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宿主,你再不动手,司清嘉就要成功了。”系统着急的催促。 “莫急。”司菀笑笑,“若我没记错的话,司清嘉的气运值是七十六,对吧?” “对。” “你家主人能让这个数值接连下跌,你信不信?”司菀故意逗弄系统。 “我信还不成吗?宿主,求你了,别耽搁了!” 这档口,司清嘉正在念诵圣号,诚挚又庄重。 她挑选出木轮,连续投掷三次,旁边女官将掷出的数字依次记下。 加起来的轮相,恰好对应第九十相。 恰好是司清嘉为自己选择的因果—— 有所求皆得当。 看到这一轮相,太后微微动容,抬手轻拍司清嘉的肩头。 “清嘉丫头,你是个有福之人。” 司清嘉受宠若惊,柔柔向太后道谢。 皇帝也不由赞了几句。 “司大姑娘掷出的是什么轮相?” “好像是第九十相。” “今日真是奇了!先是咱们太子殿下得天眷顾,而后司大姑娘又紧随其后,掷出吉数,两人委实有缘。” 第47章 姐姐,你是舍不得福运之名吗? 恰在此时,一阵吱嘎吱嘎的动静响起,貌似是从梁上传来的。 司清嘉抬眼望去,还未等反应过来,一道黑影陡然袭至面前,吓得她尖叫不止。 黑影并非刺客,而是一片旧瓦,年久松动,刚好落在司清嘉跟前,砸中了她腕上戴着的绞丝镯。 绞丝镯顷刻间四分五裂,薄薄的银层下方,是色泽黝黑的磁石。 其中一块碎裂磁石落于净布,竟牢牢贴在木轮上。 司清嘉面色巨变,双肩抖若筛糠。 幸而太后被侍卫们护在身后,与净布有些距离,没瞧见木轮的异状。 她收捡磁石,攥在手中。 “姐姐,你没事吧?”司菀惊呼一声,三两步冲到司清嘉跟前。 扶着她的胳膊。 司清嘉用力挣动几下,却没能挣脱。 “菀菀,我没受伤,你先松手。”司清嘉强挤出一丝笑,掌心死死攥住磁石,生怕被旁人发现。 司菀眼眶泛红,摇头:“我担心姐姐。” 又轻声提议:“姐姐,这块旧瓦来得蹊跷,指不定有什么寓意,还是再掷一次木轮吧。” 司清嘉想要拒绝,却察觉到司菀死死盯着自己紧握的手掌。 她心脏骤然紧缩,嘴唇血色一寸寸褪去,变得格外苍白。 司菀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司清嘉试探着开口:“方才已经掷了一回、” 话没说完,却被司菀打断。 “姐姐,你是不愿吗?是舍不得福运之名,亦或有其他因由?”司菀语气无比轻柔,但听在司清嘉耳中,却饱含着浓浓威胁,让她不寒而栗。 司清嘉脑海中轰的一声响。 司菀一定发现了磁石的存在! 否则,以她低贱卑微的身份,根本不敢威胁自己。 司清嘉牙齿咔咔作响,哀求的望向不远处的七皇子。 “姐姐,你说是七皇子来得快,还是我拿到碎磁石快?”司菀俯在她耳边道。 司清嘉惊出了一身冷汗。 平心而论,司菀确实很想当众戳破司清嘉的谎言,但欺君罔上乃是重罪,一个不察,偌大的秦国公府都会被牵扯进去。 为这种贪婪狡诈之辈赔上自己的性命,委实不值得。 不过让她吃些苦头,还能能做到的。 司清嘉僵硬点头,低声道:“我答应便是”。 她再次来到净布前,重新投掷占察木轮,皇帝太后等人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有阻止。 只看着司清嘉重新掷了三轮。 可这次,她掷出的数字之和,不再是九十,而是九十一。 瞧见这个数字,司清嘉呆若木鸡,浑身瘫软如泥,缓缓从蒲团上滑落。 旁边的柳寻烟也好不了多少,如丧考妣。 只因第九十一相与九十相完全不同,寓意为: 有所求皆不得。 看到这一幕,太后眉头紧蹙,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皇帝则面色青白,不断变换,最后拂袖而去。 这两位是大齐最为尊贵之人,说出的话乃金口玉言,总不能在几息功夫前,夸赞了司清嘉,此刻又把话收回。 如此一来,皇室的威严何在? “你们姐妹先回吧。”太后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送客。 司清嘉很想解释,说一切都是司菀搞的鬼。 她却不敢。 毕竟那几块碎磁石还在她身上,一旦被人发现,就不是气运不佳那么简单了,而是欺君重罪。 