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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菀菀,公府辛辛苦苦将你抚养长大,从没短了你的份例,大嫂还要将你记在名下,当作嫡女养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司菀心中暗忖,正是因为赵氏要将她记在名下。 才会让司清嘉变得急躁,失了往日的沉稳气度。 否则,按照前世的发展,她应该将这个局做的更漂亮,更万无一失,主动站在完美受害人的位置。 而非像今日这般,亲自牵着自己的手,走向琉璃六角宫灯。 此举确实有效,二夫人等人也不会怀疑,但老夫人心有七窍,可不像普通妇人好糊弄。 “二婶此言差矣,您亲眼所见,是大姐姐把我带到宫灯附近,非我主动。”司菀道。 司清嘉脚步踉跄,摇摇欲坠。 俏丽面庞满是悲伤。 “菀菀,你的意思是,我亲自作局,毁了这盏耗费我无数血泪的宫灯,就是为了陷害你?” 司清嘉惨笑一声,“我是爹娘的嫡出女儿,是秦国公府的大小姐,我什么都有了,怎么可能容不下庶妹?在你眼里,我的心胸真的那么狭隘吗?” “哪里是大姐姐心胸狭隘,我看是二姐姐恃宠生娇才对。”司清宁忍不住咕哝一声。 司清宁道出了所有人的想法。 近段时日,司菀的所作所为委实算不得安分。 先是仗着自己被污蔑,强夺了原本属于司清嘉的绸缎庄; 而后又提前请来明净师太为司序诊治,获取赵氏的感激; 这还不算,与公府众人共同入宫,赴一场宴席,竟然还救下九皇子和太子表弟,惹得皇帝下旨赏赐黄金与东珠。 出了这么大的风头,难道还不算招摇吗? 偏生老夫人和赵氏,真是糊涂了,任由一个庶女爬到嫡女脑袋上,也不知道敲打敲打。 让司菀自视甚高,行事也越发嚣张。 亏得柳姨娘是个明理的,知晓自己女儿是什么德行,没有包庇她的恶行。 反而大义灭亲,主动站出来指控司菀。 “二姐姐,如果不是你,宫灯怎么会坏?”司清宁梗着脖子质问。 她向来跟司清嘉要好,这会儿忍不住为她出头。 “谁知道呢?反正与我无关。”司菀翻了个白眼,抬脚准备离开。 眼见着司菀如此跋扈,旁边的秦国公面色阴沉如水。 这些年来,他费了好大力气讨好赵德妃,为的就是在皇帝面前露脸,得到重用。 好让所有人知道,他司长钧不是只能享受先祖庇荫的废物! 哪曾想这么好的机会,竟被司菀这个不孝女给毁了! “你这混账东西,还敢狡辩!” 秦国公四处看了看,抓起角落的放着的扫帚,阔步走到司菀跟前,作势欲打。 却被老夫人拦住了。 “长钧,事情真相未明,你别冤枉了孩子。”老夫人拧眉,看向默默垂泪的司清嘉。 若是换做其他未出阁的女儿家,被自己祖母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只怕早就慌了神。 司清嘉却不然,神情依旧哀戚,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副苦主的模样。 即便秦国公早已承袭爵位,不再是当初那个谨慎小心讨好嫡母的庶子,面对老夫人时,依旧少了几分底气。 更何况,他是京城出了名的孝子,怎能违拗母亲的话? 秦国公将扫帚扔在地上,叹气:“母亲,您瞧瞧司菀是什么样子?再不教训,我怕她闯出大祸。” “有错才能罚,没有证据表明是菀菀毁了宫灯。” 司菀没想到老夫人会这么护着自己,不由挑眉。 赵氏也走上前,握住司清嘉的手,劝道: “你祖母说得对,许是意外罢了。” 司清嘉眼泪掉得更凶,她委屈,不明白赵氏为什么会护着司菀? 就因为司菀请来明净师太吗? 看来,只有儿子才是她的心肝肉,自己这个女儿,根本算不得什么。 柳寻烟心疼司清嘉,却又不能上前安抚。 她眼珠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柳寻烟肩膀颤颤,两手按住胸口,露出愧疚至极的表情。 “寻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别包庇孩子!”