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地上。云为衫迷迷乎乎醒来,发现房间里只有月长老。 “你之前中了迷烟,现在才刚醒。执刃炸了地牢,把你救了出来。执刃为了你已经和整个宫门为敌了,你不能再留在宫门了……” “我知道,我是无锋杀手,虽然非我本愿,但我确实满手血腥,杀人无数。宫门不会允许我做羽公子的执刃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走。” “为了你自已,你也得走。你和云雀很像……当时,我因为自私,自作聪明地想要留下她,结果断送了她的性命。我不想执刃和我一样痛苦……” “其实每次剑刃落下之时,我都会想,人活着,不过就是一口气,生死瞬间,苦楚不过须臾,有何可怕。可后来云雀死了,我才知道,其实不是的……” 云为衫想到妹妹,声音有些哽咽:“生与死隔开的是山花烂漫之时却再无人并肩相看,是雨夜窗外鸟悲啼,却再无人抚慰,是三世同堂之乐,是白头偕老之情……而我亲手斩断了世间的念与爱,我身负之罪,此生都无法赎清了。” 月长老道:“可是你已经自由了……半月之蝇是假的,你可以离开无锋了。找个僻静的地方,找个踏实之人相守一生。” 云为衫笑着摇摇头,“我答应无锋潜入宫门,就是为了获得自由,我不想再害人了……找个僻静的地方可以,但相守一生之人就不找了。” 说到这一句,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与宫子羽相处的画面——在雪宫里,宫子羽在房间里帮她煮粥。那时的云为衫看着他的背影,双眼通红。她心里明明想着:“我早就找到他了……”可她却红着眼睛,淡淡地说着让自已心如刀割的话。 月长老:“在此之前,你不要让执刃大人知道,否则,他是不会放你走的。” 云为衫:“你放心。那在这之前,我想再陪陪他。最后的日子,我想留下些念想……去支撑以后的日子……”хլ 宫远徵坐在院子里暗自伤心,他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零星的雪。他这才发现角宫种植的杜鹃已经抽出不少花苞,白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楚楚可爱。他用一把短柄小刀割下一朵,慢慢剥开紧紧包裹的外皮,白色的稚嫩花瓣便在他掌心散落,喃喃道:“他最喜欢白花……” 上官浅轻步走来,“我记得公子以前说过他不喜欢花草,那他为何会单独中意白花。” “哥哥确实不喜欢……喜欢白花的是朗弟弟。”宫远徵眼神中透着淡淡的忧伤,“曾经我以为,在哥哥心中,我必须要让位的只有一个宫朗角,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徵公子说笑了,我怎能跟你和朗弟弟相比?” 宫远徵又低头割开一个花苞:“说的也是,如果朗弟弟还在,我们谁也不能和他比。” 宫远徵手一抖,锋利的刀刃划过花骨朵,直接割开了自已的手指,一滴鲜血滴在雪白的花瓣上。 血红花白,格外扎眼。 “在哥哥心中,活着的我们永远比不上死去的朗弟弟。”宫远徵慢慢说道。 “朗弟弟是怎么死的?” “哥哥没跟你说过?” “之前你提醒过我不要主动提及朗弟弟,公子不说,我就不问。” 宫远徵摊开手掌,白色的花瓣被风吹散,他抬起头,回忆道:“朗弟弟死在十年前那个改变宫门的冬天……” 十年前,与宫门联盟的苍东霹雳堂为了躲避无锋的追杀,向宫门寻求庇护。宫门破例让霹雳堂全家共十六口进入宫门,哪知那竟是无锋的阴谋……他们全都是无锋高手假扮……” 宫门大门前后,无锋与宫门人混战。 宫流商一手握着刀,一手抓住霹雳堂堂主的毛皮领子大喊:“为什么要骗我?!” 霹雳堂堂主表情扭曲,含着愧疚和疯狂:“我没得选!”说完,他挥起手中的武器劈向宫流商。宫流商被对方砍中腰椎,倒在地上。 就在霹雳堂堂主准备向宫流商痛下杀手时,满身是血的宫鸿羽出现,击倒了堂主。他回过头,发现宫流商下半身已经无法动弹,鲜血染红了地面。🞫ľ 宫流商自此成为废人。 宫远徵告诉上官浅:“在那次袭击中,宫门死伤惨重。父亲一辈,除了宫鸿羽和宫流商捡回一条命,其他宫主和成年男子大多数都战死了。” 那些回忆过于沉痛,宫远徵说着,目光慢慢暗淡下去,变得茫然,眼中似有一场风雪飘过。 上官浅好奇地问:“宫门女人和孩子呢?” “都躲进后山的密道里了。” “那为何朗弟弟会……” 宫远徵叹了一口气,继续忆说十年前的事情: 无锋的寒衣客一脸血,笑着走上宫门高高的台阶,台阶上七零八落地躺着侍卫的尸体。 寒衣客来到角宫,见到了从房间里拿着刀跑出来的宫朗角。宫朗角勇敢地抽出刀,指向他。寒衣客笑着走向宫朗角,抬手挥刀。泠夫人跑过来,尖叫着上前抱住宫朗角,死命护住。刀锋滑过,鲜血喷涌。 等宫尚角一身重伤地赶到角宫时,看见母亲和朗弟的尸体。而朗角手中,还握着宫尚角送的那把刀。 宫尚角瞬间崩溃…… 所幸,无锋对宫门地形不熟,被暗堡机关困住,久攻不破,只能被迫撤退,但是宫门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始终让宫远徵耿耿于怀的是:因为他最后一个进入密道,官道大门重新打开,宫朗角才能趁机偷偷跑出来去拿哥哥送他的心爱短刀。本来该死的是宫远徵,结果变成了宫朗角。 无锋撤走后,一场大雪落下。宫门台阶两边悬挂着白色灯笼,上面都贴着黑色的“奠”字,地面和空中都滚动着纸钱。 七岁的宫远徵坐在台阶上,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已手上正在流血的伤口,他的手是被父亲棺材上的钉子扎破的。 两个打扫的下人看着平静的宫远徵,低声碎语起来,议论着宫远徵冷血,说他喜欢虫子不喜人,连父亲死了都不哭。 突然,一只大手拉起宫远徵正在流血的手,将药瓶里的粉末倒在他流血的手指上,然后温柔地包扎起来。宫尚角问他为何不哭?宫远徵说,流血的伤口也不用、也不能由别人分担。宫尚角把宫远徵的手握在他手心里,告诉他:或许,伤口可以结痂,而难过和伤心却永远无法愈合。 此后,宫尚角把朗弟弟那把刀送给了宫远徵,把他当成弟弟,让他跟着自已学武。宫远徵问,你送了我礼物,我需要送你什么礼物吗?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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