瞬间铁青,但也仅出现了十秒。 “你……我……” 苏棠一直没找到话题来缓解气氛,只好自顾自收拾起了饭盒。 另一边,助理刚走到珍妮弗总裁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夹杂着谩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听得她心惊胆战的,一进门脚边摔了一个瓷瓶,紧接着就被自己的上司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 “苏棠那个贱人竟然没有毁容?玛利亚,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珍妮弗满脸怒气,地上摔碎的一些价值不菲的东西看都没看一眼。 她废了那么多功夫,竟然没能讨到一点便宜。 助理低头,弱弱地说:“总裁,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岔子,要是早知道,说不定就能避免……”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珍妮弗的语气一下子凝结起来,一副盛世凌人的姿态。 面对这样的刁难,助理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解围,正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响起,迫于珍妮弗的目光,她硬着头皮接听起来。 “喂,好的,你稍等,我问一下总裁。” 珍妮弗冷着脸,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见助理脸上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就知道有事汇报,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事?说完赶紧滚!” 美艳的脸上尽是不悦,偏偏这个时候是不能得罪的。 “是这样的,总裁,前台说有一位姓纪的先生要求见您,见还是不见?”助理小心翼翼地开口,在她印象里,总裁似乎只有听到这位纪先生的名字脾气才会有所收敛。 事实证明,玛利亚想得很对。 “废话怎么那么多,当然见了。”珍妮弗一听到纪平章来找自己,深邃的眼睛立即折射出兴奋的光芒,瞬间变了个人似的,再三确认自己的穿着仪态没有出问题,特意挺起傲人的胸脯自信地走了出去。 推开接待室的门,纪平章坐姿很是端正,桌上的咖啡已经不冒热气,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平章,我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珍妮弗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喜悦。 纪平章垂下眼睫掩住眸子深处的厌恶,表情淡漠地站起来,声音清冷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最近苏氏放假,我闲来无事,找老朋友叙叙旧不行吗?” “怎么会,我很高兴。” 虽然之前他们因为血书事件闹得很不愉快,但珍妮弗一见到纪平章,心里那道坎也就过去了,她本来就是个热情如火的女人,对送上门来的猎物更是不可能轻而易举地错过。 骨子里的征服欲让珍妮弗很是忘乎所以,心里也忍不住开始猜测他此行来找自己的目的。 难道他回心转意了? “苏氏的事你听说了吗?”纪平章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珍妮弗,将声音放得很缓,并不想忽略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各种表情。 对做律师这一行来说,察言观色也是业务的一部分。 珍妮弗被这道视线看得心里不舒坦,眼神闪烁了一下。 “这么大的事当然听说了,不过总感觉你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在珍妮弗的视角里,纪平章温润儒雅的脸庞一如既往地带着淡淡疏离感的笑容,整个气场富有魅力,压根没有异常,她稍微松了口气,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 纪平章嘴角勾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真的言重了,我只是一个律师,要着急也是上面的人着急,还轮不到我来瞎操心。” “其实网上那些谣言也未必是假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记得你们东方人很喜欢说这句话。”珍妮弗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止是她看到的这么点而已,与其说他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却不如说他始终跟人保持着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 尤其是他们之间,一直是她拼命讨好,始终像隔着一道玻璃,只要不打碎这道玻璃墙,他们之间就永远走不到一起。 言外之意分明是有意拉拢,苏氏当中最有能力的就是纪平章,就算不是因为这层关系,眼光一向独到的珍妮弗也决不会把这种有才华还如此优秀的人往外推。 事实上,纪平章根本不认为自己和珍妮弗是同一种人,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珍妮弗小姐怎么会一口咬定谣言是真的呢?更何况,行的正坐得直,我相信苏氏一定会重新起来的。” 冷不防被噎了一句,珍妮弗只能干笑,“这种事说不准的,网络上的风向迟早会变,要知道人言可畏,不是吗?” 纪平章并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就好像抛出线,鱼儿上钩了,但并没有拉上岸的心思,他拱手叹了口气。 第二百四十四章 澄清 “珍妮弗小姐说得对,就在前不久我们苏总在公司遭受了一起恶意事件,险些被硫酸伤到。真是不知道什么恶毒的人才能搓使这么多人做出这种事来。” 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对幕后黑手的痛恨,珍妮弗有些无从下口的感觉涌上心头,要是真被纪平章知道这些篓子都是自己捅出来的,他肯定不会再像现在难得跟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医院。 