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为衫终于在外衣里摸到个册子,正是那一半医案。 云为衫悄然地将半份医案收起,藏了起来,回到门边,然后趁机朝里说:“大小姐,你细细察看,我……我去外面帮你……守着。” 金繁刚要说话,一分心就被宫紫商逮到了机会,一把扒开了里衣,露出了壮实的胸膛。 “这是在干什么?!”金繁满脸通红。 宫门小巷中,四下无人。 一袭缥缈的裙摆摇曳生姿,上官浅盈盈走在路上,目光却没有平视,她低敛着眉眼,留意着线索。 终于,她发现脚边看似不起眼的三块小石子摆成了特别的形状,其中最尖的一角指向路边一片草丛。 上官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见四下无人,然后蹲下,从草丛中取出医案的残页,迅速回到角宫。 宫尚角接过上官浅拿到的那半份医案,轻轻与另一半医案对接上,两份残卷刚好匹配。 上官浅嘴角含笑,低头轻轻行了个礼:“公子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退下了。” 她刚后退一步,宫尚角开口:“等等。” 他没想到上官浅这么快且顺利地从金繁身上得回那半份医案。 打量完上官浅垂低的眼眸,宫尚角指着案前的棋盘,问她:“会吗?” “略知一二。” “来。” 两人对坐,熏香在四周溢开,上官浅手执白棋,她斟酌了一番,放下了一子。 宫尚角举着一枚黑棋,清脆落下。他目视着棋盘,问道:“说说看,你怎么拿到的。” “智取。就像下棋一样,靠蛮力可不行。”上官浅五指纤纤,棋子夹在手里,运筹帷幄。 棋局交锋,两人神色也在交锋,虽没有刀光剑影,却是一派闪转腾挪。 “靠蛮力你也不弱。远徵弟弟和你交过手,说你厉害。” “那是徵公子让我,故意拿虫子出来吓人,和我闹着玩儿呢。” “说说你是怎么个智取法。” 黑子再次落下,比起上官浅需要斟酌思考,宫尚角落子更勇猛一些。 上官浅拈起一子,喃喃道:“金繁这么棘手的人,我自然是接近不了的,所以就交给了能接近他的人。” “宫紫商?”他想到能轻易接近金繁的人便是整天追着他跑的宫紫商。 上官浅神色不变,淡定地继续把白棋放下:“云为衫。” “云为衫和金繁已经这么亲密了?” “不算特别亲密,但要拿医案的话,够了。” “那你和云为衫什么时候变亲密的呢?”宫尚角停顿下来,棋子握在指尖,泛起一阵凉意,眼神扫过大片阴影。 上官浅不慌不忙,专注于对弈:“要让人办事,不一定要多亲密。” 宫尚角:“哦?” “掌握着她不愿被人知道的秘密也行。” 上官浅眉眼灿烂一笑,不知是笑棋子的局势还是笑她口中的秘密——𝚇ᒝ 老执刃出事当夜,侍卫们夜搜女客院落,为了查明云为衫是否有异,侍卫们强行掀开她的被子,以致看到了她赤露的胴体。 宫尚角盯着上官浅,还在思考她的话。 上官浅眉梢弯弯:“我和云为衫说,如果她不帮我,我就把她衣衫不整被侍卫们看了个遍的事情告诉宫子羽,再添油加醋几句,云为衫就说不清了。事关清白名节,她要是还想做执刃夫人,就只能帮我。” 听完,宫尚角漫不经心地继续落子:“倘若云为衫知道她帮你拿到医案后,别说她执刃夫人之位,可能宫子羽的执刃之位也没了,她估计会后悔死。” 上官浅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地问:“这个东西竟然事关执刃之位吗?” 宫尚角的手在棋盒里摩挲着,他转移话题:“你帮我做成了此事,想要什么奖赏吗?” 上官浅垂首:“不敢,公子愿意让我帮你已是我的荣幸,况且我只是将功补过而已。” “何过之有?” 上官浅小声说:“先前,自作聪明之过。” 宫尚角琢磨了一会儿,放下黑棋后,忽而抬眼,如眼前棋盘,双眸黑白分明。 “你不是自作聪明,你是真的聪明。” 面前的人可不像她看上去那般柔弱、娇艳,可以轻而易举地被摧毁,她身上反而有着令人毫无防备而危险的东西,比如漂亮花叶下锋利的刺、美丽蝴蝶带毒的翅膀,只要不受控制地靠近,很容易变得万劫不复。 上官浅眼角的笑容溢开。 宫尚角从棋盘里拿出被围困的几枚白色棋子:“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要得意忘形。” “是……” 话语间,上官浅落下白棋,把宫尚角更多的黑棋拿走。宫尚角下棋果决,而上官浅却肯牺牲,看似一直在弃子……在宫尚角意味深长的目光中,上官浅笑眼盈盈:“公子,承让了。” 侍卫住所,鸦雀无声,气氛微妙。 宫紫商坐在椅子上,看着屏风后面金繁穿衣的影子,绞着手指摆弄衣角,自言自语道:“都看过了,确实完璧无暇,没有一点伤口……” 说着,她又伸头,提高音量:“金繁,你皮肤保养得可真好,教教我。” 金繁在屏风后一哆嗦。 宫紫商不依不挠:“教教我呀。” “天生的!”金繁咬着牙,忍着气。 宫紫商唉声叹气起来:“唉,穿个衣服还要假惺惺地把人家赶出来,装模作样……你们侍卫训练营里面每天不都光着膀子跑来跑去吗?” 就在这时,金繁套好外衣,伸手一摸,心中一凛,声音都变了:“不好!” 他从屏风后走出来,面露急色:“医案不见了。” 宫紫商大惊:“啊?” 两人立即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医案,然而一无所获。 金繁皱眉,思量几许,突然想到了异常的地方。 他问宫紫商:“对了,我和宫远徵交手的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你怎么会认定我被宫远徵伤到了?” “云姑娘说看到宫远徵用毒虫攻击你了,还跑来告诉我你上吐下泻,我就猜想你一定是中毒了。”宫紫商还在试图寻找医案,她爬到桌子底下,什么也没看到,又爬出来。 金繁皱眉:“云姑娘?” 回想起刚才听到了云为衫的声音,只因为宫紫商在纠缠她,所以他没有在意。 “她刚刚是不是和你一起来的?” “是啊,她不是说守在门外吗?” 随着宫紫商话落,金繁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外空无一人。 “走,跟我去找云为衫。”金繁道。 两人疾步匆匆地往羽宫赶去,金繁推开了云为衫的房门。 云为衫面容淡然地坐在桌前,看见两人进来,正要起身,宫紫商却已经黑着一张脸,二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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