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心她在现场会给人添堵,况且当天还有方琼、纪国强在,她不想承受那种嫌弃的目光,也不想让纪柏煊为难。 程茗没再说什么,很多时候赫惟说的话他都无从反驳,尽管她比程茗还要小上两岁,但很多事情她总能思虑得格外周全。 正如程似锦所说,赫惟是个聪明的人,至少比他聪明。 没由来的,程茗忽感委屈。 不聪明是他能改变的么?再者说,太聪明的人未必活得舒心,他就觉得她们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比他活得辛苦。 离开的时候,秦雨客气地将人送到单元楼门口,让赫惟陪着他出去找车。 小区地面停车位稀缺,程茗当时看到一个车位就停了车,好半天才找到赫惟所在的楼,这会儿回过头再去找车,方向位置都忘了个干净。 赫惟打着手电送程茗,地面上两人的影子堆叠,她想起很久之前纪柏煊住院的那次,她们两个走在医院外面的人行道上,他倒着步子往后走,非要把手揣在她的口袋里,幼稚死了。 那时候赫惟就觉得,她们两个人要想走在一条路上,就是需要程茗一直那样往后退,一直退,退到如今无路可退。 “程茗,”赫惟叫住他。 “我在。”程茗的声音近在耳边,乘着夏夜闷热的风,靠近她。 “其实我是一个慕强的人。”她说:“我喜欢看你意气风发的样子,甭管是谁给了你那样活着的底气,我总觉得你的未来会站在高处,而我,除了不想做那个拉你下来的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 赫惟顿了顿,停下步子去看他。 夜里小区里的路灯并不明亮,但月亮挂在空中几近圆满。 “很久之前老纪就和我说过这样一个道理,一个人,在学会爱别人之前,首先要先学会爱自己。自尊、自信、自爱比什么东西都重要,只有做到这些,才会有人爱你,所以如果你因为爱我甘愿舍弃一切,那么你的爱也会因此变得廉价,你就不再是你了,你就不再是我当初喜欢的那个程茗了。” “如果你自愿为了我、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你的大好前程,甘愿做一个平庸的普通人,那么……到那一天我没办法保证还能像从前一样喜欢你。”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喜欢你了,你也会受不了,你会后悔当初为了我放弃的那些,你先别急着否认程茗——” 赫惟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听我说完。” “其实刚开始的我也有想过,我们不是一定非要分手,你也可以照常去国安局,无非就是结婚的时候我这边政审通不过,但没关系啊,谁规定人就一定要结婚呢,我们可以谈一辈子恋爱,只有你不变、我也不变,有没有那张纸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很快我改变了想法,程茗,一辈子很长的,我们谁都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改变,真的,至少我不能……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我们的感情在柴米油盐中被消耗殆尽,某一天当我们吵架的时候,我指责你的无能,而你,会将这一切都怪在我头上。我不想未来和你走到那一步。所以你怪我悲观也好,恨我怯懦也罢,我希望从今以后,你可以真正做到把我当作你的妹妹,可以吗?” 程茗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卡了东西,明明想要开口,却愣是半天都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不是没有沮丧的,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 听到赫惟说她也曾设想过哪怕一辈子不结婚也要和他在一起,他开心极了,那意味着不是他一厢情愿,不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她们的心意是同步的。 如此便足够了。 赫惟这个人就是这样,傲娇又倔强,程茗知道她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已经足够低三下四,再纠缠就不体面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在路边站着,半晌以后,赫惟往前迈了一步,扑进他的怀里。 “最后抱一下吧。”她说。 程茗张开双臂,拥紧她。 是告别,却胜似初见。 - 夏夜,晚风依旧燥热无比,纪柏煊走在赫惟居住的小区外,徘徊犹豫。 上次她们人在新加坡,他让叶雪扬带着秦雨去办的护照下来了,当时叶雪扬刻意将收件方式填的纪氏集团,为的就是给纪柏煊创造这一次亲自拜访的机会。 纪柏煊在小区门口下车,特意没让叶雪扬往里送,径直往赫惟居住的楼走。 从前赫远征还在的时候,他没少来过这儿,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地方。 远远地,就看见路边抱着的两个人。 如胶似漆,依依不舍。 这一刻纪柏煊才知道,原来拥抱这样亲密的举动,也是可以在路边,在随时会有其他人看见的情况下进行的。 而不是只能在封闭的房间里,在漆黑的见不得光的夜里。 赫惟和程茗抱在一起,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竟然莫名觉得她们般配。 这样的一幕,路过的人没有人会指指点点,她们没有年龄差距,也没有身份差异,她们像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对普通 纪柏煊数了数自己的心跳拍数,判定她们至少抱了有一分多钟。 直到不远处驶来一辆SUV,司机不友好地按响喇叭,催促她们分开。 纪柏煊往后退了退,将手里的护照捏紧。 呼吸也是滚烫的。 三步并作两步,纪柏煊走上前去,将手里的护照一把塞进赫惟手里。 “你妈妈的护照,你收好。” 赫惟没想到他会这样突然冒出来,手里接着那小小的一本护照,听到程茗问道:“这么小个东西舅舅怎么还亲自来送?不是说你最近在忙着准备订婚事宜,今天怎么有空?” 纪柏煊伸手推了推眼镜,“刚好路过,知道里面不好停车,就没让叶秘书把车开进来,我就下来送一下也没几分钟时间,懒得让他下车了。” 赫惟翻开秦雨的护照,证件照上她不施粉黛,面色极好。 赫惟知道,一个刑期一两年的人入狱以后大概率会吃不好睡不着,但一个在里面待了二十几年的人,一定早已习惯了监狱里的生活。 裴多菲的诗里说——“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可见自由高于一切。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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