姐妹俩折返至老夫人身边,柳寻烟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佛诞日的闹剧很快便结束。 关于司家的议论,却越来越多。 回到公府后,柳寻烟再也维持不住柔弱的外表,用阴鸷无比的视线盯着司菀,恨不得从她身上剐下块肉来! 她的清嘉,分明已经掷出吉数,成为陛下和太后眼中的福运之女,偏生司菀从中作梗,非缠着清嘉,让她再次投掷占察轮。 “菀菀,这次你真的太过分了!清嘉是你亲姐,虽不同母,骨子里却流淌着司家的血,你为何要拆她的台,当众让她难堪?” 说着,柳寻烟气得直掉泪,以手掩唇,不住抽泣。 这副模样,倒是比赵氏更像司清嘉的生身母亲。 司菀冷笑一声,声音清朗: “姨娘,我且问你一句,是公府上下百十余口人命重要,还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名重要?” 柳寻烟咬牙,不敢当着老夫人和秦国公的面撒谎,“当然是人命重要。” “既然人命重要,那我让姐姐重新再投掷占察木轮,洗脱欺君罔上的罪名,有何不对?” “你莫要胡言!” 柳寻烟面皮涨紫,反驳道:“第一回的占察轮也是清嘉亲手投掷出来的,只因是吉数,你便给扣上欺君的帽子,我怎会生出你这么个恶毒的女儿?” 柳寻烟捶胸顿足,恨不得立刻与司菀断绝母女关系。 “是吗?” 司菀缓步走到司清嘉跟前,钳住她的手腕,把人拖拽出来。 “姐姐,你告诉姨娘,是用什么法子掷出的第九十相?” 司清嘉被司菀扯得一踉跄,险些摔倒在地,等听到司菀的话后,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拼命摇头,呐呐不敢言。 “既然姐姐不愿说,我就代你阐明真相了。” 老夫人用力攥住桐木拐杖,明白事情远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公府的孩子们,一个两个,翅膀硬了,什么荒唐事都做得出来。 司菀道:“今个儿天刚亮,咱们一家子乘车前往护国寺,姐姐手上戴着一只绞丝镯,可那镯子并非纯银打造,内里其实别有洞天—— 里面是精心雕琢的磁石,能改变占察木轮投掷的数字。” “不可能!”柳寻烟扯着嗓子尖叫。 “区区一枚镯子罢了,怎么可能影响轮相?” “若不能影响,为何镯子碎裂后,姐姐投掷木轮的数字就改变了?” 司菀忍不住嗤笑,“从有所求皆得当,变为有所求皆不得,姨娘又准备如何解释?”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仅老夫人和秦国公明白投掷占察木轮的过程有问题,就连赵氏也连连叹息。 原本是全家共度的佛诞,却事事不顺。 先是儿子不依不饶刁难庶妹,其后女儿又为虚名欺君罔上。 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第48章 气运值连掉五点 柳寻烟一直告诫自己,必须时刻表现出慈母的模样,免得惹人怀疑。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司菀竟如此牙尖嘴利,直接给清嘉扣了顶欺君罔上的帽子。 若是罪名坐实,即便清嘉是赵氏所出的嫡女,在公府的地位依旧会一落千丈。 柳寻烟关心则乱,忍不住和司菀争辩,情绪也格外激动,不复往日的清醒。 司菀望着柳寻烟,眸底刻意流露出失望之色,摇头道: “姨娘无话可说了吧?两次投掷占察轮的结果,已经证明了一切,甚至连姐姐都未曾否认,您又何必口口声声说我恶毒? 姨娘,有时候我真不懂,明明我才是您的女儿,可在您眼里,我事事错,时时错,无论做什么,您都看不顺眼。 而姐姐呢?她什么都不必做,就能得到您的关心爱护?难道嫡庶之别,真会影响血脉亲缘吗? 还是,唯有您,才是那个与众不同的特例?” 司菀一声声质问,道出了她的不甘,同时也将柳寻烟逼得无路可走,让她心惊肉跳。 柳寻烟踉跄着后退,慌乱间,对上老夫人审视的眸光。 她浑身气力仿佛被抽干了,两腿一软,噗通跌坐在地。 换作平时,只凭着青梅竹马的情分,以及救命之恩,秦国公定会心疼的将柳寻烟搀扶起来。 可今日,他却无动于衷。 柳寻烟浑身发冷,环抱双臂,肩膀不停颤抖着。 