秦国公道。 “老爷,妾身不敢,妾身曾经看见菀菀弄来了不少烧石碱,烧石碱能腐蚀书画,难道宫灯之所以变成这样,是沾染了烧石碱的缘故?” 众人一齐望向司菀。 没想到她会如此狠毒。 司菀不急不缓问,“姨娘,我只是走到近前,瞧了一眼而已,哪有什么烧石碱?” 柳寻烟快步冲到司菀跟前,抖了抖她的衣袖,顿时有不少粉末扑簌簌落在地上。 “你看看!这不是烧石碱,还能是什么?”柳寻烟痛苦不堪的反问。 “姨娘,您还真是聪明又细心,居然能想到在袖中藏碱、损毁宫灯的办法。”司菀意味深长。 第21章 敲打司清嘉 司菀饱含深意的话,让柳寻烟面色大变。 “菀菀,从你年幼时,姨娘便说过,虽是庶女,却要行得正坐得端,不能萌生害人之心,可你非但将姨娘的话忘了个干净,还将烧石碱藏在身上,以至于酿成大错。” 两行清泪划过脸颊,柳寻烟诱哄道: “菀菀,你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子,姨娘不会害你,你听话,跟老爷、夫人和大小姐认个错,别再执迷不悟了。” 说着,柳寻烟冲着秦国公盈盈下拜,她腰肢如柳,纤细柔弱,可怜极了。 相比之下,司菀油盐不进,更显固执。 “宿主,你父亲额角都迸起青筋了,要是无法洗刷冤屈,他说不定会请家法!”系统急声道。 “他不会。”司菀笃定,“因为根本不存在冤屈,何须洗刷?” 她没理会虚伪恶毒的柳寻烟,弯腰捏了把地上的粉末,放在掌心。 “姨娘,你怎么知道这是烧石碱?” 柳寻烟哀声道:“我亲眼瞧见你去杂货铺买过烧石碱,还在里面掺了石灰,效用更强,当时你蒙骗我,说是用此物来驱虫,哪曾想竟是用作害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城府颇深的女儿?” 司菀顺着柳寻烟的话往下说,“烧石碱可以脱胶丝绸,对身体有所损害,若是掺入石灰,腐蚀性则大大增强,加了水甚至能将人肌肤灼伤。” “若此物真是烧石碱,遇水后,我的血肉只怕会被活剐下一层。”司菀拿起桌上的茶盏。 意识到司菀要做什么,司清嘉出言阻拦,仿佛真在心疼她。 “菀菀,住手!” 可司清嘉的双脚却立在原地,没有往前挪动半步。 倒是赵氏和老夫人急忙冲上去,想要抢夺司菀手中的茶盏,免得她做傻事。 司菀灵活的闪身避过,道:“祖母,母亲,你们放心,这可不是烧石碱。” 她将茶水倒在掌心。 柳寻烟侧了侧头,像是怕被血腥的画面吓着,不敢去看。 岂料众人预想中的灼烧腐蚀,并没有出现。 司菀笑盈盈站在原地,手中的白色粉末遇水未融,自然也不会放热。 没听到司菀痛苦的惨叫声,柳寻烟疑惑的转过身。 不由僵在当场。 难道这不是掺了石灰的烧石碱吗? 此物若是遇水,能活脱脱把一个人烫掉皮,为什么在司菀手上便失效了? 柳寻烟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若不是保有几分理智,她真恨不得冲上前,仔细查验一番。 柳寻烟不敢做的事情,司清宁替她做了。 只见女子冲上前,捏住司菀的手腕,直勾勾盯着她的掌心。 “怎么可能?”司清宁瞪大双眼。 “为什么不可能?”司菀冷笑,“我早就说过,这不是烧石碱。” 司清宁不相信,“若不是烧石碱,宫灯怎会腐蚀成这副德行?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司菀转过身,将手掌递到老夫人和赵氏跟前,盈盈道:“您瞧瞧,这到底是什么?” 老夫人神色严肃,用指腹蘸了蘸水珠,放在鼻前闻了几下。 忽然笑开了,用手戳着司菀的脑门儿:“你这个机灵鬼!差点连我都骗过去,这哪是什么烧石碱。” 赵氏闻了闻后,同样一脸恍然。 见状,柳寻烟暗道不妙,死死盯着司菀。 这丫头究竟在搞什么鬼? 司菀拿起绢帕,擦干掌心的水渍,不紧不慢的走到宫灯前,吹了吹上面的脏污不堪的图案。 她吹了几下,表面的那层蓝紫色的灰尘纷纷飘落,露出原本的观音相,最上方的琉璃在日头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没有半点瑕疵。 