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书,轻轻地放到书案上,转身离开。 夜空的满月又瘦弱了一点,而宫子羽的左腿似乎出现了麻痹的症状,他只能坐在椅子上轻轻敲着自已的腿。一旁摊开的书册上便是类似“致麻性”的字眼,书册里偶尔还夹着一些草药。 宫子羽喃喃自语:“腿脚麻痹……” 云为衫用手捂着嘴小声咳嗽,然后她走到宫子羽身边坐下,端起粥喂了宫子羽一口。 月落日升,藏书阁内,宽大的桌上是一个又一个药碗,碗底下分别压着各类药方,一张张药方上打满了圈圈叉叉……眼下,他又为自已配了一副解药,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走向书桌,端起桌上最末尾的药碗,没有丝毫迟疑,仰头喝了下去。然后他拉起自已的衣袖,不由一阵失望——清晰可见黑线已经快要延伸到手肘窝。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又暗下来,宫子羽疲惫不堪,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云为衫坐在宫子羽身侧,时而冷静,时而激动地看着他,脑海里的思绪纷乱。 她先是想起了在上官浅处,她跟自已说的话。 “宫子羽这个人呢,心软,多情,还是统领整个宫门的执刃,若你只是寻常女子,能嫁给他多美满啊,你说,是吧?” 云为衫问:“我要说什么?还是,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你的真心话。一个位高权重的男子年轻英俊,捧着一颗炙热的心对你嘘寒问暖、用心良苦,你会不会因此动情?” 看着上官浅试探的眼神,她说:“无锋只训练我们如何动手,从来不会教我们如何动情。” 上官浅意味深长道:“动情不需要教,也教不会。” “那就是,不会。”云为衫十分坚决。 “嗯,这样最好,一个细作若是爱上了她的目标,下场真的会好惨。我记得无锋以前有一个痴情的傻刺客,简直可以用‘不得好死’来形容……” 上官浅加重了“不得好死”这四个字的语气,云为衫听完,不由身子一震。。 上官浅换上比方才严肃得多的神情:“别动心,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希望你真的可以控制自已,免得害了人也伤了已。” 继而,云为衫又想起了与寒鸦肆在无锋训练室里的画面。 “你知道身为女细作,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吗?” “与男子力量的悬殊。” 寒鸦肆摇头。“不是。不是武功,也不是意志和恐惧,而是这里……”说完,寒鸦肆手指向云为衫的心口。 寒鸦肆用警告的神情盯着云为衫:“细作最忌讳的就是动心。从来女子都比男子痴情。” 记忆飘散,思虑加重,云为衫不但头疼,呼吸也变得急促,她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下:“墨旱莲、女贞子、寒水石……” 清晨,送早膳的下人还未走上台阶,就被云为衫拦下来。云为衫接过下人手中的食盒。 “执刃大人还在睡觉。给我吧。” “是。” 云为衫递过去昨夜写好的单子:“麻烦帮我抓这些药来。” 下人拿过去一看,低声说:“墨旱莲,女贞子,寒水石……云姑娘,这些都是大寒之物啊,你中的就是寒毒,可不能吃这些……” “快去!” 下人低头,无奈地走了。 就在下人身影消失处,却又出现了一个傲然的身影——宫尚角站在木船上,缓缓驶入月宫。 上官浅房间里,大夫正在替她把脉。“姑娘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再服几服药,消肿化淤就行。” 上官浅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鞭刑留下的难看伤痕,结痂未退,十分明显。“我这满身伤痕着实难看,大人为何不把金龙胆草加入我的药方?” “上官姑娘不愧是名医世家,金龙胆草能促进伤口愈合还不易留疤,确实最适合姑娘的伤势。只是前段时日徵公子受伤,用掉不少,药房里余下的那点金龙胆草都被羽宫的下人拿去给雾姬夫人了——” 这时宫远徵走进门,调侃道:“怎么,这么急着祛疤,是担心被我哥嫌弃吗?” 上官浅笑笑:“角公子可不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宫远徵暗讽道:“那我哥看上你什么?心灵美吗?” “等徵公子长大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宫远徵语塞,有些尴尬地看着行过礼后离开了的大夫。 上官浅理了理自已的袖子,反问:“徵公子怎么这么好心,把药房里的金龙胆草都给了雾姬夫人?” 宫远徵笑了:“羽宫有令,谁敢不从?那可是执刃大人。” “你可从来没服过这个执刃大人。”上官浅话里带刺,“不过还是多谢徵公子专程来看我。” “我是来告诉你,这几天我哥不在,你好好养伤,不要乱跑。” “角公子去哪儿了?” “后山。” 上官浅诧异:“宫门还有后山?” 宫远徵突然意识到自已说漏了嘴:“一个外人,问那么多干什么?”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的背影,不由得意地笑了笑,不可否认,自从刺杀雾臣夫人后,宫远徵对自已的忌惮越来越深了,这是自已的胜利。而今天,宫远徵又失了态。人不能失态,失态便是失败的开始。 山谷之外,无锋总部,一向阴森森的氛围里多了一点欢快的气氛。 戴着帽子、看不见眉眼的寒衣客与寒鸦柒、寒鸦贰聚在一起,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云为衫传回来的部分宫门云图,以及上官浅传回来的宫远徵的暗器图纸和残片。 寒鸦柒道:“十年前,我们就是因为不熟悉宫门地形,吃了大亏。” 寒衣客语气果决:“只待云图完整,宫门必破。” “宫门的暗器果然独步江湖,宫远徵的专属暗器更是独辟蹊径,精巧绝伦,现在虽然有了图纸,但要锻造出样品尚需时日。”寒鸦柒尽力按耐自已的语气。 寒鸦贰语气里充满信心:“那暗器上淬有四种奇毒,每种皆是世间罕见,目前已经解出其中三种。还有最后一种,相信也快了。” “那宫远徵废了。”寒衣客满意地点头,冷冷哼笑了一声。 羽宫的亭子里,金繁合上一本医书,低头沉思,他知道宫子羽在试炼闯关时遇到了麻烦,未免替他担心。 宫紫商推过来一小碟点心。老实说,这些日子她是无比开心的,整天殾能跟金繁呆在一块儿,虽然他话少,可恰是这种神态让人着迷。 宫紫商说:“我近日眼皮直跳,好像是不祥预感。” “哪边?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金繁问。 宫紫商托腮,疯狂眨着双眼,像两把剪刀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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