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苏棠忍不住往赵亚芬身上想,那种人自己过不好也绝不会让别人好过,怎么可能轻易罢休呢?也许就在消息沉寂的这些日子里,她又挑起事端了呢?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赵亚芬也不像是那种会玩迂回战术的人,未知全貌,她也不好评价,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赵亚芬最近跟哪些人来往过密。 为了不打乱陆怀骁的布局,苏棠还特意去医院跟他一起商量,当然,也不会空着手去。 “你说,我到底有没有怀疑到点子上?”把自己的想法和陆怀骁说了之后,苏棠产生了自我怀疑,脑子里乱哄哄的。 一想到这个地方,她就来找陆怀骁,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提起能全身心信任的人,她立即就想到了陆怀骁。 陆怀骁喝着依旧没什么长进的鱼头豆腐汤,很受用苏棠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剑眉微不可察地往上挑了挑,“凭赵亚芬一个人是不可能造成现在的局面。” “你是说她背后有人?”苏棠眼睛一亮,这么一说所有事情都能解释得捅了。 陆怀骁笑而不语。 珍妮弗那边很快就会按捺不住的。 没多久,网上又传了很多苏棠的负-面-新-闻,有说她人品不好,也有说她目前被人包养,更有人说她私生活混乱,公司黑幕多,苏棠看了相当无语,无脑黑也就是这样了。 而珍妮弗也因为焦躁乱了手脚,这次她没有再用杰克,所以那些黑苏棠的号很快就被陆怀骁查到了IP,珍妮弗的所作所为被查得一清二楚。 两天后,新闻发布会上,陆怀骁携苏棠出现在现场立即引起轰动,无数台摄像头对准他们,却不想人家也没表态,二话不说让人放了一段幻灯片,全场直播。 血书,恐吓短信,珍妮弗的小号曝光以及有人拍到珍妮弗跟赵亚芬会面的照片,这些证据无疑坐实了罪魁祸首。 见时机成熟,苏棠眼神凌厉地面对镜头,语气中无端生出一种气势来:“清者自清,希望大家不要再传播任何对苏氏集团有诬陷诋毁的言论,谢谢。” 台下的纪平章无声地鼓起了掌,珍妮弗说得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还有一句她没有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怎么会这样?明明都准备好了的…… 电脑前正在观看直播的珍妮弗压根没想到苏棠会留这么一手,双手紧紧攥成拳,尖锐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眼睛里折射出一份狠厉的精光。 “苏棠,既然这样,你就不要怪我没有手下留情了。” 网络是最能变动风向的地方,新闻发布会没多久,所有的刀锋都对准了珍妮弗,难听的话不必说,更有甚者人肉到她的住所,跟踪,辱骂,泼狗血,几乎是轮流蹲守。 这段时间是珍妮弗最崩溃的,她万万没想到之前发生在苏棠身上的事又全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而且更加严重。 自从苏棠那边发了律师函,公司就各种出事,由于群众闹得太凶,公司只好暂停运营,珍妮弗的名声一落千丈。 “律师函?呵,苏棠是只会发律师函了吗?我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扳倒,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珍妮弗面不改色,直接撕了那张有着苏氏集团印章的白纸。 刚戴上墨镜准备出去躲躲,后边就跟上几个鬼鬼祟祟的记者,手上拿着的是摄像机。 “Fack!玛利亚,快开车!”珍妮弗上了车,狂躁地抓了抓头发,懊恼不已。 该死的,怎么跟跟屁虫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助理迅速踩油门,汽车行驶到马路上,透过后车镜看人影越来越远。 “总裁,机票已经订好了,您现在就要出发吗?” 珍妮弗嘴角慢慢下沉,握着手机,满脸阴霾。 “马上送我去机场。” 似乎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能塞牙缝。珍妮弗在机场看见了苏棠和陆怀骁的身影,拉着行李箱的手颤了颤,拉低帽檐走到候机厅坐下。 她不确定这两人是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不能轻举妄动。 陆怀骁难得答应跟苏棠拍了个合影,望着相册上的猫猫贴纸,他不由自主地嘟囔:“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棠看了抑制不住地大笑:“这样多可爱啊,挺符合你的气质。” 所有事情都已经解决完了,公司的订单也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苏棠心情也没由来的好,所以在陆怀骁邀请自己去国外度假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不过,就他们两个人来得这么早吗?其他人也太慢了吧。苏棠东瞧西望了一圈,脸上疑惑的神情越来越大。 苏棠脸上的表情站在旁边的陆怀骁尽收眼底,墨眸流动着意味深长的眸光也就只有看苏棠的时候才会毫不掩饰的深情款款,状似漫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胡乐,“咳咳。” 胡乐是什么人呐?跟了陆怀骁这么多年,还是很识相的,他将两张机票递到陆怀骁手上,打了个OK的手势,嘴角带着止不住的笑连忙逃离了现场。 留下苏棠跟陆怀骁大眼瞪小眼。 “胡乐怎么跑的那么快啊?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啊。”苏棠眨了眨眼睛。 陆怀骁嘴角忍不住勾勒起一抹戏谑:“不知道,可能是……有事吧。” 或许是这个理由说的太快,苏棠不禁侧目多看了他几眼:“你确定吗?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尊敬的天涯航班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飞往度假圣地的飞机即将起飞,请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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