也就意味着,宫灯根本没被损坏。 原本,柳寻烟面上尽是愧疚与痛苦,但此时此刻,她看清了宫灯的模样,表情顿时凝固住。 整个人似雷劈般,僵立在原地。 无比滑稽。 司菀笑意盈然的看着她,柔声问:“姨娘,您怎么了?宫灯的观音没变化呢?” “宫灯没坏?”司清宁揉揉眼睛,不解的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在内宅浮沉多年,吃的盐比司清宁吃的米都多,怎会瞧不出今日之事有猫腻? 她赶忙捂住司清宁的嘴,不让她乱说话。 免得她这个傻女儿被牵扯进去。 “姨娘,您瞧瞧,这是烧石碱吗?”司菀问。 柳寻烟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被司菀摆了一道。 她肯定早早猜到了,甚至为了迷惑自己,还特地穿上了这件藏了烧石碱的外衫。 只不过在更衣前,她替换掉衣袖上沾着的粉末。 还用蓝紫色的粉末做障眼法。 如此一来,即便琉璃六角宫灯上的观音相是用鲜花汁子化成的,也不会因碱褪色。 只不过蒙上的那层粉末,像被腐蚀了般。 实则完好无缺。 柳寻烟惨笑一声,怪不得观音相“损毁”时,她闻到了一股花香,估摸着蓝紫粉末就是花粉。 相较于早已猜到事情原委的柳寻烟,秦国公还没反应过来,冲着赵氏问道: “夫人,白色粉末既然不是烧石碱,那究竟是何物?” 赵氏忍俊不禁,“老爷,只是磨碎了的冰片而已,我刚才凑近闻了闻,还有一股子淡淡松香。” 柳寻烟双肩垮塌,颓然的闭了闭眼。 她不敢想,老夫人和赵氏会如何看待自己“大义灭亲”的行为? 是觉得她刚正不阿,还是认定她为母不慈? 不管是哪一种想法,对她而言,都十分不利。 她真是小瞧了司菀! “清嘉,宫灯贵重,你先将它收好,免得再生事端。”老夫人吩咐道。 司清嘉脸色白了白,明白祖母是在敲打自己。 她强挤出一丝笑,点头。 随后便乖乖把宫灯收入箱笼中。 司清嘉借着收灯的由头,顺利脱身,但柳寻烟显然没有这么幸运。 老夫人冷冷注视着她,桐木拐杖敲击地面,痛心疾首:“柳氏,你是菀菀的亲生母亲,为何要对她如此苛责?” “老夫人,妾先前瞧见菀菀买了烧石碱,又恰巧遇上这档子事,才想岔了,我又岂会故意刁难她?”柳寻烟哭着辩解。 第22章 她与清嘉龙争虎斗,冰炭不同器 柳寻烟哭得双眼红肿不堪,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格外狼狈。 按说司菀是柳寻烟唯一的女儿,即便母亲不慈,女儿也罕有能无动于衷的。 赵氏瞥了眼司菀,发现她神情平静,连眼神都没有半分波动,仿佛跪在地上的妇人不是她的生母,而是一个没有半点瓜葛的陌生人。 柳姨娘究竟做了什么? 怎的母女离心到了这种程度? 赵氏想不明白。 秦国公同样想不明白,他满脸厌恶,指着司菀道:“你姨娘不过是生出误会罢了,也不是故意的,莫要计较这么多。” “莫要计较?”司菀歪了歪头,“父亲,您真觉得是女儿在斤斤计较吗?” “若不是祖母和母亲头脑清明,非要见到证据方能定罪,只怕在宫灯被污、我衣袖掉出粉末的那一刻,便被您施以家法教训了。” “您是男子,孔武有力,而女儿虽非纤纤弱质,到底也比不得男儿健壮,要是真被带着倒刺的马鞭抽打,女儿想想都害怕。” 瞧见司菀折腾这么一通,让清嘉颜面扫地,司勉心气儿本就不顺,当即冷笑道:“怎么,你这是觉得父亲和柳姨娘不慈了?好大的胆子!” “不敢。”司菀垂下眼帘。 “你有什么不敢的?”司勉道。 司菀抬头,定定注视着她,“大哥耳聪目明,想必也瞧见了,方才姨娘认定了那些粉末是掺了石灰的烧石碱,沾水便能灼伤皮肉,可当我拿起茶盏,准备往掌心倒水时,姨娘连拦都未拦一下。” “大哥,您觉得如何?” 司勉很想反驳,偏生柳寻烟的行径实在称不上慈母,如果他硬着头皮回护柳寻烟,只怕会沦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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