老夫人手中桐木拐杖用力叩击地面,砰砰作响。 “柳氏,你是菀菀的生母,对她不慈,伤了孩子的心; 你是清嘉的庶母,对她纵容,滋长了她的歪念。 原本念着你忠厚老实,又对长钧有救命之恩,也不好落你的颜面,但事到如今,再不约束,公府就要反天了!你在凝翠阁好好反省,何时想通,何时再出来,莫要胡作非为!” 这、这是要禁她的足? 柳寻烟爬都爬不起来,满脸哀戚,含泪冲着老夫人磕头。 好不可怜的样子。 “来人,把柳姨娘送回凝翠阁!”老夫人扬声道。 守在院外的婆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柳寻烟涕泗横流的狼狈德行,齐齐愣住。 要知道,这些年赵氏身体不好,一直由柳寻烟代为管家。 她在公府所有人眼中,威望不小,仅需一声令下,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如水般送进凝翠阁。 待遇仅次于赵氏。 是以,柳寻烟虽无国公夫人之名,却有国公夫人之实,就连嫡小姐司清嘉都对她十分亲近。 下人们都是捧高踩低的,岂敢对她不敬? 但此时此刻,柳寻烟悉心经营多年的脸面,被老夫人狠狠撕了下来。 瞬间将她打回原形。 妾就是妾。 就算再风光,也不配与主母相提并论。 柳寻烟仿佛听到下人在背后议论自己,她眼泪掉的更凶。 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分立左右,抬起她的胳膊,将她拖拽出去。 等人走后,老夫人的视线在司清嘉和司菀之间梭巡,脸色委实称不上好。 沉声问:“清嘉,菀菀可曾冤枉了你?” 司清嘉面皮抖了抖,摇头,“不曾,孙女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 “那只手镯呢?”老夫人道。 司清嘉从怀里取出手镯碎片,薄薄的银层中空,还有些通体漆黑的碎磁石。 更佐证了司菀的话。 老夫人环顾一周,声音冰冷,“今日之事,不可妄议,必须烂在肚子里,记住了吗?” 众人纷纷应是。 大家都不是蠢货,知晓司清嘉欺君罔上,乃是重罪,一个不好,便会牵连全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夫人看了司菀一眼。 司菀顿时明白过来,祖母这是想保住司清嘉。 也不奇怪,秦国公府声名在外的嫡小姐,幼时被大儒收入门下,又因两次取血救母,至纯至孝之名传遍了整个京城。 总不会因为一时行差踏错,便将其彻底厌弃。 更何况,司清嘉是老夫人亲眼看着长大的,即便并无血缘,也愿意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清嘉,家训抄三百遍。”老夫人轻描淡写地道。 被人抓住把柄,识破了利欲熏心的真面目,司清嘉再也装不出那副与世无争的恬淡模样。 她不敢违拗老夫人,低声应是,心里却恨毒了司菀。 若非这个庶妹多管闲事,就算绞丝镯被旧瓦砸断,老眼昏花的太后也不会发现镯内藏着的磁石,更不会让她再投掷一次占察木轮。 第二回投掷出的数字,对应轮相为:有所求皆不得。 这样的结果,委实差到了极点。 与先前“福运之女”的称赞,有着天壤之别。 此刻,司清嘉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太后一瞬不瞬地盯着木轮,似是不敢相信最后得出的数字,甚至还吩咐女官再算一次。 结果却没有任何变化。 而她眼底对自己的喜爱与垂青,缓缓消失无踪,也让司清嘉头一回品尝到由天堂坠落地狱的滋味儿。 司清嘉深一脚浅一脚离开。 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系统突然播报提示: 水盈杏眼瞪得滚圆,司菀怎么也不敢相信,司清嘉的气运值竟会连掉五点。 只差一点,她便又能夺过一条金羽。 “系统,你先前不是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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